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魂魄搖搖晃晃地從空中落入體內,好半天,王齕幽幽地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發現幫主正愛憐地抱著他,幹啞著嗓子說道:“多謝幫主救命之恩!”

白起撫起王齕,讓人喂了點小米粥,見王齕還陽了,才恨恨地說:“殺!王齕你該殺!”

一道白光,直刺向王齕的脖子,隻聽得“哐”地一聲,寶劍落地。本來魂不附體的王齕,真想自殺以謝國人,但那時發狂的他,哪裏能理智地自殺,現在聽到幫主的命令,拔劍自刎,隻是多天發瘋發狂,水米不進,有氣無力,被白起一指,彈掉寶劍。

白起罵道:“懦夫,動不動就自殺,我培養你這麽多年,就是讓你自殺的麽?——我且問你,封你為長恨侯,你難道死了也想長恨麽?你想世世代代為你長恨麽?夠膽的,就挺起胸堂,橫刀立馬!”

“幫主罵的是,人人都說人生常恨水常東,我絕不長恨,三天後就再戰廉頗這大牌!”

“再戰?你以為你麵對的是韓國的韓笨蛋呀,用一萬人打敗他10萬人!你現在麵對的是中國少有的名將,廉頗呀!如果還是那樣死拚爛打的戰術,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請幫主明顯,如何才能打扁廉頗!”

白起又遞杯茶給王齕,然後瞪著眼睛說道:“你還是沒學到我用兵的真諦呀。——常常教你,水無長形,兵無定勢,因時而化,因勢而變,無形無相,千變萬化,才能克敵致勝,我這無相兵法,你學到了幾成?”

戰神愛惜地看著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愛將,誨人不倦地說:“怎麽打,是你的事,我不能事先給定死了戰術,因為這絕世之戰,雙方傾全國之力,近百萬大軍,大兵團正麵作戰,是持久戰,其間有無數影響戰爭的偶然元素,你隻能用我的無相兵法,不斷更新升級戰術,以前的戰術可能都過時了。”

“那……”王齕撓了撓頭,好象還沒找到突破點。

白起看著迷惑的王齕,不得不提出點具體的建議了:“我問你,我給你的兵,為什麽不用來衝鋒陷陣,難道是送來給他們玩的麽?”

王齕被問得更是糊塗了,40萬大軍都梯次開到前線,盔甲不離身,天天枕戈待旦,還說我讓他們玩,這不是冤枉死我了嘛!

人屠白起見這小子啟而不發,隻好直截了當地說:“我說的不是人,不不不,不是你所想的人,我說的人是指那三個孩子,你兒子、趙政、趙高。”白起有也氣糊塗的時候。

“幫主的意思是讓三個8歲的孩子衝鋒陷陣?開玩笑吧?我以為是秦王讓重孫來鍍鍍金,先讓三個孩子當個團長,打完這仗,提個師長的軍長的,好堵天下人之口。我哪能真讓他們上陣呀,現在我把特種兵第A軍藏在了長山後麵的懸崖之下,就是他們頭腦發熱,想衝到主陣地,也爬不上去的。——我可得保護好子楚的兒子,太子的孫子,秦王的重孫,我兒子打死了不要緊,要是趙政戰死了,幫主,你想會是什麽後果?幫主你看我這公權公用,不留痕跡,這是個妙招吧!”王齕現在清醒多了,說人話了,為自己的高招得意洋洋。

白起揚手就要打王齕:“媽的,難怪你這次打了前無古人的

敗仗,居然也學得這麽世俗了。——我現在鄭重地命令你,必須讓他們衝鋒陷陣,這是關係到秦國百年命脈的大事,我不管你如何打,但是,下一陣必須讓三個孩子衝鋒陷陣,還得讓他們擔任主攻,違我軍令,我砍你這顆有眼無珠世俗油滑的頭。”

戰神罵完,氣得臉鐵青地回鹹陽去了。

……

9月21日夜,空穀嶺之戰一個月的忌日,傍晚時分,殘陽如血,陰風怒號,枯葉飛舞,衰草無聲。守衛在空穀嶺上的趙軍,遠遠地望見:長山南麵的秦軍,換上了黑色的孝服(那時孝服是黑色的),高舉著招魂幡,擺著許許多多祭祀的桌案,焚燒著艾草,唱著招魂歌,無數的秦兵向空穀嶺湧來,遠遠地就聽到秦軍的哭喊之聲。

廉頗還在長山的趙軍總部,接到秦軍異動的情報,眾軍官都認為這是秦軍的悼念活動,人之常情,不必理會。但廉頗大將軍卻立刻下達了緊急作戰命令,讓5萬大軍火速增援空穀嶺守軍。

空穀嶺趙軍守軍,接到大戰在即的命令,急忙進入陣地,果然看見山下的秦軍撤掉了祭祀的桌案,拔出長槍,向空穀嶺攻來。

這時,廉頗將軍也來到前線,抬眼望去:秦軍這次不再是偷襲,而是拿著火把,列成方陣,分批前進,雖然高聲呐喊,飛箭如雨,但進攻的速度並不很快。

廉頗暗暗佩服王齕的進攻戰術,這種山地作戰,無非兩種取勝方法,一是象前次的偷襲,一是現在的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一點一點地奪取對方的地盤,積小空間為大陣地,積小勝為大勝。

廉頗將軍明白了秦軍步步為營的戰術之後,這是最笨的打法,卻是最有效的打法,兵力不占絕對優勢時,守山的一方不敢衝鋒,否則會失去主動。

廉頗將軍不禁苦惱著,這種打法,雖然是況日持久,反複爭奪,但秦軍總是能一點點前進的,我趙軍隻好苦守了。隻好傳令趙軍輪流防守,換班睡覺,為保證自己的指揮體力和腦力,廉頗將軍也就回總部去了。

一夜過去,廉頗將軍又來到空穀嶺陣地,看到進攻的秦軍,把陣地向山上推進了200多米,許多秦軍還在不停地攻擊著,向遠處望,見遠處的秦軍安營睡覺,料想秦軍也是車輪戰,換班休整。廉頗將軍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我們守,你是攻,死得一定比我們多,我們就都用這最笨的戰術吧!”

這一天,秦軍還是搖旗呐喊地慢慢攻,趙軍也很有耐心地守,一天下來,秦軍又前進了100米。

晚上,廉頗將軍也不耐煩再到空穀嶺,隻是命令部隊逐次抵抗,讓後援部隊再加密防線,也就睡了。

子夜時分,趙軍最後麵戰壕的後邊,突然從地下飛升出一個小小的黑影,不是從地下,是從長山西麵的百丈懸崖下,飛升出一個小小的孩子,那孩子懸在空中,見四處無人,向懸崖下一招手,又見一高一矮兩個孩子爬上來。

三個孩子拿出繩索,三根繩索連接起來,栓在大樹根上,兩個孩子麵向趙軍陣地,全神貫注,擺出隨時攻擊的架勢。

那個懸崖邊下的孩子,用手一提,提上來三個壯大的秦軍,其中一個是錢不多師長。錢

師長揮手,三人也拿出繩索,扣死,栓在另棵大樹根上,扔下山崖……

就這樣悄沒聲息的,一串串秦軍從百丈的懸崖下爬上來……錢不多師長,見自己三個團全上來了,就命令最先上來的趙政團長,帶著自己的團悄悄摸進睡在戰壕中的趙軍,一刀一個,一劍一個,這秦國的特種兵如鬼魑一樣,一閃一閃地沿著趙軍最後一道戰壕,向兩頭閃去,不斷地擴大著占領區。

王翦一見趙政弟弟殺的那麽痛快,小手一揮,他的團箭一樣射身趙軍的倒數第二戰壕,那裏也睡滿了輪休的趙軍,手起刀落……

守衛空穀的趙軍,防守的防守,睡覺的睡覺,一個起夜尿尿的小兵,爬出戰壕,剛想尿,突見不遠處寒光閃閃,嚇得鬼叫一聲:“鬼啊……秦軍——”。這一聲傳得很遠,連山口正在攻空穀嶺的秦軍,也好象聽到了,因為這時,山下擂起了總攻的戰鼓!

睡夢中的趙軍,終於有幾個嚇醒了,見到秦軍殺過來,大叫著:“秦軍攻上山來了呀!”

好個趙高團長,見兩兄弟衝到了前麵,大叫一聲:“殺呀!”

三個8歲的團長,個個衝在全團的前麵,比賽殺人,士兵們是一刀一個,他們是一劍雙頭,一槍一串;士兵是一步一米地飛躍衝殺,他們是飄移,腳不沾地,一飄10多米,這一飄之內,趙軍是挨著死,碰著亡,看到他們時,趙軍瞪大眼睛,以為遇到了鬼,還沒等反應過了,血流如注,甚至是腦袋搬家時,還張大著嘴……

長山西麵的懸崖之下藏了一個多月的特種兵A軍,8天前接到王齕的命令,讓他們人手準備一條30米長繩子,人人編一雙結實的草鞋,軍長和王翦他們不明所以,但軍令如山,哪敢不執行。

今天晚上才接到王齕從趙軍背後攻擊的命令,軍長望著直入雲霄的懸崖,一籌莫展,錢不多師長主動請戰。錢師長是見過趙政和王翦這三個8歲神童的神功的,所以率王翦三個團最先上了懸崖。

秦國A軍,如蛇一樣全爬上了懸崖,立刻大張旗鼓,殺聲震天,與山口的秦軍遙想呼應,山口的秦軍全軍衝鋒,山頂的A軍,猛虎下山,很快就穿透了趙軍的各處防線,撕開口子之後,秦軍匯合,不斷地擴大戰果。

黑夜之中,趙軍也知有多少秦軍,戰的戰,呆的呆,逃的逃,跑得慢點的,就成了無頭之鬼。

這一夜,好殺,殺掉趙軍3萬多人,殺得趙軍退出了空穀嶺。

第二天,王齕站到了空穀嶺山巔,哈哈大笑,對身邊的眾軍官說道:“占了空穀嶺,占了這個製高點,我軍就占了天險,從此,廉頗的長山天險,與我共享了——長山不可不再戰而得了!”

王齕見眾將軍有點不信,也不解釋。腰一挺,大聲說道:“現任命:錢不多師長為A軍參謀長;王翦為特種兵第一師師長;趙高為步兵第二攻擊集團戰車師;趙政為騎兵第一師師長。即日到任,整軍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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