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圖騰
“原始人。”蕭寧說道:“額頭這麽突出,就好像還沒有進化成功一樣。”
虧得蕭寧不嫌臊,白逸他們幾個大男人才鎮定了不少,這些屍體交錯地分布在冰麵下,足足有十幾具之多,每一具都沒有腐壞,還保持著生前的樣子,如果仔細看下去,他們的發毛都十分清楚,麵部的表情像是被瞬間凝固,都是吃驚的樣子,“他們為什麽這麽吃驚呢?難道是在他們眼前發生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白逸將火把湊到了冰麵前,離得更近了,看到這些人的額頭上都有一個紅色的印記,隻是圖案比較抽象,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你們看,這是什麽?”
七邪說道:“這個應該是部落的印記,這是每個部落專屬的,也就是圖騰。”
“圖騰我知道,遠古時期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圖騰文化,連姓氏也與圖騰文化相關,商朝就以玄鳥作為自己的圖騰,這一點在《史記》中提到過,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圖騰看上去是對動物或植物的崇拜,其實是對自己祖先的崇拜,他們認為自己的生命起源於什麽,就將什麽定為部落或民族的圖騰,加以信仰。”白逸說道:“這圖案我在山海經裏好像看到過,可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白逸有些懊惱,這是很重要的線索,關鍵時候這腦子就不怎麽頂用了,七邪安慰道:“不要著急,再看看其它東西,這地方看起來不像是冰棺,這些人倒像是遇上了意外,死在了這裏。”
“不會是和恐龍滅絕一樣吧?”雷子想開個玩笑,不過沒有成功,這話一出口,現場的氣氛更冷了。
恐龍是在白堊紀時期滅絕的,這些看上去還沒有進化完全的人是什麽時候死亡的?白逸盯著那些人額頭上的紅色印記,逼迫自己盡快回憶起來,山海經自己熟讀了那麽多遍,一度可以倒背如流的,究竟,究竟是在哪裏見到過?
“白逸,前麵還有路,再向裏走走吧。”七邪指著前方說道。
“等等。”雷子叫了一聲:“你們看,下麵是什麽?”
雷子的眼真尖,在那些屍體的中間,混雜著一個麵具樣子的東西,在火把的照耀下,上麵還有紅色的流光在閃爍,唐三成的口水險些掉出來了:“乖,好像是紅寶石呢?”
“哇,唐三成你可真了不起,現在認得紅寶石了。”蕭寧也有些意外,有時候他覺得唐三成就和古人一樣,不食人間煙火,錯了,是隻食人間飯食。
“這個嘛……”唐三成笑得好蠢:“我們上次在長白山裏發現了鑽石原石,不是說這地底下藏的盡是好東西嘛,我就胡亂地一猜。”
白逸將火把調整了一下位置,又仔細地看了一番:“算你運氣好,猜對了,這上麵的紅色的東西真的是紅寶石,而且不止一顆。”
“那還等什麽?下手啊!”蕭寧也不顧下麵的屍體是不是裸男了,迫不及待地就要拿工具開挖,唐三成一臉駭然地看著蕭寧:“別激動……”女人啊,看到寶石就瘋了。
冰塊很硬,大家花費了一番氣力,才讓冰塊鑿開了一個洞,這才讓進程更快了一些,冰塊被鑿開之後,一股奇異的味道飄了出來,雷子的鼻子抽了抽:“奇怪,這些屍體不臭,反而帶著股香味……“
冰塊中飄出來一股淡淡的香味,雷子的手伸下去,摸到其中一具屍體的身上,完了,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這些屍體好像抹了一層什麽東西,不會是用來防腐的吧?還是說平時的日用品?”
這些都沒有辦法去追究真假了,“有可能是遠古某種植物的提取液。”白逸說道:“有可能是他們部落的傳統吧,好了,雷子,不要管這種味道了,拿到下麵的東西再說。”
一行人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隱隱地能夠看到下麵的屍體了,蕭寧突然停下手上的動作:“那個,我還是回避一下吧……”
雖然是死人,可是不著片縷,著實尷尬,大家讓蕭寧到一邊去休息,剩下的人拉幹,大家把冰塊拉拔開,裏麵的屍體全部露了出來,屍體長期封在冰塊之中,硬得很,手指按下去,像是接觸到金屬器的感覺,凹都不凹一下,“娘的,就跟豬肉沒什麽區別。”雷子惡狠狠地將其中的一具屍體接了出來,扔到冰麵上:“硬邦邦的!”
大家手忙腳亂地將所有的屍體分開,讓那個鑲有紅寶石的東西露了出來,白逸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取了出來,這是一個麵具,白逸敲了敲,不確定這是哪一種金屬,硬度還不錯,上麵足足有二十顆紅寶石,在麵具上麵組成了一個與那些人額頭上出現的同樣印記。
“鑲工夠差的。”白逸說道,這些紅寶石與其說是鑲進去的,不如說是靠力道強製性地擠壓進去的,雖然不美觀,可是貼合得很緊,白逸試了試,一顆紅寶石也拔不下來:“還真緊。”
蕭寧湊過來看:“真的是紅寶石,好漂亮的顏色。”
這些紅寶石的紅很炫目,非常鮮豔,似乎還透著一股寒氣,畢竟是從極寒的冰塊中剛剛釋放出來,白逸說道:“不僅是紅寶石,而且是紅寶石上的極品——鴿血紅,蕭寧,你仔細看,這些紅寶石的中間,是不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藍?”
“果然是。”蕭寧問道:“這有什麽說法嗎?”
“鴿血紅產量非常少,所以十分貴重,緬甸是主要產地,真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古昆侖的遺址上,發現鴿血紅這種紅寶石。”白逸一邊說,一邊朝麵具上看過去,他盯著那由紅寶石組成的圖騰圖案,若有所思,好半天,激動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
“想起什麽來了?”唐三成摸了摸胸口,這個白逸一驚一乍地,自己也是命苦,來到這古昆侖,差點命都沒有要,不要沒摔死,沒凍死,反倒在這裏被嚇死了,冤不冤哪。
“我知道這圖騰是屬於哪一個部落的了。”白逸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甚至因為自己的茅塞頓開而打了一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