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接應

張團讓的話讓白逸心裏一動,他說他們要去比較偏遠的地方考察,這一點他是如何知道的?假如是隨口編出來的,這也太巧合了一些。

關凱無意與他們多說話,他們就是他心上的一根刺,欲拔之而後快,白逸他們也識趣,找了個角落坐下來,等著下一步的安排。

幸好出發的時間馬上就來了,來了三輛車,大家都魚貫上車,意想不到的情況來了,關凱居然擠上了白逸所在的車上,讓雷子和小山去了另外的一輛車,他擠在白逸的旁邊,感受到從關凱的身體上傳播出來的攻擊性地姿勢,白逸低聲提醒他:“你太心急了,這種場合,你是要和我開火嗎?”

“我很想……”關凱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惜我不能。”

“我們之間有誤會,不過說了你也不信,我不知道關安是怎麽告訴你的,但我相信,他說的肯定不是真相。”白逸揪著關凱的衣領:“你肯定不會信你的兄弟會騙你,但你他媽的就是被他騙了,我們沒碰他!”

這兩個人在這裏居然就開始了,七邪與唐三成擋著司機的視線,因為他已經好奇地在朝後麵張望了,這是三排坐的汽車,白逸和關凱已經窩在最後一排絞在一塊了,七邪悶聲咳了一聲,兩個人膠著在一起的身體才分開來,各自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逸望著窗外,輕聲說道:“我就知道解釋沒有用,你要是信一麵之辭,你的本事也就不過如此了。”

“難道要信你們嗎?”關凱冷冷地說道:“你們害死我大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白逸渾身冒出了一絲涼意,仇恨這種東西太可怕了,完全可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真是不知道關安臨死前究竟說了些什麽,他明明是自己中了蠱毒而死的,與他們有一毛關係啊,是有過衝突沒有錯,但要說到死亡原因,是蠱毒,不是他們!這事情真是說不清楚了。

幸好這次出行的背景特殊,料想關凱再按捺不住,也會有點分寸吧?白逸突然轉頭過來,看到關凱一直握著一塊懷表,手指十分用力,好像要將那塊懷表捏碎一般,發現到白逸的眼光,他馬上將懷表收了起來,將頭擰向另一邊,七邪不放心地回頭來看,白逸輕輕搖搖頭,表示現在沒有什麽問題。

就算沒有什麽問題,可是在去往目的地這短短的二十分鍾的時間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時間這種東西就是很奇妙,假如是和深愛的人在一起,這二十分鍾或許連一秒也稱不上,可是和仇敵在一起,這二十分鍾可以抵得上一個世紀,白逸有一瞬間真想把身邊坐著的關凱換成符羽,不過隻是幻想,事實如此也隻有接受了。

飛往台灣的專機是一架軍綠色的飛機,白逸不太明白為什麽要選擇這樣顏色的飛機,這種顏色還是比較敏感的吧?不過這些對他來說不重要,大家登上飛機,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這一回,好歹是擺脫了關凱,他不再跟著他們,而是離他們遠遠地,現在大概是冷靜下來了。

“真希望早點到,趕緊甩開他,我怎麽都覺得別扭。”唐三成說道:“他看我們的眼神直鉤鉤地,好像要活吞了我們一樣。”

“快了,從這裏過去不過一個小時而已。”白逸說道:“還有,我覺得這個交流團也有些怪怪地。”

“哪裏怪?”唐三成問他。

白逸假裝看手上的報紙:“其實是那個張團長,剛才在上飛機的時候,有一列兵走過,為首的那個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而且有想要行軍禮的意思,被張團長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這都讓你看見了。”雷子不得不服氣了:“說到心細,沒人比得過你了,你是說這個張團長……”

“我們心知肚明就好。”白逸說完了,看了看窗外,雲朵簇捅著奔過來,有點萬馬奔騰的意思了,他喃喃地念道:“就快要到了。”

飛機一停在指定的降落地後,唐三成就迫不及待地看著窗外,機場一般建在偏僻的郊外,現在還無法一睹這個陌生城市的真容,大家拿著行李下飛機,張團長走了過來:“你們負責考察的地方有點遠,我已經做了安排,會有人來接你們的。”

“麻煩了。”白逸笑著說道。

“不麻煩,最遠的地方安排你們去,我們偏心眼才對。”張團長這一番話落地,其他人的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姓範的說道:“唉,他們年輕,我們老了,經不起折騰了。”

等出去了,其他人都上了另外的車離開,唯獨留下他們六人,一輛白色的麵包車開了過來,裏麵的人落下窗戶:“是白逸嗎?”

看清裏麵的人的臉,大家均是一驚,這個人長得和沈偉好像,隻是比沈偉要小隻一些,五官卻像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不過表情比起沈偉來要柔和不少了,尤其是笑起來曖洋洋的樣子,十分討人喜樂,蕭寧說道:“怪不得說我們隻要看到了就明白。”

“上車吧。”確認白逸他們的身份之後,那人一指車內,十分瀟灑。

大家上了車,車子開動以後,白逸才問道:“請問貴姓?”

“於偉。”

“不是姓沈嗎?”唐三成脫口而出。

“……”於偉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說過了,我叫於偉。”

“娘的,長得真像。”雷子說道。

“你們需要的東西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於偉說道:“我現在就送你們到你們的目的地,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了,你們要上的地方現在上麵正是積雪的時候,防寒的所有東西我全部準備好了。但是你們一定要小心,起北風的時候要找地方躲避,不要迎風上山。”

“為什麽?”唐三成傻呼呼地問道。

“那座山上的北風有點邪,一旦開刮北風,是沒有人會上山的。”於偉說道:“知道人跌落山崖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嗎?就像一片葉子,輕悠悠地下去,可是碎的是血肉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