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反目（二合一章 節）
“姨娘，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啊！”等冬伶娘和嫂子帶著深深的悲哀和疲倦，將冬伶的遺物收拾好，向敏柔和荷姨娘告辭離開之後，敏柔就徹底的慌亂起來了，她沒有想到高夫人真有這麽狠，真的會什麽都不問就把冬伶給打殺了。對於冬伶的死她並沒有感到悲傷，也沒有時間為她去傷心難過，她現在隻關心一個問題，那就是高夫人會怎樣處置自己。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啊！”荷姨娘要是個有腦子的也就不會混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她滿臉愁容的道：“我原本是想求侯爺的，可是卻連侯爺的麵都見不著……”
“一定是夫人擔心姨娘求了父親，父親會護著我，不讓她為難我，故意讓人阻攔的！”敏柔恨得咬牙，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是為自己擔憂，高夫人素來將她視為眼中釘，素來都擔心花容月貌的自己會給敏瑜帶來威脅，這一次她一定會抓準時機，狠狠地整治自己的。想到這裏，她的眼淚都下來了，道：“姨娘，看來夫人這一次是鐵了心要為難我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荷姨娘點點頭，心也亂的很，她現在最大的依靠就是這個女兒了，要是她再出點什麽事情的話自己恐怕真能像麗姨娘一樣，進小佛堂吃齋念佛等死了。
“表姑娘，你終於來了！”一直守在外麵的丫鬟驚喜的叫了起來，敏柔和荷姨娘都是精神一振，荷姨娘更忙不迭的迎了出去，很快就把秦嫣然迎了進來。
“表姐，祖母怎麽說？”敏柔直接撲了上去，老夫人出麵回護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了，她相隻要老夫人出麵，高夫人一定會收斂一些的。
“這……”秦嫣然卻遲疑起來了。她這一趟去，別說是說動老夫人出麵，就連見都沒有見到老夫人的麵，老夫人身邊最的信任的媽媽丁懷喜家的攔住了她，說老夫人今天身上有些不適，已經睡了，還說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改天再說。
秦嫣然有些愕然，老夫人年紀漸大，睡眠越來越少。每天晚上這個點都還很精神，怎麽可能就睡了？但她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她輕輕的偏偏頭。她的大丫鬟小雨就很熟練的往丁懷喜家的手裏塞了一個荷包。
丁懷喜家的收秦嫣然的荷包已經收的很順手了，她笑眯眯的收了之後，笑眯眯的告訴秦嫣然，老夫人確實是已經上床休息了，不過院子裏倒是有個小丫鬟剛剛從前院看熱鬧回來。另外。丁懷喜家的還淡淡的提醒秦嫣然，有些事情做不得也碰不得，一旦做了，那勢必是要受到懲處的，當然，會有人例外。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敏柔。老夫人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是特別疼愛，卻又不知道進退尺度的孫女鬧得婆媳不和。
聽到這裏，秦嫣然算是明白了。老夫人所謂的已經休息不過是一種變相的拒絕而已，她隻能悻悻的離開，回到自己院子裏和奶娘商量了一會之後，才過來看敏柔的。敏柔急切地想要知道老夫人會不會護著她，秦嫣然一點都不意外。但是她卻還是有些遲疑了。
或許是因為事關自己的生死未來，敏柔不但特別的靈光還特別的敏感。秦嫣然不過這麽遲疑了一下，她就明白了背後的含義，她帶了幾分絕望的看著秦嫣然，道：“表姐，祖母是不是不想管？是不是覺得為了我和母親紅臉不值得？她是不是想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
“敏柔，你別激動！”秦嫣然很有幾分無語，她擠出一個笑臉，道：“老祖宗身體有些不適，早早的休息了，明天一早我陪著你一起去求老祖宗，她一向慈祥，一定會護著你的。”
“身體不適？早早的休息了？”敏柔臉上浮現讓人覺得陌生的冷笑，道：“她不總是晚上睡不著，要人陪著說說話的嗎？怎麽今天睡得那麽早？我看一定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擔心我衝到她麵前求她，讓她不好拒絕，所以才避而不見的。”
“不會的！妹妹你別瞎想，老祖宗怎麽會那麽對你我呢？”秦嫣然言不由衷的安慰了敏柔一句，她心裏其實也真的沒底，更不知道今天犯了錯的變成了自己老夫人是不是也一樣袖手，想到這裏，她心裏升起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她認真地看著敏柔，道：“我不是和你說好了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你都是受了無妄之災的，要是老祖宗知道的話，一定不會讓人平白無故的就把你怎麽樣的！”
“我是冤枉的？證據呢？證人呢？”敏柔冷笑著看著秦嫣然，道：“冬伶已經死了，母親連見都沒有見，一句話都沒有問就把人給打死了！敏瑜說我害她沒有證人，我說敏瑜無緣無故的將我推下水也一樣沒有證人。表姐，你說這種情況下，是二姐姐的話更有分量還是我的喊冤更有分量？”
冬伶真的被打死了？秦嫣然的心一顫，腦子裏不期然的閃現了冬伶被帶走前那張滿是哀求的臉，一個剛剛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現在就成了一縷幽魂，就算將所有人視為踏腳石的秦嫣然心中也有些惻隱和不忍。
“冬伶……”提到這名字的時候，秦嫣然忽然覺得背後有些涼涼的，她立刻將即將所有的罪責推到冬伶身上的話咽下，看著敏柔，道：“妹妹，她隻是一個丫鬟，舅母想要處置她很簡單，但是你不同，你可是耒陽侯府的姑娘啊，舅母絕對不能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管就把你給怎樣的！你千萬別自己嚇自己啊！對了，那邊有沒有透什麽消息過來？”
最後一句話將秦嫣然的心虛表現無疑，敏柔心頭的絕望越發的濃重起來，她輕輕地搖搖頭，道：“沒有！表姐應該知道，這府裏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情，就算我們費盡心思也不一定能夠打聽得到的，但是。看這架勢，母親必然已經震怒，她就算不能像處置冬伶一樣，隨意的決定我的生死，可是我又能好到哪裏去呢？我是耒陽侯府的姑娘，但也就是個賤妾生的，想讓我死不容易，但是想讓我生不如死還不簡單？”
“妹妹~”敏柔絕望的樣子讓秦嫣然覺得心裏沒底，她心裏也發慌起來，她強笑著道：“沒有證據……”
“表姐。你以為母親想要處置一個庶女需要很多證據嗎？除非有人為我出頭……”敏柔輕輕地搖搖頭，她看著秦嫣然，眼中帶著最後一絲期望。道：“表姐，如果祖母肯為我出麵的話，母親就算再恨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絕。”
“妹妹是希望我再去求求老祖宗？”秦嫣然心裏很為難，她不知道她再去求能不能得到回應，就算能。勢必會影響自己在老夫人心裏的地位和印象，那對她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知道這會讓表姐有些為難，可是現在除了這個，我別無希望了！”秦嫣然的為難敏柔一眼就看穿了，她心裏淒涼，道：“雖然祖母這幾年來對我也挺好的。但是我心裏清楚，那是因為我和表姐親近，疼愛表姐的祖母這才對我有了好臉色。如果我去求祖母。哪怕是跪在她房門前一整夜也不會讓她鬆口，但如果換了表姐就不一樣了！”
“妹妹的意思是讓我跪在老祖宗門前求她，直到她心軟鬆口？”秦嫣然臉色微微一沉，就算是為了自己她也不一定願意做這種沒尊嚴的事情更別說是為了敏柔。她心裏有些惱怒，又不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敏柔怎麽要這麽逼迫自己呢？
“我知道這樣會讓表姐很為難，也知道表姐比誰都金貴。可是卻不得不求表姐了！”敏柔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知道她說的這些話勢必會讓秦嫣然惱怒生氣，也知道這些話必然會影響兩個人的感情，可是……她心裏冷笑一聲，就算不這樣做，秦嫣然對她又有幾分真感情呢？要是真的對她好的話，不用自己說這些話她就會這樣做了。敏柔忽然想起了敏瑜，想起了她和敏心，敏玥的姐妹之情，她甚至情不自禁的想，今天要是換了敏心或者敏玥犯錯，敏瑜會怎麽做？她敢肯定，敏瑜一定不會像秦嫣然這樣的，她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想到這裏，敏柔心裏也不禁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當年為什麽會選擇親近秦嫣然疏遠自己的親姐妹呢？
知道我會為難還說這樣的話！秦嫣然心裏的惱怒更甚，卻不得不端起溫和的笑容，道：“妹妹……”
“表姐什麽都別說了！”敏柔卻沒有耐心再聽下去，她冷笑一聲，道：“如果表姐不希望我的事情連累你的話，那麽還請表姐幫幫我，幫我渡過這一關！”
秦嫣然哪裏受得了敏柔這般威脅，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冷淡的看著敏柔，道：“妹妹一定很累了，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睡一覺，然後再和我談吧！”
“我是很累了，但是我腦子卻很清楚，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秦嫣然的表情和話語讓敏柔的心沉到了穀底，她認真地道：“如果表姐不顧我們的姐妹情誼，坐視不理的話，那麽就不能怪我了……表姐，你說要是我將所有的罪責推到你的身上，母親會怎樣？會不會因此就原諒我了？”
“妹妹是在威脅我嗎？”秦嫣然的臉色更冷了，雖然她是刻意的親近敏柔的，雖然她為荷姨娘，敏柔出謀劃策是存了私心的，但無可否認的是她為了她們兩個付出了不少心血，荷姨娘雖然沒有如自己預想的那樣，成為丁培寧的寵妾，寵冠侯府，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混得也越來越好，不再被人漠視。敏柔自己也是，從一個被人忽視，可有可無的庶女走到今天，她幫了多少忙啊！但是現在……秦嫣然有一種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一口的感覺，這讓她出奇的憤怒起來。
“如果表姐認為是威脅的話，那麽就是了！”或許是到了這一步和秦嫣然翻臉也無所謂了，也或許是腦子一陣陣的抽疼讓敏柔什麽都不願多想了，她幹脆的點點頭，道：“還請表姐多想想，我等表姐的好消息！”
秦嫣然青著臉轉身就走，她是該好好的想想下一步應該怎麽走了！
“姑娘，你怎麽能這麽和表姑娘說話呢？”秦嫣然一走。荷姨娘就帶了幾分苛責的看著敏柔，道：“要是表姑娘幹脆撒手不管的話，我們該怎麽辦啊！”
“姨娘，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沒有看到她的表情，沒有聽到她的那些話嗎？要是我不這樣威脅的話，我敢肯定，她絕對不會幫我的。”敏柔也知道，這一次就算秦嫣然幫了她，心裏也一定會記恨，她們兩個在某種程度上是很像的。那就是永遠都更記得別人對自己的不好。但是，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如果這一次不能平安渡過的話。何談以後？
“唉~”荷姨娘原本就是個沒多少主意的現在更隻剩下歎氣了，她看著臉色緋紅，眼睛裏滿是血絲的敏柔，道：“姑娘，你還是吃點藥趕緊睡一覺吧！你的身子本來就嬌弱。落了水之後又出了那麽多的事情，要是再不好好吃藥休息的話你一定會病倒的。”
“姨娘，我現在哪裏還有心思管這個！”敏柔也覺得頭疼得厲害，但是她根本就睡不著，就擔心一覺起來就要麵對最糟糕的情況。她輕輕的捶了捶自己的頭，道：“你派兩個機靈些的丫鬟。一個去母親那裏探探消息，一個去祖母那裏看看表姐有沒有再過去，別的就別管了！”
“好。好！我這就去！”荷姨娘點點頭，勸著敏柔上床躺好，為她蓋好了被子之後才出去，而敏柔等她出去之後又抱膝而坐發起了呆……
“這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秦嫣然回到自己房裏就罵了起來，她身邊侍候的除了粗使丫鬟婆子之外都是從秦家帶過來的。身契什麽的都捏在她的手裏，忠誠度自然更高。說話做事也更隨意了些。
“姑娘這是怎麽了？”秦嫣然的奶娘秦二來家的朝著小雨使了個眼的，小雨會意的出去守著，防止有人偷聽，她這才給秦嫣然倒了一杯一直溫著的茶水，關心的道：“是不是敏柔姑娘給姑娘出什麽難題了？”
“可不是！”秦嫣然接過茶水，她為了敏柔的事情跑來跑去，說那麽多的話卻連口水都沒喝上，看到茶水就覺得口幹舌燥，她一口喝完，罵道：“老夫人不願意出麵我有什麽辦法，她居然要我去老夫人房前跪求，直到老夫人答應為止！”
“這可不成！”秦二來家的又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道：“老夫人畢竟不是姑娘的親祖母，再心疼姑娘也有限，可不能什麽事情都去求她老人家，求得多了，老夫人對姑娘的憐惜之心自然就淡了，以後姑娘有什麽事情可就不那麽好求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秦嫣然點點頭，卻又道：“敏柔居然敢威脅我，說要是我不為她求動老夫人的話，她就會將我給攀扯出來……奶娘，你也知道，高夫人看我不順眼，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要是敏柔攀咬我的話，她一定會順水推舟將罪責推到我身上的。”
“那姑娘心裏是怎麽打算的呢？”秦二來家的知道自己姑娘素來就是個有主意的，倒也沒有不知分寸的亂出主意。
“說實話，我倒真不懼她那麽胡亂的攀咬，我已經十四歲了，過完年就及笄了，也到了該考慮自己終生大事的時候了。”秦嫣然眉頭輕皺，道：“你也知道老夫人心裏在打什麽樣的主意，敏行對我是很好，可是……他不是長子，無緣世子之位也就罷了，都十六歲了還沒有什麽正經差事我也可以不計較，最要緊的是我對敏行真的沒有男女之情，也真的是不想嫁給他。更何況高夫人對我原本已經不喜歡了，就算我願意委屈自己，她恐怕也不會輕易地就認同了我，要是我真的依從了老夫人的安排，嫁了敏行，恐怕也不能過什麽舒坦的日子。”
“那麽姑娘是想順水推舟，離開耒陽侯府？”秦二來家的知道自家姑娘打小就很有主意，心也很大，眼光也一直都很高，雖然前兩年受了些打擊，學會了韜光養晦，但骨子裏的傲氣卻從未稍減，她可不個願意委屈自己的。再說，那丁家三少爺雖然是個好的，但是還真是配不上樣樣出色的姑娘。
“嗯！”秦嫣然點點頭，道：“我從來沒有忘記，我隻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耒陽侯府可不是我一輩子呆的地方，這幾年我也考慮離開耒陽侯府之後的退路。現在宅子置辦好了，鋪子也開起來了，該配的下人也陸陸續續的配置好了，就算離開耒陽侯府也一樣能過得很好。最要緊的是離開了耒陽侯府。就沒有人約束著我，我也可以為自己的婚事，前程謀劃一番了。奶娘。我的本事你也知道，要不是因為高夫人這兩年刻意的拘著我，連門都不讓我出的話，我怎麽可能到現在都還是這般的默默無聞。”
“那是！”秦二來家的提到這個對高夫人也是一肚子的怨氣，就連老夫人也多有埋怨。道：“姑娘的樣貌，才智，出身哪樣不是上上之選，要不是老爺太太去得早，又沒個靠得住的娘家兄弟的話，哪能落到現在這樣。事事都得自己謀劃的地步？我看，姑娘離開耒陽侯府也好，隻要姑娘出了這道門。沒了那些拘束，憑您的本事和才華，一定能夠譽滿京城，把耒陽侯府所有的姑娘都比到陰溝裏去！隻是，沒個娘家依仗。姑娘的婚事恐怕也不會太順利，也不能和耒陽侯府鬧得太僵了！”
“奶娘。你啊，還是看不遠！”秦嫣然輕輕的抱怨了一聲，秦二來家的話算是說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就不相信這麽兩年沉下心來認真學習，積累沉澱之後的她還不能一鳴驚人，她微微一笑，道：“一般的人家自然想利用聯姻來獲得一個強有力的盟友，但門第越高的就越是不在乎這個，他們更看重的必然是出身，樣貌和才智，至於別的，說不定還是一種拖累。”
“姑娘的意思是……”秦二來的微微一驚，秦嫣然背後的意思她聽出來了，她知道自己姑娘是個心大的，但是卻從未想到她的心這麽大。
“奶娘也想到了？”秦嫣然也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自己的目標要達到以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依仗秦二來一家子，她傲然一笑，道：“連丁敏瑜那樣的都有可能嫁給皇子，我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秦二來家的有些猶豫了，她倒也不認為秦嫣然比不上敏瑜，但是還是那句話，沒有得力的父兄可以依仗，秦嫣然難嫁得好，要是嫁到皇家的話，她頂了天也就是個側室，側室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我知道奶娘在擔心什麽，奶娘，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謀劃的。還有，目光要放長遠一些，隻要能笑到最後，暫時受點委屈也是可以的。”秦嫣然頗有深意的一笑，當然，她不會讓秦二來家的知道，她最大的期望是什麽，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擔心嚇到她。
“天色也不早了，姑娘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那就早點休息，明天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事情呢！”秦二來家的心安了，她已經在盤算著離開耒陽侯府的時候應該帶哪些東西，哪些人了。
“是該好好休息了！”秦嫣然點點頭，而後卻又冷然一笑，道：“奶娘，讓人給我盯緊了敏柔，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嗯，姑娘放心！”秦二來家的點點頭，敏柔身邊有好些得了她恩惠，聽她指令的人，想知道敏柔的舉動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還有，我看敏柔的臉色不大好，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她定然要大病一場……”秦嫣然冷冷的道：“讓她們瞄準了機會……”
“如果有機會的話，姑娘是不是想……”秦二來家的心微微一顫，秦嫣然話中的狠辣她可沒有放過，但也就那麽一顫，卻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的——自家姑娘素來心好，要不是被逼到無法的話，也不會這樣算計。
“就算是離開，我也不希望是被逼無奈的離開……奶娘，你可別忘了，高夫人對我不滿已久，一定不會放過壞我名聲的機會，名聲有瑕對我來說可不好。”秦嫣然冷冷的道，就在敏柔出言威脅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放棄敏柔了，她可不想讓她養成動不動威脅自己的習慣。
“姑娘放心，老奴這裏還有幾味藥一直沒有派上用場呢！”秦二來的已經在考慮要是有機會的話往敏柔的藥裏加什麽配料了。
“奶娘，你啊~”秦嫣然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要是敏柔和荷姨娘有了防備的話，你這不是上趕著授人把柄嗎？”
“那姑娘的意思是……”秦二來家的不解。
“與其讓人往裏麵添什麽，還不如讓人往裏麵取出什麽。我隻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好好的大病一場，可還不想要人的命呢！”秦嫣然知道自己的心不夠狠，讓她視人命如草菅她還做不到，她淡淡地道：“高夫人管會做表麵功夫，要是敏柔大病的話，她也不會揪著今天的事情不放，但責難卻是難免的。到時候我出麵為她說說好話，然後順勢向老夫人提出離開也就是了。可以全了我和她這些年的情分，也能得個好名聲，以後也不用太擔心敏柔再攀咬了。”
“還是姑娘想得周到，老奴這就去辦！”秦二來家的點點頭，叫小雨進來侍候秦嫣然梳洗休息，自己則去辦事去了……
ps：
補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