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鬼靈洞天

“鬼陽刀驚現陰界,皆是爾等任性而為,靈刀既現,卻是造下如此腥風血雨,也是爾等闖禍,現在卻待如何。”女子說道。

“你她媽誰呀?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顛倒黑白,明明是你迷了風塵居所為,還賴我們。”老錢那性子又是起來了。

“不得無禮,這是我們鬼靈洞主靈妙然,要不是洞主不想再添陽世血案,你兩人此時已成的骨。”旁的一個女子怒目而視,快快答道。

“本是安然一片,卻要動土遷窩,這就是這一切的根源,曆萬世而安,卻是幾日裏亂成一片,你們且細想,是不是你們所為。”女子不緊不慢,一一道來。

如果按這樣說,那確實還算得是我們所為了,但也不對,我和老錢隻是執行者。但此時再和這一眾陰鬼講這些道理,沒意思。反正事已至此,總得闖下去。

“鬼陽刀我承認是因我而出,但我本意不是枉開殺戮,想來這南村一切,包括風塵居騙我成刀,皆是你所使了。”我說。

“哼哼,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負心人,還想和我拚搶靈刀,我就是要告定這如此禍端,看他如何脫得幹係!”靈妙然冷笑慘人。

我的天,我一下又是開了一點的竅,媽呀,什麽事,總是和這情字扯不開,月光林主已化白骨,是因情所妒。而這麵前美若天仙一樣的主兒,卻也是從口內說出如此傷心欲絕之語,想來,也是一段情牽了之不去,捂在心中終成一種嫉恨呀。

我知道,這種恨,最是頑固而無解,依了我這凡塵之人來理解,和這種女人講道理,那是講不清道理。

看得周圍森森的白骨,憑空又是造下如此多的血案,這可咋辦呀。

想我此身,卻是憑空入此陰界,而因靈血這一劫,卻是讓一切翻騰個不停,眼內突地湧起淚水,老錢見我如此,心中也是一片慘然。嘴裏嘀咕著,“媽的,老子桑拿也沒得洗,卻是現在退也退不得,還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在身上,你更冤呀,一路是想把事辦好,還這麽不順,草他大爺的,李心,你發話,老子們和這娘們拚了,去她媽的。”

老錢一說,我的心下更慘,確實老錢說得再理,本是無事,搞成有事不說,還這麽麻煩,冤得夠可以的,青山道長也不知哪去了,那李豔也是不知去向,就剩了我一人苦苦支撐,我才是這陰陽兩界最為苦逼之人呀。

想至些,鼻子發酸,眼眶發緊,眼淚嘩地一下流出,冰涼刺骨,心內慘然。

而就在此時,電光火石間,未及我的反應,卻是聽得我身旁一聲暴嗬,“洞主,真情淚落,快快快!”

是那一直立於一旁的小嘍羅的聲音,媽地我還以為這是個活死人呀,卻是一直觀察著我呀。本以為是押著那老道的,卻真實的目的卻是看著我呀,又是一著局,出乎意料呀。

就在我淚落慘然心內亂想越想淚越流個不停的時侯,隻見眼前白影翻動,兩個嬌俏的女子,卻一起抬捧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盤,一下飛至我的麵前,盤近我的下巴處,說也奇怪,淚滴未及落下,卻是嘩嘩盡入盤中。

我一個激靈,本能地想躲開,卻是身形如被困一般,隻任了淚水嘩落,玉盤內如珠迸玉,晶瑩一片。

少頃,淚盡盤收,兩女子嬌影晃動,又是到得靈妙然身旁,躬身將盤遞與靈妙然,口內語:“洞主,真情淚收盡,請明查。”

靈妙然此時哈哈一笑,將盤輕撫,朗聲道:“李心呀李心,想不到你還真是個血性男兒,一番胡語,再造個假像,你卻是盡中我招,看在你許我真情淚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接下來你可聽清了,兩條路你選,別怪我沒提醒你。”

說話間,靈妙然舞動輕紗,陡地清風徐起,月明玉落,眼前為之一亮。

我駭然間,媽呀,哪有那老道,哪有那嘍羅,再者,哪有那風塵居,隻有我和老錢在工地而立,麵前那一眾的女子倒是真的,周圍亦不見了森森白骨,原來,一切皆是幻像,是靈妙然所設之局,目的卻是為了騙得我淚呀。

“一條路是你隨我去鬼靈洞,有事找你,一條路是剛才你看之幻像,如你不允,我就將其變為事實,讓你真的脫不了幹係,你待如何?”靈妙然輕語,卻是美目灼灼,盯了我,這哪是什麽選擇,分明卻是一種逼迫呀。

草她娘的,老子算是步步都走到了這個圈子裏了,老子還自謂聰明,卻是每步都落到了別人的圈中。她深知我不會輕易落淚,不把我逼入絕地,絕不會有真情淚落,但也不知這娘們搞的什麽鬼,要我眼淚做甚。不過我的眼淚珍貴倒是真的,因我很少哭,玉珍出軌離我而去時哭過一次,李豔絕意為我化骨成煙時我苦求青山道長時哭過一次,再沒有了,有的隻是憤怒,媽的,我也是被這陰界的潛規則搞得憤恨不已。

我說:“眼淚給你了,你還要咋的。你這是選擇嗎,你這就是逼我。”

老錢也是哇哇地說:“就是就是,老子們媽歹還是兩個老總呢,人前人後人家敬著呢,是你說逼就逼的。”

靈妙然一聲輕笑,“我就逼了,別人逼我時,你們沒見,世間之事,陰陽兩界都楖不例外,誰又能說得上絕對的公平。”

這話也對。再說下去無益。我隻說:“不可傷了我朋友,去就去吧。”

我對老錢說:“免不得了,哥們,別怕。”

“怕她媽個屌呀,不是你婆婆媽媽,老子早上前幹了她。”老錢的死性子一向是這樣。

靈妙然卻是不理。手一揮,竟是有隱隱的樂曲傳來,異香撲鼻,眼前一片白影舞動,天啦,竟是如靈仙妙境,把個工地搞得**無比。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眾下裏白影翻動,眼前卻是豁然開朗,一條奇異的山穀在我們麵前出珊,而山穀內卻是輕霧彌漫,香味和樂曲之聲就是從那裏傳了來。

靈妙然許是見我應允,卻是如換了一個人一樣,一直坐在藤椅上的她,竟是嬌笑著軟軟地向我走來。唉,容我思想開點小差哈,媽的,真的美哦,那體態,那步稱,足有178吧,白紗裹身,雙峰傲立,柳枝細腰,臀圓直腿。絕妙的美人胚子,還她媽怎麽是鬼呀,要是鬼都這等模樣,還真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

老錢是眼都看直了。

香味近得我身,靈妙然一個嫣笑,輕伸玉手,天,這手竟是晶瑩如玉,筍尖一樣蔥嫩晃眼呀。

隻見她一下搭上我的手,我手內立時傳來一陣溫熱,不是說鬼都是陰冷的嗎,這明明是女人的溫度呀。

桃紅小嘴輕啟,“不許放了我的手,不然,掉落穀涯,我不救你。”

老錢一聽,猴急著也是主動伸了手來拉靈妙然的另一隻手,卻是被她輕輕一拂掉落,眼呢示意,讓老錢抓了我的衣襟。

陡地樂曲更甚,四下裏白影舞動,我們齊齊離地,向那條鮮花滿穀的山穀飄落。

一眾的白影,還有香味繞身,手內軟得化骨,靈妙然的絲絲熱氣經由手內傳給我,我覺得,如果不是未知的劫數,這倒還是個美好的豔遇呀。

老錢扯著我的衣襟,不滿地嘀咕,“一樣的人,媽的老子還是你的領導,待遇不同呀。”

本來心下裏一片緊張,倒是被老錢這一說,心裏緩了不少,想著管他呢,我還有銅鈴,見機行事吧。

不一會飄落,到得一洞府門前,周圍更是繁花似錦,有一樣嬌俏可人的白衣女子迎了上來。

靈妙然輕紗輕揮,洞府大開,裏麵傳來細細的流水聲,還有更好聞的香味彌出。

眾白衣女子齊齊跪到,“恭請洞主移駕入靈。”

這還倒奇得緊,媽地是入靈呀,怕不是我等成了活死人了吧。

靈妙然牽了我的手,帶著老錢,走進洞內,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鬼靈洞了。

洞內雖是奇花異草,香氣撲鼻,但總覺陰風慘慘,冷得蝕骨。

突地一陣淒婉的叫聲傳來,讓人聽了毛骨悚然。有一白衣女子來報,說是她準備說了,但要當著洞主的麵說。

正自好奇,靈妙然卻是拉了我說一起去看看。

近得跟前,原來是一窄洞,僅容一人可進,有一白衣女子,臉上盡是血跡,渾身顫抖,臉上卻是白得慘人,想來是陰鬼剛下,沒來得及轉靈之人。

靈妙然近前說:“你承認說了,說吧。”

女子開口說:“我說了,你可放我歸靈?”

靈妙然說:“那是當然,這是鬼靈洞的規炬,不壞他界之事,但亦不許不忠之人。”

女子說:“我先前找得機會,確實是編造了引渡鬼勾引掌燈鬼相好之事,我讓風塵居去散發,確實也成事。”

靈妙然說:“這段我知道,功是功,過是過,你再說後段。”

此時女子渾身更是顫抖個不停,我聽得還有引渡鬼李豔和風塵居的事,所以,也是一下注起了意,媽的,莫非這也是有關聯呀。

女子撲地跪了說:“洞主饒我,是我一時起了貪心,生了貪念,聽信風塵妖道鬼話,我真的不想下地獄,萬洞主開恩。”

“我身後就有對這感興趣之人,你且說了,再做打算。”靈妙然說。

“是的,洞主,風塵居先前確實是按您和我教的一樣一直沒有差別,是他先**的我,說是他騙成靈刀後,自有打算,隻要我不說就成,到時他許我轉靈之法。但我確實是不知道,他所說的自有打算,卻是堆堆白骨,要是早知如此,我決不答應。”女子說。

靈妙然一聲輕哼,說:“餘下的我來替你說,你見風塵居殺月光林主化眾小鬼白骨,你初始是一片駭然,但你其實並未製止,而是還是幻想著轉靈之法,最後卻見這妖道不兌現諾言獨占靈刀而去你才惱怒,你惱怒不是林主一從化骨,而是你這所得未成,而我之惱怒也就惱怒在這裏,我之洞人,不思好修,卻是私起貪念,如何容得。”

天啦,卻原來,還是有這等的隱情。

而此時的靈妙然轉向我說:“她之生死,關乎於你,你且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