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用真氣回應道:“不,還有幾件事沒做好,我還要等——等到登基大典完成,也就是三天之後,你要趁著登基大典之際,在眾人忙亂之際,劫了嬴高,家園麽,你看著辦吧!你離天鹹陽之時,我自然會醒的!”

蒙毅三個見那紅頭繩一會軟,一會硬,一會跳,一會直,一會彎的,不知高漸離為什麽搞這麽長時間,再看看皇帝,臉色如水,毫無反映。突聽瞎眼高漸離說道:“好了,我的神功已經將皇帝的魂找回來了!——不過,魂歸,神沒定,還需要安神三天!三天之後的午時一過,就會醒來的!”

“你這瞎子真會瞎眼說瞎話,掉魂還能掉三天麽,明天就會好的!——你連個江湖郎中都不如,還什麽神功招魂,鬼才信呢!”邊說邊解開捆著高漸離腿的繩子,然後說道,“你可以走了,今天就不要賣唱了,這是10銀子!”

公主家園說道:“你離開鹹陽吧,這裏不是你的家,也不是你的歸宿!”

高漸離也不言語,在眾守衛的監視下離去。

李斯突然大叫一聲:“不好,三天後是登基大典啊,皇帝失魂,可如何登基啊,這可怎麽辦啊,百年難遇的黃道吉日,不能變的呀!”

李斯是愁得一夜沒睡,五更時分,讓宮女幫皇帝穿龍袍,早早地來到大殿之中。

早朝時分,眾臣來到大殿,隻見皇帝高坐寶座,神彩奕奕,都鬆了一口氣,隻聽太監高喊:“朝議開始,有事快奏,無事退朝——”

李斯左出一步,高聲說道:“臣有兩事,請皇帝定奪,兩天之後,是百年難遇的黃道吉日,登基大典一切就緒,請示皇帝,是否如期舉行!”

李斯明知皇帝不會回答,還是把這個重大的事情最終決定權仍給了皇帝。眾臣等了好半天,也沒見皇帝說話,議論紛紛,鬧哄哄的。

李斯又高聲地說道:“天下一統後,行政區劃分為36個郡,新一屆的郡守名單擬定,請皇帝定奪!”

又等了半天,眾臣仍然沒聽到皇帝說話,又是低低私語。

李斯看看王翦,又高聲地說道:“封賞原秦國功臣的皇命已經草擬好,請皇帝定奪!”

又等了半天,皇帝仍然沉默著。趙高實在忍不住,向李斯說道:“皇帝龍體有恙,就別請皇帝定奪了,你明知皇帝不能定奪的,亂叫什麽呀,大家有什麽事還是請皇帝助理定奪吧!”

李斯沒回答趙高,反而瞅瞅王翦,見王翦皺著眉,右出一步,轉過身麵對朝臣,說道:“皇帝病著呢,等皇帝好了再定奪吧。以我的意見,我們就散朝吧,趕緊想法子救皇帝要緊!

眾臣點頭,李斯卻說道:“不可,有些事能等,有一事,卻是不能等,必須今天定下來,就是兩天後登基大典,要不要舉行?如果如期舉行,我今天就得全麵啟動程序的。急死我了。”

王翦看看又都點著頭的眾臣,自己作為二把手,不得不定奪了,可是,此事我一定奪,其他人,其他事,也都會找我定奪的,那麻煩可就大了,前天剛剛躲過篡位的嫌疑,這可怎麽辦呀,這可惡的李斯,是非要把我架到火上烤熟了不成呀。

王翦看看眾臣,咳嗽一下,說道:“這個……這個……登基大典嘛,不就是請皇帝祭祀天地嘛,這個……請大家民主一下吧,我們來個鼓掌吧,同意如期舉行登基大典的,請鼓掌……”

隻聽得掌聲起起伏伏,有的拍了下手停下了,有的沒拍手聽到別人的掌聲,跟著拍了幾下,有的停下了一會又接著拍,有的以為自己拍的不對,氣得左手打右手地發出聲音……

王翦聽到掌聲,高興地說道:“大典如期舉行,李斯聽令,登基大典程序編為兩個預案,一是按皇帝清醒編程,一是按皇帝不清醒編程,妖華財長聽令,如果祭祀天地時皇帝不清醒,你得幫助皇帝行大禮,說白了,就是你得把皇帝弄得跪倒磕頭。”

李斯說道:“第二個編程,最難的就是要皇帝親自宣讀祭文和封秦國的功臣——我沒法讓皇帝開口說話呀!”

王翦望著公子撫蘇,示意出來說話,左出一步說道:“各位叔叔,皇帝親自宣讀的事情,搞個替身,我站在爹爹的身後,替爹爹讀,我的爹爹的發聲語調差不多的!”

王翦看看李斯和趙高,見眾人沒反對,就高聲地說道:“好極,這事就定下來了。其他還有什麽不能再等的事麽?”

李斯還想說事,卻聽妖華說道:“皇帝的病不能再等了呀!”

王翦高聲說道:“皇帝生病一事,僅限各位知道,不得外傳,此為絕密,若是泄密,軍法,不,國法從嚴!現在動用八百裏加急,命遠在東海安撫的王賁,速派海軍,遠出東海,接海外總督徐福回朝,十萬火急,任務不明。懸賞全國招魂神醫,速來鹹陽,任務不明。令蒙恬,鹹陽城進入最高級別安檢,收繳全國民間兵器,將那些私藏兵器的處斬。令蒙毅日夜防守王宮,確保皇帝安全!——散朝吧!”

眾臣忐忑不安地離開,李斯和趙高要忙於登基大典,公子撫蘇也要幫著,隻有妖華和王翦,二人撫著皇帝,回到寢宮。

妖華撫男人坐下後,倒了茶水,親自喂男人喝下,流著淚說道:“都怪那個李斯,要不是他被刺殺,我男人

也不會耗費神功去救他,我男人隻要神功在身,什麽邪氣也侵不進體內的,我狠死李斯了!”

王翦說道:“弟妹啊,這事也不能怪李斯的。”

“就怪就怪,不怪他,就得怪你,你陪著皇帝一起的,為什麽邪氣不侵你,卻來侵我男人,要是邪魔外道侵入你體,就不會找我男人了!”

王翦尷尬地笑笑,心說,女人要是不講理時,逮誰咬誰呀,我還是少說為好,於是沉默不語。

妖華哭了一會,哭得寂寞,見王翦不勸自己,更加生氣了,“你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心中有愧了,是不是高興了,皇帝病了,你正好可以又定又奪的,助理不再助理了,而變成第二皇帝,得意了吧你……”

王翦也不敢生氣了,隻好對宮女低低說了幾句,隻見宮女跑了出去,不一會,大公主家園和三兒子嬴高跑了進來,齊聲說道:“娘,二娘,你不能再這樣哭了,爹爹病沒好,萬一你再哭出個瘋病來,我們可怎麽辦呀?”

妖華轉身看看兒女,仍然哭道:“我瘋了,不正合你們的意麽,串通起來去找那個瞎眼的殺手?高兒也學壞了,都說你笨,我看你一點也不笨,居然做你姐姐替身,你呀你,小小年紀就想變人妖呀,再瞞著老娘我做壞事,我打斷你的腿!”

妖華到底大幾歲,見三弟弟被罵得撲騰著大眼睛,淚水都盈在眼眶了,氣得一跺腳,:“你這麽不講理的呀娘,你真瘋了,再亂罵人,我真和三弟弟離家出走,三弟,走!”

拉著三弟就往外走,這一招,還真有效,第二皇後立時不哭了,追到門外,說道:“回來,我的兒,別再添亂了呀你們,娘是急得亂了方寸呀,乖,回來,娘不罵你們了!”

王翦見娘娘不哭不鬧了,才說道:“請弟妹妹帶兩個孩子回去吧,我守著皇帝!”

王翦對家園使個眼色,家園拉著娘出了房間。

王翦撫著皇帝上床躺下之後,不停地來來回回地踱步,喃喃自語:“真是奇怪,這個野種是有迷失掉魂的病症,都是不長時間就能恢複清醒的。這次為什麽一天一夜,都沒回魂呢,那個殺手說得三天,但殺手畢竟不是醫生呀,怎可相信?——不好,不會是那個殺手暗算嬴政吧——”

想到此處,陡然驚出一身冷汗,急急來到床前,伸手試探嬴政的脈搏,沒問題呀,再用真氣輸入嬴政體內,覺得嬴政氣血充盈,暢通無阻,才長出一口氣,自語道:“隻要不是中了高漸離的暗算,就不會有大事的,氣血流暢,陽氣充沛,不會有大事的,我這就放心——有了,這個法子,必能成功的!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