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溢手中拿著長劍走進了庭院之中,他身邊正好跟隨著蓮吉,在花靈珊看見了這一幕時,她快速的從地上起身跑到了他的身邊,眼淚不停的滑落著:“外祖父,花惜殺了娘親,還要逐靈珊出府,給靈珊做主啊。”

聽見自己女兒死亡的消息,再加上自己外孫女還要被逐出府中,張高溢再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怒火了,氣憤的將長劍拔出,直指花惜的咽喉:“賤人,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本官今日不殺了你。”

花惜冷笑了一聲看著張高溢:“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眼前的是誰,敢對本宮不敬,你張高溢是長了幾顆腦袋?敢口出狂言斬殺皇上嬪妃,你張府是有多少條人命夠皇上斬首的?”

一句話成功的讓張高溢退縮了,不甘心的將手中長劍給放了下去,皺緊著眉頭憤怒的看著花惜:“好,本官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這件事情本官會告知皇上,請求皇上做主。”

花惜並沒有任何的擔憂,隻是冷冷的看著張高溢:“好啊,你盡管去告訴皇上好了,花嶽知寵妾室,不要自己的正妻,到時候這醜聞一出,本宮倒是要看看你們二人還有何顏麵在朝廷上立足,到時候大家都會說你張高溢教女無方。”

張高溢聽著花惜的話語,心中的怒火不停的上升著,他想要幫自己的女兒報仇,可是如今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有了一種想死的心裏了。

看著張高溢不說話,花惜嘴角的冷笑就更加的擴大了一分:“花靈珊不尊長輩,跪求花嶽知休妻,同樣是你張高溢的女兒所教導出來的女兒,到時候本宮倒是想要讓全天下的人來評評理,到底是本宮的娘親錯了,還是你張高溢的錯。”

張高溢握緊著手中的長劍,憤怒的看著花惜,倘若不是顧忌著她的身份,這一劍他早就已經是刺了下去。

憤怒的眼神熊熊燃燒著:“早知道你會有今日,本官當初就不會聯合你父親送你進入後宮。靈妃,細水長流,本官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這張高溢就隻有張茹芳一個女兒,正室一直都無所出,他疼愛這個女兒十分,可是沒有想到到頭來居然會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花惜聞言嘴角的冷笑更加的燦爛了起來,雙眼微微的眯著看著張高溢:“在本宮還未進宮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既然你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那就要做好準備承擔後果。”

張高溢悔恨自己當初的決定,但是事情如今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他即使是後悔也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了,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靈妃,本官今日既然來了,那就不會就這樣離去,找一個人來動手吧。”

心中的怒火已經是沒有地方發泄了,張高溢隻能夠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的心平衡一點兒。

花惜自然是不會武功的,她不可能跟張高溢動手,眉頭緊皺著:“張大人,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乃是尚書府的事情,跟你張府沒有任何的關係,你有什麽資格持劍來找人算賬?”

張高溢聞言,強詞狡辯著:“張茹芳乃是本官的親生女兒,她如今慘死尚書府難道本官還沒有資格找人算賬嗎?”

花惜輕笑了一聲看著張高溢:“憑你還真不夠資格,這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張茹芳進入這尚書府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再也不是你張府的人了,明白了嗎?”

按照祖宗規矩來說,花惜可是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的,張高溢雖然在朝廷上這麽長的時間,但是這嘴上的功夫可是並不如花惜的。

此刻隻能夠是凶狠的看著花惜,卻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反駁她,心中的怒火不停的上竄著,全身因為氣憤而顫抖著。

見張高溢已經是沒有話可以說了,花惜眉頭輕輕的一挑:“既然張大人已經無話可說了,那就請回吧,今日府中之事不需要張大人告訴皇上,本宮自然是會跟皇上說的,到時候還請張大人入宮請罪的好,不然本宮可不知道皇上會下達怎樣的命令。”

張高溢知道自己已經是無計可施了,雖然心中很是不服氣,但是此刻他也隻能夠是認命的份兒,轉身準備帶著人離開尚書府。

可是沒有想到這剛一轉身就看見花靈珊滿臉痛恨的表情看著花惜,隨後直接伸手搶了他手中的長劍,怒吼著:“花惜,你這個賤人,我今日要你血債血償。”

眼睜睜的看著花靈珊握緊著手中的長劍朝著花惜衝了過來,一旁的蓮香嚇得花容失色,大聲的尖叫著:“娘娘。”

顧宴重抬手毫不客氣的將一道內力朝著花靈珊攻擊了過去,隨後隻見花靈珊的身子騰空而去,摔在了五丈開外的地方,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

顧宴重將自己的身子擋在了花惜的身前,想到剛才花靈珊要刺殺花惜的畫麵,他心中的怒火就沒有辦法壓製,抬手想要將花靈珊給打死,可是還沒有等他發出招數,就被花惜給製止了。

顧宴重有些不解的側頭看著花惜:“她要出手殺了你,我不可能還留下她的性命的,靈兒,別阻止我。”

花惜朝著顧宴重笑了笑:“殺了她很容易,死了可就是一了百了了,可是讓她活著,那種活受罪的感覺會讓她身不如死,她一定沒有勇氣自殺的。”

顧宴重聽見這話語,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嘴角冷冷的揚起了一抹笑容,隨後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一道內力朝著花靈珊的雙腿而去。

“啊。”

一聲慘痛的尖叫之後,花靈珊能瞬間就昏死了過去,在她昏死前還能夠聽見兩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花惜很是滿意的看著顧宴重:“還是你最能夠了解我的心事兒,這樣一來,她今生都隻能夠是活在痛苦之中。”

張高溢從震驚之中反應了過來,側頭憤怒的看著花惜:“靈妃,你太過分了,怎能夠做出這等凶殘的事情來?”

花惜嗬嗬的一笑:“花靈珊持劍刺殺當朝妃子,她的行為已經是觸犯了王朝的規矩,本宮沒有直接殺了她都已經是看在她終究是本宮妹妹的份兒上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張高溢聞言隻能夠是憤恨的看著花惜,隨後心疼的將花靈珊給抱在了懷中,朝著尚書府外去了。

花惜見張高溢離開了,心中總算是吐出了一口氣來,剛才的事情她心中其實也是害怕著的,那長長的劍指著自己的咽喉,不管是誰,心中多少都是有著害怕的情緒的,更何況她還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麵。

顧宴重也知道剛才花惜是在強撐著的,此刻見張高溢的人都已經是離去了,他快速的將花惜給擁進了自己的懷中,溫柔的低頭看著她:“靈兒,其實這些事情我都是可以為你做的,為什麽非要自己去承受呢?”

花惜輕輕的一笑:“我知道你能夠為了我去處理這些事情,但是我不想你一個人去麵對,我們曾經都說過,不管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都要兩人共同去麵對的。”

顧宴重聞言,心疼的看著花惜:“小傻瓜,你是我的女人,那就應該是在我的身後,好好的享受著幸福,我會為了你去遮風擋雨的,知道了嗎?”

花惜當然明白顧宴重對自己的心疼,輕輕的靠在了他的懷中,並沒有去回答他的話語,這一刻她隻是想要在他的懷中感受著那種寧靜。

蓮香在一旁看著相擁的兩人,眼睛裏全都是羨慕的神色,心中的那一股衝動不停的敲擊著自己的心髒,她多麽的希望自己今後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敖翔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站定在兩人的身後:“主人,花嶽知已經答應不休妻了,人此刻在房間裏,是不是要進去?”

顧宴重抱著花惜轉身看著敖翔:“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靈兒累了我要陪著她去休息了,整件事情完成之後再來稟報我。”

敖翔知道顧宴重想要讓花嶽知能夠徹底的答應不休妻的事情,這自然是需要一個書麵證據了,輕輕的點了點頭:“是,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見敖翔已經是答應了下來,顧宴重心中也安心了,懶著花惜朝著庭院外走了出去。

蓮香自然是需要跟隨著花惜離開的,隻是在她離開的時候,眼角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敖翔,心中劃過了一絲絲的傷痛。

敖翔目送著蓮香的身影遠去了之後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朝著房間之中走去,隻是還沒有等他走兩步就看見蓮翠走了出來,一臉悲傷的表情看著他:“蓮香是一個好女子,她能夠跟隨在你的身邊也是一種幸福,祝福你們。”

剛才在房間之中,蓮翠看見花嶽知那痛苦的模樣,似乎是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此刻說出這一番的話語來,都是出自她的內心的。

而敖翔一點兒情誼都不領,冷冷的回答著:“要是沒有你的存在,蓮香早就願意跟我在一起了,滾,我不想看見你。”

自己深愛的人如此的痛恨著自己,蓮翠心中也很是難受,但是她知道自己最為重要的事情是什麽,歉意的看著敖翔:“這件事情我隻能夠是跟你說一聲對不起,娘娘身邊需要我,我不能夠離開。”

一聲落下,不管敖翔心中是有多麽的痛恨著自己了,蓮翠也都隻能夠是做到這一步了,帶著一身的痛苦和悲傷離開了庭院。

敖翔並沒有去理會蓮翠所說的話,他痛恨著她,要不是因為她的原因,他跟蓮香也不會如此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