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哈哈大笑：“你這膽小鬼，死到臨頭，還拿聖旨來嚇乎本丞相，你可知道，那些聖旨可都出自我手啊！——來人，遞給趙遷和這個楚妖，一人一把劍，二人在半個時辰內定生死，如果他們二人不決鬥，就一起殺死！”

衛隊扔了兩把劍到人圈之內，李斯見二人拿劍在手，嚇得又往衛隊群中間擠了擠，躲在人群中間，也看不到趙遷二王之間的情形，高聲地說：“1——2——3——開始！”

好半天，沒聽到動靜，於是又向前擠了擠，看見二王，各拿一劍，趙遷雙止緊閉，淚水直流，楚王負芻雙手抱劍，雙眼園睜，緊張地得頭上冒汗，雙腳不停起起伏伏，時刻準備迎戰……

李斯哈哈大笑，說道：“楚妖，上，上呀，你是個混混出身，有點功夫的，那趙遷除了會作詩，就是會玩胡女，沒武功的，殺啊殺——大家來鼓掌，助威！”

突聽趙遷狂歌又起：“受降的時候，說什麽性命無憂，錦衣玉食，一統天下的時候，說什麽思國思鄉亂人心，想斬草除根的時候，說什麽給你平等機會，可憐可歎可笑的千百年的情節，仍然是你大秦朝的最愛麽？我趙遷王時荒唐，降後清醒，荒唐的性長久，清醒的命難留！隻落得一個千古罵名，隻留個亡國之君還知愁的笑柄……長劍啊，本當刺向仇恨，現在卻要狠狠殺向同命相憐的君王！千年之後的時空裏，虛影和冤魂都會冷戰這一幕的滑稽，血淚泣盡，時空無窮，說什麽是是非非，惹什麽煩煩惱惱！——我去也！”

突見寒光一閃，嚇得楚王負芻倒退三步，急舉起寶劍，迎戰趙遷。

哪知，趙遷的長劍不是刺向楚王負芻，卻是刺向了趙遷自己的胸堂，鮮血噴射而出，噴得楚王負芻一身。

眾人見趙王遷，緩緩跪下，瞪著血紅的雙眼，張著大口，斷斷續續地說道：“邯鄲……家……我的家園啊……”

趙遷的家人們，哭著喊著，卻被秦朝衛隊死死擋住……五國王族之人，嚇得癱軟在地，也都哭泣起來！

李斯哈哈大笑地說道：“有種，沒想到當年當王時的垃圾，居然敢自殺來反抗秦朝的仁義，那個燕王喜，也是不錯，是個男人，難怪人們說燕趙民風剽悍，連最沒骨氣投降的軟蛋王，都敢自殺，不錯，不錯，真的不錯！——楚王負芻，恭喜你，輪到你了——”

楚王負芻哈哈大笑，扔了手中劍，說道：“多謝李丞相不殺之恩，多謝這

自殺的趙王，我得救了！”說完就跪地磕頭。

李斯一招手，突出三個衛士，提起楚王，將劍按到脖子上，大吼一聲，說道：“奉丞相之命，斬殺楚妖，有什麽話，快說吧！”

楚王負芻踢著懸在空中的兩條腿，邊哭罵道：“李……斯，你不得好死，五馬分屍，你不講誠信，你說過兩人決鬥，勝者活，敗者死的，你這狗臉，翻眼不說人話，我做鬼也要殺你，求求你，求求李丞相，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三個女兒都送給，送給睡，不要錢的，很嫩的呀，求求你，丞相啊……”

李斯拾起地上的劍，在楚王負芻臉上比劃著，吐了一口唾沫，罵著：“你這畜生，連女兒都幹的楚妖，天下人都不齒的垃圾，留你何用，動手！”

一個衛士，用巨手一擰，居然生生將楚王負芻的頭擰了下來，隨手扔到大廳之外！嚇得五國王族，大氣也不敢喘，整個大廳變得鴉雀無聲！連心跳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突然一聲高叫：“殺得好！斬草又除根！”

眾人循聲望去，見歸命侯白胡在亂抖，伸手指著李斯，說道：“六國之王，僅存兩個，一個老朽，一個韓安，不勞丞相動手啦……”

還沒說完，輪起手杖，向自己頭上砸去……李斯高喊一聲：“停——”，哪裏還停得住，一杖下去，歸命侯頭破血流，血流經眼睛，流到胸前。

李斯令衛隊急急撫起，又令衛士把趙遷和楚王的屍體拖出去，交給他們的家人，然後高聲地說：“五國王族，三個月內平民化，給予自由，自謀生計，遣散費每人10兩銀子！——眾人散了吧，請韓安和家人留下，歸命侯一家留下！”

李斯親自倒了一碗酒，澆到歸命侯頭上，隻見齊王建長出一口氣，醒了過來，睜眼看看，發現自己還在陽間，突地放聲大哭：“李斯，你好狠，死都不讓我痛快地死麽？”

李斯雙手抱拳，拱身一禮，說道：“請長官恕屬下粗魯，辦事不周之罪，驚嚇著長官了！請長官高坐！”

齊王建迷惑地看看李斯，又看看同樣迷惑的韓安王，問道：“李丞相，誰是長官？”

李斯低頭順眼地說道：“您呀，你是長官，你是有爵位的人呀，你是侯爺，我、趙高、王翦等雖是高官，卻是沒爵位的人，所以，你是長官啊！”

齊王建哈哈大笑，笑得頭上的血又流了出來，說道：“殺人，還給戴高帽，還他媽的什麽

長官，難道因為我是長官，你這狗臉就不殺我了麽？”

李斯仍然笑嘻嘻地說：“不敢殺你，也不能殺你，不但不殺你，連韓安也不殺的！”

韓安王終於敢說話了：“齊王是你的長官，你不敢殺，或許能理解。但，我隻是你腳下的一隻螞蟻，想什麽時候踩死就什麽時候踩死，你怎麽可能放過我呢？”

李斯哈哈大笑：“說得好，還是韓安王有自知之明，曆代降國之君，哪個不是被殺？但是，我現在正式宣布命令——歸命侯田建，從即日起搬出阿房宮，全家到自己的封地去，給予完全自由，衛隊不再保護！韓王安，自即日起，全家也搬出阿房宮，到趙高的封地去，派趙高的衛隊10名戰士，保護！”

歸命侯和韓安王比聽到殺頭的命令還不敢相信，互相看了半天，韓安王才怯怯地問：“這不是說夢話吧？給我們自由？不怕我們死灰複燃？”

李斯哈哈笑著說道：“不怕，歸命侯活火時就不敢燃，你韓安麽，想死灰複燃，你得首先想想你女婿趙高的命！——實話對你說吧，本來是隻想留齊王一家的命，因為君王後的德行。你韓國一家，能活命，全是你那個女婿趙高，厚著臉皮，多次求我！”

“求你？難道這不是皇帝的命令？”韓安王不解地問，“既然是命令，你有沒有文件？空口無憑的。”

李斯哈哈笑了半天，瞪著眼睛說道：“皇帝的命令？笑話，如果依著皇帝的意思，是讓你好王國王族永遠活著——說了，你也不懂的，我們是民主國家，不是皇帝一人說了算的，各有職責，管理投降之人，是我丞相的事情，我說了算，皇帝不敢過問的，就象帶兵打仗，是王翦那野種的事，皇帝也不敢多問的！至於文件，今天沒帶，明天就下發給你們，連什麽文件呀，我說的話，就是文件！”

歸命侯看看韓安王，韓安王看看李斯，終於還是問道：“哪……你們的皇帝怕不也管錢吧？那皇帝還能管什麽呀？”

李斯得意地笑笑說：“不錯，錢是財長妖華娘娘管理——皇帝管定國策，還管任命丞相、總司令等中央直屬的高官！”

歸命侯知道自己真的自由了，不禁擔心起皇帝來了，於是問道：“丞相，皇帝神情好象有點不對勁，不會有問題吧？”

李斯一聽，嚇得大叫一聲：“我的媽呀，光顧逞能了我……天要塌了呀，快快，回鹹陽，去皇宮，皇帝危險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