“李信戰死,我被打暈,醒來後已經在楚國大牢。我不怕死,天天大罵楚人以求一死,可是楚國人的牢房太髒,臭蟲處處,我就求他們給我換個幹淨的牢房,又請他們幫我洗衣服,我實在受不了了身上的癢癢,又請求他們讓我洗澡……”

“楚國要倒也不錯,不再打我,還按我請求,給我一個專用的牢房,天天好酒好菜,我想呀,死就死,死前也得吃好喝好!”

“再後來,楚人說,王翦總司令帶兵報仇,讓我幫著項燕帶兵反擊,我是至死不同意,我哪裏對自己祖國的軍隊開火呀!就準備以死殉國,哪知,楚王也不*我!還給我送來女人!”

“再後來,聽說是項燕大敗,楚國大亂。一天夜裏,聽到楚軍打開牢房,我想,自己的死期終於到了,就理理頭發,準備死得不太難看。楚人用車拉著我就跑,我以為是拉到遠處再殺的。哪知,這一跑就到了三個月,來到這錢江之南。”

“楚王弟弟昌平君,當了楚王,沒人軍官能帶兵的,請我當將軍。我哪能答應呀,這昌平君好酒好菜地請我,還請妖後楚楚陪酒——這樣一來,我實在受不了楚楚的妖邪,趁著楚王昌平離開,也許是故意離開,我就摸了楚楚的乳,哪知,這一摸呀,我渾身就象中了電擊,下麵的事,就不必說了!”

“我是失身之人,更是失節之人,我隻好替森昌平君帶兵了啊!——兒呀,請你痛痛快快地給我一刀吧!我這人真的很怕疼,自殺幾次都沒敢出手!”

原來,這黑布蒙身的使者居然是蒙武!

蒙恬氣得咬著牙罵道:“誰是你兒子?你才是我兒子,不,我也不要你這樣的兒子!你這豬狗不如的,怎麽有臉出現在兩軍陣前,如果傳揚到鹹陽,我娘能氣死!——想我殺你,你害得我們還不夠麽?還想讓我擔負弑父之名?我不會殺你的,你說,你們想談什麽?”

蒙武長歎一聲:“他們的條件是,讓我當王,楚楚歸我,讓你帶大軍投降,讓我們父子在江南立國!隻要不殺楚昌平一家老小!”

“哈哈哈——”蒙恬長嘯起來,說道,“這倒是個極好的主義,立國當王,父子相繼!割據江南,真是極好的主義啊!哈哈哈——你以為我會同意麽?”

“為什麽不同意,有王當不好麽?我年紀這麽大的,能當幾年王呀,然後就是你的!”蒙武很認真地說。

“哈哈哈,還說什麽怕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是想過一把當王的癮!人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呀你,是過一把當王的癮,死了也罵名呀!——來人,送使者回去!”蒙恬向遠處高叫。

參謀長帶著幾人,把依然蒙麵蒙身的蒙武抬上馬,送回越王城。

又是一個風雨如晦的日子,江南的梅雨綿綿不絕地澆灌著蒙恬的愁緒,不攻城,也不撤圍,這蒙恬天天呼酒買醉,天天

喝著女兒紅,天天喝得醉成瘋子,喝醉之後就唱:“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台花榭,瑣窗朱戶。隻有春知處。碧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若問閑情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參謀長跟隨蒙恬多年征戰,從沒見蒙恬如此頹廢,如此傷心,雖然不明具體原因,必然與那個蒙麵使者有關,與是派出間諜混入城去,才了解到楚王的司令叫蒙武,參謀聽後,麵都嚇白了,難怪蒙恬無法下手呀:撤軍是背君,是為不忠,攻城吧,必然是殺了他親爹,是不孝,無論采取什麽對策,這不忠不孝之名,就落到了蒙恬的頭上了。

參謀長隻得派人飛馬報告總司令王翦,王翦還遠在長江邊上,得到報告之後,大吃一驚,大軍圍而不攻,夜長夢多,日久必生變呀,萬一讓昌平君再跑了,那可就麻煩了,急急叫來趙高,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提筆寫了命令,交給趙高。

這趙高明白蒙恬的難處,也明白王翦的擔心,拿了命令,單槍匹馬,直飛錢江,兩天時間就趕到了越王城,也不見蒙恬,胡亂的在山村找點吃的,棄馬而行,換上夜行衣,躲過蒙恬大軍,冒著大雨,運起神功,連夜飛進越王城,七拐八拐地,找了半天,才找到蒙蒙武司令部,打暈守衛,突進房間,隻見蒙武赤身光腚,正抱著楚楚大幹快上,幹得楚楚驚濤駭浪地狂叫著……

趙高心想,畢竟同事一場,就讓你幹完再說……等得趙高氣血翻湧,驢貨豎起,恨不得把蒙武一刀宰了,自己上去幹。但趙高是經過胡女煎熬的,定力還好,終於等到蒙武軟了,一道紫氣點中楚楚。

蒙武見楚楚暈倒,以為是自己本事高強,幹暈了,正在得意地笑著,突然聽得房門開了,轉頭一看,見黑衣人雙眼閃著寒光,嚇得趕緊找劍,哪裏還來得及,突見紫光一閃,自己就無法動了,隻聽那黑衣人喝道:“蒙武,你這叛國之賊,我讓你死得明白——王翦總司令心憐蒙恬,知道你兒子難處,特派我來殺了你!你放心了,看在蒙恬和蒙毅的份上,我們不會把你當叛徒的事報告鬼皇,也不會讓你老婆知道的!還要我動手麽?”

蒙武說道:“多謝趙高趙大人成全,還請你動手吧,我自己怕疼,下不了手呀!”

趙高說道:“我殺你,髒了我的手,你站好了,我讓這暈死女人楚楚殺你,讓你死在女手中!”邊說,邊運起神功,吐出一道紫氣,將暈倒在床的光滑滑的楚楚拉起來,又運功讓楚楚拾起地上蒙武的寶劍,對著蒙武刺了過去,一連刺了幾劍,劍劍穿心破肚,那血濺得兩個男女光滑滑的身子,象是中了桃花毒一樣紅……

趙高本想留下楚楚,以便享用一番,見楚楚身上全是蒙武的血,連那黑黑的地方都染紅,也就軟了下來,沒了興致——運氣奪了寶劍,將楚楚運到蒙武站著的屍體前,趙高看

看楚楚,還是暈著,楚楚的臉上好象還在滿足著快感!趙高雙眼一閉,運起神功,將那把劍飛起來,對著楚楚的後心就是一劍,啊——這一劍啊,一劍串兩人,將蒙武和楚楚串在了一劍之上!

那楚楚被一劍穿心,疼得啊喲一聲,睜開眼,抬起手,指著趙高說:“你……你好狠呀……你就不憐香惜玉麽……故國三千裏,深宮二十年。一聲何滿子,雙淚落君前!……你們男人的刀劍,為什麽偏偏戳在女人身上呢?”

趙高見二人已死,膽大如天,找來酒食,當著兩個男女的光滑屍體,喝了起來,聽著門外雨聲,邊喝邊歎:“這女楚楚說得有道理呀,男人的爭戰,為什麽要怪罪女人呢!”

喝好吃好,趙高用真氣,砍了蒙武的頭,用黑布包好,別在腰間,閃入雨中,趁著雨夜,飛到蒙恬大營,掏出令牌,暢行無阻,閃進蒙恬中軍大帳,見蒙恬仍然醉睡著,把王翦的命令寨在床頭。

趙高回到山村,找回馬匹,扔了錢給主人,連夜飛回王翦大營。

第二天,蒙恬睡醒,見床頭急件,拆開一看:“現已經查明,蒙武將軍被俘不屈,自殺於楚國大牢,現已經報告鬼皇,全國祭奠!請蒙恬將軍節哀順變,為父報仇。命令蒙恬掃**偽楚昌平,斬草務必除根!”

蒙恬見是王翦親筆命令,疑惑不解,隻好叫來參謀長。

參謀長看看命令,明白了王翦總司令的苦心,說道:“越王城中大亂,據報,死了楚楚和什麽統兵大帥!我也不知道,他們大帥叫什麽名字!”

蒙恬瞅瞅參謀長,心中似乎明白了,心照不宣罷了。也不吃飯,親自出城查看,見越王城上白幡高懸,不時傳來哭聲,心想,參謀長所言當是真的了,不管是誰殺了蒙武那老東西,都是替我解決了難題,報仇不報仇的倒在其次,我還有什麽臉報仇呀。

回營之後,也不吃飯,急令大軍攻城,20萬大軍攻擊無主將之城,易如翻掌,不到半天時間,攻破越王城,逮著昌平一家老小,驗明正身,蒙恬在雨中哈哈狂笑……

笑了半天,也不說話,手起刀落,親手砍了昌平君的頭!令軍官將昌平一家老小,不分男女,亂箭射死!清理錢物,派兵運回鹹陽。自己率大軍,向交趾(廣東)進發!

泱泱大國,楚地之廣,人才輩出,為什麽會滅亡?驕奢*逸,腐化墮落,妖君妖臣妖後,代代相繼。楚靈王荒*開創了楚國妖政的先河,他後宮有宮女數千,皆多愁曠,有的甚至老死也未得寵幸。到了楚平王,在荒*奢侈方麵則有過之而無不及,最臭名昭著的是他在奸臣費無極的慫恿下,做了“父納子妻”有背人倫的醜事。“國君的這種荒*奢侈風氣,從此在楚國蔓延滋生,後來的曆代楚王除悼王、威王稍有作為外,大多平庸昏憒,到楚頃襄王時,甚至“專逸*侈靡,不顧國政”,豈能不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