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的一下,弗倫在船體的一些地方凍結出來了一些輔助航行的冰製物品,同時用狂風凝聚出來的風彈打碎了襲擊過來的海浪,在弗倫的非凡能力之下,較為大的海浪沒有什麽意外地被收拾掉了。
弗倫看向旁邊的領航員,領航員低頭看了看海浪的形狀和大致的風向,向弗倫點了點頭,弗倫看到領航員點頭,才呼了一口氣,靠在船沿上看著周圍船員忙忙碌碌著。
納斯特此時正好從甲板和船艙的門走了出來,邊走邊打哈欠,顯然是剛剛清醒過來,他對著弗倫搖了搖手示意問好,在一陣恍惚之後,他才靠在了弗倫的旁邊說道:“怎麽樣?狂暴海確實狂暴吧。”
弗倫點了點頭,狂暴海確實很奇怪,不僅海浪是非常洶湧的,海上也會時不時地出現一些異常的“驚喜”,比如傾盆而來的巨量泥土沙子,那時候還是納斯特、弗倫和瓦塞克三人聯手將頭上的東西給解決的,反正弗倫自持自己是沒有辦法在那種情況下一個人保下這艘船的。
除了海上出現不尋常的沙子碎石之外,還時不時有黑煙飄過,碰到黑煙的人,皮膚會迅速幹枯,如果不及時拉出來,甚至可能會活生生變成幹屍,不過幸好這種黑煙對於非凡者並沒有太大作用,除了不能夠將這黑煙打散弄走之外,哪怕是序列9也可以很輕鬆地躲過這種黑煙,總體而言,威脅性不是太大。
不過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那些東西可不是簡簡單單可以糊弄過去的,比如有時候會出現的黑色風暴,黑色風暴是在狂暴海有的地方出現的一種有顏色的風暴,就算是在時常有狂風暴雨的狂暴海中,海上的人們都可以輕易地看見遠處的黑色風暴。
黑色風暴速度很快,就像是真正的風暴一樣,它從靈界中來,又倏忽地從現實中離去,弗倫、納斯特和瓦塞克三人循環站崗,主要防範的就是這個黑色風暴,弗倫是不知道這種黑色風暴的威力,但是在納斯特的口中,“黑風所過之處,大海都為之沉靜,仿佛海的靈魂都被刮走了一樣”。
而在瓦塞克的口中,弗倫得知了更加恐怖的事實,黑色風暴據說曾經帶走了一個半神的性命,不過瓦塞克也隻是道聽途說,弗倫才不相信,黑色風暴能夠輕易地幹掉一個半神嘞,可能是半神太浪了吧。
不過這也不難讓弗倫心生敬畏,或許黑色風暴是湊巧幹掉半神的,但是幹掉弗倫這個序列5還是相當輕鬆的。
幸運的是,黑色風暴有一個顯著的特征,那就是聲勢浩大,同時現象明顯,如果不是實在不幸遇到從靈界出來的黑風暴的話,要逃命倒也輕鬆。
光這艘船遇到的黑風暴就有三次,而每當遇到這種情況,納斯特、弗倫和瓦塞克都會同時出現在船上,納斯特篡改這艘船的規則,讓這艘船阻力更小,同時速度更快,弗倫則是讓這艘船長出了冰霜輔助裝置,而瓦塞克則給這艘船提供了動力。
幸虧黑風暴每次出現的時間長則半個小時,短則十分鍾,要不然弗倫三人也沒有辦法這麽輕鬆。
“哈哈哈,那你是沒有見到過蘇尼亞海再向東的那片海域,那裏麵,嘖,死的人才多呢。”納斯特伸了伸腰笑著說道。
弗倫想了想,納斯特的話倒也沒錯,狂暴海雖然是死神隕落之地,但是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神靈的死亡,而蘇尼亞海的東麵,那個神戰遺跡,可是遠古太陽神隕落之地,同時很多神靈都在那裏進行了戰鬥,產生的影響當然不能夠同日而語。
“船長,船長,你看。”一聲驚奇的呼喊聲傳來,吸引了弗倫和納斯特的注意力。
納斯特連忙走到了驚呼出聲的船員的旁邊,鎮定地問道:“怎麽了,有什麽發現嗎?”
那個水手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納斯特,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船長,你看,那裏有一個島嶼,可安靜了,一點都沒有狂暴海的味道,我們這是要發現什麽了嗎?”
納斯特舉著望遠鏡沒有說話,點了點頭之後,繼續看著,然後積極地觀察著島嶼四周的環境,那裏確實如水手所說,海麵上一點浪花都沒有,島嶼的四周和狂暴海產生了一個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地突兀。
納斯特並沒有停止觀察,而是沉聲吩咐道:“尼克爾,你去把所有正在休息的船員們都叫過來,我們可能有大發現,當然我們也可能有大麻煩了,不管怎麽說,我們都去探探。”
名為尼克爾的水手領命前去通知所有的船員,弗倫則是發現納斯特所帶領的這些船員,與其說是船員,倒不如說是軍隊,雖然弗倫沒有見過納斯特的船員以外的專門的海軍或者海賊,但是見識過客船上麵的水手,弗倫敢肯定地說,光是船員的素質,納斯特船上的這些都可以吊打那些水手。
不一會,瓦塞爾便站在了弗倫的身旁,而納斯特也緩緩呼出了一口氣,釋然地說道:“幸好,我看見島嶼周圍的海域裏麵有活物,還不少,應該不是一座無法探索的島嶼。”
“能看清楚為什麽這座島嶼周圍的水與狂暴海相隔嗎?”弗倫向觀察水的交界處的瓦塞克調侃著問道。
瓦塞克凝視著水的交界處,同時右手開始緩緩地作出了動作,一點點水汽凝結成了一個水團,同時水團開始進行著形狀的變化,不多時,瓦塞克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道:“無論怎麽看,水裏麵都沒有任何非凡力量的介入,而這種情況就像是自然而然的規則一樣,著實是匪夷所思。”
瓦塞克說者無心,但是聽著卻有意,納斯特聽到瓦塞克的說法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眼睛突然一亮,然後默默地記了下來。
船隻很快就靠近了這個狂暴海中的奇妙島嶼,而平靜的水和狂暴的水之間就像是沒有隔閡一樣,雖然行駛在不同的水中,但是卻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慢慢的,船隻靠近了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