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嬪的事情總算是告了一段落了,隻是自從她回到自己的殿中後,聽說就直接暈倒了,她身邊的丫鬟急急忙忙的來求花惜請太醫去看看,看那樣子可一點兒都不像是假的,不過為了能夠讓溫嬪徹底的打消在後宮之中的爭鬥,花惜還是讓蓮翠跟著一塊兒過去看看,隻有這樣才會讓她稍微的放心一些。
蓮翠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虛汗,一邊走進了寢宮之中,很是疲倦的看著正在梳妝的花惜:“娘娘,奴婢回來了。”
花惜側頭看著蓮翠,心疼的眼神一點兒都沒有掩飾:“這一夜勞累你了,溫嬪那邊怎麽樣了?是不是真的如同她丫鬟所說的那般嚴重?”
蓮翠輕輕的點了點頭:“是挺嚴重的,太醫說溫嬪是急火攻心,並且還伴隨著很厲害的風寒,所以才會這般的一病不起。想要度過這一次的難關,就得看溫嬪她自己了。不過她已經是挨過了昨夜,太醫說她已經是沒有什麽大礙了,隻需要靜靜的修養一段時間,不宜出門就是了。”
花惜眉頭緊蹙著:“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事情,本宮隻是不想後宮汙穢,卻從未想過要了她的性命,但願她自己能夠想開一些,不然終究是自己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的,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本宮心中可是會不安的。”
蓮翠溫柔的看著花惜笑了笑:“這可都是溫嬪自己所選擇的路,娘娘也沒有必要多在意身,畢竟是自己的身子,想太多了隻會讓自己痛苦罷了。”
花惜當然是明白蓮翠這話語之中的意思,輕輕的點了點頭,無聲的歎息了一口氣:“終究是因為本宮她才會急火攻心的,可是本宮不這樣做,她可是會要了本宮的性命的,在這後宮誰都是身不由己,但願她能夠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吧。”
蓮翠見花惜如此的悲傷,勸解著她:“娘娘,你身邊如今雖然是沒有了自己最愛的人,但是天下的榮耀可都是在你的手中,娘娘還是要放寬了自己的心。”
雖然蓮翠跟婉嬈兩人很少會在花惜的麵前提及顧宴重,甚至有時候會避免談起他,但是為了能夠讓花惜過上安心的日子,她們兩人都希望花惜能夠忘記顧宴重,就算是無法忘記,也希望她能夠不要痛苦。
花惜知道蓮翠說出這話語的意思,輕輕的點了點頭:“行了,本宮明白你的心意了,趕緊的下去休息一下吧,一夜沒睡可是會很累的。”
蓮翠可是真的累得不行了,輕輕的朝著花惜點了點頭,隨後恭敬的行禮:“奴婢謝娘娘體恤,奴婢先行告退了。”
看著蓮翠離開了寢宮,花惜很是心疼的看著她的背影,輕聲的開口著:“婉嬈啊,如果是在宮外,像蓮翠這個年紀的女子,可都已經是談婚論嫁了呢,她跟敖翔之間難道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婉嬈見花惜詢問著這件事情,她將手中的牛角梳給放下,輕聲的開口著:“其實蓮翠還是有著自卑心理的,與其說她氣憤敖翔利用她,欺騙她。還不如說她是自己自卑,認為自己的身份,無法配得上敖翔那尊貴的身份。”
花惜這才徹底的明白了過來,這敖翔可也是封翼王朝的皇子,雖然封翼絕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有公布出來,但是他身上畢竟是流淌著封翼王朝皇室的血液,難怪蓮翠會有這樣的心思了。
無奈的點了點頭:“你有空的時候還是多勸解一下她吧,自己的幸福是需要自己去掌控的,可不能夠有什麽逃避的地方,不然在日後一定是會讓自己後悔的,你年紀比她大,所經曆的事情也比她多,應該知道要如何跟她說這些的。”
婉嬈知道花惜關心著蓮翠,輕輕的點了點頭:“是,奴婢知道了,會找機會跟蓮翠好好的談一談的,娘娘就安心吧,現在該是去正殿了,各宮的嬪妃都已經是到齊了呢。”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跪在地上給花惜請安著。
花惜淡淡的掃視了一眼,輕聲的開口:“行了,都起來吧。”
皇貴妃率先起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自己斜對麵空****的椅子,心中的怒火就不停的燃燒著:“皇後娘娘可真是好手段啊,這溫嬪都已經注定是要被冊封為妃子了,娘娘都有辦法讓皇上生氣褫奪了溫嬪的妃位,真是高明啊。”
花惜以為皇貴妃今日是不會提及這件事情的,畢竟在這個時候她應該要懂得避嫌才是,可是沒有想到她沒有避嫌不說,還光明正大的在為溫嬪不平了起來。
眉頭輕輕的一挑看著皇貴妃:“溫嬪的事情全然都是皇上做主的,本宮並沒有多參言一句,皇貴妃大可去詢問皇上。”
皇貴妃冷笑的看著花惜:“皇後娘娘當然是不需要多言什麽的,隻需要將手段給運用好就可以了,隻是不知道皇上如果知曉了皇後娘娘的手段,不知皇上還會不會如此的寵幸著皇後娘娘呢?”
花惜就知道皇貴妃既然一旦開口了,她就不會輕易的放棄對她的攻擊,輕笑了一聲:“皇貴妃,你要是有興趣那就去詢問皇上,本宮沒有心思跟你解釋這些。”
皇貴妃抬眸定睛的看著花惜:“皇後娘娘如此的對待著溫嬪,還導致她一病不起了,難道皇後娘娘午夜夢回的時候,都不會夢見溫嬪的嗎?”
花惜雙眼微微的眯著,溫怒已經是燃燒了起來:“皇貴妃,你放肆了。本宮沒有做過的事情你休想誣陷本宮。倒是皇貴妃娘娘少了一隻翅膀,應該是飛不起來了吧。”
皇貴妃不屑的一笑:“翅膀?本宮的翅膀永遠都是長在自己的身上的,溫嬪對於本宮來說就是少了一縷牛毛而已,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這後宮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女子,沒有了溫嬪,還有的是其他的人。”
花惜沒有想到皇貴妃會如此大膽的在眾妃麵前拋棄了溫嬪,雙眼微微的眯著看著她:“皇貴妃,你如今的處境自己應該是清楚的知道,你可不要讓本宮將你的種種行為告訴皇上。”
皇貴妃怒火的看著花惜,但是她卻已經不敢再去多說一個字了,畢竟花惜已經是給出了一個威脅,這花惜在封翼絕的心中是一個什麽樣的位置,眾人可都是知道的,她們可都是不敢去挑戰的。
封翼絕一旦發怒了,她們的位份不保不說,說不定還會連累自己的家族,這樣的事情對於她們來說可是絕對不能夠有的。
看著皇貴妃不甘心的看著自己,花惜不屑的掃視了一眼,隨後起身一邊朝著內殿走去,一邊威嚴的開口:“本宮給今日乏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是,皇後娘娘金安。”
花惜伴隨著眾人跪安的嗓音走進了內殿之中,婉嬈輕笑了一聲側頭看著花惜:“這皇貴妃是真的沒有長腦子,還是怎樣?在這個時候還敢來招惹娘娘,真是不想活了嗎?”
花惜無奈的笑著:“她隻是想要在口頭上占本宮的便宜罷了,蔡爾琴雖然貴為皇貴妃,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個位份雖然是宮中嬪妃之中最高的,但是她並沒有那麽大的勢力來平穩自己的地位了,她的皇貴妃還不如她當年的琴妃呢。”
婉嬈很是同意花惜的話語,輕輕的點了點頭:“如今蔡府已經是沒有一個人在朝中為官了,皇貴妃雖然還能夠依靠著曾經她父親所留下來的勢力立足,但是終究是不能夠跟以前相比了。”
花惜躺在了躺椅上,輕輕的閉上眼睛,緩緩的開口著:“她如今的地位還不如一個嬪位,如果不是皇上心中對她有著愧疚,她早就已經是被打入冷宮之中了。現在她不能夠拿本宮怎樣,也找不到能夠跟她合作的人,也就隻想在口頭上舒暢一些了。”
婉嬈可笑的流淌著笑容:“可惜的是她連在口頭上也沒有辦法占取娘娘的便宜,隻會讓她自己心中更加的鬱悶和難過而已。”
花惜的腦海裏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事情,猛然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眉頭微微的蹙著:“這段時間你找人將幽琴宮給看牢了,不能夠出現任何的意外。”
婉嬈不解的看著花惜:“娘娘,為何要這樣做呢?奴婢不明白這意義是在什麽地方?”
花惜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前段時間本宮就顧著處理溫嬪的事情了,導致皇貴妃安靜了很長的時間,現在想來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兒,讓人好好的調查一下,這皇貴妃是不是跟前朝的人有什麽聯係。”
婉嬈聽見這話語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有些緊張的看著花惜:“娘娘,你這話語是說,皇貴妃娘娘很有可能利用這段時間在前朝重新給自己找了一個靠山,是這個樣子嗎?”
花惜蹙緊著眉頭點了點頭:“很有這個可能性,不然她今天不敢如此的囂張,現在也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能夠行得通。”
婉嬈心中也開始擔憂了起來,眉頭緊緊的鎖著:“倘若真的是這樣,那娘娘可又得小心行事了。娘娘是不是要通知顧公子跟敖翔呢?”
花惜低頭想了想,輕輕地搖晃了一下腦袋:“暫時先不要通知他們,先在後宮之中調查了一下再說,如果真是這個樣子,再去通知他們兩人協助也是來得及的。”
婉嬈擔憂的看著花惜:“娘娘,如果這樣做,可是會加大危險的,還是先通知顧公子跟敖翔吧,保險一點兒總是沒有錯的。”
花惜也知道婉嬈是想要萬無一失,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成,既然如此,那你就去通知敖翔跟顧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