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狂狂地笑起來:“本來想殺你的,既然你還想殺我,我還真想看看,你這燕國魔鬼的第一殺手,如何能殺得了我?知道麽,我命在天,不在你!——王賁,解了他的腳鐐手銬,讓他做我軍的樂師,替我們譜曲唱歌吧!當然,也讓他作做一次殺手夢,一個殺手一輩子沒能刺殺一個人,也是太悲哀了吧!讓他最後一刺,讓天下之人,看看刺客能奈我何?——喝酒!”

嬴政和眾將軍喝得通宵達旦……嬴政醉了,王翦也醉了,蒙家兄弟更是醉了,王賁呢?瘋了,邊喝邊唱邊跳,大家都醉了。高漸離彈著七寶琴,眾人唱著戰神白起的軍歌:“我們是窮人,我們要吃飯,一統江湖,家家有飯!”

秦朝的將軍們,個個醉倒在地,不醒人事——百年的夢想成了真,一統山河,成了他們永遠的自豪!將軍們喝酒唱歌:“今日鬼皇帝,虎視傲東方,一朝滅六國,功業蓋穹蒼,立誌平天下,西北驅虎狼。”

“七國亂世翻赤浪,屠城鮮血滿長江,敢問蒼生何所持,大秦壯誌殺豺狼,烽火連天英雄漢,熱血豪情闖四方,再問蒼生誰稱霸,千秋一帝鬼皇帝!”

眾人都喝醉了,但是,有個人沒醉,誰?燕國殺手,高漸離。

眾人皆醉我獨醒,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高漸離深知嬴政武功天下無敵,比自己的教官荊軻還高強出多少倍,憑自己的武功,想殺他,真是太難了。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而此時此刻,老虎真的是睡著了,不是一個老虎睡著了,而是所有的老虎都睡著了,天賜良機啊……

高漸離想到此處,起身,托起一壇酒,大踏步地來到嬴政身旁,向嬴政的碗裏倒了酒,對嬴政喊道:“狼人,我敬你一碗,你我在27年前也隻是一麵之緣,今天,你居然憑聲音就能認出我,我……佩服!我敬你一碗!”

推了幾下嬴政,沒推醒,心中暗叫,不要怪我手狠心辣,殺你,是我的宿命。也不用兵刃,高漸離運起真氣,對著嬴政後心就是這掌,這一掌,足可開山裂石,足可震碎一頭牛,足可將30年的大樹齊腰斬斷!

高漸離一掌真氣擊出,哪知,自己的真氣遇到了一股綿綿的吸力,那股綿綿的

真氣象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將自己50年的真氣一點點地吸走,嚇得象是見著了鬼一樣,急急收住真氣,跳開一步,防止那綿綿之氣反攻。

說也奇怪,自己的真氣一停,那道柔柔的真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高漸離嚇得酒意全無,四下張望,不見一個醒人,抬頭望望四麵牆壁,也沒發現任何可疑跡象,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難道是嬴政假睡?不可能,絕不可的!這嬴政練的是罡氣,是剛猛之氣,如何會有柔軟的陰氣?更何況,如果是嬴政反擊,還會放過我麽?百思不得其解。

倒上酒,端起酒碗,又伸手推推嬴政,高聲地說道:“請鬼皇帝賞臉,幹了這一碗吧!”見嬴政仍然睡著,再抬頭看看,也沒一個人醒來。

高漸離再起殺機,運起真氣,對著嬴政當頭罩下,運氣不猛然發出,而是慢慢地壓向嬴政的頭部——哪知,自己的真氣才出,就遇到了那柔柔的真氣,細細看看,居然是紫色的,那紫氣將嬴政周身圍成一個圈,自己的真不向下壓,那紫氣就頂上來,自己的真氣後退,那紫氣也後退,自己的真氣強,那真也強,自己的真氣陡然增強,那紫氣也跟著陡然變強,自己的真氣硬起來,那紫氣就更加柔軟的,自己的真氣變得軟,那紫氣就變硬……

高漸離嚇得酒都變成了汗,滿頭大汗,收了真氣,暗暗叫道:“這狼人武功深不可測,怕是達到了化境,真氣可陰可陽,遇陽則陰,遇陰則陽,氣與心合,心與外物相通,可在睡夢在拒敵!如此高強的武功,不要說一個高漸離了,就是10個高漸離也不是對手啊,他的氣場與心場完全融合,心場又與外物完全相通,練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天下無人難敵了啊!——這可如何是好?”

高漸離氣得踢了嬴政,卻被嬴政的真氣反彈得後退幾步,見嬴政仍然睡著,氣得將一壇酒吸光,對著嬴政就噴出箭酒,那酒帶著強勁的真力,撞上嬴政的紫氣,變作天女散花,灑落滿地……

高漸離無奈地離開嬴政,正要回到自己座位,突聽一得大喝:“高漸離,來,我陪你喝酒!”

高漸離嚇得一哆嗦,轉身一看,是蒙毅,嬴政最早的衛隊長,心想,這個衛隊長出身的人,還是真夠稱職的呀,居

然仍然醒著,恐怕,醒著的不是蒙毅一個呀,這些虎狼之人,都是身經百戰,哪裏會醉得全無知覺,我真是太大意了。我沒動兵器,真是萬幸,還好,我的真氣是無色無形的,不象嬴政的真氣是帶色的……

畢竟是殺手出身,哈哈一笑,掩飾過去,端起酒碗,與蒙毅幹了一碗!

不醉的真不是蒙毅一人,王賁也大聲叫著:“你這囚犯,敢向鬼皇帝噴酒?我與再幹一壇!”

……

第二天,又是個好日子,“賣花擔上,買得一枝春欲放。淚染輕勻,猶帶彤霞曉露痕”,“春事到清明,十分花柳。喚得笙歌勸君酒。酒如春好,春色年年如舊”,但今年的齊國,換了春開,也換了人間,春意濃濃,陽光燦爛,秦朝的將軍們笑臉如花……

在齊國的王宮大廳,正在商量如何圍海曬鹽的事,商量著如何開挖泰山黃金,商量著如何開發海島……突然,隻聽遠遠傳來“鬼皇令,八百裏加急”的喊聲!

眾人嚇了一跳,家中出什麽事情了,多少年都沒用“八百裏加急”了呀!隻見那傳令官,渾身是土,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邊跑邊喊:“報——鬼皇令,八百裏……加……急!”

摔倒在大廳之中,蒙毅跑起來,撫起那人,掏出了鬼皇李藍天的命令,讓王賁呈給嬴政,自己抱著傳令官下殿去了。

嬴政拆開信件一看,臉色大變,陡然站起,也不與王翦商量了,高聲說道:“命令:王翦總司令率蒙毅全部和王賁的大部官兵三日後回朝,蒙恬率海軍從黃河回洛陽,王賁留下10萬人馬安撫齊地,圍海曬鹽,開挖齊魯黃金,蒙毅帶200衛隊,即刻隨我回朝!”

說完,又丟下一句話:“蒙毅,把那個殺手高漸離也帶上!”

眾人不知發生了什麽大事,急得鬼皇帝居然輕車而回,這路上萬一遇到六國的叛逆,可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身邊帶著一個殺手高漸離!六王畢,四海一,天下一統,會有什麽樣急緊的事情呢?難道是北邊的匈奴作亂?

明知鬼皇帝輕車簡行,會遇到極大的危險,但,軍令如此,隻好依命而行。

秦朝究竟發生了什麽急事?鬼皇李藍天居然動用“八百裏加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