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隨著一聲響徹了無限城的巨響,在川流時和鬼舞辻相撞擊的中心,一圈圈環形的衝擊波激**四散,所過之處,一切房屋,閣樓,建築都被摧毀,直到幾十米開外,才慢慢消失。
此方世界最強的兩人,湛藍與血影交織在一起。
哢
骨骼破碎的聲音同時在兩人的手臂上傳來。
相比於他們此時強大的攻擊性,身體的防禦已經差了一個檔次。
指節關節處點綴著湛藍圓環,身體呈現金屬質感的川流時,在右臂骨骼破碎後,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將其修複,同時收拳,蓄力,狠狠的轟向鬼舞辻的頭顱。
同時,在他對麵,鬼舞辻也是同樣的,眨眼之間就修複了破碎的骨骼,模糊的血肉。
他頭顱側開,躲過川流時的重拳。
臉頰側,突然裂開一張血盆大口,獠牙交錯,噬咬向川流時還未收回的手臂。
眉頭一皺,川流時手掌上的所有湛藍雷環陡然發出刺目的雷光。
血鬼術·雷殺!
狂亂的雷霆從他手上滋生,把鬼舞辻的頭震的一歪,沒能咬到他。
鬼舞辻能吞噬鬼的血肉,可不能讓他奪下太多自己的血肉。
在跟他對拳的瞬間,川流時就從鬼舞辻的拳頭上感到了一股詭異的吸力。
若不是他的軀體堅硬牢固,隻是通過拳頭接觸,鬼舞辻無慘就可以吸走他的血肉。
鬼舞辻無慘被貼臉的雷霆燒焦了大半張臉,不過也在瞬息間恢複,在恢複過程中,他一口血噴出,猩紅的血液濺射到川流時的胸膛上。
川流時在猩紅血液噴濺在自己身上時就感到了不妙,自己尚且對自身的掌控入微,不是特大傷勢不會吐血,更何況一身戰力全靠軀體的鬼舞辻了。
在接觸到的瞬間,胸膛上的血液,像是活了過來,化作極其細微的血液粒子,從川流時的衣服上滲透,鑽到了內部,觸碰到了他的肌膚。
這時候,川流時與鬼舞辻的還在不停的相互攻擊著,手,腳,羽翼,都化作瘋狂的戰鬥兵器,給對方的身體留下一道道創傷。
感到自己血液正式碰到了川流時,鬼舞辻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同時攻擊更加的迅猛淩厲。
血脈詛咒!
噗!
川流時的上衣爆裂。
那些血液,竟然融入他的血肉,隨後迎風就漲。
一直漆黑的鬼手,從川流時的胸膛長出,漲破了他的衣服,隨後方向一轉,五指張開,狠狠的抓向川流時的頭顱。
在這鬼手中央,同樣長有一張滿是獠牙的血口。
好詭異的血液川流時能清晰的感覺到,這手臂與自己融為了一體,屬於自己的力量。
然而,其操控權卻在鬼舞辻的手中。
除此之外,川流時還感知到,鬼手的根部正在往他的心髒處鑽,想要紮根在那。
不可能讓他得逞。
血鬼術·狂壓鳴波!
一股股能將土石震碎成細微顆粒的超聲波從川流時周身滋生,集中目標在鬼舞辻身上,順便將抓向自己的鬼手震退。
鬼舞辻的攻擊瘋狂且連綿不斷,讓川流時無法騰出手來處理胸上的鬼手。
這也是他的目的。
轟!
衝擊力極強的震波推著鬼舞辻,瞬間將他震飛了百米開外,沿途震碎了無數建築。
鬼舞辻目光陰霾,背後惡魔般的羽翼高速震動起來,在被震飛百米左右後硬生生的頂住了衝擊波,並穩住身體,朝著川流時突進。
滋滋滋
熾羽變得璀璨,熾色氣焰從上浮現,然後全部沒入川流時的身體。
熾色氣焰在入體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異樣的存在。
那是屬於鬼舞辻的血液,正順著川流時體內的血管流淌,想要鑽入他的心髒,甚至是大腦。
鎖定目標後,熾色氣焰欺身而上,摧枯拉朽般將其摧毀。
直接暴露在太陽能量下的血液,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感到體內異樣已經清除,川流時鬆了一口氣。
剛剛的情況十分危險。
如果被那血液流竄到心髒大腦,雖然不知道具體後果,但總之會產生十分不妙的結局。
“這並不是血鬼術看來,鬼舞辻這種詭異的血液,就是造就鬼的根源所在了。”
“胸膛的鬼手還沒有消失雖然我現在能控製它,但是突然多出了一隻手,隻會幹擾我自己的節奏。”
胸膛上多出的手,可不是白白來了,那用的都是川流時自身的血肉能量。
不過川流時並不會這種變換血肉的能力,此時也無法把鬼手變回去。
看著氣勢狠厲,衝殺過來出鬼舞辻,川流時一邊後退,一邊將注意力集中在胸前的鬼手上。
這東西會影響他的戰力,索性將其分離吧。
“血鬼術·具現化分裂·猗窩座!”
組成鬼手的血肉頃刻間支離破碎,化作盤旋的灰燼風暴。
風暴從手臂長短,迅速長到兩米高大的程度。
緊接著,風暴向中心湧去,變淡變弱。
在其完全消失之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橫在了川流時與鬼舞辻中間。
有著桃紅色短發,金色瞳眸的猗窩座,站在一處不大的木製碎片上,先是看了眼川流時,又轉頭看了眼鬼舞辻。
“你!”
此時的場景,讓鬼舞辻驚住了。
昔日的手下,此時卻被敵人召喚而出,攔住了他。
“大人,好久不見。”
猗窩座淡淡開口,話中的那句大人卻帶著一抹譏諷,同時一座六角雪花陣在其腳下徐徐展開。
鬼舞辻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身體懸停在空中。
“猗窩座!你是想站在他那方,與我為敵?”
他難以接受,曾經的忠心屬下,展露出了躍躍欲試,想要跟他戰鬥的跡象。
“嗯?難道你忘了,當初是你強行將我變成鬼,還消除了我最寶貴的記憶。”
鬥氣領域已然展開,猗窩座的氣機牢牢的鎖定著鬼舞辻。
這讓鬼舞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以及恥辱。
“閉嘴!那又如何?我給了你永生的機會,給了你追求武道的機會,現在你就這樣報答我?”
見到這樣的鬼舞辻,猗窩座不再言語,隻是渾身氣息都鎖定著鬼舞辻。
兩人的思想就不在一個角度,鬼舞辻專橫霸道,從不認為他消除的記憶是什麽重要的東西,多說無益。
甚至於,鬼舞辻就沒有想過,是不是川流時控製著猗窩座,他隻是認為,隻要是他的屬下,就不該背叛他,哪怕其已經身死。
“川流時,你很好很好”
“策反我的下屬別以為隻有你會這招,看看這是誰吧!”
“鳴女,將所有的鬼,都召集在附近!”
一陣陣空間漣漪波動而起,從中走出了數十道身影。
這些都是潛藏在無限城中,伺機襲擊川流時的鬼。
同時,猗窩座的聲音在川流時腦海中響起。
“鳴女的位置,在你此時位置的的九點鍾方向。”
“嗯?又改變了她一直在變幻位置,移動速度很快。”
分身與川流時之間存在聯係,猗窩座直接通過這種聯係告訴了他鳴女的情況。
而此時,川流時的目光看向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沉了下來。
那身影有三米高大,周身紫霧盤旋凝結成了猙獰的紫色鎧甲。
麵甲中露出的眼睛,川流時認識。
那是北條茶寺的眼睛。
看到川流時沉下的臉色,鬼舞辻冷笑一聲。
“這位,可是你的老朋友。”
“不過他此時已經回到了我的懷抱,為我而戰!”
“去,跟你的老朋友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