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番外 之關於張美

關於張美,也是大家比較關心的一個人。

張美在書中,是以張二寡婦出現,而真實的南村,當然有個真實的張美。

張美人美,是那種健康而性感的美。這種美,隻有在南村這方水土上,才會孕育出來。不是故意做作,而是必然。南村生態保護極好,而且,水豐草美,雖是社會發展快速,但古老的深蘊依然為這方水土上的大嫂子小媳婦打上了深深的烙印,那就是,一種天然的,而極健康的美。你或許初見而隻驚歎於其笑容的燦爛,而細看,絕會發現,那種自然的流露,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番隱著的風韻。張美,是南村眾多美女中的代表,要說特別,隻是因她過早地死了男人,還有,因其是大家眼中最美的少婦,所以,自然身上聚集的光圈會多一些,當然,也是我進得南村,所認識的第一個美麗而顯得詭異的女人。

張美的男人,書中說過,叫李清,也確實是叫李清,而且也確實是因隨了打工潮外出搞建築,最後確實是出了工喪。這都是實情,而書中所沒有交待的,也是大家較為關心的,李清出事了,當然領得一大筆的撫恤款。這在當時的農村,還算是一大筆的款項。張美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抱著錢,哭得死去活來,這一大筆錢,張美原封不動地存在了銀行裏,沒有用一分錢。

這當然不是重點,而重點是,那時不是有句話叫寡婦門前事非多麽。況且張美人美還有那麽一大筆錢,這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所以,時不時的,張美出門進門,總有些村裏我們俗稱的二流子的眼睛火辣辣的睜著,在她身後幾至燃起了一股火。當然還有些不懷好意的懶散漢,夢想著既抱得美人歸,又是枕得鈔票眠。

但張美不為所動,所以,一直一些閑言碎語,雖是飛得滿天都是,但真正的真實性還是有待細究的。但就我接觸而言,這多半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主故意泄憤罷了。

張美為人極爽快,有著與其美麗的外表不相稱的豪爽,這也是我們選擇住在她家的主要原因,熱情而爽朗,有著質樸的親切感。

我和老錢在南村工作斷斷續續加起來,有近兩年的時間,這中間,都是來來去去的,在張美家落腳,恐怕一年時間是有的。

時間久了,當然也還聽得些傳言,這裏說三件事,還真的很有意思。

第一件事,關於張美的男人。

張美與李清的相識相戀及至結合,在當時的南村,還真的是別有一番的故事,說起來像傳奇,但卻是真真實實。書裏所說的張美和李清的結合,有著需要的詭異,而現實裏,卻是真像小說般的傳奇。李清,是那個時代舊製高考下的落榜生,不像現在,你好歹都有個大學上,而那時,千軍萬馬擠獨木橋,李清是屬於被擠下去的那位。偏是家裏窮,那時農村,一般來說,讀到初中,讓娃兒考個中專,算是修了大德了,能上高中,絕對還是咬牙堅持的主。李清的父母也是咬牙堅持了一把,偏是李清竟像是讀迷糊了一般,一下被擠掉,當然,家境隻能允許其有這一次的機會,無奈回家。也就在這時,碰到了張美。張美屬家中獨女,家境還可以,卻是陰差陽錯,父母本是有能力供其讀下去的,卻是張美自個的原因,不愛讀了,所以初中下了學,在家中,當了個不愁衣食的乖乖女。

而李清和張美的相識,緣於鄉村的代課問題。那時,鄉村都請代課老師,與民辦老師同類,但比民辦老師地位還低,民辦老師好歹還是至少是鄉鎮同意了的,代課老師,就是村裏隨意指點的。李清有文化,恰好村小學缺個代課老師,於是李清就到了村小學。那時村裏的小學,幾至就是村裏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張美當然是村小學生的常客,時不時地就到村小學瞧個熱鬧啥的,這也是下學後畢竟來說,比之村裏其他人還是書讀得多些吧,有點像我們時下所講的層次,張美覺得,在那裏,可能更符合她的層次。兩個年輕人就這樣相識了,一來二去就擦出了火花。但張美的父母是抵死不同意的,屋沒有像樣的,錢更談不上,一個家境殷實的女子,嫁個這樣的人家,在那時的農村,那根本不可想象。而我要說的,就是張美和李清,竟然上演了一版現實版的私奔。千真萬確,別瞧電視劇裏動不動就私奔啥的,在現實,在自個的身邊,真的發生這樣的事,而且還是在不太開化的農村,那可真算得上稀罕。村裏炸開了鍋,張美父母氣得幾近吐血,而這兩個年輕人,卻是真的一去不返。如是兩年,張美其間打過五次電話,最後,還是張美父母默認,兩個年輕人回了家,用兩年在外打工掙的錢,在家修了個房子,就是書中所說的兩層小樓,還沒來得及裝修。我書裏是這樣寫的,現實中也是這樣的。張美與李清商議,在外還掙點錢,好好地裝點下自個的愛家。再出門時,由李清獨去,張美留家,畢竟,兩邊的父母也需要照顧,當然,兩邊的父母特別是張美的父母,見生米煮成了熟飯,現說其他無益,所以,一直是相幫著貼著小兩口。最後李清出事,張美成了寡婦,這都是知道的事了。

第二件事,關於飛短流長。

娃都還沒來得及要一個,李清出事了。我書中所寫,當然詭異非常。在現實裏,在農村,那是有說法的。集中起來,有兩個說法:一個是張美不祥,克夫,也就是俗稱的命硬一說;另一個說法就是,李清無福,是紙命,無法消受得如此福氣,所以既使是攤上了這樣的好事,也是短了陽壽。不管怎麽說,總之,張美成了一個二流子和閑散者流涎的美豔的寡婦。電視裏小說中常出現類似寡婦門前是非多的許多橋段,而據我所知,真實的,確實是出現過什和半夜拔門栓,白天跟著轉,時不時上前動個手腳啥的,確實有,但不過火,且張美一直沒有大聲的聲張,所以,這些事情,都是暗地裏消化了。而讓這些暗地裏消化的事,成了明麵上大家都躲著張美的,確實是發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我將其歸於巧合,而村人將其歸為詭異。

說起來還真的主人不好理解。一日張美獨自外出,一個村裏好事的二流子,遠隨其後,張美當然不知,到得一個偏靜處,二流子當然上前動手動腳的,一個弱女子,力氣當然沒有一個大男人的力氣大,幾下,便被摁倒在地,張美大叫,南村是山地,當然無人得應。衣衫撕扯,風情漸露,連張美都覺得,這一劫,怕是逃不脫了。可真的怪了,這二流子,撲在張美身上的二流子,卻是突地口吐白沫,抽畜不止。張美掀下這家夥,對著滿嘴白沫的二流子,也是嚇壞了。而這時,卻是怪了,恰好碰到做法事歸來的尚進,一人急匆匆而行,見到此情,道家懂醫,上前忙忙地掐著二流子的人中,算是救得這家夥一命。當然,這裏麵,也有科學道理,這二流子,是癲癇病犯了,至少從當時的情景來看,是這樣的。這不是重點,事情完畢,卻是詭異的是,這二流子,從沒有什麽癲癇病的家傳,也沒有這病的先兆,卻是無端地發起了這病,懂得醫理的朋友都知道,這病,多半與遺傳有關,沒有家傳,而卻恰恰是碰到尚進,這事,就越傳越詭,加之張美本就是村人眼中的克夫,所以,給張美以及張美的住地,都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最後村內傳言越來越多,我所聽到的,讓人驚成一片。有說張美隻要去串過門的家裏,第二天,不是死雞,就是大牲口得病,農家大牲口,專指牛了,那是要了村人的命。有說凡是動過張美心思的,不是頭痛腦熱,就是一病不起。還有說,半夜裏看到張美一個人飄到山上,隻一會兒,就收得大捆的柴草,而且,這柴草,是隨了張美飛進家門的。這點上,我也想了,如果張美真的有魔法般可讓柴草飛來飛去,那她還用打柴嗎,豈不是早就不食人間煙火了。但凡事無風不起浪,總之這些事,巧合地發生在張美身上,村人從此對其敬而遠之,而且,張美也是刻意地避免和所有村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為了避嫌,這樣一來二去,張美當然成了村人眼中的另類。更加之張美畢竟是初中畢業,那時還算是有些文化的,所以接受新事物,還有打扮上,當然新潮些,又是更成了另類。這也是我書裏所說的一樣,雖說有些許的誇張,但多半是真的,比如院內少有人跡,大門常年關閉,二層的小樓沒有搞精致的裝修,當屋正中掛著李清的遺像等。現實中,都是存在的。

第三件事,關於張美現在。

張美現在,用句時興的話講,是走出來了。隨著南村的開發,特別是隨著我們路橋的貫通,南村鄉村遊的升溫,張美也開起了農家樂,而且名字就叫“二寡婦農家樂”。在南村一帶,還真的小有名氣。與其交集,是她來找過我和老錢,不為別的,是為她準備開農家樂時申請小微貸款的事。說起這事,在南村也是新鮮,小微貸款,在我們看來,不是什麽新鮮事,且行之有效,實行了些年了。而在南村,起心來申請小微貸款的,張美是第一個,她專門來找了我和老錢,要我們幫著出些主意,在程序上,她不太懂,有些材料整得不清楚,所以,要我們幫下忙。這當然在我和老錢看來,不叫幫忙,太簡單了,且是政府鼓勵的事。

我和老錢一起,專門抽出來兩天,陪著她跑完了所有手續。很順利,老錢認得的狐朋狗友也給力,我的一些朋友們承擔了兩天的生活,沒讓張美掏一分錢吃飯,算是緣份的報答吧。辦事時,老錢都是先打電話,他的那些朋友按著老錢說的,大門前迎接,一站式服務,而每到了飯口,我是連罵帶吼,讓我的那些朋友們,早早地侯在飯館門前,且每頓不重新。我的那些朋友們說李心你媽地抽瘋呀,搞什麽搞,老子們陪領導也沒裝過像這樣的孫子,搞些花架子你媽地有病呀,我隻說了一句:“這是陪你親娘!”

張美的農家樂開起來後,在我們的建議下,她又是第一個開通wifi的,這一點,據張美過後說,幾成了她的招牌,而且,她的農家樂,與劉胖顯著的區別就是食客以年輕人居多,且在一些所謂的驢友中盛傳最廣,口口相傳,都知道有個二寡婦農家樂。張美為人爽朗,且是有文化的,所以,生意一直很好。

在張美的農家樂的經營上,有兩點,我自認為和老錢是有貢獻的。

一點就是開通無線的事,讓年輕人一坐下,手機就可工作,不要以為到了鄉間野地上不了網,你照樣可以發自拍裝逼,發合影秀恩愛,所以,這一點,還真的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當然最後是都有了,但凡事講個搶頭和發源地,一些熟客,還就認準了她這家。

第二點是關於留言隨手拍。當時,我和老錢給張美說,反正你家大,專門拿出一麵牆來,上麵就寫“留言隨手拍”。張美不解,我們說,現在一些人,吃飽喝足要撒野,你專門辟個地兒,什麽留言,什麽自拍,都可掛在上麵,比之千篇一律的“某爺爺到此一遊”豈不是有含量多了。哪個失意了的,留一語,下次春風得還時還不忘專門到此得瑟一番,說爺當初敗麥城,現在是衣錦還鄉,進麵對著同行發一番人生當奮鬥的逼話,春風滿麵感覺良好。有情侶,當然可在此留得一照,此處不管你是家的還是野的鴛鴦,一視同仁,恩愛照秀,房間照開,快樂無邊。還有那喜好感歎者,發一二兩語,顯得高淮安莫測,他日重來,定是感歎一番。所以,這麵牆的生長,是生命和生活的生長,既帶得生客,又是留得熟客。張美聽了我們的話,還別說,文化人辦事就是不一樣,在我們建議的基礎上,又是加了新的拓展和創意:張美將這麵牆取名為春風十裏,這個詞在我書中出現過,也當然是受了張美的啟發。而且她全部是買了那種能自粘的小貼紙,準備了紙筆。留言多了,她還細心地按情感留言遊記什麽的分了類,將人家隨手留下的名字按第一個首字母做了索引,我的天,隻要你報出當初的名字,就能按索引很方便地找到當初你留的東西。現在都集了好幾十本了。

我和老錢對此很感慨,現在流行一個詞叫“走心”,什麽叫走心,媽地你高高坐在上麵走個屁的心呀,像張美,把顧客當親人,還真就應了那句“急顧客所急,想顧客所想”,所以,她的成功,不是偶然。

當然,我和老錢正兒八經地去張美的農家樂,隻去過一次,是幫她辦好了小微貸款她開起來了後,第一餐,她專門請了我和老錢,我們還叫上了劉胖和趙才,大家笑得很開心。我還在桌上半真半假地警告劉胖,說是所有的人都是你的競爭對手,唯獨這家不是,如果要做下什麽對不起上不得台麵的事,我們可不答應。劉胖晃著大大的胖臉流著涎說那自然那自然張姨就像我的親媽。草,倒讓劉胖這小子把個還不到四十的張美給說老了,不過,接了南村的輩份,張美還確實是劉胖的姨輩。

而我們經常落腳的,當然是劉胖的農家樂。這裏,有我們所有的歡樂,還有所有的傷心,隻有在這裏,我們才能尋得一些心裏的慰藉。老錢經常感慨說:“我真想做個閑雲野佬,遊於山水之間,不部世事姻緣,隻看雲清風淡。”於此,我是狠狠地批評了老錢的,是一次在劉胖的農家樂喝多了後,我說:“屁呀,你媽地整天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屁事沒有,就生出這些閑心,嫂子這陣子又沒找你要大金縺子還有鑽戒了吧,你那兒子補習班落實了嗎,那一月就要一萬多的雙語補習費有著落了嗎,還你他媽地閑雲野佬,草,你就連到南村來,燒的不是油是你的氨氣呀,你吃飯不用給錢呀,你走路坐車白坐呀,你隱居渴飲山露餓吃野果真的能行嗎?所以說,你就是放屁,你整個人就是個屁精!”

酒話不當真,但話粗理不粗。我們都是生活在一種社會的規則中,那咱尋求一種純然的解脫,隻能存於電視小說中慰藉屌絲的一種熱望罷了。天天奔命如你我者,有誰敢說丟了工作去隱居,而現實中,哪一樣,能離得了你的奮鬥還有你的報償。所以,可以在酒後作一感慨,要真的如是,那保你一周,就會餓死深山老林無人知。這也就是所說的那句裝逼的話:所有的文藝作品,都是來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我說過這番話後,趙才和劉胖哈哈大笑,老錢也跟著笑了,看來,都不能免俗呀,不過,如我等庸庸碌碌者這輩,上不能拯救世界,下不能安得黎民,還是管好自己,俗一點更真實,這也是給這個社會減負不是,正能量,一直是這個社會發展的主流!

這裏還要囉嗦幾句的是,關於我和老錢對張美的一種願景。

有書友關心張美的終身問題,說是這麽個美人,該不會就這麽終老其身吧。在書中,我是想給張美一個結局的,但想到,生活的道理,容不得亂說。但興好,在現實中,張美的感情,似有了歸宿。這也是上次我和劉胖還有老錢一起去張美家吃飯時發現的,明顯的,張美和趙才有點不對勁呀。這裏,要說起趙才,是少有的精明人,作為最基層的一級領頭者,他的精明,還有對政策把握的精準,就連我和老錢,那是自歎不如呀。南村在他的帶領下,由一個純農業的村,發展成生態旅遊村,而且惠民資金他一點也沒少爭取,他是稱職的,也是優秀的,就在去年的“七一”,他還被評為了“十佳基層黨組織書記”。順帶說一句哈,我們現在的基層,都是書記村長一肩挑,這是政策問題,這裏不多說。要說的是,這和個優秀的人,卻是命運待他不公呀,他見天地為村裏這個大家操心,組建起了南村生態旅遊公司,但卻是他的愛人,也就是我和老錢稱之為的嫂子,卻是在好幾年前,就因白血病去了,這不是韓劇的狗血,還真的是這樣。趙才一直和嫂子感情很好,一直走不出來,玩命地搞工作,這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南村還真得感謝這個善良的女人。趙才在南村這幾年的貢獻,當然成了眾人眼中所謂的鑽石王老五了,送媚眼的,主動相約的,不在其數。而趙才卻是一個也是瞧不上,特別是組建公司後,見得更多了,他曾在一次和我們喝酒時笑稱:“那些個指不沾泥嘴不離蘋果(指手機),腰搖得要斷了的主,我怕是今兒個還和你稱哥拉扯,明兒個就到別人懷裏了。“趙才說的話,我們懂,他是看不上那些用我們南村的話講,就是那些妖眼邪法的女人,所以,對張美,當然是格外的眼熱。

我和老錢都感覺到了,那種自然的夾菜,那種眼神間不驚不跳自如的交流,儼然是一種老夫老妻的默契呀。有書友會就此想出點什麽狗血來,說是基層的土皇帝,看上寡婦,那是自然呀,但真的沒有狗血,很純淨,且很美好。而且,我和老錢可以對天發誓,我們倆都算是嘴無遮攔之人,且是開起玩笑沒個輕重的主,但在這兩人的關係上,天地良心,我們一是沒有問,二是沒有說破,三是更沒有開玩笑。其實,說真的,是帶有我和老錢一種最真誠的祝願,我們真的希望這兩人能走到一起,而且有個順理成章的最美好的結果。前幾天傳來一個好消息,說是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兩人準備在今年的國慶節把喜事給辦了。終成正果,舉國歡慶之時,小家亦同樂,真是美事一樁。

所有的生活,總是依了一種規律,在自如地前進,不因你的喜或悲,而有稍許的停留。我在書中多次寫過,一場陰風血雨的廝殺過後,留下的,隻是安靜,還有一種漸漸遠去的印記,終究會什麽也沒有,所以,人的欲念,都隻是一種個人的事,你妄想改變什麽,終是沒有用的。我是這麽認為的。張美在認真的生活,趙才在為南村謀著更大的發展,劉胖胖臉上全是油,見天地跑到我和老錢的辦公室,名義上說是來噌茶喝的,其實我和老錢都知道,這小子,又是在探頭探腦地想著看有沒有什麽工程呀。

一種渴望中的美好,總要腳踏實地地去實施,所謂接地氣,不是隻停留在書麵上,而是在我們的每個日子裏,所有平凡的日子聚在一起的閃耀,那光芒,足可照見人的一生,那麽踏實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