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真正的勾魂使者2
事情越來越複雜,廖東風都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了,不過他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兒,醫院丟失屍體這件事兒一定和發掘驪山大陵有關,說明白點那就是有人不想讓婁紅軍插手,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段老或者是海晨。
婁紅軍管天管地,地方事務沒有一項是他不介入的,當地的人也惹不起他,所以幹脆聽之任之,不過還有一點說明,婁紅軍這個人在當地也沒有幹什麽壞事兒,所以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還是相當高的,他的威望遠遠要大於地方政府。
之前婁紅軍帶人炸大陵石門的時候曾經和段老有些過節,說不定段老會伺機報複,明的不敢來,當然要來暗的,隻不過廖東風不明白的是段老他們暗地裏究竟做了些什麽?如果這些死人是他們偷的,那麽廖東風就擔心接下來的某一個時間一定會發生件大事兒,弄不好會波及到所有人。
眼下,自己已經被人盯上,做什麽都不方便,而對這件事兒的調查也迫在眉睫。
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忽然廖東風遠遠的聽見有人在叫自己,於是抬頭一看,隻見小喇叭吳亮和校友林筒拿著一大堆的東西快步走過來,彭建軍見到這2人也格外的高興,趕緊迎了上去,這時候廖東風心裏忽然有了主意,那就是他想讓這2個小子充當自己的眼線,讓他們回到村裏去調查丟失屍體這件事兒。
時間到了下午,四個人就近找了家飯館坐下邊吃邊聊天,廖東風和吳亮家庭條件都很優越於其他兩人,所以這頓飯自然由他們來請。
酒過三巡,該說的也都說了,散席的時候四個人勾肩搭背一起搖晃著走出了飯店大門,一曲跑調的國際歌招來了不少路人鄙視的眼光,而四個人正唱的興起,根本不予理會,廖東風和彭建軍一直把吳亮林筒送到了車站,也正巧趕上了最後一班車。
送走了林筒和吳亮,廖東風和彭建軍依舊唱著國際歌搖搖晃晃的往醫院方向走去,遠遠的就看見梁濤和老杜快步走過來,老杜看見兩人醉醺醺的模樣,生怕他們忽然摔倒,所以趕緊吩咐梁濤把廖東風攙好了,自己去扶大胖子彭建軍,這個時候彭建軍已經像塊兒爛泥,老杜再有勁兒也沒能把他扶起來。
“小梁,趕緊回去找人,他們可不能凍著,快!”
老杜說完,梁濤放下廖東風就往醫院跑。
大約半個小時後,醫院唯一的那輛破吉普才開來,秦了和海晨也趕緊下來幫忙把兩個人抬上車。
一路上,這兩個酒鬼這折騰,弄的車子裏全是酒味,還沒等兩個醉鬼開始嘔吐,梁濤卻最先受不了這個味道哇哇嘔吐起來。
車裏亂了套,廖東風和彭建軍居然還咯咯直笑,特別是廖東風,他不時的往海晨身上蹭,海晨也愛幹淨,屢屢把他推到一旁,哪知剛把他推開,彭建軍卻忽然又紮進了懷裏,海晨沒有辦法,隻能讓司機師傅趕緊把車開到醫院。
一直到把兩人都送回了病房,海晨還在心裏咒罵:“不能喝就別喝,喝完了瞎tm折騰給誰看呢?”
剛想到這裏,海晨忽然意識到什麽事兒,他趕緊掀起自己的衣服放到鼻子跟前嗅了一嗅,隨後又摸了外兜,暗自叫道:“不好,著了那兩小子的道兒了。”
說完,他趕緊扭頭又回了醫院,來到病房外他小心的從窗戶往裏看,看到了廖東風和彭建軍依然跟爛泥一樣的倒在**滿嘴瘋話,這才笑了一聲低聲說道:“這回也許是我太敏感了,再說了,那東西原本也是那小子的。”
到了第二天,等段老等人來到醫院的時候,他看見廖東風和彭建軍已經在院子裏晨練了,看到他們恢複的不錯,段老臉上也掛滿了笑容。沒有去打擾他們,段老等人就直接去了病房,走在最後的海晨還回頭望了一眼,隨後才跟進去。
等到了病房外,正巧護士收拾完病房出來,海晨趕緊就詢問:“您好同誌,病人昨晚沒有什麽事兒吧?”
小護士聽完噗嗤一笑,說道:“能沒事兒嗎?兩個人唱了一宿的國際歌,而且還是二重唱,他們就連喝醉了都很有默契。”
海晨聽完慘然一笑,謝過了護士才走入病房。
院子裏,廖東風和彭建軍還在晨練,可不久兩人就哈哈大笑起來,彭建軍伸出大拇指讚賞:“高,實在是高,昨晚你小子裝的可真夠像的,不過等回到病房我確實是不行了,對了,你小子這酒量是不是練過?”
“何止是練過這麽簡單,老子從小就每天二兩酒,而且還是跟爺爺···”說到這裏廖東風忽然不說了,原本興奮的樣子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彭建軍聽他提到了爺爺,知道他心裏不痛快,趕緊就岔開話題問:“那小子昨晚身上確實有土腥味,而且很濃,你呢?有什麽發現?”
說完,就見遼東分剛從兜裏掏出個布袋子,搖了幾下才說:“我從他身上找到了這個,這可是於老臨走前送我的寶貝,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他身上的。”
看見布袋子,彭建軍也忽然想起那天險渡時候的事兒,於是趕緊說道:“對了,那天你給我腿上裹衣服的時候,我也看見這個布袋子了,隻不過後來發生的事兒太多了,我早把他給忘了。”
“兄弟,這個可不能忘,關鍵時刻咱倆還需要他救命呢!”
這時候,秦了從遠處走過來,邊走邊喊:“你倆恢複的不賴嘛!依我看明天你們就能進地宮了大顯身手了。”
聽秦了調侃,彭建軍張嘴就罵:“去你大爺的,老子還沒住夠呢!要去你小子自己去!”
廖東風聽完也笑了笑,隨後無聊的忽然問了一句:“喂!這幾天怎麽沒看見隊長呀?”
秦了聽完一跺腳,趕緊說道:“對了,差點兒忘了跟你們說,隊長受傷了,聽她說是從**摔下來弄傷的,不過她胳膊上和腿上的淤青瞞不了我,從**摔下來摔不成那樣,可她自己也說不好怎麽弄的,就好像那淤青是忽然冒出來的。”
聽完秦了的話,廖東風看了彭建軍一眼,臉上馬上又推滿了笑容,他左臂搭上秦了的肩膀,扭頭跟彭建軍喊道:“走了,累了,打道回府。”
說完,三人前後走向了病房樓,剛進走廊,一位年輕的護士忽然叫住了彭建軍,隨手從桌子底下取出一封信並說道:“小彭同誌,這兒有你的信。”彭建軍先是一愣,隨後趕緊把信接過來,這時就聽那位年輕的護士繼續說道:“小彭同誌,小廖同誌,那晚你們唱的國際歌確實不錯,很有新意,等有時間你們單獨給我唱一個唄?”
“別扯淡了,就我兩這破鑼嗓子,丟不起那人。”
廖東風剛說完,隻見那護士柳眉一皺,馬上回答:“錯,別人聽不出來不代表我也聽不出來,那天你們是故意的,別以為能瞞得住我。”
聽她說完,廖東風一把就把她拉到跟前,小聲說道:“噓!別嚷嚷,對了,同誌,你叫什麽呀?”
小護士紅著臉,趕緊甩開廖東風的手走向護士台,邊走邊說:“齊鳳,有時間我們單聊。”
廖東風被齊鳳這句話徹底搞蒙了,半天沒有說話,而這時候彭建軍也打開了書信,看完之後就趕緊遞給廖東風並說道:“自己看吧!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