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一還擔心那嫵娘不甘心會三番兩次上門來鬧,沒想到嫵娘自上次出現過,還真的像是為了不影響月娘的美好前程,老實了起來,再也沒有出現在慕容王府。

月娘呢,也安安靜靜的留在槐園養傷,王府裏又恢複了平常的寧靜,讓林一都要漸漸淡忘有月娘這號人物了。

隻是在王府的某一處角落,卻並不像他們表麵上所見到的那麽平靜無波。

“公子,那月娘可在槐園都住了好些時日了!”春環隻穿了一身褻衣,俯身躺在慕容珞**的胸膛上,食指輕輕的在他光潔的肌膚上畫著小圈兒。

“她娘呢?”慕容珞眯著眼睛,麵頰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狀似無意的問。

“急的很,找人傳了好幾次話了,不過倒也沒有敢亂來。”

“是時候去看看月娘了!”慕容珞說著就輕輕的推開春環,從**緩緩的起身,趿上鞋子,走到床邊拿起圓凳上的衣裳。

春環背對著慕容珞,唇角撇了撇,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不過很快就跟著起來走到慕容珞身後接過慕容珞手中的衣裳,伺候慕容珞穿戴整齊,酸溜溜的道:“這都什麽時辰了,公子還要去看那丫頭?”

“怎麽,吃醋了?”慕容珞饒有興味的掐了春環豐滿的屁股一把,手上一薅,把春環重重的撞進自己的懷裏,俯身就是一記長吻。春環腦袋立時就有些犯迷糊了,口中呢噥著:“公子要喜歡誰,那自是公子的事兒,奴婢不過一個丫頭,那裏有吃醋的權力。”

“她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等將來我掌了權,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慕容珞說著就鬆開了春環軟軟的身子:“你也早點回去。”

說完就闊步走出了房門。

“是!”春環瞪著慕容珞的背影,唇角一抹狠戾。

此時夜深人靜,伺候月娘的丫頭早就已經回房睡覺去了。

月娘心裏清楚的很,說是讓自己在這裏養病,實則即使軟禁,不讓她把那天的事到處去說。本來依她的性子,她是按捺不住的,不過慕容珞偷偷讓人給她遞了消息,讓她稍安勿躁,他一定會幫她的,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在這裏靜養。

不過自從遷至槐園,除了那個伺候自己生活起居的小丫頭,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更別說說話的人了,而那慕容珞就遞過那麽一個消息之後,也從此杳無音訊,她漸漸的就有些開始懷疑慕容珞到底是不是有心幫助自己了。

敞開著窗戶,雙肘撐著頭顱,仰臉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殘月,又唏噓了一聲。

“美人兒何故哀歎啊?”慕容珞身著一身白衣,從夜色中緩緩走來,現身在月娘的眼前。

“公子?”月娘微微有些吃驚,隨即心裏又有些歡喜,等那慕容珞進了屋裏,她有擺出一副生氣懊惱的樣子來:“公子,還記得答應過要幫月娘的事麽?”

“我怎麽不記得,我這不就來了!”慕容珞近了月娘的跟前,伸手抬起月娘的下巴,注視著她氣呼呼的小臉,越發的顯得嬌媚動人。

月娘一把打開慕容珞的手,臉別到一邊:“我在這兒都住了好幾日了,別說什麽前程了,整日裏連個人影都不見,時不時的還要看那丫頭的臉色。”

“這不是暫時的嗎,過不了幾日,我定要你風風光光的出這槐園。”慕容珞也不生氣,反而轉身走到月娘的床榻上,躺了下去,伸手撥了撥衣裳,露出半邊胸膛來,斜眼挑逗的睨著月娘。

月娘見狀,立馬就知道慕容珞的心思,饒是當初經曆過慕容清的事情,也還是覺得有些羞臊,臉頰一紅,垂著頭,不知所措。

“怎麽?不想聽公子打算如何幫你嗎?”慕容珞語笑晏晏的問,聲音中充滿著引誘。

月娘稍微躊躇,還是走了過去,剛一走到床邊,慕容珞手一揮,就把月娘給攬進了懷裏,俯身直勾勾的盯著月娘看。

“公子,你好生說話,若是驚醒了旁人鬧,可如何是好?”被慕容珞緊緊的箍在懷裏動彈不得,想想慕容珞接下來會做什麽,月娘又羞又臊,祈求道。

“這裏這麽偏僻那裏會有什麽旁人。”慕容珞一邊說一邊就慢慢的俯下身子,一口(和諧詞)含住月娘的雙唇,嘴裏呢喃著:“要想風風光光的出去,但憑失身給他可不行!還得……”接下來的話,隻變成了一聲聲的嬌(和諧詞)喘呻吟。

一個月後

“你說月娘有了身孕?”蘇姨娘聽完春環的回話,麵無表情淡淡的問。

“現在還沒有確定,昨兒個照顧她的丫頭來跟我回話說月娘近日來身子有些不爽快,讓我過去瞧瞧,奴婢看著她那樣子就有些像,主子看是不是找個大夫來看看,若是當真有了公子的骨肉,再放在那邊似乎有些不太妥當了。”春環湊近了蘇姨娘的身邊說道。心裏對那月娘真是又羨慕又嫉妒,想她跟慕容清不過就那麽一次,就能幸運的懷上孩子,自己跟慕容珞那麽長時間,也一直不見有動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要是哪天自己也能如願有了慕容家的骨肉,那飛上枝頭不是指日可待的事嗎。想到月娘的今天也有可能是自己的明天,春環就有意的借月娘的事試探試探蘇姨娘的態度。不過最近慕容珞似乎好久都沒有召幸自己了,就算想要懷孕也要有機會侍寢才是啊。

“那你就看著安排吧!”蘇姨娘歪在迎枕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等等,林一那丫頭知道了嗎?”

“這事兒那小丫頭也沒有經曆過,那裏敢四處張揚,就隻告訴了我知道。”

“那好,你讓那丫頭去找林一。”蘇姨娘眸中瞳仁一收,突然吩咐道。

春環不過略略想了想,就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這入了夏,天氣漸漸的暖和了起來,身上的衫子也越穿越少了,這宅門深閨中的生活又很是無聊。林一就做了一個雞毛毽子,在院子裏和慕容婉,七娘,還有紅袖紅鸞,水綠水清幾個丫頭,分了兩對,踢毽子比賽。

林一一向自視毽子踢的極好,就和慕容婉和七娘一隊,對應四個丫頭。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遙遙領先,慢慢的紅袖他們幾個體力上的優勢就體現了出來,竟然占了上風。

看來確實是這王府中的生活太過安逸了,正求饒的坐在一邊歇息,就看見院門口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的朝院子裏張望。林一隻覺得那丫頭有些麵熟,猛然想起是蘇姨娘派到月娘身邊伺候的。那天的事情,林一早就囑咐了紅袖他們幾個知情的千萬不能告訴慕容婉,對慕容婉也隻說是月娘身子不太好,蘇姨娘恩典給搬到一處偏僻的院子裏養病去了,慕容婉也沒有多做懷疑。

現在那丫頭突然到訪,定然是月娘又有什麽不情之請,林一看慕容婉玩的正在興頭上,就對七娘悄悄的說了一句,溜出了門兒。

“什麽事?”

“林姐姐,月娘不好了,你去看看吧!”

“不好了?”林一隻當是月娘受不了那清冷的生活,又來尋死覓活那一套,心裏厭惡的緊,但是看小丫頭那樣子也隻好跟著過去看看。

敢一進屋,月娘就跪倒在林一的腳邊,哭哭啼啼道:“妹妹,你救救姐姐吧。”

“你自己出了那檔子事兒,主子們沒有追究你責任,還好生的養著你,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妹妹,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可是姐姐就是千錯萬錯,可是孩子沒有錯的,我肚子裏怎麽說也是公子的骨肉……”

“你懷孕了?”林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打斷月娘的話,質問道。

“姐姐現在都這樣了,那裏還能欺瞞妹妹,姐姐原本出了那醜事,早就不想苟活於世了,更加沒有臉麵再留在王府裏,隻是那裏能想到我有了公子的骨肉,我可以不要什麽名分,但是孩子總是無辜的,難道要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頂著私生子的名聲過一輩子見不得人的生活嗎?妹妹,你就看在公子未出世的孩子份上,求求主子,給孩子一個名分吧?”月娘哭的是梨花帶雨,那消瘦的下巴尖尖的,那裏還有當初的綽約風姿。

“等我想想辦法!”林一沒有興趣再聽月娘跟自己訴苦,丟下一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等林一一走,月娘就從地上爬起身來,擦幹淨臉上的眼淚,臉上是得意而滿足的笑容。

林一從槐園出來,就直接去了蘇姨娘的院子。

“你是說月娘懷孕了?”蘇姨娘好像很震驚的樣子:“確定了嗎?”

“還沒有,所以奴婢這才來求主子恩典,傳個大夫來給月娘看看,如果月娘果然身懷有孕,奴婢還懇請主子給月娘一個名分。”林一不是為了月娘,才來求蘇姨娘的,隻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想想自己的前世就被父母拋棄,今生又是這樣悲慘的人生,她不願意再有人重蹈自己的複撤。

“既然這樣,那王爺那邊也就瞞不住了!”蘇姨娘歎了一氣,緩緩從貴妃榻上起身,把林一從地上拉了起來:“隻是名分的事不是我一個姨娘能夠做的了主的,你還是同我一起去見王爺,親自跟王爺說吧!”

見慕容長天?林一心裏還是有些膽怯的,但是誰叫這件事她扛了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