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雖然剛開始帶著清音在屋頂上飛來竄去的,但還是把握著分寸,很快就把那清音給引去了練功場上。

不過還是驚動了同住在內院的那幾個丫頭。

“宮姐姐,你也不知道清音本來的身份嗎?”王消失了幾天,連去處也沒有對他們交代,一回來就帶回了任我行,然後就把清音接到了他的院子,就算是為了個清音療傷,可是也完全可在楠木屋,或者隨便找一處地方。可是王沒有,不僅留任我行一起住,甚至於還和清音同居一室,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羽又是幾個丫頭裏最八卦的,再想起前幾日宮說過,王還有更過激的行為,就問起來。

“不知道,不過隱約從王的語氣中也得知她應該跟陳家和慕容家都有莫大的關係。”宮經過調理身體已經大好,不過暫時還不能運功,一直都隻能依靠角和羽輸送真氣,這時聽羽一問,不過稍微想了想,就道出自己所了解到的情況。

“既然是和那兩家有關係的人,王為何對她那麽好,難道王有什麽新的計劃?”跟著玄颯的所有人,誰不知道玄颯最大的敵人是誰。而且近日來他們頻頻受創,皆來自那陳家和慕容家之手,既然如此,王還收留了這個人,就說明在玄颯心中早有計較,隻是再一想到玄颯對清音的態度,再看宮皺緊了眉頭,先點了點頭,而後很快的又質疑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羽也不禁擔憂的問:“姐姐,為何歎息?難道姐姐以為王的計劃不可行?”

“恰恰相反,我想王利用控製清音,或者就能牽製那兩家,隻是,王對清音的態度,似乎越來越不那麽簡單了,隻怕,將來能用到清音的時候,王狠不下心來。”

“姐姐此話,我也略有所感,隻是為今,我們對於清音真實的身份並不十分了解,對於她和那兩家的關係更是不清楚,如何就能斷定王對清音到底是如何計劃的呢?”羽聞言,有些質疑。

“隻可惜,王一直不肯言明,而現在外麵混亂,我們也不能出去,探聽不到任何消息,就算有心幫忙,也無處著手!”宮說著又歎了一口氣。

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角,突然遲疑的說道:“要想知道她的身份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你有辦法?”宮和羽聽角這麽一說,異口同聲道。不過很快,宮就搖了搖頭:“你能有什麽辦法?現在王在莊子上,而且近來的事情也多,你也不可能有機會出去的。”

“不是說我,今天賈卓才得了王的同意,去江南,可以讓他順便去查訪一下,說不定能有所收獲!”角想了想,雖然覺得此舉不妥,但還是把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賈卓?”宮口中念著這個名字,目光看向門外,耳膜裏隱隱有任我行和清音在練功場上對決的聲音傳來:“這樣不好吧?雖然賈卓也是王最信任的人,可是王畢竟對外隻說清音是自己的師妹,我們若是背著王告訴了別人,若是被王知曉了,定然會治罪於我們的。”

“……”羽咬緊雙唇,陷入沉思,片刻猶豫的道:“其實,我覺得角所言可行,我們讓賈卓順道去查訪,可以不必告訴他是調查清音的身世,我們隻說現在那兩家對於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讓他盡可能的去探聽陳家和慕容家的近況。如果清音果然是對兩家相當重要的人,那麽她的失蹤,他們不可能一點行動都沒有,這樣,我們就能通過他們對清音態度,以此來了解清音的重要性,也能分析出王的所想,這樣,我們也能及時的做出決策。”

“對,這樣可行!”角一拍大腿,對宮說道:“你覺得呢?”

“既然這樣,你就盡快的通知賈卓,切記不可提清音的名字,隻說讓他去查查最近兩家人的動向就行,稍微提一提,讓他多注意那兩家最近有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發生即可。”宮點了點頭,對角說道,隨後看向羽的時候,眸中總有些不確定和慌張。

角隨即就出了房門,直奔賈卓的處所。

“角所說的,我明白了,此番前去,我定會多加留意便是。”賈卓已經習慣了,角傳達玄颯的意思,不過這一次,他不過剛剛才和玄颯分開,角後腳又來轉達這個意思,讓他心裏也有些懷疑。但是表麵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隻當是玄颯的命令這麽應了。

“賈將軍此去危險重重,還請賈將軍多加小心!”這不僅僅是角的客氣話,也是出自真心。

玄颯在大殿之上和眾人議完事,緩步踱在大殿回後院的路上,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大家已經把賈卓此番前去的所有細節都已經部署的滴水不漏,可是他的心裏還是覺得不安,甚至於有一點點的恐慌,剛走到後院就聽見從練武場上傳過來一老一少的打鬥聲。急速飛身就上了屋頂,俯視著練武場上靈動的連個身影,時而糾纏在一起,時而又分身對峙。

“喂!老頭兒,沒想到你一把年紀了,身子骨還挺靈活的嗎!”清音和任我行已經打了十幾個回合了,剛開始對任我行那是怒不可遏,不過後來慢慢的發現人家老頭根本就是處處都讓著自己,所以漸漸的對任我行說話的語調也緩和了些。

“丫頭,老頭兒年紀是不小了,可是不代表就比不上你這個小毛頭兒。”任我行氣息平穩,嘿嘿的笑了兩聲:“老頭兒可還有很多絕活哦,丫頭想不想跟著老頭兒學啊?等你學會了,別說宮商角羽徽那幾個丫頭,就是你師兄你也能對上幾招,讓他以後都不敢欺負你。”

“你那功夫,誰知道是那門那派的邪惡武功,我才不要學呢,而且我師兄最疼我了,他才不會欺負我呢!”清音嗤鼻一聲,鄙夷道。

“既然你看不上老頭兒的功夫那就算了,本來還想著,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老是住在一個男子的房間裏,萬一一不小心沒有留神,那個誰,就……”任我行隻是用這個來引誘清音跟著自己習武,不過一想到自己要說出來的話,他還是忍不住的紅了老臉,好在是在夜晚,還有自己一大把的胡子遮掩,清音才沒有看清楚,不過任我行沒有表達清楚的意思,清音卻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你卑鄙,無恥,下流,老不正經,為老不尊!我和師兄可是清清白白的,才沒有你那麽齷齪呢!”

“哦?是嗎?”清音的行為舉止真是像極了她,當初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自己不過多看了她兩眼,她也是這麽辱罵著自己,然後不顧自己的愕然,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不由自主的對清音就越來越有了好感,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繼續戲耍著她:“哎!,那小子趁著借口給你療傷,把你留在他的房間裏,老頭兒就想他定然是心裏有什麽想法的,本來嗎,要給你療傷那裏就需要非的到他房間了,還要勞煩他日夜不離的守護著,老頭兒對他也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可是老頭兒看你還是喜歡的,生怕你受了半點委屈,不過既然你對那小子也有意思,說不定早就盼著有機會投懷送抱了。那就算老頭兒我多管閑事了,以後也不會再提,要是壞了你這小姑娘的好事,老頭兒可是擔待不起啊。”

“你,你,你瞎說什麽呢,誰投懷送抱了,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無恥。”果然一席話氣的清音直跺腳,雙頰也漲的通紅,任我行夜視能力極強,清音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出他的眼睛。雙手臂上肌肉一收,腳下一點,‘嗖’的就飛身到任我行頭頂,手掌直直的朝他的天靈蓋擊打而去。

任我行夜視能力極強,清音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出他的眼睛。當然這也正是他樂於見到的。感覺到頭頂微風拂動,頭隻輕輕的往邊上一歪,食指和中指向上輕輕的一夾,把清音的手腕緊緊的鉗製住,手一彎,清音在空中旋轉一周,飛出任我行的身邊數十米,跌了兩步此堪堪站穩。

“丫頭,對老頭兒好點,再怎麽說你現在身體裏的內功可都是老頭兒傳授給你的,所以你就乖乖的隨了老頭兒吧!嘿嘿嘿嘿……”任我行說著說著,就笑著,重重的踏著腳步朝清音走去。

“呸!誰稀罕你的內功,我還給你就是!”清音說是這麽說,可是她那裏知道如何把已經注入身體的真氣內力還給別人,當時就著急的上下其手,在身上到處**,再抬眸就看任我行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小眼睛精光閃閃,眼見四下黑乎乎的除了清風明月,下意識的後背就一陣涼一陣麻的,緊跟著後退了兩步警覺質問道:“死老頭,你想幹什麽?”

“你不是說要還我內功嗎,不勞煩你動手,老頭兒‘親自’我自己來取便是!”任我行不以為然的說完,喉嚨裏就發出兩聲壞壞的笑聲。

“你,你,你不要亂來!我告訴你,你再亂來,我可要,我要喊人了……”清音急速往後麵退,接下來的話還沒有喊出來,喉嚨一麻,感覺像是被什麽噎住,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任我行那張臭臉一步步朝自己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