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無情生父
“這是不是有些像諸葛亮了。”莫語嵐道。
“諸葛亮隻是被神話了，他確實有治國之大能，但他可沒有電視劇，或是三國誌裏說的那麽神機妙算。”
“就你知道。”莫語嵐不悅道，諸葛亮這樣的人物可是她從小就很崇拜的。
吳中醫也不理會她的不滿，道：“那次之後，我開始主動找他，那段時間他總是心事重重。可能是擔心他想找的東西落在了別人的手裏。”
“他想找什麽，他說了沒有。”聶末問道。
“這我問過，但他沒有告訴我。不過他卻告訴我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就是我之前說的那些事情。如果是以前可能我還會當做閑聊的故事聽聽就算了，但當時的情況我的心裏已經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這告訴你的人叫什麽！”聶末肅容道。
“我不會告訴你，即使你可能早晚會知道，但是我不希望是我告訴你的，所以我說了這些都沒有提到他的名字。”吳中醫搖著頭道。
“好！”聶末道：“從你告訴我們的這些事情裏麵，我看不出你為什麽會認為和我有關係，除了墓道人這個名號。這個我之前就聽過。”
莫語嵐也是一臉的不解摸樣，然後故意看了聶末一眼道：“是啊，我也沒有聽出有什麽地方和我身邊這位有關的。他可不像那墓道人，那麽的有情有義。”
吳中醫隻是淡然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最後道：“我之所以認為這些事情和你有關，那是在你第一次找我之前我見到了他。”
“他，是你剛才說的那個人嗎，他難道也活了很久。”莫語嵐驚道。
吳中醫沒有回答她，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道：“聶末，你為什麽要把外人引到我這裏來。”
聶末一下笑了，笑得有些邪，“下這麽大的雨，你也能聽出外麵有人來了，你這聽力可比我還好。”
“也許是因為一個將死的人，這時也能感覺到另一些快死的人吧。”吳中醫歎道。
“你們說什麽呢？”莫語嵐大惑不解。
可就在這時，門外已經傳來了幾個人上樓的腳步聲，她好奇且驚訝的朝門看去。
其實這時心裏最好奇的人可能是聶末，他很想看看這出現的人到底是什麽麵目，是不是自己見過的那個人。
很快門開了，先走進來的是兩個高大筆挺的青年，然後是一個中年人，個子中等，眉毛很濃，雙唇緊閉，一雙不大的眼睛眯寒光閃爍，一臉陰氣。
他那雙不大的眼睛在看見莫語嵐的時候突然眯成了一條縫，然後瞬間變大，久久凝神。
聶末已經站了起來，他的心裏突然感到莫名的慶幸，因為這位來的莫教授不是莫紫凝的父親，那麽有許多的事情也許可以解釋了。
“你們長得很像，隻是紫凝的父親總是慈眉善目，而你卻恰恰相反。你們應該是兄弟。你也是教授，我可看不出。我看你更像是生意人，我是不是該稱你為莫老板。”聶末早已站起身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那人仿佛沒有聽見聶末的話一般，眼睛久久的看著莫語嵐，突然發出了極其沙啞的聲音，“為什麽，你們為什麽長得這麽像。”
莫語嵐一時錯愕，但是她已經隱隱猜到這突然出現的人也許就是聶末口那位她的生父，但是她沒有想到對方一見麵竟然是說這樣的話，關鍵是語氣裏還帶著憤怒。
“像是什麽意思，我像誰。”莫語嵐不客氣的回道。她的心感動陣陣的疼痛。
那人沒有回答莫語嵐，隻是突然大笑起來，他這怪異的舉動讓他們甚是不解。
聶末突然搖歎道：“看來有些事情我沒有想對，我還以為你看見自己的女兒會上演父女相認的感人場麵，但是現在看來你本就沒有打算認這個女兒。”
“對，若不是這樣，我當然年豈會故意扔棄她。”莫老板冷言道。
“你是故意不要我的。”莫語嵐震驚道，氣憤和痛心一下下撕裂著她的心，她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從小到大我都在我的心裏為自己的父母找許多的理由讓我不去恨你們，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樣說。”
“怪就怪你和你母親長得太像，還有莫紫凝，她也是如此。我恨你們的母親，也恨與她相關的人。”
“看來我確實沒有猜錯，你們兄弟竟然和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真是有趣。”聶末笑道。
莫語嵐狠狠的看著聶末，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是如此模樣，毫無一點同情之心。
“你胡說什麽！”莫老板冷然道。
就在這時吳中醫突然發話道：“既然來了，就坐下吧，有什麽事情，今天都可以好好聊聊，我要說的都差不多了，我也想聽聽別人的故事。”
那莫老板看向吳中醫時露出了一臉的邪笑，道：“哦，我剛才一看你就覺得有些眼熟，我現在倒是想起來了，你不就是吳公公嘛。”
吳中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而是驚訝，道：“你認識我？”
“當然，你難道忘了十幾年前的一件事情。”
吳中醫一聽，頓時大腦一震，那神情仿佛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懼怕的事情來，也想起了對方是誰，連連搖頭道：“不，不，我什麽都忘了，我什麽都忘了。”
“你忘了，嘿嘿，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吳老板陰笑道，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離吳中醫就隻有一米之遙時停了下來，然後彎身端詳著對方。“放心，我不會說的，說了對我可沒有什麽好處。”
莫老板說完看了聶末一眼，又小聲道：“今天我還得活著離開這裏。”
“不，你走不了了，有他在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離開，你就不該來的。”
“是嗎。”莫老板站起身，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吳中醫的一旁，然後頗為自信的說道：“我今天就是能活著離開這裏。”
他這話明白著是說給聶末聽的。
聶末微微一笑，道：“我本沒有要殺你，你當然能活著。”
“哦，我還以為你會很恨我，我還以為你和我女兒已經有了什麽特殊的關係。”
“你說什麽！”莫語嵐怒道。
“別和我這樣說話，不論怎麽說，若沒有我你也會出現在這世上。”莫老板陰聲道。
“你，你簡直不是人，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莫語嵐大喝道。
“哼，不是人，不是人的是你母親。”莫老板一下站了起來，仿佛什麽時候想起那個女人他都是無法壓製自己的情緒。
聶末對於他們的事情可沒有什麽興趣，既然這人來了，他當然是想解開心裏的一些謎團，但是他沒有直接問主題，隻是道：“既然你不認她這個女兒，你今天為什麽還要來，哦，應該說為什麽還敢來。”
“我來隻是想證明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證明這莫小姐是不是她的女兒。”
“你這話，我還真沒有弄明白。”聶末道。
“不明白沒有關係，我現在弄明白了自己的事情就夠了。”莫老板微微笑道。
“那好，這個我可以不明白，但是我希望我要明白的事情，今天必須明白。”聶末語氣一變，那臉色頓時讓人生寒。
莫老板仿佛並不怕，隻是淡然道：“我猜想這吳公公應該說了很多事情了，我既然也來了，也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
“不對，應該是我主動告訴你一些事。”莫老板笑道。
“這樣最好了。”聶末也笑了。
“但是我有條件。”
“什麽條件說來聽聽。”
“把她交給我。”莫老板一下指著莫語嵐道。
“行，沒問題。”聶末毫不猶豫的說道。
“你，聶末，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什麽時候成為你交易的工具了。”莫語嵐玉臉一寒，像是要咬碎銀牙一般。
聶末並沒有理會她，隻道：“現在可以說了。你為什麽也叫莫教授。”
“我大哥很多人叫他莫教授，而我對外也總是用這樣的稱呼。”
“所以許多本不是莫教授做的事情，變成他做的了，其實是你。而且你們本來長得就有些像。”聶末道，“你為什麽這樣做，冒充你大哥。”
“因為我恨他。”
“還是因為莫語嵐的母親。”
“對。是她害了我們一家。害了我。”莫老板激動道。
“別那麽激動，我不會問你這些事情。”聶末淡然道，然後表情一下嚴肅起來，道：“紫凝死前是不是見過你。”
“你為什麽這樣覺得。”莫老板警惕道。
“她死前告訴我，如果我在見到她父親已經不在是她的父親。現在看來她應該沒有看見莫教授，是不是見到的人是你所有才這麽說。”
“她真這樣說。你也真這樣認為。”莫老板那臉色好像藏著笑意，然後像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聶末眯眼道。
“原來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剛才你說我們兄弟和同一個女人有了關係，我沒有完全理解你的意思。”莫老板說著，頓了一下，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莫紫凝其實也是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