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維多聽了埃裏希的話,感覺有些不對,然後馬上反應過來,說道:“哎呀,對了,我忘了,我們非凡聚會上也有賣魔藥配方的,我記得名稱叫做‘不眠者’,嗯,好像還有‘水手’?你如果喜歡這兩種魔藥,也可以跟我一同去那個非凡聚會。”
埃裏希並沒有意外於自己說漏了一點,隻是淡淡地補充道:“克維多,如果沒有強力的保證,你應該知道,聚會上賣的那些魔藥配方是可能存在假貨的,如果喝了那些假的魔藥,嘿,當場死亡是最輕的結果。起碼我們給卡爾的魔藥是不會害他的。”
拍了拍腦門,克維多有些懊惱地說道:“哎呀,是呀,那些魔藥配方我還隻見人買過,沒見有人說自己已經服食後成為非凡者的。這是我大意了。”
弗倫也補充道:“不過,真正有效的魔藥,如果配出來的話,魔藥就像一塊固體,是連在一起的,配好後,一滴也不會剩在配置容器中。這一點應該也能成為判斷魔藥是否是真的的依據吧。”
克維多和埃裏希卻異口同聲地說道:“不行。”兩人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後。
克維多接著說道:“不能僅靠這一點推出,如果錯誤的配方也能調出這樣的效果,那麽,卡爾就會被坑死的,不能冒這個風險。反正我們三人都有不一樣的魔藥配方,三種魔藥配方,是足夠的。”
弗倫此時也知道自己犯了錯,畢竟自己雖然知道很多魔藥序列的高端秘密,但是卻真的不知道那些魔藥序列的具體規則,真正做起來肯定漏洞百出,於是也懊惱地說道:“你們說的對,是我有些僥幸了。”
然後三人一同看著正在思考的卡爾,卡爾在靜靜地聽完了三人之間的談話後,對非凡世界更加了解了一些,同時也明白,自己隻能三選一了,於是,卡爾在三人看來時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默思量之後,選擇出了自己最喜歡的魔藥。
隨後,卡爾轉身對埃裏希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埃裏希先生,那就麻煩你將‘閱讀者’的魔藥配方交給我吧,對於我來說,還是‘閱讀者’更加適合。”埃裏希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兩位在此刻顯得多餘了的朋友。
克維多和弗倫此時已經開始往房間的大門走去,但是克維多還是有些不滿地嘟噥著說些什麽:“哎呀,都是埃裏希這個人和卡爾的關係好,不然怎麽可能不選‘通識者’呢,‘通識者’天下無雙,蒸汽教會整個教會每個人都是雙手雙腳地讚同的,‘閱讀者’不廣博呀,上當了呀,卡爾,上當了呀······”
幸好克維多不是在魯鎮酒店,不然氣氛直接就要快活起來了,可惜要不得,現在不僅不在酒店,而且還是在咖啡館的包間外,所以沒有形成絕殺。弗倫心裏瘋狂吐槽著這位外向的朋友此時有些幼稚的言語和行為。
克維多玩玩沒有想到不僅自己的魔藥被人嫌棄,自己也被一同走出來的人在心裏瘋狂吐槽,不然可能心態直接就崩了——當然,以上純粹弗倫內心的惡意揣測。弗倫其實也知道這是克維多隻有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當成好友之後,才會用這麽淳樸甚至是幼稚的行為來相處。
隻有在真的把其他人看成與自己毫無保留的時候,人才會把自己的脆弱和鮮為人知透露出來,當然這隻是弗倫的簡單看法,不排除克維多有演員的天賦,但是弗倫從來都不想把人想的那麽不堪。
沉默隻是如同秋天不斷落下的落葉一樣,雖然使人內心觸動,但是又轉瞬既逝。不一會,卡爾推開門,對外邊的兩人點了點頭,就回到了屋中。
克維多在一開始有些小聲的嘟噥之後,就陷入了沉默,一但熱鬧的人突然安靜,比起那些常一言不發的人更加惹人注目,或許這就是一種天賦吧。而這種沉默卻使人心神不安,弗倫一開始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看著克維多在卡爾點頭後,又再次變得樂觀起來,弗倫就將這種不安感給壓了下去,權當是自己的多疑症犯了,然後也跟著進去了。
四人再次匯聚到了這間房間裏,此時卡爾臉上看不見獲得非凡能力的快樂與興奮,或許是天生冷淡,弗倫也並未在意,隻見卡爾隻是搖了搖鈴喚進來了一名服務員,耳語了幾句之後,就陷入了沉默。
而克維多不負眾望地撐起了氣氛的活躍者這一重大的使命:“雖然卡爾你並沒有選擇‘通識者’,但是我相信‘閱讀者’也是不錯的。嗯,說到哪裏了,哦,對了,我是希望你們可以和我一樣進入非凡世界,變得不平凡的。”
“說起來,我之前進入非凡世界的時候可是別人帶領的,不過那種聚會大多隻是名不副實,嘿,不過總有非凡世界的人會進入這種聚會,然後送給我了一場奇遇,沒錯,我當時就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成為非凡者的。說起來我也是不怕死,竟然敢直接湊集材料就配置,然後一口悶了,我的天,之後我才了解到我這種行為是多麽的愚蠢······”
克維多絮絮叨叨地說了一會,大體上是在說自己當初成為非凡者的不易,還有一些當初的醜事,也因此在這個兩個麵癱、一個輕微自閉症患者的麵前,氣氛竟然不算過於尷尬。
不多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克維多的自傳體史詩的講述,除了一開始的服食魔藥的舉動,克維多竟然開始吹牛了,說什麽在蒸汽教會的搜查下逃生,什麽暴打烈陽教會的非凡者,和巨龍掰腕子之類的極具非凡特色的言語,說得弗倫內心哭笑不得,還以為進入了第四紀或者第三紀呢。
四人止住話頭,卡爾朗聲說道:“請進。”隻見除了剛才出去的服務員,還有三名服務員依次端著一個盤子進來,盤子上放了一些弗倫沒見過的東西。
四名服務員將東西依次擺放在桌子上後,不等卡爾的吩咐,四人就鞠了一躬之後,按照順序撤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