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險些走火!(精)

“原來竟然是在這盒蓋之上!果然是設計巧妙!”傾城說著,便直接將這蓋子送到了無崖麵前,涼涼道,“打開!”

“為什麽又是我?”無崖有一種欲哭無淚的衝動,一看到這種東西,腦子裏立馬就會出現了阿邪的那一張笑的壞壞的臉!在玉景山的時候,阿邪可是沒少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機關來坑過他!

事實上,每次阿邪想整的人都是洛傾城,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打開機關的人,不是自己,就是阿正。相比而言,還是自己打開的時候居多,所以,自己被整的時候也是居多的。

“放心,又不是阿邪做的,應該沒有什麽機關的。”

話是這樣說,無崖卻是斜了一旁的悠哉優哉的傾城一眼,小聲嘀咕道,“既然是沒有機關,你幹嘛不來打開?”當然,也就隻是敢小聲地說說了,大聲反抗,他現在還沒有這個膽子,旁邊還站著一位閻王爺呢!他又不傻,一對一,他都打不過,一對二,那他不是死定了?

小心地拿了匕首在那蓋子上劃了幾刀,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揭開,整個場麵,緊張而刺激!當然,如果不看一旁臉上有些邪笑的傾城的話,那這個場麵,就更是顯得驚心動魄了一些了!

吧嗒,盒蓋的頂端被揭開,幾人的眼睛一亮!

“玉骨桃花扇?”

傾城微微眯了眼,無崖手中的那把玉骨桃花扇,看起來不過才有他的巴掌大小,這樣小的一把小扇子,竟然是引來了多人人覬覦?若說這裏頭沒有秘密,誰信?

傾城將玉骨桃花扇接了過來,輕輕打開看了,上麵赫然正是一幅桃花圖!一枝桃花從扇麵的左上角斜插而入,點點桃花,宛若是片片紅心,盡顯風流。而扇麵的右側則是片片桃花飛揚而落的場景,當真是落英繽紛,醉人迷眼!而若細看,那片片飛舞的桃花,分明就是勾勒出了一個人的側影!

這一發現,讓傾城突然就有了興趣!這種畫法,在現代時,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隻是沒有想到,在這個落後的古代,竟然是也有這種畫法?而且畫的若隱若現,可見那美人側影,甚至是可見其玲瓏的曲線!

這分明就是一把有人示愛的桃花扇!傾城再翻了過來,背麵竟然是一手簪花小楷。“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傾城念完之後,才有些狐疑道,“這是出自詩經吧?”

無崖和夜墨二人均是點頭,無崖則是不解道,“這手字,看起來,可更像是出自一女子之手。莫不是,這扇麵兒上的畫,是男子所為,而這字,是女子所題?”

三人再仔細地看了這把扇子,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落款及印章。看來,這又成了一個謎。

“傾城,你看著這字跡可像是你母親的?”

傾城搖搖頭,“母親的字雖好,卻是不及這上麵的筆法更加細膩,可見這題字之人,常年練字,而且是自小便受到了極好的教養,否則,斷是不可能寫出這樣的一幅簪花小楷的。”

夜墨也是點頭道,“這字,的確是好!本座還從未見過一名女子,可以將這一手的簪花小楷,能寫出了這種大氣的感覺!雖說是桃花詩,可是細看其字,卻是透著田園風光無限好的愜意之感。”

“不錯!看來,這名女子,也絕非常人!而母親,又為何要收藏這一樣一把別人的東西呢?”

這個問題,自然是沒有人能回答得了她!

傾城將玉骨桃花拿在了手裏,仔細地把玩了一會兒後,便隨意地擱在了桌子上,“七皇子的事,你讓人去查了?”

“自然!原本我也不信他會真的隻是一個體弱多病的皇子,處處示弱,卻又霸著皇上的寵愛,本身就是一件讓人很生疑的事,不是嗎?”

“秦王和齊王自然也是都有在關注他,隻是他們的重點,從來都是那個善於爭寵的良妃,而非是七皇子。看來,那兩位王爺,也是看走了眼了!”傾城的心情倒像是不錯,笑眯眯道。

“你早就懷疑他了?”夜墨一挑眉,很明顯,對於七皇子的事,這個小丫頭一點兒意外的表情也沒有!他還真是有些好奇了,眼前的這個丫頭,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著實是讓人意外!

“你忘了我去過一趟西北?”

夜墨略一沉思,遂明白了過來,“你之所以挑了西北王家,也是與此有關?”

“喂,你搞清楚了,挑了西北王家的,可不是我!是撫安侯花金輝!”傾城堅決將這件事情扣到了花家的頭上,至少,花金輝跟七皇子靠攏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西北王家,竟然是七皇子的人麽?嗬嗬,本座果然是小瞧了這位七皇子,不過,還好本王一直沒有放鬆警惕。”

“你在七皇子安排了眼線?”

“現在還近不了七皇子的身,不急。放長線釣大魚!”

傾城沒有說話,仍然是在想著皇後背後的那個人,顯然不是七皇子,年齡上也不合適!難道會是良妃?可是看起來那般柔弱的一個女子,竟然會是一名武林高手?

不過,既然是體弱多病的七皇子,都能有著如此傲人的身手,那麽,良妃那裏,誰又說得準呢?看來,自己還是被人的表象所迷惑了!至少,那個良妃,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表麵上看起來的那般無害!

“還有一個消息,幾日後肖府要舉辦一個宴會,聽說是肖雷要為自己的母親辦六十大壽,廣宴賓客,丫頭,你要小心了。”

傾城聞言,睨了夜墨一眼,“看來,鳳寬當初將他所有的懷疑都說與齊王聽了,隻是當時齊王並不信,可是隨著鳳寬的死,齊王便是不信,此時也已經是信了三分了!”

“肖母的壽宴,肖靜敏定然是會回去的。”夜墨沒有將話說完,不過,傾城也聽明白了,看來,肖母的壽宴,她是非去不可了!齊王的手段,她已然是見識過了!竟然是能幫著肖雷絕地反擊,朝堂之上,不過是片刻之間,就讓秦王失了心腹,也絕非是以前自己所認為的那般草包了。

“明知有詐,你還要去?”無崖有些不太同意。

“既然是有心害人,我若不去,害的,便是別人!既如此,我倒是寧願他們要害的人是我!”

一句話,無崖愣了一下後,隨即明白了過來,她若不去,那麽倒黴的,極有可能就會是她的嫂嫂雲清兒!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洛傾城和府上眾人的關係,想必齊王和肖家人都早已弄了個明白,而且這雲清兒又是安國公府的嫡女,便是傾城不去,直接設計她,效果倒也是一樣的!

對於他們會想出什麽計策來害她,傾城倒是有了幾分的好奇!想要直接取了她的性命?還是說毀了她的清譽?又或者,是齊王與她有了什麽不清不楚的事,然後被迫嫁入齊王府為側妃?

傾城彎起了唇角,眸底一片冰涼,卻是泛著一層華光,已經是開始期待了呢!

這樣的傾城,是妖嬈而嫵媚的!與之平常看起來的溫婉大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夜墨看著這樣的傾城,不由得便是喉嚨一動,心底一緊,這般模樣的傾城,簡直就是太勾人了!

意識到了這屋子裏還有一個無崖在,冷若冰霜的眼神冷冷一掃,無崖也隻有是滿臉不甘地,恨恨離開了!以後自己再也不能看自家傾城的這般妖嬈模樣兒了嗎?不能吃,還不能看?這廝是不是也太小氣了些?

對於無崖心中的腹誹,自然是沒有人理會的!別說是沒有人聽見,就是聽見了,也是直接無視!

“你幹嘛?”反應過來的傾城立馬收了笑,後退了兩步後,腰身便抵在了桌沿兒上,“那個。”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很沒骨氣道,“那個,你渴不渴?餓不餓?要不要我讓人為你準備些。唔!”

話沒說完,便被堵了個正著!

一番狠狠地**之後,夜墨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了她的唇,此時看上去,許是因為剛才啃的有些過分了,竟然是有些紅腫!

“丫頭,以後在外人麵前,不許再這樣笑!”

“呃?”傾城一時大腦缺氧,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竟然是被她抱著坐在了榻上,自己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天哪!”傾城意識到了自己坐的位置是有多麽的曖昧的時候,掙紮著想要起身,卻是被某人給圈禁地更為用力了。

“別動!”夜墨大手收緊了她的腰身,“丫頭,那日的壽宴,可要我幫忙?”

傾城臉紅地搖了搖頭,“不必!我自己可以處理好。隻是,若是你沒事,倒是不如配合著我演上一場好戲!”

“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要一擊即中嗎?先前齊王一派在朝堂上反駁了那些彈劾肖雷的人,不過,可不並就是絕對的勝利!”

夜墨緊緊擰眉,仔細地想著她說的每一個字!抬眸看著她的唇角微揚,一幅得意的歡喜模樣,夜墨竟然是沒來由地,覺得自己的心底就是有些雀躍的,興奮的!這就是愛的力量嗎?這就是愛的神奇之處?以前舅舅總說自己不懂愛,可是實際上,自己隻是一直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如今,這個丫頭出現了,自己也終於體會到了什麽是愛?什麽是她的情緒,可以牽引到自己的本心?原來,感情竟然是可以如此地奇妙!

“喂,在想什麽?有沒有聽我說話?”正沉醉在了這種享受之中的夜墨,被傾城不解風情的話,無情地打斷了!

“丫頭,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甚至是還可以利用這一局?可是,秦王手底下的那些人,如今都已是被革了職,雖說是再無重罰,可是很顯然,父皇的意思,是站在齊王那一邊的。”

“那隻是其一!還有其二呢。”

“其二?”夜墨倒是一幅虛心受教的模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傾城。

“其二,皇上雖然是惱怒有人如此地誣陷肖雷,可是也代表著,他是否也起了要滅了肖雷的打算!還有,齊王等人若是有真憑實據,證明了那些禦史是強行收買了證人,那麽,他為何不早些將證據拿出來?而等到了秦王手底下的人幾乎是全附和之後才說?他們就不怕皇上突然大怒?”

夜墨擰了擰眉,“你的意思是說,皇上也在想著這是否根本就是一個局,一個齊王和肖雷一起設好的局!這根本就是想著要將秦王的一幹心腹,一網打盡!隻是最後,皇上隻是重罰了開頭說話的幾個人,其它人,卻是一個也沒有追究。皇上這麽做,也是因為意識到,秦王,上了齊王的當了!”

“沒錯!齊王能布下這樣的一個局,固然有著自己的聰明在,其中這肖雷的勢力,可是不容小覷的!若是肖雷沒有收到北地的消息,他們如何來布這個局?這其中最為關鍵的,還有北地的一些百姓的證詞的!你想,肖雷人在京城,而且皇上已經下令讓武家父子去了北地的邊關,可是肖雷仍然是能如此迅速地收到了北地傳來的消息,這說明了什麽?”

夜墨的眼睛一亮,“的確如此!那肖雷遠在京城,竟然是對於北地的一切掌控地如此了然!皇上心中定然生疑,這樣的一員大將,用,是不用?留,是不留?看來,肖雷這一局,將他自己也給算計進去了。”

難怪今日父皇將他召入勤政殿,意思是要從他的手底下再抽出幾名新進的年輕將領,讓自己再重新培養呢!原來如此!父皇果然是已經有了要舍棄肖雷的打算了!功高震主,這個肖雷倒是還算不上!可是居然是離開了北地這麽久,還可以如此精準地掌握著北地的一切,看來,他在北地待的時間太久了,若是讓他重返北地,怕是北地用不了多久,便會不再屬於千雪國的管轄了!誰能保證,他不會自立為王?

隻是肖雷在北地經營多年,若是沒有什麽大錯,自然是不可能將其誅殺的,否則,要如何向那麽多的將士們交待?豈不是會讓千雪國的萬千將士寒了心?

大錯?夜墨的眸子一閃,看著眼前明顯就是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的傾城道,“丫頭,你果然是聰慧!倒是我愚笨了,竟然是沒有發現這裏頭還有這一層!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

傾城笑的越發地得意!自己從武功上贏不了他,從計謀上若是能贏了他,自然也算是一種勝利了!

“好!此番若是能將肖雷一擊即中,我便重重有賞!”夜墨的眸底顏色開始變暗,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溫柔地不像話!隻是可惜了,這會兒正兀自得意於自己的腦子比夜墨好使的洛傾城,還沒有意識到他的詭異!

“哦?當真?不知寒王爺,要賞賜臣女何物?南海的珍珠?蜀地的蜀錦?還是什麽珠寶翡翠?”傾城不知道自己現在笑的是有多得意,多誘人!若是她知道了,發誓這輩子都不會這樣笑了!

回答她的,便是夜墨的幾聲低笑,細聽,裏頭還有些曖昧的意味,隻是傾城才剛剛察覺出有些不對,腦子就又是一片空白了!

這一次,夜墨並沒有隻是一味地與其那張伶俐的櫻唇較勁,而是細細密密地吻,宛若是雨點兒一般落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眉宇間、臉頰上。

傾城被他的舉動給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一雙小手也不知該往哪兒放了,傻傻地就由著他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為了!

夜墨對於這樣的親吻,似乎是很不滿足,他想要更多!傾城感覺到了他握在自己的腰間的大手,似乎是有些發燙!這讓她多少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就想要躲!

夜墨哪裏容得她退縮,大掌緊緊地鉗住了她的腰身,細細密密地吻,就開始到了她的脖頸間!不過,倒是沒有吻的太用力,而是沿著她的鎖骨一路下滑,直接就到了她的胸前!

這樣的感官上的刺激,讓傾城覺得自己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無助、恐慌襲上了她的大腦,可是緊接著,他的親吻帶給她的刺激,又像是一種上了癮的毒藥一般,讓她有些難以自製,甚至是還想要的更多!

理智上,她應該是阻止他的這種明顯就是輕薄她的舉動。可是於某種意識下,她又有些厚臉皮地希望他不要停!傾城的腦子裏,斷斷續續地開始了糾結!為什麽是斷斷續續?因為她的腦子一會兒迷亂,一會兒清醒!而罪魁禍首,這會兒,正在賣力地撕扯著她的衣服。

等感覺到了自己的裙帶被解開後,傾城的腦子突然就是轟地一聲!有什麽東西,瞬間爆炸開來!幾乎就是出於本能的,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夜墨推開!

此時的夜墨也早已是有些意亂情迷了,對於傾城的猛然用力,自然是促不及防,身子突然就被推了開來,搖晃了一下,也算是勉強站穩了,沒有摔倒!

傾城看著已經穩住了身形的夜墨一眼,再一瞧他竟然是雙眼直勾勾地往著自己瞧,不由得也順著他的視線一看,當即就是羞憤萬分!當真是有了一種想要撞牆的衝動了!

自己的衣衫半褪,淺粉的肚兜兒,竟然是**了出來,這樣的一幅美景,夜墨不看才是傻子呢!

砰!‘地一聲,向來是冷酷倨傲的夜大教主,被傾城拋來的一個軟枕給砸中了!

呆呆地任由那枕頭砸中了自己後,再掉落在地上,眼睛仍然是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美景。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傾城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不想,夜墨看著眼前的傾城,臉上的表情竟然是反倒柔和了起來,甚至是還帶著些許的迷戀之色。

傾城哪裏知道,此時她的麵若桃花,櫻唇紅潤,眸光迷蒙,睫毛輕顫,說不出的嬌媚噬骨!雖說她剛才的樣子凶巴巴的,可是剛剛才被夜墨給欺負的險些走了火兒,這會兒,哪裏有多重的力道了?狠話說出來,也成了情話了!至少,在夜墨的耳朵中,是如此!

傾城快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衣裳,紅著臉,輕咬著嘴唇,悄悄睨了他一眼,這廝,竟然是還沒走?

又羞又氣!卻又再也張不開口,這樣的情形,自己能說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一會兒,夜墨輕步移到了傾城的身邊,然後緩緩地將她圈進了自己的懷裏,察覺到了她的掙紮之意,夜墨柔聲道,“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傾城聽到他如此輕柔的聲音,一時竟是有些莫名地心暖,倒是不再推拒,反倒是宛若小貓兒一樣地,依進了他的懷裏,雙臂還不由自主地便環上了他的腰。

感覺到了腰身上多出來的一雙胳膊,夜墨的唇角彎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真好!這便是兩人心心相印嗎?原來,能將自己的心愛之人擁進懷裏,竟是這般美妙的感覺!

傾城在這一刻,也徹底地放下了心防,就隻是靜靜地依偎在了他的懷裏,什麽肖雷,什麽齊王,什麽山越族,統統都不去想!隻要是有他在身邊就好!有他在,心便安寧平靜!有他在,人就不再有所畏懼!原來,敞開心扉,竟然是不僅可以讓人輕鬆,更重要的是,可以就這樣享受著一個人帶給她的安心的踏實感!這就是戀愛麽?這種滋味,還真是有甜蜜蜜地,卻是偏又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真好!

幾日後,傾城回了洛府,果然,洛永和告訴自己,府上接了肖府送來的請貼,指明了,一定是要讓她和雲清兒同去。

對於這個,她倒是並不意外,而讓她有些頭疼的是,肖家於女眷方麵隻請了她和雲清兒,可是張氏卻是死乞白賴地非得讓她們帶著洛滿滿一起去!

洛圓圓已經訂了親事,自然是不能再出席這一類的場合了,多少有些不合適!可是洛滿滿沒有呀!而且,她與洛圓圓本就是雙生胎,這姐姐都訂了親事了,妹妹初至京城,甚至是都無人問津,總是不太好的!

雲清兒有些為難,而洛傾城的主意卻是非常正,這一趟,絕對不能帶了洛滿滿同行,否則,怕是要壞了大事!而且,這洛滿滿本就是與她不對付,萬一到了肖家,再被有心人利用了,讓人看笑話事小,讓洛府聲名盡毀事大!

“堂嬸兒,不是我們不肯帶著堂妹,隻是肖家送來的請貼上,都是寫了名姓的。難不成,您讓我和嫂嫂將洛滿滿當成了丫環帶進府去?便是您願意,我們也不能如此委屈了堂妹呀!”

張氏一聽這話,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那請帖她倒也是看過了,的確是指名了請兩位的。上麵沒有洛滿滿的名字,那麽她自然也就是不能去的!可是這樣的理論,也不過就是放在尋常人家好使,若是放在了相府,這怎麽可能?

張氏冷哼一聲,“傾城呀,好歹我也是照顧了你十年!不說是有什麽功勞,總歸是有些苦勞的吧?今日不過就是請你帶了你堂妹妹出去見識見識,你便是如此百般推托,怎麽?這是瞧不上我們滿滿了?”

“堂嬸兒說的哪裏話?這請帖,您也看過了,實在不是我們有心為難。”雲清兒真想扭頭就走,幹脆不理會這個張氏了!哪有這樣沒臉沒皮的人?這還賴上了!

“侄媳婦兒,別人我不敢說,可是你們二位是什麽人?那可是相府的嫡長媳和嫡出小姐呀!你們二人多帶上一人,有何不妥?怎麽就成了為難了?我瞧著,你們這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們這一房罷了!這是嫌棄我們老爺官職小,人言輕微了!”

這話說的就有些不講理了!明明就是她非得讓她們二人帶上洛滿滿,可是這會兒經她的口這麽一說,倒是成了洛傾城和雲清兒瞧不起人了!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豈非是對二人的聲譽有損?

傾城輕挑了一下眉,顯然是沒了那個耐性,“大嫂,我們走吧!這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愛怎麽說怎麽說!大不了,將這話也傳到了肖府去。就說是肖家的老太太瞧不上堂叔和堂嬸兒,才沒有給她們下帖子!”

這話可是一點兒情麵也沒有給張氏留了,雲清兒也是早就有些不耐煩了!這個張氏也是太能纏人了,什麽話竟然是能讓她給糾纏半天!再不去,怕是就要誤了時辰了。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前廳,往門房去了,壓根兒就不再理會張氏了。而這會兒,正巧是房氏也過來了,對於先前幾人的話,自然也是聽到了,雖然是不想多事,可是自己住在洛府,又是受了傾城等人的諸多恩惠,如何能置之不理?

“堂弟妹,先回去吧。她們說的也有道理,這有些話,你身為長輩,的確是不該說。似是你先前的那番話若是傳了出去,壞了傾城的名聲,不就等於也是壞了你家滿滿的名聲?要知道,現在大家可是住在一處的,而且,又都是姓洛,難不成,一筆還能寫出兩個洛字?”

張氏本來也是又惱又羞,臉上青青白白,這會兒房氏這樣一說,心裏的火氣更甚!先前因為忌憚那雲清兒是安國公府的嫡出小姐,不敢說的太難聽了,可是這會兒與她說教的,不過就是一個喪夫的寡婦罷了!而且還是一個白身!有何資格與自己這般地說教?

“堂嫂倒是憂心了!隻是這裏可不是您的那三間茅草屋,由不得您做主!您也就是在我這個弟妹的跟前兒說教兩句罷了,在她們兩人跟前,你可有這個膽子?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分,居然是也敢給我甩臉子看!”

張氏說完,扭頭便回了,徒留房氏一人,氣呼呼地站在了原地!

這張氏的最後一句話,沒有指名道姓,自己若是與她理論,她許是會說自己說的是那兩個晚輩!可是這話又偏偏是當著自己的麵兒說的!這分明是一句話,將三人都給罵了進去!而且,多半兒還是罵自己的!

“堂夫人,您也別生氣了。和她一般見識,沒得再傷了您的身!三小姐和少夫人不是交待過嗎?這位堂夫人,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便是睡著了,都得盤算著別人的東西呢!您可是莫氣著了。”

“不會!走吧,咱們回去看看老夫人,然後再回院子。”

“是,奴婢扶您吧。”

肖府老太太的壽宴,自然是辦的極為隆重,不但是來了多數的京城權貴,而且就連齊王,也是極給麵子地出現在了這位側妃的娘家。這對肖府來說,可是算得上榮耀了!

齊王的到來,無疑就是向著眾人宣示著,肖靜敏在齊王府,過的還是不錯的,不然的話,齊王怎麽可能會親臨肖府來為老太太賀壽?

這最高興的,自然就數肖家老太太了。齊王進來向她請了安後,簡單說了幾句話,便被肖雷引去了前院兒吃酒,這肖靜敏一時間,倒是成了這不少閨閣女子所豔羨之人了!

實際上,肖靜敏得不得寵,隻有她自己知道!不過,今日齊王肯陪著她一起來肖府,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不管是衝著肖雷的麵子,還是因為她是他的側妃,總之,今天齊王,可是給足了她麵子。這一點,倒是讓肖靜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特別是齊王特意命人打造的白玉觀音,更是成為了這整個壽宴上最為奪目耀眼的!可見,他還是用了心思的。

肖靜敏因為現在已是齊王的側妃了,便與老太太一起坐在了主座上,跟著底下的一些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端足了王妃的架子!那舉手投足間,刻意顯擺出來的貴氣,倒是讓傾城極為不屑!何必呢?不就是一個側妃嗎?當別人都不知道不成?

女賓這邊兒開席較晚,因為不似男席那邊兒會飲酒,所以,都是在男賓那邊兒飲宴地差不多了的時候,才會開席!目的,就是為了散席的時候,是趕在了一塊兒的。這樣,一家人來的,便可以直接就一同散了。

因為離開宴的時辰還早,這會兒,肖家的老太太已經是點了幾折戲,開唱了。

若是其它的時節,一般都是宴席過後,再開始聽戲,一來也是為了讓大家熱鬧熱鬧,二來也是為了讓大家玩兒的盡興,直到傍晚才散了宴會。可是這會兒是夏季,天氣太熱,這京中的貴女們又都有一個夏季午後小憩的習慣,所以,到了夏季有什麽宴會的時候,有什麽好玩兒的,都會安排在了前晌,等飲宴完了,直接就散了,各回各家了。

傾城不愛聽戲,雲清兒也不愛聽,二人便相攜到了園子裏四處走走,身後青蘭和青鳥兩個丫頭,則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來之前就知道這宴無好宴,這會兒,她們不在人群當中,更是得仔細著一些了!

“洛少夫人請留步。”

兩人正慢慢悠悠地走著,便見身後追過來了一位婦人,傾城倒是不認得她,隻聽雲清兒小聲道,“這是肖靜敏的嫂嫂。”

傾城點點頭會意,也不多話。

“洛少夫人,剛剛肖側妃說是洛少夫人的棋藝是極好的,所以,想著請洛少夫人一起手談一局,不知可否?”

傾城聞言,唇角微微一勾,“嫂嫂的棋藝自然是極好的。既然是肖側妃有些雅興,嫂嫂,那咱們就一同過去吧。”

雲清兒沒有看出這其中有什麽不妥,自然是點頭答應,畢竟這年輕一些的人們不愛聽戲,各自尋些其它的樂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而這千金小姐們,玩兒的最多的,也便是這鬥棋、鬥詩、鬥畫了!

待穿過了一處垂花門兒,傾城的眼睛微眯,而雲清兒也是明顯意識到了不對,“這裏是何處?肖少夫人,莫不是走錯了?”

“沒有沒有!這是肖側妃出嫁前的院子,如今還是完好地給她留著呢。這會兒,肖側妃正在正屋裏頭等著呢。”

雲清兒聞言,這才作罷,不多時,進了屋一瞧,果然就見肖靜敏正懶洋洋地歪在了正屋的大炕上呢。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二人便開始下棋了,隻是剛走了沒幾步,肖靜敏便笑道,“俗話說,觀棋不語真君子。雲妹妹,咱們在這兒下棋,倒是圖了自己清淨,可是要惹得洛三小姐不痛快了。三小姐,不如就先去外頭園子裏逛一逛。免得再悶著你了。”

傾城看了自家嫂嫂一眼,見她也是笑著衝她點點頭,便笑道,“如此也好。下棋什麽的,還真的是太悶了些!實在是不適合我!嫂嫂,那我就先去園子裏逛一逛,什麽時候走,您記得讓人叫我一聲兒。”

“去吧!別走的太遠了。免得再迷了路。”

“知道了,嫂嫂。”

傾城出門前,衝著青蘭使了個眼色,再不多言,便到了外頭隨意地逛著,眼睛,則是十分銳利地四處尋找著。

很快,傾城就瞥見了不遠處的一抹深藍色的衣角,唇角浮上了一抹冷笑,想不到,竟然是這麽快便來了麽?那好,本小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們的陰謀詭計厲害,還是本小姐的精明算計更勝一籌?

傾城假裝無意,緩緩地往那抹藍色的衣角的方向靠近,不多時,便離那人,不過是數丈之遠了。

立了一會兒,傾城假意有些熱,“青鳥,我們去前麵的亭子裏坐一會兒吧,這天氣還真是有些讓人不舒服呢。”

“是,小姐。”

傾城的腳步剛動,眼角的餘光便掃到了那抹藍色的衣角的主人動了,急急忙忙地就往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傾城假裝沒看到,然後,自然而然地,便如她所願地,撞上了!

“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還請小姐恕罪!”

傾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求饒的小姑娘,這樣子,還真是楚楚可憐呢!

“你是哪個院子裏頭的丫頭,怎麽這般地莽撞?”傾城故意嚴苛了一些。

“回小姐,奴婢是少夫人身邊兒的丫頭,剛才不是有意衝撞小姐的,還請小姐恕罪。”

“罷了,既是少夫人身邊兒的,我便饒你一回,你且去吧。”

“多謝小姐。”那丫環萬分感激地磕了頭,匆匆忙忙地便退了下去。隻是那低著頭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得逞的光茫!

待那小丫頭走遠了,傾城才將剛剛那小丫頭趁著那撞,塞到了自己袖中的宣紙給取了出來,仔細地看過之後,才有些似笑非笑道,“想算計本小姐?哼!下輩子吧!”

話落,手微微一揚,那一張宣紙,竟然是輕飄飄地飄到了數丈之外的荷花池子裏!

而正在對奕的肖靜敏和雲清兒,兩人都是看起來聚精會神,再正常不過!當然,如果忽略掉了那位肖側妃眼中的一抹嫉恨和狠厲的話,就更為合適了。

不多時,青蘭的眼睛微微一眨,鼻子微動了動,然後轉了個身,似乎是幫著雲清兒去斟茶了。

隻是那茶才剛剛奉到了離著雲清兒最近的那張小幾上,竟然是就雙腿一軟,眼前一黑,癱軟在了地上,什麽也不知道了!

肖靜敏的心中得意,雲清兒則是愣了一下之後,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怎麽會突然就覺得頭暈目眩?而且,是渾身無力了?

肖靜敏出了屋子,冷聲吩咐道,“好生看著,切莫讓人靠近。”

“是,肖妃娘娘。”

肖靜敏在廊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竟然是恨不能將中的帕子給撕碎了!如果有可能,她真想直接就一劍殺了那個雲清兒!都已經嫁了人了,竟然是還勾引她家的王爺,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事兒成了?”一道有些冷硬的聲音傳來,肖靜敏就知道是自家王爺過來了。

“回王爺,成了。”表情再不似先前那般地惡毒,反倒是十分地小心溫和,生怕是再惹惱了他。

“嗯,做的好!回頭,本王自會重重有賞!”話落,便直接掀了簾子,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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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美人們送上的票票,這一章咋樣兒?算是讓大家過了一把癮吧?嘻嘻,至於齊王究竟是想了什麽招數來害傾城的雲清兒,明天告訴你們哦!隻是,若是你們隻是單純地想著什麽強了她之類的,就太膚淺了!哈哈!飛雪設下的計謀,怎麽可能會如此簡單?呃,不對,是齊王的計謀…囧。錯了。親們,你們的票票在哪裏?月底了呀!這是要急死我的節奏麽?不給票票,我考慮明天要不要直接就讓齊王給得逞了!呃,估計那樣的話,我會被你們給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