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神教會的恩賜者們因為教會的支持,填滿自己的氣泡並不困難,但他們作為官方人員,很難接觸到私下流通的某些秘術。偽神信徒恩賜者或者不願注冊的恩賜者,固然少了教會的支持,但卻能更多的與其他流派、地域的恩賜者交換。

聽他們所說,恩賜者0級的能力限製是3個,除掉世界恩賜能力和靈魂特質能力,應該隻剩下隻剩下一個氣泡。但詹金斯除掉喝**得來的那一個,還有三個,三個氣泡加三個能力是六,正常的兩倍。

能力的獲得需要通過對應的儀式和大量的練習,這不僅需要知道具體步驟,還要有珍惜的材料,這也是交易的主要部分。

“可以了,那麽這次就到這裏。”

依然是兜帽先生宣布結束,“因為匕首先生的身份有問題,安全起見,下次的聚會時間地點要換一個方式進行。但現在的問題是,蠟燭先生是否想參加下次聚會?”

“是的。”

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猶豫片刻。畢竟,不能讓人認為自己對這些很感興趣,現在自己的形象應該是從別國來到的實力不清楚的恩賜者。

“那麽我們是否可以信任他?”

兜帽先生又問向其他四人。

“可以。”

“棄權。”

“棄權。”

“可以。”

“那麽恭喜你,蠟燭先生。讓我來想想,好的。大家請記好,下次聚會的時間地點將由天氣來決定。當下一周第一個晴天出現,你們需要去尋找下一天的報紙。至於是哪一份,就按照銷量排列,晴天日期的最後一位數字是排列的答案。如果下周沒有晴天,那麽就下下周。

你們需要注意報紙廣告版塊的第……”

他彎腰在地上撿起一塊碎石交給白樺木先生,後者沉默的伸出一根手指。嘭的一聲悶響,被手指接觸的石塊炸開了。

兜帽先生彎下腰,數了數可以找到的碎塊的數目。然後抬頭說道:

“廣告版塊的第8則廣告,然後記下文中出現數字都有哪些。這次的密碼本選用《偵探騎士傳》第三冊 ,提醒各位,我指的是【維恩出版社】的第六次印刷版本,請支持正版。”

聽起來有些複雜,但這確實很安全,很符合“合法”聚會的要求。大家依次複述了剛才的話,隨後就要離開。

為了防止被跟蹤,每隔五分鍾才能走一個人,至於順序,則由抽簽決定。簽也是就地在垃圾堆中選擇的六根木簽,最長的先走,而詹金斯是倒數第二個。

“合法”的聚會真是謹慎。

他不清楚這是哪裏,因此輪到他的時候,就選擇了和上一位離開者相反的方向前進。

在雙月光輝的照亮下走了五分鍾,這裏似乎是貧民區,狹窄的巷子不斷出現分支,詹金斯隻能按照直覺行走。他的運氣似乎不錯,地麵的垃圾越來越少,遠處似乎傳來馬車經過的鈴鐺聲音。

詹金斯按照剛才收回蠟燭的方法,用冰冷的氣流灌入黑袍,麵前立刻就出現了一個簡筆畫的黑色衣袍圖案。

滿意的笑了出來,眼皮卻似乎越來越沉。就這麽走了三分鍾,繞過扶著牆嘔吐的醉漢終於走回了大路。但詹金斯已經累不行了,他的耳朵出現了輕微的耳鳴狀況,渾身的肌肉酸痛,眼睛幹澀疲勞。

在昏倒前,他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對了,使用超自然能力時候都是需要精神支持的。”

“不認識的天花板。”

再次睜開雙眼,頭依然很疼,仿佛連續熬夜肝了三天的活動,看來【真實之眼】的消耗不小。

“這是哪裏?”

他從**爬了起來,整潔的房間內是一排排單人床,有些像是醫院的病房。床邊的櫃子上放著一個白瓷水杯,陽光照射在杯子上,詹金斯才看到其把手上,隱隱的烙印著一本打開的書籍的符號。

向窗外望去,他才確認了這裏是位於諾蘭市市中心的【知識與書籍】教會。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隨著家人多次來到過這裏,詹金斯小的時候也曾跑到教堂後麵玩耍過。

“你醒了。”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長著白胡子,穿著潔白長袍戴著眼鏡的老人,他笑盈盈的走到詹金斯的窗前。

“好久不見,帕羅德主教。”

詹金斯慌忙整理好衣物,然後恭敬的打著招呼。這位可不是陌生人,詹金斯能夠找的記憶中,第一次跟隨父親來教堂,接待的人就是這位帕羅德,當時的他僅僅隻是一位普通修士。轉眼間十多年過去了,“淘氣的詹金斯”變成了“野小子詹金斯”,帕羅德修士則變成了帕羅德主教。

“最近你可是不怎麽常來教堂。”

老人有些嗔怪的說道,但臉上的笑容未變。

詹金斯仿佛找到了記憶中麵對長輩時的窘迫,支支吾吾的辯稱道:

“我本來打算今天來的。”

他這時才想起來昨晚的事情,伸出手想要摸自己的口袋,才發現衣服已經被換了一身。

“別擔心,你的東西都在,一會兒會還給你的。”

“昨天晚上……”

他有些遲疑的問道。

老人笑著搖搖頭,“這麽著急嗎?好吧,昨晚巡邏的抄寫員小隊發現了你,而教會幾乎在同一時間接到了【無光之月】傳遞來的巴納德先生所說的消息,孩子,沒想到你也走上了這條路。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但這些問題不能由我回答,可以稍等一下嗎?”

出於對主教的信任,詹金斯慢慢點點頭,明明昨晚才參加了“合法”的聚會,沒想到立刻就被自己信仰的正神教會得知了身份。

心中告誡自己考驗演技的時刻才剛剛開始,他渴望能夠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找到立足之地,因此不願意放棄詹金斯這個身份。

老人離開後,沒多久房門就被再次打開,這次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與“同生共死”過的巴納德相比,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嚴肅,整個人的衣裝都是一絲不苟的,光潔的下巴上沒有一根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