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仙君見妻子紅彤彤飛的臉,嘴角上揚,嗯,他現在心情很好。

可是,有不開眼的準備破壞日曜仙君的好心情了。水仙和牡丹皆打得是難舍難分,兩敗俱傷,這時,他們都感應到左子馨的氣息,於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戰鬥就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牡丹一路小跑到了日曜仙君麵前,他破碎的衣服還隨著風搖擺,現出他白嫩的大腿,引得水仙是目瞪口呆。

牡丹可不管別人的看法,上前去就高興道:“我的朋友,你們終於出來了。咦,我的朋友,你把頭埋在他胸口做什麽?難道他那裏有什麽好東西?”

牡丹話音一落,整個人就異常活躍地踮著腳,眼睛不斷瞄著日曜仙君胸口,一邊瞄還一邊猥瑣十足地小聲念叨。

日曜仙君的臉瞬間就黑了,尤其是有一隻猴子一樣的人時時覬覦著他的胸口,算是什麽事兒呀。

“嗬嗬……”左子馨低低地笑了出聲,脫離了日曜仙君的懷抱。牡丹還是那麽搞笑,天然笑星,無汙染,有木有?

“我的朋友,你在笑什麽?有什麽開心的說來我也開心開心。”牡丹很快就轉移了目標,睜著大眼睛,像隻哈巴狗般。

左子馨的笑容一斂,正色道:“牡丹,門口的紫韻仙姬是怎麽一回事?”好在,左子馨歡樂之餘還沒有忘記此次來的目的。

紫韻是誰?他認識?牡丹很果斷地繞繞頭,無辜道:“我的朋友,你說的紫韻仙姬是什麽?能吃?”

“……”左子馨口水卡在喉嚨,咽得自己說不出話。

倒是在旁邊的水仙聽到牡丹的聲音,忍不住小跑而來,插嘴道:“笨蛋,紫韻是一個人的名字?真不知道你是哪兒來的極品。”

左子馨付額額,大哥就不要說二哥了吧。

水仙借著教訓由頭,直接往左子馨麵前撲去,那炙熱的眼神像是看見什麽美食一樣。可惜,他還沒有接近左子馨就被日曜仙君給定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

水仙掙紮著大喊,對日曜仙君更是怒目而視。哼,他一定是怕馨馨喜歡上他,故意阻止他和馨馨見麵。

哎,不得不說,水仙真是想多了。兩人本來就見著麵了,左子馨壓根都沒有注意到他,這可不是日曜仙君阻止的。再說了,水仙穿著破布條,難道想公然在喜歡人麵前耍流氓?

“額,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左子馨歎了一口氣,一把抓住牡丹的胳膊,駕著紅蓮原路返回。

水仙眼見左子馨要走,更是大急,衝著左子馨的背影大喊大叫。可惜,日曜仙君一張符紙一貼,水仙整個人啞口無言,就被定格在原地,隻能眼睜睜看著左子馨一行人在他眼前越漸越遠。

他還是太弱了呀。

“哦,我的朋友,你在找什麽?”牡丹不解地朋友的行為,他們才剛到仙君府門口,朋友就把他扔下,一個小跑到了門口,還左找右找,就是不知道在找什麽。

難道朋友掉東西了?

牡丹於是熱心腸地跟在左子馨身後,也找來找去,雖然,他根本不知道左子馨到底在找什麽?

找了一圈後,左子馨終於放棄了,她雙目大睜,頗為嚴肅地對著後來的日曜仙君道:“她的肉體不見了?”

日曜仙君眸子一沉,紫韻仙姬對於他來說倒是沒有什麽,隻不過是在自己門口出的事,被東道君知道,怕不會善擺甘休。

日曜仙君修為略高於東道君,倒是對他找茬什麽不慎在意,但是難免會被他鑽空子。東道君素來護短,又小肚雞腸,平時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抓著不放,更別說現在出事的還是他現在很喜歡的女兒。

紫韻仙姬的靈魂被吸走,隻剩下一個肉身。本來他們還打算詢問牡丹到達是怎麽一回事,找到那本封印之記,哪兒想到,現在連紫韻的肉體也不見了。

如果是別的仙人盜走了紫韻的肉身,那麽她的肉身怕是凶多吉少。誰讓紫韻以前得罪了那麽多人,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落井下石,又怎麽不加倍報複回來。

如果是東道君帶走了紫韻的肉身,那麽和東道君的梁子怕是接下了。盡管自從東道君將左子馨打下仙界的時候,兩者的梁子就已經不小了。可畢竟,左子馨沒有事,她也不想追究下去,畢竟,東道君還是仙帝的舅舅,憑著這層關係,他們就不能將東道君怎麽樣?

不管是哪個可能,這件事都要算在他們頭上了。

哎,罷了,還是先了解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吧。左子馨歎了口氣,詢問牡丹事情的經過,哪兒知道牡丹這個二貨是顧左言他,一派言語皆是牛頭不對馬嘴,讓左子馨一陣頭疼。

日曜仙君當即立斷,一手罩在牡丹的頭上,將要使用搜魂法。左子馨大驚,正要阻止,日曜仙君淡淡道,“無事,有我。”

搜魂法輕則變成癡呆,重則喪命,左子馨本不欲看到牡丹被搜魂,不過看到日曜的自信的眼睛後,那顆擔心焦躁的心徒然平息,隻安靜站在一旁等待結果。

日曜仙君的手中光芒閃爍,他的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好半響,他終於收回了手,道,“她確實是被封印之記抽走了靈魂。”

“那封印之記現在在哪兒?”左子馨急切地問道,哪兒管那個被搜了魂的牡丹的死活。

不過,按理說搜魂後應該有什麽不適應吧。可到了牡丹的身上偏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既沒有昏倒,也沒有變傻,反而還很興奮。

根據牡丹的記憶,那寶典被他隨手一扔,落進了草叢中,隻希望沒有人看見才好。日曜仙君腳步輕移,行至仙君府的牆角處,手一拂,草叢自動分開,現出黃色的泥土。

泥土上空無一物,哪兒有什麽封印之記。

“沒有?”左子馨也皺眉,難不成還被人撿走了不成。

牡丹興奮之後,一拍自己的腦門,回過神來,剛才他在高興什麽呢?咦,剛才他到底為什麽而高興呢?

牡丹是一臉深思,最後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求助於左子馨,“哦,我的朋友,剛才發生了值得高興的事情了嗎?”

牡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水霧彌漫的晶亮眸子讓人怎麽也離不開眼。如果換成風澤如此,左子馨定會覺得可愛,萌品,但是換到一個大男人身上,左子馨總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盡管,這個大男人長得一點和大男人不像。

左子馨扶額,沒看見心情不好麽,現在都被紫韻的事情纏上,哪兒有心情去注意什麽好笑的事情。左子馨當即臉一變,冷冷道:“沒有。”

“哦。”牡丹點頭。

左子馨還以為牡丹就此罷了,哪兒知道,他居然煞有介事地走到同樣滿目深沉的日曜仙君麵前道:“哎,我的朋友腦子真是太不好使了。居然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忘了,你能娶她,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呀。哎,我的朋友腦子不好使,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牡丹說完還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左子馨的臉當即一黑,好想就勢給他一腳,最後想了想,還是就此作罷。日曜仙君忍著笑,將左子馨擁入懷中道,“乖,我知道誰的腦子不好使。”

嗯,這裏也就隻有牡丹一人的腦子很不好使,偏偏他自己還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

左子馨點點頭,也隻有牡丹會認為她腦子不好使吧。不過,他為什麽會以為自己腦子不好使呢?

左子馨皺眉沉思,最終依然沒有找到根據。最後,左子馨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牡丹的大腦構成和常人不同,所以固執已見地認為她的腦子不好使。

罷了,腦子好使這事情還是不想了,先想想這件事該如何解決吧。左子馨抬頭,輕問道:“夫君,現在我們該怎麽做?”

“靜觀其變。”他淡淡道,現在也隻有靜觀其變了。

“隻怕東道君不會善擺甘休吧。”左子馨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她還不想這麽早和東道君對上,畢竟,她還沒有找到當初那個罪魁禍首。

“乖,一切有我。”日曜仙君的手滑過左子馨的長發,一句短短的話語卻讓人心安。東道君,上次的事情沒有找他算賬,這次,如果他真撞上來,就新帳舊賬一起算吧。

“嗯。”左子馨點頭,對於自己的夫君,她是相信的。八千年前,夫君能打敗東道君,八千年後,東道君依然不是夫君的對手。

哎,她隻是擔心山雨欲來呀。

咦,我的朋友在說什麽?牡丹頗為不解地皺著眉,打量著兩人,最後還是得不出結果。果然,她的朋友腦子就是不好使,說出的話也沒有人聽得懂。

但是,他怎麽就聽懂了?

日曜仙君和左子馨並肩進了門,隻餘下牡丹還在外麵久久不能理解。終於,他眉開眼笑,抖抖自己身上的布條,雄赳赳氣昂昂地邁入了大門。

牡丹大概是想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