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爾高原的慟哭 146 駭人聽聞的發現
聽秦了一說,所有人才朝頭頂望去,隻見滄桑的石門坐落在峭壁之上,石門兩側還有不少文字,這時秦了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副眼鏡戴上,慢慢的講出了文字的含義。
“東子,上麵說這裏才是王墓入口,龜茲國王墓,皇帝白霸的墓,你覺得我們還繼續嗎?”
廖東風朝周圍看了一圈,發現懸崖峭壁高不可攀,咒罵了白霸老匹夫之後才回答:“沒辦法,我們爬不上去,也沒有回頭路可走,隻能硬著頭皮闖王墓了。”
說完,又看了眼前隻剩下的十多人,廖東風馬上又自責的說:“都怪老子一開始選這條路,不然大家也不會弄成這樣。”
紮卡娜淇也低頭沉思,不久又看了剩下了幾名鬼族人,就聽他們半天鳥語之後,紮卡娜淇才扭頭跟廖東風說:“鬼族兄弟說了,什麽都沒有血液的詛咒可怕,相比之下,這些真的不算什麽。還有,他還說帕米爾還有很多鬼族人,我們不孤獨。”
廖東風想了一會兒,抬頭看了石門,回頭說道:“前進,都這麽大的損失了,要不把這白霸的墓翻個底兒朝天,老子就跟你姓!”
說完,他確定了其他人都安然無恙,這才爬了上去。
石門是大開的,原本就是這樣,越往裏走光線就越是黑暗,而所有人身上大部分的照明裝備已經遺失,好在還有槍支防身,所以情況也不算太糟。
一路上的情況要比之前的判斷平靜的多,廖東風也沒發現有機關存在,說實話,前路已經曆經了那麽多,也不應該再有什麽怪東西出現了才是,這裏沒準兒就是白霸墓的終點站,或許所有的謎團都會在這兒揭開。
好不容易有了暫時休整的時間,所有人也都坐下來補充給養,廖東風又掏出日本的煙卷遞到海晨和彭建軍嘴邊,說:“還有幾根是好的,分了吧?”
海晨和彭建軍也沒有拒絕,這就接過來叼到嘴上,此時廖東風忽然傻笑,隨後就猛的把揉碎的煙盒扔到遠處,罵咧:“made,抽煙沒火兒,最大的悲哀。”
剛說完,就見一名鬼族人往前湊了湊,隨後就見到他從內兜掏出個火折子,火折子也保存完好,輕輕幾口氣就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點燃了煙卷,海晨也彭建軍也萬謝著猛抽,此時拿出火折子的鬼族人卻忽然盯著兩人的背後看,這可把兩人嚇了一跳,連忙蹦起跳到遠處。
這時廖東風也從安躍民手裏接過手電,把強光打到牆麵上,這才看見好大的一幅壁畫雕繪。
廖東風從頭看起,一直看到了五十米遠的地方,這才聽下來琢磨。
“龜茲國的滅亡也都是因為怪病,不出所料的話,西域十六國的樓蘭、車遲、精絕也都是這樣忽然消失的。”
“東子,你來看這邊。”
聽秦了忽然喊道,廖東風馬上走到他身邊,舉起手電看壁畫。
隻見這幅壁畫的內容和上一幅明顯有區別,講的也不是戰亂瘟疫,而是一個尋寶的過程。
這時看到細致之處,廖東風也趕緊把段老留下的地圖拿出來看,經過一番比對,他才忽然點點頭,歎道:“老家夥們,我終於知道你們的圖是從哪兒來的了。”
比對完畢,廖東風繼續盯著壁畫推敲,猛的他看到壁畫上所有人物身上都有類似金屍一樣的符文,再看看這些人物接下來的一些作為,之後才又說道:“金屍就是壁畫上的這些人,他們之所以把符文都紋在身上,就是想祛除怪病,而他們采取的辦法也和李青州相似,讓自己屍化,從而遠離怪病帶來的痛苦。”
“這些人都瘋了吧?還能這麽幹呢?”
“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之前在地宮裏婁紅軍不是還吃人了嗎?”
在場的人聽完都沉默了,大夥兒不約而同的一起盯著壁畫看,一直看到壁畫左下角一處密密麻麻的小球,廖東風才指著問秦了:“秦師傅,你給解釋下這個?”
秦了看了半天,又是咬手指,又是抓腦袋,忽然才恍然大悟的說道:“東子,這圖的意思是說,在某個地方還藏了幾十萬個這東西。”
“你說什麽?幾十萬?開玩笑吧?你知道這些圓球是什麽東西嗎?”
廖東風問完,秦了馬上就反問:“你別告訴我這些小球也是鬼麵燈籠?”
此時廖東風指著手上的地圖,點住一個滿是小點的地方,回答:“恭喜你回答正確。”
說完,他四周打望這個空間,試圖尋找更多的線索,為什麽這裏會有鬼麵燈籠的記錄?為什麽這裏會記錄怪病瘟疫的事實?當時的龜茲國王上難道也是機關術的後人?還是他曾經也癡迷過機關術?
高寒鬼族曾經是這裏的霸主統治者,西域大部分的疆土也曾經在統治之下,至於說匈奴、柔然這些部族群體都是後來才誕生的,而鬼族的文明卻比他們早了近千年。究竟是什麽讓鬼族人突然退出了曆史舞台?就是這個怪病嗎?還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帶著一大堆的問號,廖東風一直往裏走,直到看到了一具腦殼裏空空如也的幹屍跪在當地,幹屍周圍也有數不盡的財寶,廖東風對財寶從來也不上心,他看著幹屍的模樣很虔誠也很恭敬,於是就順著幹屍頭朝的方向看去,一處透亮的玉石平台出現了,而玉石台上此時卻供奉著一個東西,具體的說是跟鬼麵燈籠幾乎一模一樣的魯班鎖。
觀察期間,整個空間的情況也被看在眼中,十三具幹屍頭朝一個方向跪拜,而直線交匯的地方就是魯班鎖所在,看這些幹屍風化程度各有不同,他們附近散落的寶貝器物也數不勝數,廖東風斷定,這十三具幹屍就是曾經龜茲國的十三代國君。
看著這景象,廖東風也思緒萬千,難道說是這些國君已經知道了災難是魯班鎖帶來的,所以死後才派人把他們送到這裏為後人祈禱嗎?
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廖東風也沒有再好的答案。
此時他的目光逐漸落在了魯班鎖身上,之後就見他靠近了瞧。而此時在場的其他人都遠遠的躲開魯班鎖,因為他們都怕災難會突然降臨到自己身上。
有了熟練使用鬼麵燈籠的經驗,廖東風伸手在玉石台魯班鎖上輕輕碰了一下,結果象征啟動機關方位的銅塊兒當時就陷了下去,魯班鎖個嘎嘣一聲像蒲公英似的展開。
魯班鎖內的包裹的東西和鬼麵燈籠裏的一模一樣,隻不過相比之下眼前的鬼魔屍心萎縮的更厲害,此時,廖東風伸出手去碰了連接銅塊兒和屍心的邪蟲,大批的影像也馬上充斥了腦海。
一座大城滿是身染怪病的人,官兵也不論老小一律抓走,把他們帶到了妖樓,之後這些官兵讓工匠師傅把身染怪病的人關進了一個模子,再後來直接把滾燙的銅水倒了進去,等模子冷卻,工匠把銅人像取出,而此時的銅像就是之前在妖樓見到過的那些肉身佛像。
數以十萬計的人被處以這樣的酷刑,人數將近占了當時龜茲國全國人口的一半,當敵人的大軍攻到城下,龜茲國已經無人可用,隻能等待滅亡。還好,最後一代國君歸降,從而也避免了全城百姓遭到屠戮,誰知道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卻是更加非人的對待,末代國君也在侍衛的保護下逃到了這裏。
腦子裏的影像到此為止,當廖東風再度睜開雙眼,就見到自己手上的鬼麵燈籠已經和玉石台上的魯班鎖抱到一塊兒,雙方糾纏了半天,兩件魯班鎖的銅塊兒也合並到了一處,原本經過了和金屍的廝殺,鬼麵燈籠已經是千瘡百孔,而此時合並後的鬼麵燈籠如同新出,除了個頭兒比之前稍微大點之外,其他的都沒有多大改變。
色澤依舊是墨綠,鬼臉還是獰笑,一切的一切就跟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我確定他們是同樣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居然有幾十萬數量,這樣的事實還真被言中了,如果這些詭異的魯班鎖進入社會,那麽對所有無辜的人都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我們必須要毀了它們。”
聽廖東風這麽說,海晨趕緊就問:“那帕米爾還去不去了?”
“當然要去,不過等我們從帕米爾回來,就必須要找到埋藏幾十萬鬼麵燈籠的地方,瀚海,你等著我。”
邊說邊盯著地圖上標記位於國外的一處大紅點,廖東風狠狠的在上麵點了一下,隨後才吩咐:“大家都四處看看,找找有沒有出路,這裏是國君的大墓,應該沒有什麽機關的。”
眾人聽完,四散尋找出路,不久就聽到一位鬼族人哇呀呀喊叫,紮卡娜淇聞聲趕緊過去,隨後就朝廖東風喊道:“東子,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麽?”
廖東風聽到喊聲趕緊走過去看,隻見角落裏還有一張玉石台,玉石台的一側坐著一具幹屍,而這具幹屍的雙手還放在石台上,雙手的下方是一副刻在玉石麵上的地圖,而這幅玉石地圖大小也和段老留下的一模一樣。
經過再次的比對,廖東風完全確認自己手上的地圖就是玉石地圖的拓本,就連地圖上的曲線長度形狀都非常吻合,也就是說段老等人必定來過這個地方,他們既然來過,那又是怎麽出去的呢?
越來越接近真相,廖東風的心情越是顯得躁動不安,他仔細觀察了玉石地圖,隨後才往幹屍的腳下看去,而此時卻發現地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布滿了邪蟲霸禍,黑漆漆的讓人看著害怕。
廖東風一個停止的手勢告訴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別動,隨後才摸向邪蟲霸禍,觸及這種未知生物的瞬間,一些模糊的影像也席卷了大腦,密集的小眼兒有無數的邪蟲霸禍爬出,這些蟲子粗細也不一致,有的像巨蛇那麽粗,有的卻像針線那麽細,而這些邪蟲也慢慢的鑽進了無數的大小不一的魯班鎖內,與此同時這些魯班鎖也同時打開。
“我去,詛咒怪病是邪蟲霸禍的來源,邪蟲是從血指甲底下出來的,它們不僅僅是之前見到的那個樣子,還有更厲害的同類存在。”
廖東風一邊說,一邊順著邪蟲來的方向摸去,一直走到了黑暗裏才找到了源頭,隻不過這個源頭實在是讓人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