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與神弓有緣
幾人出了王宮,為免再遇上麻煩,於是當天出了朝歌城。
走出城門,幾人見城外有幾條大路,躊躇著步子該何去何從,薑子牙的離去是他們返回朝歌的主要原因,可是現在他們不但沒打聽到薑子牙的下落,差點吃了官司。
而且,現在出了城,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怎麽辦?”陳真華看著前路一片渺茫,對站在城門口也不知如何是好的蘭靜秋問,在他們之中,蘭靜秋無形的成了他們的領導者,隻要大家沒什麽主意時,都會指望蘭靜秋。
“先別說該去何處,”蘭雨桐不等父親說話,他卻看著遠處而來的一個人對同伴說,“你們看,前麵正有一人往這邊來,他手上那張弓確實不錯,雕著紋飾,看起來美麗而且精致。”
眾人往前方一看,確實見一人正往他們方向而來,而且,正如蘭雨桐說言,那人肩上掛著一張雕琢精致的玄美弓。
來人衣衫襤褸,頭發像被曬焦一樣枯黃,卻長長的披在肩上,走得近了再細看,這人一雙豹眼,一張闊嘴,下巴下長著一片盤根錯節如亂草般的胡須,胡須也是黃色,所以,咋一看去,整個頭顱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他來到蘭靜秋陳真華他們身前,瞅了蘭靜秋一眼,然後繼續往前走。
“大哥的弓很不錯!”當走過蘭雨桐的身旁時,蘭雨桐情不自禁的看著那人肩上的弓稱讚起來。
“小兄弟是在誇讚在下之弓麽?”那人聽得讚許,先是一愣,接著停住腳步回頭仔細的打量一下蘭雨桐,然後一臉驚愕地說。
他說話看起來溫和,但是聲音卻相當洪亮。
“不錯!”蘭雨桐點著頭說,“真是一張好弓!”
“謝謝誇讚!”來者說,“一路上還未曾有人稱讚在下這張弓的,可見這位兄弟與在下這張弓有些淵源,如是小兄弟願意,能買下這張弓麽?”
“買下?”蘭雨桐驚愕地說,“你說要我買下這張弓?”
“當然,若小兄弟願意買的話,那再好不過?或者應該說在下理應先自我介紹,在下名叫冉狐輥,閣下能否告知高姓大名?”來者還是說話溫和,同時從肩上把弓取下來。
“在下蘭雨桐,冉兄你好,隻是這弓我們用不著啊,”陳真華上前來打量了一下來者,同時也打量了一下那人拿在手上的弓。
“收藏也可以,”這叫冉狐輥的人說,“寶刀配英雄,我這弓也要配英雄才是,當然,並非誰都可以買我這張弓,還需與弓有緣呢。”
“那既然我們與這寶弓無緣,我們也就不買了,”陳真華找到一個借口,急忙謝絕了那賣弓人,他想盡快甩掉這個纏著蘭雨桐不放的名字起得好奇怪的冉狐輥。
“但我看這位小兄弟與我這張弓還是有些緣分的,”冉狐輥看著蘭雨桐說。
“為什麽這麽說呢?”錢小紅也走上來問。
“在下也說不準,不過,我這弓可是有些來曆的,”冉狐輥看著他的弓頓時得意起來,他一手輕輕摸著那張弓說,“上古時期後羿射日,所用之弓正是此弓,後來因為太過神妙,輾轉至今,連名字也換過不少,曾叫‘蛟龍貂炫弓’,也叫‘穿雪點梅弓’,家父得此弓後,取名‘追雲碧血弓’,此弓不用箭,有緣之人定能使用。”
“真有這般神奇?”霍聚財走過去,對冉狐輥說,“能讓我試試嗎?”
“當然!”冉狐輥把弓遞給霍聚財。
霍聚財接過弓,感覺這弓確實沉重,他用手拉了拉弦,卻是拉不動,於是,他又雙腳做“馬步狀”,使出全身之力,但是也拉不開。
“我來試試!”歐陽青學著電視劇《射雕英雄傳》裏郭靖射雕時的動作,雙腳邁出“弓步”,左手向天舉弓,用右手使勁的去拉,但是那弓上的弦紋絲不動。
蘭雨桐也想試試這弓和他是不是真的如冉狐輥所說的有緣,於是也拿過弓來,他雙手使力,卻把弦拉的像十五的月亮一樣圓,然後稍一放手,隻聽“錚”的一聲輕響,隻覺一股力道射將出去,把他前麵的地麵掀起了一道土溝,同時不遠處的一塊大石無形的被擊得粉碎。
“哇!”在場之人瞠目結舌,連蘭靜秋也意想不到,他呆望著自己的兒子,幾乎不敢相信兒子能有這麽神的力道。
“不可能啊!”陸小英美眉緊鎖,她盯著也很詫異的蘭雨桐對錢小紅說,“要是換做別人,我倒覺得有些合情合理,蘭雨桐可是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啊,為什麽連霍聚財歐陽青這樣的鬼魂都做不了的事,而他卻輕而易舉的這麽做到了?”
“我也搞不懂,難道他也是上天安排的?”錢小紅說。
“真不錯!”冉狐輥見蘭雨桐確實把弓拉開,於是驚喜地說,“在下就覺得小兄弟和這張弓有些淵源,在下也不負先父臨終所托,今日就賣與你,如何?”
蘭雨桐回過神來,見這張弓竟有這般奇妙,而且做工精細美觀別致,還說與自己有些淵源,所以他確實有些愛不釋手,不過他還是勉強把這張弓遞了過去,然後說:“古人雲,君子不奪他人所愛,這麽好的弓你為什麽要賣給我?”
“小兄弟有所不知,”冉狐輥接過弓,說,“家父曾與我說,這張弓自後羿以後便不曾有人拉開過,十年前家父去世,臨終前曾對在下說,他老人家有一晚做了個夢,夢中有一白發老人預言十年後會現一有緣人能拉開此弓,並將用此弓拯救蒼生,阻止一場三界浩劫,望我冉家好生看管此弓,待有緣人現。於是,最近在下便拿著弓到處尋覓先父所言之有緣人,說也奇怪,這段時間我由渭河一路走來,卻不曾有人誇過我肩上之弓,於是便想著到朝歌國都來看看,卻不料,在此遇見小兄弟,並聽你竟然誇讚此弓,故而便以為找到此弓之新主人。”
聽說與浩劫有關,蘭靜秋便說:“既然如此,這弓您要多少錢?”
“錢?”冉狐輥有些不解,他說,“錢是何物?”
“哦,我說的是你要多少……”蘭靜秋頓了頓,然後看著獨孤晉中問,“商朝時期的貨幣怎麽稱呼?”
“晉中也不得而知,”獨孤晉中說,“幹脆問問要多少金?我似乎曾聽到這麽說過。”
“閣下要多少金?”蘭靜秋問。
“一頓酒菜足矣!”冉狐輥伸出手並舉著一隻食指說。
“什麽?”眾人又是一臉驚愕。
“不錯!一頓酒菜足矣,”冉狐輥又重複了一次,接著轉身往朝歌城裏進。
幾人互望一眼,遲疑片刻,還是跟著冉狐輥後麵進去了。
又回到朝歌城,幾人找了一家酒肆坐下,開開心心的吃了頓酒,吃過酒,冉狐輥微笑著看了看蘭雨桐,卻突然化作青煙轉眼不知去向。
大家眼見冉狐輥就這麽消失不見,先是一陣詫異,接著也離開朝歌,沿路向西而去。
這麽折騰一天,也趕了一天的路,第二天早晨,便到了一處山間,此處樹木濃蔭山石奇特,樹林裏煙霧彌漫,野花遍地,清泉由石縫裏緩緩流出,也偶爾有飛鳥唱著婉轉的歌曲傳入上空,
幾人走得累了,進入樹林休息,他們來到溪水旁,坐在水邊洗洗一天的趕路引起的塵土。
“煙波翠濃,碧樹青山。清水**漾,月光如塵。亂世將至,聖賢乃生,為救蒼生,三教九流,西邊王道,金戈鐵馬,改天換日,不再久遠。”
這時,山林中傳來清脆響亮的歌聲,這歌聲悠揚甜美,純屬於男高音唱腔,於是,幾人循聲望去,見有一樵夫挑著柴從山下而來,那樵夫虎背熊腰,身長七尺,一擔沉重的柴禾在他肩膀上晃來晃去,似乎那一擔柴禾對那樵夫而言並不那麽重。
“請問大哥,你唱的是什麽歌?竟然如此好聽。”錢小紅迎了上去,對樵夫說。
“好聽?”樵夫放下擔子,掃視溪邊之人,說,“幾位客官應該不是本地人,敢問來自何方聖土?”
“我們……”蘭靜秋上前行了一禮,說,“我們從遠處而來,因為趕了一夜的路,故而在此休息,聽見這位大哥歌聲悠揚,便有一些好奇,於是問問。”
樵夫微笑著說:“在下也不知這歌所指何意,隻是一月前,有一白發老人也在此處休息,見我打柴辛苦,便教我這麽唱來,在下以為山中清苦,唱唱歌來能解憂排難,於是便欣然答應。”
“白發老人?”聽到是白發老人教給樵夫歌曲,蘭靜秋有些興奮了,他急忙問,“那老人什麽打扮?”
樵夫想想說:“一身素衣,後背有卦圖形,他還告訴在下他姓薑名子牙,對了,還帶著一個漂亮乖巧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是否名叫邑薑?”蘭雨星走上前來問。
“名字是否喚作邑薑在下到不知曉,不過那老人就是這麽叫的。”樵夫回答。
“一定是薑子牙了,”蘭靜秋聽了連連點頭,他思忖片刻說,“薑子牙在一個月前來過朝歌,那我們來朝歌找他應該沒有走錯路或者是並沒南轅北轍。”
“就算他真的來過,那也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現在他或許已經離開朝歌了。”陳真華走到蘭靜秋身旁對蘭靜秋說。
“那白發老人還在這國都麽?後來你們再次遇見過麽?”歐陽青見蘭靜秋不死心,於是幫著問樵夫。
樵夫沒說話,他睜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在他麵前的幾個人,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別再找了!”突然一個洪亮的說話聲傳來。
樵夫沒說話,卻不想空中傳來一聲咆哮,像打雷般把整個山間震得微微抖動。
“你是誰?!”幾人打了個寒顫,四處張望不見有人在附近,於是,他們有些驚訝,尤其是蘭靜秋,他抬頭望天,然後大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