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出現在案發現場

三人不能言語,徐逸豪總算止住了激動的哭聲,為了讓霍聚財下定決心,徐逸豪拿出一份文件,上麵寫滿很多股東支持霍聚財的簽名,連昨天幫他說話的人的名字也在上麵,這下他相信了,點了點頭,在一份文件上簽了字。

簽了字,一切都成了定局,這時,徐逸豪不再激動,他說了幾句恭喜誇讚霍聚財幾句英明之類的話,然後帶著跟來的兩個人拿著文件拂袖而去。

雖說簽了字,但是霍聚財因為心裏沒底,所以他無心賞景,提心吊膽的坐在回廊裏的椅子上。

之前沒簽字時,他受不住徐逸豪說的話,一時心軟所以沒能說話,可是現在字也簽了,說什麽都由徐逸豪和南宮明說了算,如果他們不支持自己,那麽這一次就真的完了。

人生如賭博,成敗在於一個星期後董事會的決定。

由於沒心情賞景,三人也下山回家了。

回到家,霍聚財來到父親書房,他對著父親的肖像畫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呆望著父親慈祥的笑臉,最後長歎一聲,回到客廳就這麽過了一晚。

兩天後,一直提忐忑不安的霍聚財總算接到徐逸豪的電話,對方說邀請他去商量南宮明入股之事,地點就在徐逸豪家裏。

霍聚財聽到電話,心裏稍稍放寬點,他急忙打電話給歐陽青和蘭雨星,希望他兩像往常一樣和他一起前往,若是對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而他又不明其中之意蘭雨星也好幫他解決。

不過,很不幸的是蘭雨星今天有重要之事不能準時到來,所以霍聚財和歐陽青兩人開車去了徐逸豪的家裏。

徐逸豪就住在烏邦城城南,這裏離海蜃市有七十四公裏,也是一棟豪宅,環境清幽,布局合理。

霍聚財和歐陽青過詢問才來到這裏,他們站在大鐵門前,霍聚財按了半天門鈴沒有人答應,於是伸手推門門卻沒上鎖,他輕輕一推就開了,這種現象,兩人不由得對望一眼,然後直接走了進去。

他們邊走邊喊,可是同樣沒人答應,連保姆傭人都不出來招呼一下。

“不對勁!”歐陽青攔著霍聚財說,“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霍聚財皺了皺眉頭,他遲疑片刻,快步跑進屋子。

不進不要緊,這一進屋,眼前的情景令他驚嚇不已。

原來,徐逸豪和他的家人已死於客廳之中,連保姆和兩個花匠以及三個傭人一起全都死在客廳裏。

其中,三個傭人死於客廳樓梯口,有兩個趴在樓梯上,一個蜷縮著,這三人皆張著嘴而且雙目圓瞪。

花匠死在客廳門口,同樣雙眼圓瞪。

躺在客廳中央的是徐逸豪的妻兒,女子側臥,雙手緊緊抱著孩子。

而徐逸豪則倒在沙發上,他雙手向上,雙掌彎曲,也是雙目圓瞪,舌頭伸出嘴外,看樣子死的很慘。

歐陽青和霍聚財認真的看了看屍體,然後站起來到處檢查屋子裏一切。

不過,他們連一絲指紋有沒發現。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霍聚財看著屍體問,“怎麽全都死了?是怎麽死的?難道他為了幫我被仇笑錢發現了?然後仇笑錢一氣之下竟然殺了他們一家?”

歐陽青環顧一下四周,他蹲在徐逸豪的屍體旁,歎了口氣說:“凶手是仇笑錢可能性確實很大,至於是不是因為幫你才被殺的那就不好說了。”

“為什麽這樣說?”

“你看!”歐陽青指著地上的茶渣和高級雪茄說,“如果仇笑錢的目的是報複徐逸豪暗中和我們密謀,那麽根本沒有這個必要要殺他全家,以仇笑錢的能力,要殺一個平常人本來就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所以,我懷疑徐逸豪根本不是與我們合謀,而是在幫著仇笑錢算計我們呢。”

“這我就聽不懂了,”霍聚財說,“既然他和仇笑錢合謀算計我們,那仇笑錢為什麽要殺了他們一家?”

“這個我也有些納悶?”歐陽青擺擺腦袋,他始終想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什麽。

“哦!我明白了!”他沉默片刻,突然大聲說,“聚財,咱們快走!”

“為什麽?”霍聚財更加不解,張著嘴看著歐陽青。

“別問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歐陽青催促著,拉著霍聚財一個勁的往外跑。

不想,他們剛跑出屋子,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上來,瞬間舉槍圍住了他們,大家口中嗬道:“不許動!舉起手來!我們是警察。”

瞬間被圍住,兩人不再逃走,隻好舉著手站著。

這時,一個中年警察走上前來,他大聲說道:“我是烏邦城警察局局長梁海濱,有人電話報案說這裏有人被殺,看來凶手就是你們了,既然在凶案現場看到你們,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梁局長,”歐陽青急忙說,“我們是冤枉的,我們也是剛到這裏,一進屋你們就來了。”

“冤不冤枉我不知道,”梁海濱著說,“我們警察隻相信證據,如果不是你們,我也不會冤枉好人,不過暫且先委屈兩位了。”

“報告!”

梁海濱話剛說完,一個警察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急忙向局長報告。

“怎麽樣?”局長看著歐陽青問來報告的警察。

“屋裏有九具屍體,法醫剛剛對死者肺部進行測溫,斷定才死去一個小時左右。”警察說。

“九具?那麽多!”局長聽完匯報急忙走進屋子。

幾個警察押著歐陽青和霍聚財,他們全都進了屋子。

“簡直是慘絕人寰!”局長帶著幾乎咆哮的聲音吼叫道,“連婦女孩子都不放過,簡直畜生不如!認真勘察現場,不要遺漏任何線索。”

“是!”警察們異口同聲地說,然後忙碌起來,有的尋找指紋,有的用石灰把屍體圈起來,有的忙著照相……總之大家忙過不停。

見警察們忙碌起來,局長回身看了看歐陽青和霍聚財一眼,接著左手一揮,嘴上說:“帶走!”說完率先走出屋子。

五六個警察押著霍聚財和歐陽青坐上警車,瞬間就消失在車流中。

到了警察局,局長便在審訊室裏“召見”他倆

這個審訊室和海蜃市警察局的審訊室不一樣,裏麵有一張桌子和三把椅子,其中一把就在桌子對麵,這是嫌疑犯坐的地方,此時歐陽青正坐在上麵。

局長和另一個警察就坐在他對麵。

這梁局長單從麵相上看去倒還顯得慈祥,同時從他國字臉和濃眉大眼的特點又露出一股正義之氣。

“你先出去,”這梁局長對身邊的警察說。

這警察看了看局長,然後轉身走出去了。

“說吧!怎麽回事?”等到警察走出去了,梁局長盯著歐陽青問。

“尊敬的局長,”歐陽青說,“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到了那兒徐逸豪一家已全都死了,我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如此心狠手辣。”

“我知道不是你們做的!”局長點了點頭說。

“你相信我們?”歐陽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海蜃市,他已被唐局長弄怕了,能聽到一個局長說相信他對他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

“我相信不是你和你的同伴做的,”梁局長走到歐陽青的身旁,遞給歐陽青一支煙,同時自己也點上一支然後深吸一口說,“死者遇害時間和我們接到無名氏報案然後在徐逸豪家逮捕你們的時間相差一個多小時,如果真是你們,那麽你們作案後早就逃了,不可能坐在現場等著我們趕去才走,這不符合常理,所以我認為不是你們做的,但是,你們為什麽會到凶案現場呢?”

“局長有所不知,徐逸豪和我同伴也就是霍聚財的父親霍江宇是生意上的夥伴,幾個月前霍江宇被殺,造成霍氏企業麵臨破產,後來有個叫南宮明的想入股霍氏企業,而我們清楚南宮明的為人,所以不讚成此人加入霍氏企業,於是徐逸豪昨天邀請我同伴今天來商量如何挽救公司,所以我們今天就來了,卻不想剛到徐逸豪住處,竟然看見滿屋子的死人,驚恐中我們隻想知道是誰要殺他們,卻忘了應該立即報警。”

“霍江宇被殺的案子我知道,前不久還鬧得沸沸揚揚的,連海蜃市的唐局長都牽扯其中,現在還關在監獄裏呢,那你在凶案現場看到了什麽?”

“您是指?”

“換句話說,你有什麽發現?”

歐陽青沉思片刻,說:“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凶手和死者是認識的,而且關係不一般。”

“為什麽這麽肯定?”

“現場地上有打翻的高級茶葉和幾根雪茄,我想那一定是用來招待凶手的,隻是他們不知道這些人是凶手。”

“這個我進去的時候也看見了,而且凶手應該是是三個人!”局長坐回一把椅子上,他看著歐陽青說。

“我也認為有三人,因為地上有四個打破的杯底,上麵都留有茶渣,所以我肯定當時他們正在喝茶。”

“不過,要是有一杯茶是徐逸豪的妻子喝的呢?”局長皺著眉頭思忖著,他提出了這麽一個疑問。

“不會!”歐陽青說,“地上有一節眉筆和一支口紅,徐逸豪的妻子嘴唇塗的紅紅的,所以我推斷:當時徐逸豪和凶手在客廳裏喝茶聊天,而他的妻子正在臥室裏化妝,突然客廳裏打了起來,正在化妝的妻子拿著眉筆和口紅跑出來看,見丈夫也被人所殺,驚嚇之下,手中的口紅和眉筆掉在地上。”

“有些道理,”梁局長點點頭,“但是又有些牽強了,我們警局要的是證據。”

“證據也有!”歐陽青說,“我也很想知道是些什麽人要殺徐逸豪,也想知道是幾人所為,所以地上打碎的茶杯我都仔細看過,根本找不到一塊杯子碎片染有口紅,所以徐逸豪的妻子並沒有喝茶。”

“這方麵是說的通了,不過還有一個疑問,要是這杯子是往常就放在客廳裏的呢?”

“這就更不可能了,有錢人家很講究,客人來了上茶請得有傭人,他們不會把茶杯放在客廳的裏,而且我見屋裏特別幹淨,可見屋子隨時都在打掃,所以不會是平常放的。”

“你說的很不錯,短短時間竟然把整個現場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有驗的警察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所以我想破這件案子還會有請教你的地方,隻是還要委屈你們一段時間。”

“那不要緊,為了盡快查出凶手我不怕委屈,再說了,我認為這是一次栽贓嫁禍,是一個想置我們於死地的陰謀,於公於私我和我朋友不會覺得委屈。”

“好!既然你首肯,我就隻好演一處漂亮的好戲。”

說完話梁局長微微一笑,接著轉身走出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