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欲絕的是:短短10天,秦國象是活在噩夢之中,40萬秦軍兵敗如山倒,六國聯軍咬著不放,一直打到家門口,丟失了六年血戰奪得的黃河以東的全部土地。鄭安平居然率2萬秦軍投降趙國,河內太守王稽叛國投魏,這可是秦國百年來從沒發生過的恥辱。

雪上加霜的是:戰神白起前年自殺,主帥王齕臨陣鬱悶而死,神人陰人小人的丞相範睢死在自家的大火之中,剛剛當了三天秦王的安國君吐血而亡,死因不明,有人傳說是吃了道士徐福的仙丹,有人傳說,是華陽夫人下了毒,有人傳說是呂不韋派人暗中下的手,弄得滿城風雨,人人忐忑不安……

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是:從來不敢興風作浪的周天子周赧王,居然趁著六國大軍沒散完,親自帶著500人馬大軍(不要笑話周天子,500戰士就是大周朝的全部軍力,否則,也不會被諸侯欺負400多年了),跑到聯軍,以周天子的身份命令攻擊秦國……

風雨飄搖之際,山崩地裂之時,千難萬險之中,大廈將傾之日——子楚做了秦王,史稱秦莊襄王,任命呂不韋做丞相,任命蒙騖為大將軍。

秦王子楚忙著給爹給爺爺辦喪事,同時還得給王齕大將軍和範睢丞相辦喪事,呂不韋天天拿著帳單找子楚簽字,本來這種款項簽字,連丞相也不用管的,但是子楚是要討過飯的,是挨過餓的,知道一分錢都來之不易,自己雖然從趙國別墅搶回10萬兩黃金,卻一個子也舍不得花,所以,子楚當了秦王之後,別的事可以交給別人管,唯獨錢的事,是萬萬不能放手讓別人管的,所以,凡是超過100兩銀子的款項,都得事先找他報批,否則,財政部是不付錢的。

這天,呂不韋拿著購買20隻公雞的款項,找到秦王子楚:“請大王批準。”

“辦喪事的所有物品不是集中批複過了麽?還要20隻公雞做什麽?”秦王每次簽字都會問清楚事由的。

“大王英明,所有物品都批複過了,20隻公雞是臨時急用的,這是徐福那老道士做墓穴時,為避邪驅鬼用的,以確保吉穴不受邪氣侵襲。”呂不韋解說用途。

“20隻雞,要2000兩銀子?——你買的是黃金做的雞麽?20雞,物價最高時,最多1兩銀子,你以為我沒買過雞麽?!你到底是生意人,想從中賺一大筆?”秦王子楚很英明。

“大王明察秋毫,20隻雞市場價不會超過1兩銀子。但20隻全是紅毛的公雞,找遍了鹹陽城,也才找到一隻,現在得發動全國的官員都到自己地盤上的市場去找紅毛的公雞,當官的又不會自己去找,他們會派手下好多人去找,還要在三天之內八百裏加急送到王陵——這麽多人的工資,這麽多人的出差費用,你算算,2000兩可能還不夠用的呀!”呂不韋替秦王算帳。

秦王被呂丞相這麽一忽悠,這子楚心痛地一咬呀,為了祖先的安寧,為了大秦國的風水,隻好簽字批準,不過打了8折,隻批1600兩。

剛送走呂不韋,蒙騖和9歲的趙政又火燒眉毛一樣跑進來,還沒站穩,就氣喘籲籲地說:“大王,不好,周天子周赧王帶著六國70萬人馬日夜攻擊我潼關防線,軍隊的糧草也不多了,請大王指示!”

“打仗我不行,我最多幹過連長,打仗這事,你還是與我這軍長兒子商量吧!”秦王心痛買雞花了1600兩銀子,火還大著哪,猛然從王座站起,不成想,把剛穿上身三天的新王袍扯破了,心疼地直想掉淚,這件新王袍可是花了1萬兩銀子做成的,再做一件吧,還得花1萬兩銀子,秦王子楚是窮怕了的人,做過一年多乞丐,最節儉,於是讓太監拿去補一下。

“爹,打仗的事你可以不管,但打仗的錢,你得批呀。”9歲的趙政捧著軍費開支的報告,等他爹批呢。

“乖乖,你們一開口就是10萬兩黃金,你以為你爹會下錢哪?——這次就全批了,下次再開口,能不能少要點呀!”秦王把批複交給蒙預騖大將軍。

蒙大將軍暗喜,真虧把趙政帶來一起要錢,否則還不知會不會批個2萬3萬的,正在高興,拿到批複一看,才9萬兩呀。“大王,這……你不是說10萬兩黃金全批麽,現在卻寫著9萬兩呀?還是打9折呀!”

“是10萬兩,現在批9萬,原來攻擊趙國邯鄲城時,我冒死從別墅裏挖回來1萬兩,不是讓趙政這狗日的交給王齕,充公了麽,兩下相加,不就是10萬兩麽?一個子也沒少批呀!——更何況那是我私人的1萬兩呀,你當兵20多年,能掙到1萬兩黃金麽,蒙騖?”秦王為自己的精打細算,點水不漏暗自高興。

“爹,那1萬兩也算呀?打仗就是打錢,錢少了,想打勝仗仗可不容易!”趙政生氣地說道。

“怎樣打勝是你軍長和司令的事,可不是我這個連長的事!——有錢誰不會打勝仗呀?!我要是帶100萬兩黃金,發放給敵人70萬聯軍,士兵一兩,軍官二兩,團長以上5兩,保管我一個人就能打退他們,信不信?”秦王子楚真是英明,說得能征善戰的一個軍長、一個司令目瞪口呆!

秦王子楚見自己的英明嚇倒了這一老一小號稱戰無不勝的將軍,哈哈大笑,接著說:“兒子說得也對,打仗就是打錢,那為什麽不能打出錢來。你們總是想拿自己的錢去打,為什麽不反過來,打,是為了拿別人的錢,或者說拿別人的錢打別人,這才合算——你們說呢?”

秦莊王不僅是個錢迷,還是個思想家,一下子把戰爭的本質說透了,打仗就是要打出錢來,就是因為要搶別人的錢才打仗。這樣的戰爭思想是蒙騖和9歲的軍長趙政所不能接受的,他們信奉的,是白起軍事思想:為理想為信念而戰,為中國的統一大業而戰,他們的軍歌是“我們是窮人,我們要吃飯;一統江湖,家家有飯。”

秦莊王上台之後,秦國的戰爭思想就從白起的理想主義變成子楚的金錢主義了!說得好聽點,是實用主義,有好處、有錢就打,賠本的仗就是不打。

蒙騖和趙政拿著撥款批複,正想離開,隻聽秦莊王說道:“我說的話,你們明白沒有呀?”

二人還真沒明白秦王的意思,又不敢說不明白,蒙騖點頭,趙政搖頭。

“孺子不可教也,你不是當了軍長麽,能奈那麽大,還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看你是我兒子的份上,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吧——如何打,是你們的事,但我給你們10萬黃金作本錢,打完這仗得上交3萬利息!本錢10萬也得歸還!”

蒙騖和趙政軍長回到國防部,愁眉不展,這仗可怎麽辦呀?還是少年人頭腦靈活,趙政提議,開頭腦風暴會,集思廣益。

於是,國防部大樓,在京師長以上軍官都來參加務虛會議,“打是為了拿別人的錢,拿別人的錢打別人”的會議主題橫幅高高懸掛。軍官們徹夜不眠,學習領會秦莊王新的戰爭思想。大家苦思冥想,許多年老的軍官總是想不通,我們當年是乞丐,是白起白幫主說,窮人要想安生要飯,就必須拿起槍,打出天下,一統江湖,才好討飯,我們是為理想而戰,是為窮苦大眾而戰,現在為錢而打仗,我們想不通……

蒙鶩總司令隻得啟發大家:“想不通?也得想呀,我們要把全軍的思想統一到大王的戰爭思想上來,大家繼續發言,想不出好法子,以後就別想再要錢打仗了,我給大家交個底牌,今後打仗不僅不能再向大王要錢,而且每打一次都得上交3萬兩黃金。——想不出辦法來,大家都別回去睡覺了!”

9歲的軍長王翦舉手發言:“既然一切向錢看,我沒有具體的好方法,卻有兩點想法。一是要速戰,一是要找有錢的地方打。”

9歲的軍長趙高不等王翦說完,就打斷:“王翦這小子說得對。我倒有個具體的辦法,就是把贏利指標下達到各團,開戰時,讓團長專找有錢的地方打。”

趙政突然感覺到懷中的玉射出一道紫氣,貫入自己的大腦,好象立刻開了竅:“你說的還不具體,經你們二位啟發,我倒有個本次作戰構想。雖說是70萬聯軍,卻是烏合之眾,打蛇打頭,這次先打周赧王這個蛇頭,打死他,聯軍不攻自破。”

蒙騖一聽,眼睛一亮,點點頭:“斬首行動,不錯!——但錢呢,到哪兒搶錢?周天朝屁大的地方,窮得吃不飯,他們沒錢呀!”

“錯,周天朝是沒有黃金白銀的,地球人都知道,但周天朝卻有寶貝呀,抵得上50萬兩黃金——”見眾軍官都伸長脖子聽,趙政高興地接著說道,“那寶貝就是周朝九鼎!”

蒙騖聽到此處,哈哈大笑:“九鼎真是絕世之寶呀!一種傳說,是當年祖先周武王開國時,薑子牙定九州,鑄九鼎。九鼎上繪有全國各州的名山大川、形勝之地、奇異之物,以一鼎象征一州。所刻圖形亦反映該州山川名勝之狀。九鼎象征九州,反映了全國的統一和王權的高度集中,顯示周王朝已成為天下之共主,是順應天命的。——我們這次要是搶回了九鼎,大王可會高興死的,那玩意相當地值錢了,當年楚莊王問鼎,20萬楚軍差點死在中原,楚莊王殺了大軍將卞和,獻上卞和的頭謝罪,才算沒事!”

蒙騖大聲命令:“騎兵第一軍軍長趙政,命你率所部,繞行800裏,奇襲周朝洛陽城,搶回九鼎。”

“命令特種兵第一軍軍長王翦,率所部從黃河渡口,潛行到70萬盟軍背後,切割開盟軍與洛陽的通道,掩護騎兵偷襲。”

“命令戰軍第一軍軍長趙高,三日後在潼關天關迎敵,隻許敗不許勝,要連敗三陣,把敵人引到潼關以內驪山山穀,就是你的勝利!”

“命命令蒙武率20萬大軍埋伏在驪山山穀,四日之內設置好戰場!其餘眾將由我親自指揮,相機殲滅來犯之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