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我沒事,他們現在都不敢欺負我,我可硬氣著呢。”
齊大壯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的一幕,不敢過來。
尤其是聽到了剛才池玉雙說的那話後,他都快哭了。
這個媳婦,可真是太嚇人了。
以前的時候,她很聽話,讓幹什麽幹什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可自從上次見了這個小姨子之後,就整個人都變了,她瘋起來,是真的能要人命啊。
“大姐夫,你站那麽遠幹啥呀,你是不歡迎我們嗎?”
齊大壯硬是打了個哆嗦,不敢過來。
媽媽呀,這個小姨子,看起來是笑嘻嘻的,可那個眼神,真的太嚇人了。
他怕!
媽媽呀,到底誰來救救他啊!
“大姐,咱們回家說,我這一路過來,屁股都坐疼了,我想坐在軟乎乎的**跟你說話。”
池玉雙點頭,拉著小妹就進了家門。
齊家人不敢反抗,隻能看著顧延舟和池玉顏進家門。
可村子裏其他人想要來看好戲,門都沒有。
“你們都站在這幹啥,地裏沒活啊?再敢過來,小心我挖掉你們的眼珠子!”
齊家的老太婆也是個厲害的,不然也不能成為遠近聞名的惡婆婆。
她把不少人給攆走後,就拉著閨女和兒子回了屋。
他們當然是不敢去池玉雙兩姐妹那屋的,隻能來了堂屋。
卻沒想到,竟然在這裏碰上了顧延舟。
齊大壯坐在這陪著,臉上笑嗬嗬,可身子卻有些抖。
“妹夫,你……你們這次是過來看我媳婦的吧?”
顧延舟冷著臉,點頭,“嗯,聽說大姐被人欺負了,我和我媳婦兒過來看看。”
“大姐夫,上次一別,看你好像瘦了,最近這是減肥了?”
屁的減肥啊,那他媽是被池玉雙嚇的。
之前,家裏的肉都是先讓家裏的男人吃,然後是齊老婆子和她閨女吃。
原本肉就不多,這麽多人分下來,池玉雙和她倆閨女那根本就吃不著,最後也就能嚐點肉湯。
就這,齊家人都覺得是她們母女三個占便宜了,還經常說,這要是在別人家,肉湯都喝不上。
被洗腦了好多年,池玉雙都沒有反抗過,可自從那次回家後,她就變了,拿刀威脅家裏人,誰敢先動筷子,吃多少,就從身上砍下來多少。
家裏沒人敢跟她搶,家裏人自然是瘦了,反倒是那倆丫頭片子,長了不少肉。
“嗬嗬,妹夫,你說的是,我就是覺得太胖了,對身體不好,所以就想著減減肥。”
“那啥,來,我們喝茶。”
齊老婆子雖然有些懼怕顧延舟,可卻也覺得他一個軍人,不能跟池玉雙一樣的瘋,就拉著小兒子和閨女一起上前,找顧延舟哭訴。
“軍人同誌啊,我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啊,娶了那麽個媳婦回來,可要把我們全家人都給害死了呀。”
“她是個瘋子,她天天拿著刀嚇唬我們一家人啊,誰要是讓她不高興,她就要砍人啊,我們家人可都要被她給弄死了呀。”
“我兒子這哪是要減肥,他是被餓瘦的啊,那個瘋婆娘她不讓我們家人吃飯啊,去那些肉和菜,全都進了她和那兩個賠錢貨的肚子裏,她……”
巴拉巴拉,齊老婆子把事情添油加醋的一說,就覺得顧延舟會為她討回公道。
可實際上,她每說一句,顧延舟的臉色就冷上一分。
齊大壯看到了,他後背冒出了不少的冷汗。
媽呀,可別再說了。
他趕緊給老太太使眼色。
可老太太這會唾沫橫飛,說得正起勁呢,哪能停下啊。
直到,顧延舟‘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齊老婆子這才住了嘴。
但,已經晚了。
老太太看著顧延舟,眼中滿是驚喜,“同誌,你也覺得我這兒媳婦做得過分,是不是?”
“我可跟你說啊,同誌,這個兒媳婦我們家不要了,你把她帶走吧,讓她把我們家當時娶她的時候花的錢給退回來,讓她帶著她和那兩個賠錢貨滾,滾得遠遠的,以後都不許她說跟我們齊家有關係。”
這次,不光顧延舟生氣,就連齊大壯都有些生氣了。
“媽,你說啥呢?玉雙是我媳婦,來娣和夢娣是我閨女,我不可能會讓她們離開的。”
“是,我是不滿意玉雙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事,可我從沒想過換媳婦,以後這話,你都別再說了。”
齊大壯的弟弟和妹妹都覺得他們哥哥這是瘋了。
那個瘋婆子有什麽好的,當年嫁過來的時候長得不錯,他們大哥喜歡,他們還能理解,可現在那個瘋婆子都已經變成那副樣子了,他還喜歡啥?
隻要有錢,啥樣的媳婦娶不到啊,為啥要留下一個瘋婆子在家裏啊。
“老太太,你們這些年是怎麽欺負池玉雙同誌的,你難道都忘記了?”
“大冬天的讓她去河邊洗衣服,手凍得通紅,都爛了,生瘡了,你們沒一個心疼的。”
“熱水不給也就算了,厚衣服不給也可以算了,可你兒子和女兒的……還要給她洗,她是做嫂子的,不是做娘的,她怎麽就該被你們欺負了?”
“還有,她雖然是生了兩個閨女,可也是給你們老齊家生的,就因為她生了閨女,月子沒給好好做,還欺負她,欺負她的兩個女兒,當著我的麵還更是一口一個賠錢貨,一口一個賤人的罵,你難道就沒覺得自己有錯?”
顧延舟是個不愛說話的,可這個時候,他也是很生氣的。
他把之前在村頭那裏聽來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最後更是直逼齊老婆子的眼睛,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
“聽說,你還想把那兩個孩子給扔到糞坑裏淹死,是不是真的?”
齊老婆子慌了。
她想要否認,可這些她都幹過,那些話也都說過。
她避無可避。
她想辯解,可要怎麽辯解呢?
說這些本來就是她當媳婦的該受的,那她給自己小叔子和小姑子洗那啥,就是應該的嘛?
“嗬,老太太,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還說得神采飛揚的嘛,現在怎麽就不說了,是不會說話了?還是不想說?又或者是,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