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積屍地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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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覺寺所在的大山很大一部分是密林區,到如今都一直保持著原始的生態,空氣無比清新,環境優雅靜謐,唯獨蚊蟲較多,所以沒多久,彭建軍就被叮的滿身是包,罵咧著詛咒蚊蟲的祖宗十八代。
從認識彭建軍開始,廖東風就知道他很怕蟲子,也許是他血型獨特的緣故,所以才容易招蟲子,因此廖東風也沒往深處去想,一路上權當彭建軍的罵咧是首美妙的樂曲,很享受的慢慢趕路。
而越發的靠近挖掘現場,廖東風也開始注意到了周圍的樹木更加高大,樹葉繁茂遮天蔽日,林區內的空氣也開始汙濁起來,呼吸漸漸的不順暢了。
這時候帶路的老頭子也明顯有點力不從心,走了沒多久就呼哧帶喘,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這裏空氣不好,老頭子又上了歲數,怕是不能帶你們走到頭兒了,無所謂,你們繼續往前走,不遠了,最多五分鍾就到了,我就不過去了。”
“也好,大爺,那就謝謝您了,您先休息,早點回家,您放心,我們也不久留,看完就下山。”
之後,老人說了幾句保重之類的話,廖東風就帶領其他人趕往了挖掘現場。
當路程走了一半的時候,走在最後的邢鋒忽然說道:“東子,這裏是積屍地呀!我想前麵應該就是一處亂葬崗了。”
“我知道,謝謝你提醒,不過我警告你,不要亂碰這裏的任何東西,有情況馬上匯報,懂嗎?”
邢鋒點點頭,隨後眾人繼續前進,直到遠遠的看到了大片高低不齊的墓碑。
看到墓碑之後,彭建軍也不再罵蚊蟲,靜靜的一言不發,直到廖東風往前走的時候才趕緊拉住他的手臂說:“東子,老子感覺有點怪怪的,你沒發覺嗎?”
“你經曆的恐怖流血也很多了,按說膽量也應該夠大了,區區一個亂葬崗能把你嚇成這樣兒?慫貨!”
“話不能這麽說,忘了那句老話了,死的都是膽大的,當然老子不是咒你,你藝高人膽大無所畏懼這點老子確信,不過我們以往大多接觸的都是機關埋伏,很少招惹孤魂野鬼的。”
聽完這話廖東風確實也猶豫了一會兒,因為他從彭建軍的話裏悟出了另外一層意思,雖說這一路上經曆的怪事不計其數,但真正細數起來,和鬼魂沾邊的東西確實不多,換句話說就是有人在前進的路上做了文章,把原本更加凶險的旅途簡單化了。
片麵加強了機關術的控製範圍,而弱化了古時古靈精怪的害人力量,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廖東風一言未發,木然站在原地想前因後果,而此時淇淇似乎也看穿了他心思,忽然發問:“東子,你就那麽想見鬼嗎?”
“不是,我忽然感覺我們這一路上遇到了事情有點太簡單了,是不是錯過了什麽細節?那些所謂的大墓真的是大墓嗎?大墓的概念是什麽?一口棺槨就能到代表一切嗎?”
剛說完,邢鋒忽然拉了廖東風的衣角,瞪大了眼睛指著遠處的亂墳堆小聲叫道:“東子,你快看,那邊好像有個人。”
聽他這麽說,所有人也趕緊看了過去。
隻見亂墳堆中正有個人躺在其中一個墳頭上,而且他手裏還有個酒瓶,觀察的期間還能聽到這個人滿嘴的胡話。
“你以為你們這麽做就能騙了死神?太天真了,你們想的太天真了。”
知道是個人,廖東風等人也趕緊走上前去,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墳頭上男人抬下來,發現他已經神誌不清。
然而就在這個男人微微睜開雙眼看向廖東風的瞬間,他的眼睛忽然睜大了。
“鬼,鬼呀!”
男人喊完拔腿就跑,可酒勁兒發作雙腿酸軟,沒跑幾步都仆倒在地,再也不省人事。
廖東風和彭建軍把男人搭到一顆大樹下坐好,取出醒神秘藥放在他鼻子邊上,不久,男人一陣劇烈的咳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男人醒來之後,忽然趴到一旁不停的嘔吐,等他吐的差不多了,廖東風也遞上了水壺和手絹,輕聲問道:“好些了嗎?”
男人此時晃晃悠悠的抬起頭,當他再次看到廖東風的臉之後,忽然額頭點地,不停的跪拜。
“饒了我,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不知道,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你把話說清楚,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不知道,請您饒了我吧?”
“不把話說清楚,我馬上宰了你。”
廖東風露出凶相,這個男人忽然又嚇暈了過去,而廖東風馬上又用醒神秘藥把他喚醒,一把薅住他的衣領問:“說話,你逃避不了的。”
此時,男人慢慢的拉下廖東風的手,歎了口氣說道:“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廖東風,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誰?為什麽這麽說?”
“你先別問我是誰,先去看看墓碑上的字吧!”
廖東風疑惑的轉身走到其中一個墓碑前,蹲下來看上麵的字跡,眼睛忽然瞪大,嘴裏也念了出來。
“慈父秦保國慈母安自清之墓,他們死了?”
“看時間。”
“秦保國,生於1912年8月3日,卒於1952年7月9日,安自清,生於1913年8月1日,卒於1952年7月9日,我沒看出有什麽不對勁兒呀!”
與此同時,彭建軍也看完了這個時間,馬上就把廖東風拉到一旁,小聲提醒道:“東子,話說秦了就是秦保國的獨子是吧?”
“對呀?怎麽了?”
“如果老家夥們是從雪域回來之後出事的,那麽秦了也應該出生於那個時間段,也就是52年左右,他要活到現在應該是22歲,比你我歲數都大,可之前的秦了比我們歲數都小,還有,安自清是改嫁的,改嫁之前有個兒子叫安躍民,而安躍民的歲數應該比秦了大的多,也比我們大的多,可如果說安自清之前一直在探險的話,那就說明安躍民出生的時間還要靠前,你不覺得這其中的問題很大嗎?”
廖東風聽完這番話忽然一愣,隨後慢慢的走到一邊去思考,嘴裏也不停的嘀咕:“是呀!我怎麽沒想到呢?三種可能,其一,秦了和安躍民不是本人,他們來曆不明,其二,安躍民沒準也清楚老家夥們的行動,其三,原本就沒有這兩個人。”
想到此處,廖東風馬上又去看了其他的墓碑,發現大部分老家夥的名字都出現在了墓碑上,唯獨沒有見到爺爺廖洋的名字,此時,他趕緊回到了那個男人身邊,問:“您到底是誰?看您的年紀起碼也過5旬了吧?”
男人聽完這番話,馬上開始瘋笑,不久才抬頭望著高空回答:“我就是當初刻這些墓碑的石匠,我姓馬叫馬躍民,我的母親是安自清,其實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安躍民,奇怪嗎?”
“如果你就是安躍民,那麽之前跟著我們的那個人是誰?秦了又是誰?”
“我弟弟秦了出生後沒多久就夭折了,而我也在這裏守了12年,守著這些個空空如也的墳墓守了12年,我的青春,我的未來全都荒廢在這裏了,憑什麽?”
馬躍民越說越激動,馬上又舉起手裏的酒瓶,而此時廖東風一把打掉他手裏的瓶子,猛的讓他轉過身來,大聲的問道:“我想這墳墓裏應該也沒有人對吧?那你守在這裏究竟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當然是幫他們繼續騙人了,不,應該說是騙死神。”
“死神是那麽容易上當受騙的嗎?幼稚,天真,不過我想問的是,他們為什麽這麽做?”
馬躍民冷笑一聲,回答:“一個個都要被折磨死了,所以才想出這個辦法,可到頭來真的有用嗎?要真的有用,那何必還去尋找答案呢?”
“墳墓裏埋的是什麽?你應該知道吧?”
“雌雄人偶,虛假的替身,聽說是一位道長的點子,具體說是哪位道長我說不清楚,我也隻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他用這種辦法救過很多人。”
“是五台山玄風觀的道長嗎?”
馬躍民一愣,反問:“原來你都知道呀?”
“真仙教,地仙堂,這些人究竟想搞什麽玄虛?他們的目的究竟何在?”
此時月鬼走上前來,回答:“不管是真仙教還是地仙堂,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活下去,道不同不相為謀,兩方的做法有很大差異,所以才會有矛盾出現。”
“你算是真仙教的其一主力,那麽如今真仙教的人都在哪裏?他們在幹什麽?”
“找廖洋,跟你的目的一樣。”
“複仇者的後代,你的目的是殺廖洋吧?”
“東子,你說了算,隻要你不同意我就不會去做,但是你也知道,我跟著你一起找廖洋,早晚都會出事兒的。”
“有我在就不會出事兒,這幾天你也別跟著我亂跑了,去召集你的教眾吧?告訴他們我有事兒要吩咐,我知道你在真仙教內絕對是一把手,這點你瞞不了我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召集部眾,不過你可要有思想準備,那些人可不是好對付的。”
“你這是信不過我的能力嗎?”
“不敢,我這就去,東子你們保重,三天後我們在廖家老宅等你。”
廖東風點點頭,月鬼隨後離開。
其實廖東風這麽著急吩咐月鬼召集部眾也是存有私心的,他想知道追捕廖洋的人都是些什麽人,這些人究竟是不是跟月鬼一樣都是異類。
支走了月鬼,朵爾也一直望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回頭望著廖東風的臉,朵爾貌似已經感覺到一場大規模的衝突即將在不久後發生,而她不知道的是,廖東風還有其他打算,而他想法的目的就是要把爺爺廖洋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