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細15

底細 15

小老頭吃了一驚道：“後生，別衝動，把刀放下。我就一孤老頭子能有什麽手段。”

白楠道：“您老剛才嘩嘩的這又吹，又吐得可不簡單啊，說吧，你是誰。這紙人是怎麽回事。”

小老頭賠笑道：“這就是一些木偶，我就是合計嚇嚇三位，使個大勁也就是圖點財。”

呦嗬，不老實，來陸潘把那紙人給我扛過來往他腦袋上套。”白楠道。陸潘和我對視一眼，起來去拿紙人。這小老頭顯得很不安，朝白楠又是賠笑，又是作揖，說道：“這玩意真沒啥大用，三位，三位，別鬧了，你們也都有親人，我這小老兒也是60有三的人了。托個大，也和三位小爺的爺爺輩差不多了。你說要不是有難處誰能幹這個啊。”老小子說的話讓我一時有些心軟有意放了他。

我說：“是麽，你有什麽難處，你說說興許我們幾個還能幫的上。”

老頭自覺說漏嘴了反倒不說話了。支支吾吾半天。我心說這裏麵還真有事，心下告訴自己仁慈不得。放走這老頭說不定還得霍霍多少人。拿起紙人幫著陸潘嚇唬這老小子。

這老小子見拿來了紙人眼裏明顯有些慌亂。人隻要有害怕的東西就好辦。嘴裏還很硬氣，說：“後生，你們這樣也沒用，我就是求個財。這紙人真沒啥，真的。”

誰也沒理他，拿起紙人從中空的底下就要往他腦袋上套。老小子一下掙紮了起來，要不是顧忌脖子上的匕首都要坐了起來，可是反複的掙紮，脖子上已經讓蹭出了血絲。嚇得白楠不得不得抬高匕首，我伸手按住了這小老頭的身體。那眼神示意陸潘住手，衝小老頭說道；“怎麽回事你自己趕緊說。”

老小子劫後餘生，出了一身冷汗，感覺褲子都濕了，深吸了口氣說道：“我說我說。五九年還是六幾年的時候，那時候我十來歲。那年趕上個災年，鬧饑荒。我家我爹是村長家裏就我這一個孩子還能好點。我們村最頭上住個小老頭，是個瘸子，有一年山上起天火讓我爹給背下來的，雙腿都燒斷了。平時自己做點小玩意托人賣到供銷社去，趕上這年供銷社都不開門。我爹怕這瘸子再餓死了就讓我天天給這瘸子送飯，有時候是一個窩頭，有時候是半碗冷飯。我去了瘸子看我直饞的直瞪眼。就每回都讓我先吃一半。一來二去就熟了。

老瘸子姓趙，我就管他叫趙叔。這老瘸子得有六七十歲當時，他說自己前清的時候開過古玩鋪子，還給哪個大帥當過參謀，當年上山是為了一個大秘密大寶藏。我當時年紀小，沒事天天往老瘸子這跑。

這天我又去給這老瘸子送飯。老瘸子沒在屋裏。我心合計這一個瘸子能上去了。老瘸子自己有個小孩車，就是以前農村老太太買小貨推得那種小車。我在他屋裏坐著，突然就聞到了一陣異香。肯定是煮肉。當時就坐不住了到處找。在房頂上吊籃裏找到了。我這頓吃，滿嘴流油。吃完怕老瘸子看見又給籃子掛上去了。

一會老瘸子坐著這小車又進來了。看我在那，笑著說：“來啦，叔給你拿點好東西。”說完就解開了吊籃的繩把吊籃放了下來。老瘸子一看吊籃愣了。我心裏不好意思我說：“趙叔怎麽了。”老瘸子一下子就急了：“我給你留的肉在這，讓哪個王八犢子給偷了”

我說：“趙叔你別著急，我看剛才有個貓從房梁上過去。興許是讓貓叼走了。這貓活的也不容易就當做個好事了。”

老瘸子聽了哈哈笑了道：”去一邊拉子吧，你跟叔說這肉好吃不。“

我一看讓老瘸子識破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我說：“叔這啥肉啊，咋這麽好吃。”

老瘸子說：“你叔我啊，會下套子，今天晚上你上我這叔帶你上山去抓去。你可得早點來晚了兔子可讓人撿走了。”

我說：“不行啊叔，我吧我媽在家看著我。不能讓我出來。”

老瘸子說：“你跟我來。”帶我上後屋從一個小匣子裏拿出一個小瓶，遞給我說：“你呀，晚上把這瓶撒你爹你媽枕頭底下，這玩意沒事就那評書裏的蒙汗藥。睡一覺啥事沒有。第二天早上醒了看見他兒子抓個大兔子回來，心裏指不定多美。”

我一聽他這麽說心思也活泛了。揣著這瓶子就回家去了。到家，我爹正和大隊書記研究什麽事。我上去聽了一耳朵讓我爹給攆出去，說著不是小孩聽得。我就趴門口偷摸聽。這裏麵說的是，南方有的村埋下去的死人又讓挖了上來。有一個姓楊還是姓什麽的女的，挖人肉回家煮讓人抓著了。村裏要辦她，把鍋裏肉一塊端村委會了。結果會還沒開底下有膽大的說，這什麽玩意怎麽這麽香。上去就撈出來吃。底下一看全都跟上去了。這會結果是不了了之。這都是老百姓瞎說當不了鎮。我正聽呢，突然被人拍了一巴掌嚇得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