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4 攔路血鷹

“管他們是什麽人,反正不是對付我們的就行。”

“他們該不會真想去搶血鷹傭兵團得到的那寶貝吧?血鷹可是上百人,而且個個都是在浴血奮戰中存活下來的,狠辣無比,那兩人就是比我們厲害,但也不可能以就憑兩人戰鬥血鷹啊!”

“團長,我們也跟去看看吧!說不定會看到什麽難得一見的場麵。”一人語氣興奮,越想越覺得有那個可能。

為首的中年男子想了想,又看了唐心他們離去的方向,便道:“那我事先跟你們聲名,我們隻能遠遠觀看,我總覺得那兩人不是一般的人,就是血鷹也不一定就能打敗那兩人。”他帶著傭兵團幾十年了,實力雖然比不上一級的傭兵團,但他的眼力卻是極好的,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那兩人,絕不是一般人,他們的戰鬥力也許會是驚人的,也正因為他也希望跟去看看,才會做這樣冒險的事情,要知道,偷偷跟隨在對方身後,若是被對方發現,極有可能會被殺掉的。

“放心吧團長,我們知道怎麽做的。”眾人齊聲應著,當即整頓好隊伍,迅速的朝唐心他們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一隊上百人的傭兵團分成四排,隊伍整齊,腳下步伐也一致的往通往山林外麵的方向走去,他們此行收獲豐厚,除了殺了一些曆煉的家族取了他們空間的東西之外,還意外的得到一顆奇特的珠子,那珠子看著就跟一般的寶珠不同,因此,他們十分相信,若是拿去拍賣,一定能拍賣到好價錢的。

“兄弟們,走快點,我們進來也大約有三個月來月,這次大豐收,回去後可以找幾個美人好好樂樂放鬆一下了,哈哈哈……”為首的刀疤臉男子衝著身後的眾人喝著,大笑的聲音從他的胸膛傳出,隻見震得他胸膛微動。

聽到他的話,眾名傭兵也開始邊走邊聊,不時的發出了大笑,而他們的腳下步伐卻一直沒亂過,隊伍的形狀也一直沒變過,可以看得出,他們都是經過一番訓練的,也絕非一般的傭兵可以相比,這些人,個個都虎腰熊背,個個都散發著狠辣的勁意,個個身上都有著猙獰的傷口,也許是因為在這裏麵呆了三個來月的緣故,他們身上有的沾著血,有的傭兵服破裂,但那一身戰意與狠勁卻是不減分毫。

不遠處,唐心和墨靜靜的看著,暗暗的打量著,目光掃過那一個個的傭兵,最後,唐心唇角微勾:“這些人確實是有些本事,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狠厲之人。”

“再厲害,我也可以殺死他們。”墨沉聲說著,神色未變,血眸一直盯著前方,未了,似乎想起什麽,目光轉看向唐心,又道:“這些人絕非善類。”

唐心微微一笑,下一刻,白色的身影飛閃而出,墨見狀,也當即跟上,兩抺身影停落在那些傭兵前麵,站在前麵的唐心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而站在她身側一步後的墨則是那冰冷的麵容,血色的眼眸,渾身的煞氣,饒是那些傭兵們也非尋常人,但咋看到這樣的一個男子,仍能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東西在心裏漫延而開。

“你們是什麽人!”為首的刀疤男子警惕的盯著他們兩人,銳利的談目光在唐心絕美的容顏上掃過後,落在她身後那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又擁有血眸的黑袍男子身上,他的身體微微緊繃著,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絲毫不敢大意,那身後的上百人也迅速的散了開去,不用為首的刀疤男吩咐便已經將唐心兩人圍在中間,一個個都已經亮出了武器,隻等一聲令下,便砍殺了對方。

看著那上百人將他們包圍,唐心和墨的臉色都依舊,毫無懼意的看著那些人,哪怕對方刻意的釋放出威壓與煞氣,也依舊無法讓他們露出一絲驚慌的神情。

這一點,刀疤男子注意到了,看著他們兩人的神色,心頭莫名的有種不安劃過,他們血鷹傭兵團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傭兵可以相比的,他們以狠厲,毒辣而得名,血鷹傭兵團中的上百名傭兵每一個都是精挑出來的強者,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著不低於百戰的經驗,從沒有人敢像這兩人一樣攔在他們的麵前,也從沒有人在他們這樣凜冽駭人的氣勢之下還能麵不改色,就衝著這一點,他就知道,這眼前的兩人絕非尋常人,也越發的小心對付,不敢大意。

刀疤男子一邊揮手示意眾名傭兵按耐住,一邊對唐心道:“閣下是什麽人?攔著我們的路做甚?”雖然看不出眼前女子的修為,但卻看得出那黑袍男子是這女子的下屬。

唐心淡笑著,看了周圍的那上百名警惕著的傭兵一眼,將目光落在那刀疤男身上:“想問閣下拿件東西。”

刀疤男一怔,問:“什麽東西?”跑來跟他拿東西?這女人莫不是腦子有病?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你們在林中所得的那顆珠子。”

“哈哈哈……”

唐心的聲音一落下,不僅是刀疤男,就連周圍的那上百名傭兵成員都仰頭大笑出聲,其中一名傭兵更是放肆的打量著唐心,而後,大笑道:“問我們血鷹傭兵團要東西?真是天大的笑話,就你?哼!一個女人,也隻配在男人身下……啊!”

眾人隻見,眼前似有一抺如同鬼魅般的黑色身影閃過,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無法看清,而就是那一瞬間,那名傭兵的話還沒說完便隻聽見一聲慘叫以及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聲音驟然而止,像是瞬間就斃命了一般。

傭兵們定睛一看,才看見,那以著汙穢言語說那白衣女子的傭兵就在那眨眼不到的瞬間,被那名血眸男子帶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後,一雙眼睛被挖出來來,脖子被生生擰斷,至死,臉上的表情都是驚悚而恐懼的。

看到那一幕,眾名傭兵臉色大變,有的憤怒,有的蒼白,有的震驚,有的驚恐,有的不可思議,那一雙雙的目光都落在那名黑袍男子的身上,似要將他盯出個洞來。

墨渾身散發著冰冷嗜血的殺氣,血色的眼眸更是讓那些傭兵以為見到了來自地獄的厲鬼,那一幕的震撼之大,在他們的心中投下了一圈漣漪,讓原本無懼的他們對眼前這兩人生出了一絲懼意。

“眼睛莫要在我主子身上亂看,否則,我會一雙雙的挖出來。”冰冷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偏偏讓人感到一種死亡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血色的眼眸警告般的掃過那些傭兵,同時,手一抬,將那擰斷脖子挖掉眼睛死去的那名傭兵丟到了那些傭兵的麵前,如此明擺著的殺雞儆猴,卻硬生生的將那些傭兵都震攝住了。

原本一些放肆的目光在唐心的身段上流連的傭兵,幾乎在他說話的瞬間便慌忙的移開了眼睛,不敢再亂看,那種來自於心底深處本能的反應,讓他們在回過神之後都錯愕不已,不明白他們這些身經變百戰的浴血傭兵,竟真的會懼於那男子的警惕與眼神,竟會在聽到他的話後本能的將目光從那絕美的女子身上移開。

“我要的是那顆珠子,你打算交出來嗎?”唐心的目光落在那為首的刀疤臉身上,淡淡的,由始至終都沒看那被墨殺死的傭兵一眼,仿佛沒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一般,臉上依舊是那淺淺似有似無的笑。

而此時,那傭兵們卻因他們兩人看重那顆珠子而越發的認定,那顆珠子絕非凡品,要不然這兩人也不用這麽想得到它,越是如此,他們就越不能將那珠子交出來,價值連城的寶物他們豈能拱手讓人?再說,若真的就那樣拱手讓出,豈不是讓他們血鷹傭兵團的名譽受損?還有那死去的傭兵,也是跟著他們一起戰鬥的夥伴,如今就這樣被殺,他們又怎麽能放過這兩人!

“團長,我們的兄弟不能白死!這兩人殺了我們的人,竟然還想從我們手中奪得那顆珠子,我們若是拱手讓出,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血鷹傭兵團無人?以後如何在傭兵界立足?這兩個人,絕對不能留!”一名傭兵厲聲大喝著,揮動著手中的武器,渾身戰意迸發而出,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大戰一場。

“就是,能讓這兩人想奪取的,那珠子定是價值連城的寶物,我們不能拱手讓出,再說,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有人敢攔我們血鷹的路,敢殺我們血鷹的兄弟,若不讓他們以血洗禮,豈能讓我們死去的兄弟冥目!”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我們的兄弟!”

“賭上我們血鷹傭兵團的榮譽,這兩人,必誅!”

那上百名傭兵的情緒隨著高漲,渾身的戰意和狠厲的氣息也隨著彌漫而出,他們心中升起的戰意驅散了心頭原本僅有的一絲恐懼,如今,撇開恐懼,他們隻想一戰!他們相信,以他們上百名從修羅場中爬出來的傭兵,一定可以殺死眼前這兩個人!

那在不遠處看著的那一夥隨尾而來的傭兵,看到場麵一觸即發,不由的也跟著提起心來,此時,他們仍被那前一幕的殺戮所震攝著,那血眸男子竟然以著那樣快如鬼魅的身法和手段殺了血鷹的成員,而且還是在那上百名血鷹成員都在的場合上,殺得那樣的光明正大,那樣的震攝眾人,如果不是他們親眼看見,真的不敢相信那會是事實。

濃鬱的殺氣在空氣中彌漫而開,似乎全都有意識的朝唐心和墨襲去,因為那些傭兵身上迸射出來的殺氣與威壓的關係,他們所在的那一方地方,空氣因威壓的關係,就連風也停頓住了,飄**落地的樹葉也因此而慢了下墜的速度,有種凝固在半空中的感覺。

然,相比於眾名傭兵成員的戰意凜冽,那刀疤臉男子卻一直沒吭聲,他從剛才見到這兩人就覺得這兩人絕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們深不可測,若真的交手,哪怕他們這一邊有上百名傭兵老手,他也沒絕對的把握可以殺得了這兩人。心下再三思量著,他再度沉聲開口:“兩位,若是你們現在離去,我們可以不追究你們殺了我一名成員,若是執意相逼,我血鷹傭兵團必拚盡全力一戰!”

“團長,怎麽可能放他們離開!他們可是殺了我們的兄弟!”

“就是,團長,不能放他們離開,這兩人竟敢攔我們的道,搶我們的東西,就該誅殺!”

“閉嘴!”那刀疤臉冷聲厲喝,銳利的目光掃過那說話的兩人,再度緩了緩神情,看向唐心他們:“兩位,如何?若就此離去,我們不允追究。”若非感覺到這兩人的可怕,他堂堂血鷹團長,又怎會如此退讓。

那刀疤臉團長的心思,唐心多少是猜到一些的,她笑了笑,道:“你將那顆珠子給我,我們便不會對你們出手,解決的方法如此簡單,偏偏你們要弄得複雜,想要以鮮血來決定一切,雖非我願,但我也會奉陪。”

聽到這話,那刀疤臉臉色一沉,咬了咬牙:“你非要那顆珠子不可?”

“不錯。”

“你可知,不允追究你殺了我一名成員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再拱手送上所得之物,你這是欺人太甚!若真的拱手送上那珠子,我們血鷹日後如何行走?不戰而敗,拱手奉送,那是想讓我們血鷹永遠無法再抬起頭來!若你執意如此,哪怕你們再強,我們也隻有拚死一戰!”刀疤臉沉聲厲喝著,威壓伴隨著他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出,回**在這片天空之中,握著劍的手,緊緊擰著,靈力已經暗暗湧動。

而其他的傭兵並不知道,此時,他們的團長此時心中是極度的不安,極度的惶恐,因為他們哪怕是有上百人,他仍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殺死眼前的這兩人,相反的,他們兩人那漫不經心的神情,那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的神情,讓他的心一提再提,就仿佛,就仿佛,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如螻蟻一般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