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懸陣於頂
轟隆隆聲震四野,刀鋒帶得陰風勁吹,而越發地震**激烈。
我此時的心態,又是回複到前,是一種賭的心態,逼我至此,實在無法,實力不如人,而你步步相逼,於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呼呼風中,轟然聲起,突地一道瑩光閃處,我雙刀一沉,一下偏過,沒有砍到蓮陣的姑娘。
跟著一個陰聲響起:“又是這招,沒有用的。
心中雖是憤怒,但卻是被這陰聲所看穿,心下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故意砍向蓮陣,皆是清靈靈源,而此時,你若要想得到清靈,當然得救了,當然要答應我們的條件。
沒想到,卻是被這家夥看穿,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收刀住手,大聲說:“既是如此,你不退我等亦不退,有什麽意思?”
轟隆隆的聲音突地連連響起,血蝙蝠陣此時咿呀怪叫連天,瑩光彌漫處,突地轟聲一起,呀地一聲,血蝙蝠突地飛離高升,而那圈白光中彌得的瑩光,也是隨了血蝙蝠群一下高升,但並沒有離去,而是高懸於我們頭頂。
呼呼的陰風吹個不停,這是九裏魂陣的餘威尚在。我的個媽額,我想到,如果是一任這九裏魂陣將我們困住,怕不是到最後真的要化骨成煙了。
而此時,高懸的血蝙蝠群,還有那閃動的仙瑩之光,一切都是表明,危險並沒有解除,而接下來,還真得看我們的態度了。
我不敢大意,望向身後,一眾的姑娘們都是眼巴巴地望著我。而旁的青山道長還有老掌主等幾位大靈,也是沉聲不語,看著我,眼裏滿是信任,這是自從上次明確我為頭領之後,大家都把所有的信任都是係托到了我的身上,而且,每在關鍵時刻,都是聽從我的建議。
而此時,心中突地泛起一陣的酸楚,是為那些姑娘們的眼神。我剛才看了,少了兩位姑娘,也就是說,在此一戰中,我們死了兩位姑娘。而大家臉上淚痕未幹,卻是毫無怨言,我心如刀絞,卻又是發作不得。都是把所有的住任交給了我,而我卻是沒有按照大家所期許的情況,來給大家一個承諾的放心。心中糾結成一片,而既便是這樣,大家都還是把所有的信任依然係在我身上,從剛才大家的眼神,我可以讀懂這所有的意思。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的一舉一動,關乎大家的生死,關乎我們所有人的走向。而扶搖,此時不知躲在哪個角落裏,在陰陰地看著我們。他之所以不敢現身,怕是還想利用我們吧。
目前的情況,是扶搖想要我們的清靈,而之所以沒要我們立死,也是這個原因。而需要我們的清靈,證明扶搖絕然還有缺陷,這是前麵就說過了的,有缺陷當然要補足,所以要我們清靈,這繞來繞去的,我想通了一個道理,我們這所有的人,在扶搖眼裏,依然隻是一個過客,一個成得其瘋狂目標的工具而己,而我們先前,假想中,以為是扶搖會專門對付我們,或者說,我們主要的敵人就是扶搖,那還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說白了,這一切,都是扶搖成得瘋狂的過客罷了。
明白這點,很重要,比如在當下,我明白了這點,我立時住手,既然你把我們當過客,那麽,我們並不是非死不可之人,至於你先前所說的那些原因,什麽攪動三界,什麽一統陰界,都是他媽地放屁,全然是托詞,是想給自己的瘋狂的一個合法的理由。
我看著高懸的血蝙蝠群,此時突地陣陣腥味彌下,而一陣湧似一陣的腥味,讓我們感覺到了陰風更是刺骨,呼呼響處,瑩光四圍,繞之不絕,這一切,都表明,此時,如果有異動,依然隨時可來取我們性命。
此時老錢一下鑽到我的麵前,媽地,一忙,倒把這個最重要的親人給忘了。我捶打著老錢的背,說:“你媽地真命大,沒死呀。”
老錢看了看身後,是靈妙然深情的雙眼,這雙眼睛,這一路來,根本上就沒離開過老錢的身上。老錢笑笑說:“你都沒死,我怎地舍得死呀。”
我知道,讓老錢能夠在這九劫之中活命,靈妙然心是拚死相擋,才有老錢的活命的機會。女人,為情所困的女人,往往的瘋狂,還有那樣的一份勇敢,總是讓一般人所不能理解或是做不到的。
老錢過來,對我說:“別的我也不懂,但我發現,這扶搖一直不出來,是不是還怕得我們南村的源靈呀,那些源靈,於他來說,當初沉身蒼水之時,這些源靈,都是與他有著血海深仇的。”
老錢這家夥,不說則已,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來。確實,老錢說得還是有道理的。細數從南村過來的這些姑娘們,當初的源靈之身,皆是扶搖在因刀禦人而犯亂殺伐四起之時,逼得一眾的婦女兒童自殺而沉身蒼水,所以,這些源靈說白了,都是與扶搖有著血海深仇的。當然,這個事情也得分兩段來說。
如果一直追書的朋友,可以跳過下麵這段,如果是剛開始看的,大略地說一下。當時,扶搖因扯墳上三株靈草,主要是為其母治病,惹怒靈門,牽動上仙,而靈門一怒之下,殺伐四起,殺盡扶搖全家,到這裏,其實來說,扶搖是受害者,靈門為了奪得扶搖家的至寶靈物,所以起下殺伐。而滅門之過之時,恰恰是扶搖因機緣而逃得。此時,報仇成了扶搖活著的唯一理由,最後經機緣得刀而成,終於從五嶺直追入蒼水,殺盡了靈門所有男兒,血流十裏,蒼水腥紅。到這個階段,就是那扶搖手上之刀的問題了,根本停不下來,那戾氣,無以倫比,成了我們多次說過的刀禦人動了。婦女小孩在領頭的帶領下,眾婦女以自殺想換得小孩的性命,自殺後,卻是刀不聽話,依然殺盡了小孩。至此,牽怒上天,轟雷炸處,刀成三截,扶搖碎身成片。這就是前番的過往,當然中間有許多的過節,大概是這樣,如有興趣的書友,可參前麵詳細的過往。
所以說,剛才老錢所說,是有根有據的。扶搖不現身,是不是心有愧疚。但於此事看來,絕然不是這個原因,因其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瘋魔成性了。任何事情,在他的身上,已然都成了小事,那種陰陽一統的瘋狂,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
老錢之所以這樣說,我知他的原因,扶搖一直在逼著我們的清靈,而清靈中和,可將戾物轉性,那麽,扶搖逼得清靈,隻能是蒼水之難還未解,也就是說,他的靈根,還真的不能完全相融於現在的靈身還有仙靈。黑鳥怪要其融靈,也是這個道理。阿修羅界,扶搖想盡一切辦法融靈,也是這個原因。
我突地腦中一閃,一拍老錢的肩膀說:“想不到看著你傻坦克巴幾的,倒在關鍵的時刻還真能抵事呀。”
老錢白了我一眼說:“總不能都陪著你去死吧,我是提醒你還得當心了,不把這所有的人都帶出去,我老錢做鬼第一個不饒了你!”
我笑笑說:“這裏麵恐怕主要是靈妙然吧。”
老錢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而那邊,靈妙然一直投來*辣的目光,沒有離開過老錢的身體。我陡然覺得,還真的如老錢所說,擔子很重。
經了老錢這麽一說,我心中其實是想到了一個亮點,既然你扶搖不肯現身,且逼清靈,那麽,定是還有破綻,我們何不在血蝙蝠上做文章,讓你扶搖被動呢。
我看了看還彌在頭頂的血蝙蝠群,九裏魂陣的陣勢依然沒有減。而那瑩光,依然是散射不停。我對老掌主說:“當初向家裏路口,我記得血蝙蝠是要正靈之血轉靈的,及到到了你帶的血蝙蝠,體形巨大,卻是戾氣滿身,不知那轉靈沒有。”
老掌主見問起過往,臉上還是有點不自然,雖是一直與我們一道,說起過往,確實還是有得一段的荒唐事。老掌主說:“既然說到這裏,我就將有些疑問索性說了,這壓在我心頭,也是不好受。向家裏路口的血蝙蝠,那些也就是南蠻子所帶的一些血蝙蝠,真說起來,還不能叫血蝙蝠,因其隻是一些陰魂飄渺之物罷了,既無靈根,又無靈源,所以,一心想著吸血轉靈,當然,正靈之體的鮮血,才能助其轉性,這你知道。但我帶的血蝙蝠,是經由轉靈之後,也就是經由吸得正靈之血之後轉靈的血蝙蝠,所以,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血蝙蝠,是有靈性的,為什麽,在入阿修羅界之後,這些血蝙蝠,可以為了同類,而碎骨粉身在所不惜了。這裏麵,你們一直想著,為什麽當初南蠻子設計奪我位而我卻是以那樣的計劃對會他,其實說起來,是他心欲太過,我造起假像,當然他上當了,他的血蝙蝠都是飄渺之物,而我的血蝙蝠才是真的,所以,當然他鬥之不過了。至於你問的現在的血蝙蝠,應是以以往的血蝙蝠為基,而加入仙靈,融貫之下,成得九裏魂陣之根基了。”
我點點頭,突地問,“這麽說來,這些血蝙蝠,其實隻是變種罷了。”
老掌主點點頭,“可以這樣說。”
我突地拉過青山道長還有青吟風塵居等幾位大靈,我說:“我想到一法,但需賭得一賭。”
大家說:“盡聽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