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詭異大堂
劉平起初還比較淡定,但是,聽著聽著他的臉色變了,他機械般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聽你說來,這件事情相當棘手啊。我信佛已經有十幾年了,你看我這旅館名字也叫佛緣,這麽多年,在師傅的教誨下,我多少也掌握了一點點本事,但是,現在纏著你的這個邪祟非常厲害,以我的本事,沒有辦法替你消解。”
洪鈞剛剛燃起的希望就像充滿氣的氣球被紮了一針,瞬間破碎了。
怎麽辦?怎麽辦?洪鈞發現自己的腦子遲鈍了,一點也想不出對策來。也許是今天的詭異事件把腦子攪渾了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沉默中,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這道亮光如同劈開混沌的閃電,明亮耀眼。
“對了,釋空大師呢,他的修為一定很高是嗎?他說不定能幫我想出破解的辦法。”洪鈞突然叫了出來,把劉平嚇了一跳。
“我師傅晚上從不見客,他每天晚上都要入定參悟佛法,沒人敢打擾他。”劉平吞吞吐吐,洪鈞卻已經拽著他的手往門外走去,“都啥時候了,性命攸關,不見也要見。”
兩人快步來到樓下,卻發現大堂空****的,不但沒有徐明和胖陳,就連那個妖豔的前台服務員也不在。劉平皺了皺眉,他知道這個服務員和胖陳關係曖昧,心想是不是又去卿卿我我了,這個雖然自己管不著,但是今晚就她值班,自己現在要出去,如果她也不在,旅館還有十幾個客人,總不能關門吧。於是,他提高嗓門大喊了一聲:“林傑。”
一開口,他就發現了不對,盡管自己嘴巴張的大大的,用上了不少力氣喊叫,耳朵和嘴巴的聯係卻中斷了,沒有聽到一點聲音,這讓他懷疑自己剛剛有沒有喊叫過,於是,他再次大喊了一聲林傑,他用上了更大的勁,有點聲嘶力竭。
還是聽不到一點聲音。他扭頭看身邊的洪鈞,洪鈞也發現了異樣,手臂輕輕碰了他一下,嘴巴著急地一張一合,應該是在向自己訴說什麽,但是,自己聽不到聲音。整個世界,變得鴉雀無聲。汗水立即滾落了下來。
洪鈞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就在劉平喊叫林傑時,他也開口喊徐明,結果和劉平一樣,盡管自己的的確確在說話,但是,耳朵卻沒有聽到一點聲音,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劉平,卻見他也正在梗著脖子做出一副大喊的樣子,再看牆上的電視,一個主持人正拿著話筒嘴巴一張一合,也沒有一絲聲音。他拍了一下自己的手,還是沒有聲音。
他也聽不到聲音了。兩個人同時聽不到聲音了。在沒有外力影響的情況下,兩個人突然都聽不到聲音,如果用科學來解釋的話,這是巧合,但是如果用所謂的封建迷信來看,有一個解釋非常合理而且正當,那就是——
見鬼。
洪鈞的臉色變了,這次,那個女鬼會不會出現呢?突然深陷無聲世界,雖然身邊還有一個劉平,洪鈞還是感到像被關在一個玻璃房子裏,恐懼和無助籠罩了他。
劉平卻沒有洪鈞這樣手足無措,在經曆了突然變故後,他很快反應過來,拍了一下洪鈞的肩膀,示意他要鎮定,然後跑向了收銀台,拉開抽屜拿出一件物事,隨手一揚,一道亮光閃過,緊接著一聲清脆的“啪”聲傳了過來。
世界瞬間從無聲變回了喧鬧,電視節目中的歌聲刺耳難聽,此時卻讓洪鈞感到無比親切。
“是聲障。有東西製造了聲障。”劉平臉色鐵青。
“什麽叫聲障?”洪鈞長呼了一口氣,問。
“這是一種鬼術。”劉平鐵青著臉,“就是我們的耳朵被施了法術,暫時失聰。在這種情況下,惡鬼會通過耳朵去影響人的神經,最終讓人精神失常甚至自殺。要不是師傅送給我的這道符,我還真沒有辦法破解。”劉平指了指地上一點紙燒過的灰燼。
“那,胖陳他們呢?去哪了?”見聲障已經破解,放下心來的洪鈞想起了自己的兩個同伴。
“哪也沒去,這不在這裏嗎,估計是因為進入聲障時間太久了,已經暈了過去。”劉平指著收銀台後麵說。洪鈞走過去,看到徐明三人像疊羅漢一樣堆在角落裏。
“怎麽辦?”洪鈞問,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把劉平當做了主心骨。
“這個容易,用香爐灰就可以喚醒他們。”劉平說著,伸手從靠牆的佛龕裏抓了一把香灰,灑向了三人,一陣炒豆子的脆響後,三個人長長出了一口氣,相繼醒了過來。
“怎麽回事?我剛才怎麽聽不到聲音了?”胖陳剛醒過來就嚷嚷,那個營業員也疑惑地問。
“你沒有告訴他們嗎?”劉平埋怨洪鈞,“都這個時候了,再瞞著對誰也不好。”
“這件事情極其詭異,說出來你們可不要害怕。”洪鈞想了想,撿緊要的事情訴說了一天的遭遇,聽著聽著,胖陳和那個女營業員的臉色變地鐵青,徐明總算是親身經曆過,雖然心有餘悸,臉色卻沒有出現異樣。
“咱們趕快離開這裏。”劉平對洪鈞說,“現在你的麻煩不單是那個女鬼,還有夢中神秘的棋局上麵那個神秘的你,我估計,最少有兩個東西要找你麻煩。”
“東西?”胖陳問。
“對,我感覺那兩個都不是人,但是現在還猜不透他們的身份,隻能用東西這個詞來稱呼他們。”劉平解釋,“總之,他們極度厲害,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了的。”
徐明一聽,神經質一般蹦了起來:“那就快走,但是,去哪啊?”
“我們去找釋空大師看有沒有破解的方法。你們三個不用去,這兩個東西現在看來隻是要跟洪鈞過不去,你們跟著反而受牽連,洪鈞一走他自然跟著走,這裏就安全了。”劉平說。
“不行,朋友有難,我們不能旁觀,不管你們去哪裏,我也要跟去。”和洪鈞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徐明斬釘截鐵地說,這讓洪鈞立即想到了十歲時這個比自己隻小一個月的死黨和自己爭著承認毀壞了學校的黑板,結果被校長罰共同在太陽下站了一下午的事情。
“我也去。我的字典裏沒有丟下朋友這一說。”胖陳也說。洪鈞沒想到,這個平時膽小怕事有點猥瑣的胖子關鍵時刻一點也不含糊,他輕輕拍了一下陳慶的肩膀,以示感謝。
“我,我……慶哥走到哪裏我就去哪裏。”那個叫林傑的妖豔收銀員伸手挎住了胖陳的胳膊,猶豫了一下說。要是放在平時,洪鈞一定會替胖陳高興,敢跟心上人上刀山下火海的女孩,不多見。
見大家要和自己共患難,洪鈞的眼睛濕潤了,都說朋友難得,尤其是生死與共的朋友更是鳳毛麟角,今天,在這種詭異的事情麵前,劉平、徐明、陳慶,還有林傑,不管是兒時玩伴還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都要和自己一起麵對這件事情,自己今生何幸。
“哎。”看到三人堅定的樣子,劉平知道多說無益,他歎了口氣:“那好,咱們這就走,去西山感恩寺找我師父釋空大師去。”說著去開旅館的玻璃門,在用力推了幾下之後,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臉色變了。
“難道,又出岔子了?”胖陳鐵青的臉色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見劉平點頭默認,臉色就有點發紫了。“打不開門。”劉平說著,朝玻璃門踹了一腳,就在腳尖將要碰到門的一瞬間,那扇門突然活了一樣,往後一收,隨即彈了回來,劉平猝不及防,被彈得倒退了好幾步,幸虧有胖陳在後麵扛住,否則就要摔倒在地了。
“鬼打牆嗎?”林傑縮在胖陳身後,顫抖著聲音問。“鬼打牆”是她對鬼怪之事的最直接認識。
劉平圍著門轉了一圈,又在大堂四處看了看,辦了,這不是鬼打牆,我還以為自己剛才已經把,更厲害的心障卻沒有破去。)";臉上也鐵青了:”要是鬼打牆就好障破了,沒想到,我破去的隻是耳情或更新更聲言障快”心障?什麽意思?”想到聲障就讓自己暈過去了,不知道更厲害的心障會造成什麽後果,胖陳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