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裏的小晴天很好帶,然小鳥兒並不好帶,尤其是在夜裏睡覺的時候,人家小晴天吃了飽就睡,從不胡亂哭鬧,像是會體惜他的新手爹娘一般,小鳥兒白日裏還好,一到了夜裏就完全不買白琉璃的賬,隻買百裏雲鷲的賬,不過她卻隻買在百裏雲鷲臂彎裏賬,隻要百裏雲鷲一將她放回她的小木床她立刻又哭,隻肯在百裏雲鷲臂彎裏睡。
因為如此,百裏雲鷲每個夜裏都隻能等到小鳥兒完全熟睡了才敢將她放下,而等到小鳥兒熟睡,每次都會需要一個時辰以上,再加上半夜裏小鳥兒會尿濕了褲子或者餓了會醒來,這一醒來便又需要百裏雲鷲的懷抱,所以百裏雲鷲很長一段時間內都頂著兩個有些青黑的眼圈。
白琉璃每天都會為百裏雲鷲揉眼睛,總是會心疼道:“你這麽慣著她,非要把自己累趴下才舒心?”
每每在這個時候百裏雲鷲就會將腦袋朝後靠在白琉璃的身前笑道:“小鳥兒還小,不慣著還讓她一直哭了?而且她哭得多了你也會覺得心煩意亂不是?”
“是是是,就你知道疼女兒。”白琉璃加重手中力道。
百裏雲鷲則笑得開心,“我也疼琉璃。”
有幾天夜裏小鳥兒醒來後總是哭個不停,就是連百裏雲鷲的賬也不買了,哭得白琉璃都要覺得自己快要有產後抑鬱症了,使得她總是用腳踢踢百裏雲鷲,擰眉道:“快讓你女兒別哭了。”
“這也是你女兒。”百裏雲鷲每每這個時候都會認真地強調,而後才邊晃著自己的手臂邊輕輕拍著小鳥兒的背,有一次,他柔聲哄道,“小鳥兒乖,別哭了,瞧見你娘生氣的臉沒?再哭的話你娘就不要你了。”
“……”白琉璃眼角抽抽,“有你這麽哄孩子的麽?”
百裏雲鷲看到白琉璃白他一眼,便將臉湊過去在她臉上輕輕咬一口,笑得有些無賴道:“管用就行。”
果然,不一會兒,小鳥兒哭聲慢慢變小,慢慢地隻是嚶嚶地咽著聲音,百裏雲鷲笑得有些得意,白琉璃則有些咬牙切齒,百裏雲鷲笑著將小鳥兒遞給她,白琉璃在他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後才接過已經哭得餓了的小鳥兒來喂。
百裏雲鷲看白琉璃喂孩子已經很多很多次了,隻不過看著看著,他的眼神便慢慢地從最初的澄澈變了味,隻是他不敢想,他怕弄傷了他的琉璃。
而白琉璃月子裏隻顧著照顧小鳥兒,倒是沒有注意以及關心百裏雲鷲這一方麵的問題。
小鳥兒和小晴天滿月了,白琉璃卻不敢照鏡子了,她覺得出了月子的她就是一條全身一樣粗細的冬瓜,全身都胖,連臉都是胖的,摸上去感覺自己的臉肥寬得像一個盆,雖然她不是過分在意自己的容貌,但是肥胖是她萬萬不能容忍的。
百裏雲鷲說不胖,還是像以前一樣,白琉璃當然知道這是假話,完全是哄她開心的,因為看暗月那腰粗腿粗的模樣她就知道她自己有多胖,不過雖然知道百裏雲鷲說的是假話,但是假話在耳邊說得多了,聽得多了,就會有種錯覺那是真話,於是白琉璃在這種錯覺下照了一把鏡子,這一照之後便把家裏的鏡子全部收了起來,說是一個月內絕對不會拿出來。
百裏雲鷲實話實說慣了,雖然知道白琉璃是嫌她自己胖得不想看到自己的模樣,卻還是嘴賤道:“琉璃平日裏洗臉泡澡的時候不也會從水中看到自己的影像?”
“……”白琉璃眼角抖了抖,沉默,而後咬牙切齒道,“百裏雲鷲,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這一幕發生的時候,暗月和暗夜也在場,暗月笑得有些抽,悄悄地和暗夜說:“爺這嘴可真賤,活該被罵,要是我也罵,不,我還要打。”
暗夜忽然打了一個哆嗦,心裏默默念道,他想的和爺一樣,幸好嘴沒有爺的快,幸好,幸好哪!
柳城的冬天幾乎不下雪,小鳥兒與小晴天滿月的那天,正值初冬,天氣晴好,沒有風,小小的庭院裏滿是來吃小家夥滿月酒的柳城鄉親。
百裏雲鷲本不喜熱鬧,也不大善於與人打交道,加之覺得辦這滿月宴甚是麻煩,本存了不想辦的心,但是一想到這是小鳥兒的滿月宴,便拍板決定,辦!
好在有這些熱情的鄉親幫忙,才使得這兩對夫妻雖然總是在忙忙碌碌卻沒有亂場或沒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四個人均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也沒有吃過誰家娃娃滿月宴的人,待到賓客散去,四個人均累得有些氣喘,唯有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家夥共躺在一張**睡得香甜。
暗夜問:“小妹,以後還辦這滿月宴不?”
暗月答:“以後的你來辦,我不管了。”
百裏雲鷲插嘴:“暗夜,月子裏你也這麽猛?”
暗夜與暗月登時麵紅耳赤:“……”
白琉璃掐了百裏雲鷲一把,即刻將他拉去收拾東西了。
百裏雲鷲覺得自己很無辜,他沒有說錯話吧?不是說了月子裏不能那個……那個的?
讓白琉璃覺得惱人的,除了小鳥兒不合時宜的哭鬧外,便是她的胸部總是會漲得難受,她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漲奶。
漲奶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小家夥吃了,隻是小鳥兒又吃不了那麽多,她這完全已經是供大於求了,小鳥兒醒著的時候還好,睡著的時候總不能把她翹起來給她吮吮,盡管她已經在褻衣下墊了厚厚的棉紗布,卻還是撐不了多久便會將褻衣打濕,好在是冬天,才讓她覺得沒那麽尷尬。
隻是,漲著總是難受的,像是胸部塞了石頭,沒有小鳥兒來給她吮吮,便隻能靠她自己用手擠掉了,自然她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是背著百裏雲鷲的,因為自從家裏添了個小娃娃,百裏雲鷲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恨不得當個萬能的爹,若是讓他知道了這件事,便會有無數無數個問題,倒不是她覺得難為情,也不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月子裏讓他知道這件事,他絕對會為她代勞,若是用他代勞必會讓他身子有所反應,而月子裏她的身子不方便,又何必讓他難受。
於是,這件事白琉璃沒有與百裏雲鷲說過,百裏雲鷲也沒有發現,直到小鳥兒滿月的當天夜裏。
那個夜裏下了雨,使得白日裏還天氣晴好的冬日驟然變得很冷,白琉璃給她與百裏雲鷲還有小鳥兒都添了床被褥,便枕著百裏雲鷲的胳膊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睡去了。
忙活了一天,百裏雲鷲很累了,加之這個月來他幾乎沒有哪個夜裏能好好睡上一覺過,所以他一沾上枕頭便睡著了,小鳥兒白日裏看到家裏來了那麽多人,也睜著眼睛看了很久,想來也是累了,這個夜裏也乖乖地沒有哭鬧,睡得和她爹爹一樣香甜。
白琉璃本也是睡得安穩,可是到了半夜,她卻漲奶漲得醒了,十分難受,不忍吵醒百裏雲鷲,便輕輕從他懷中移開,而後取了掛在床頭的外袍披到身上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去看小木床裏的小鳥兒有沒有醒來,卻發現今夜的小鳥兒睡得異常的香甜,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白琉璃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白琉璃怕吵著這對熟睡的父女本是想到堂屋去,奈何她從廚房取了大碗後發現天氣凍得很,便又回到了裏屋,她盡量不弄出聲響就是。
隻是,當她才解開裏衣時,百裏雲鷲帶著睡意的聲音從**傳了過來,“琉璃在做什麽?”
百裏雲鷲的聲音在隻有嘀嗒雨聲的夜裏突然響起,嚇了白琉璃一跳,使得她險些將麵前桌麵上的大碗碰摔下來,百裏雲鷲聽到動靜,登時睡意全無,連鞋子也來不及穿便衝到了白琉璃身旁緊張地問:“琉璃怎麽了!?”
百裏雲鷲動作之快讓白琉璃才堪堪穩住桌麵上的陶碗還未來得及將敞開的衣襟合上他便已來到了她身邊,百裏雲鷲本是緊張擔心白琉璃,可當他俯視著白琉璃時,卻隻覺身體裏有氣血在上湧。
“怎麽起來了?”白琉璃第一時間倒是沒有注意自己還敞開著衣襟,隻注意了百裏雲鷲沒有穿鞋,連忙站起身將他往床榻的方向拉著快步走,眉心緊擰道,“還不穿鞋?快回**去。”
百裏雲鷲任由白琉璃將他往床榻的方向拉,……,是以,當白琉璃將百裏雲鷲按坐在**的時候,禁欲十個多月的百裏雲鷲再也忍不住。
百裏雲鷲眼疾手快地摟住她的腰,……。
白琉璃……雙手摟著百裏雲鷲的脖子,身體輕輕顫抖著。
……
百裏雲鷲卻是不張口,隻是……看著雙頰緋紅的她,啞著聲音問:“琉璃方才在做什麽?”
……
“怎麽不和我說?”百裏雲鷲……。
白琉璃的身子又是輕輕一顫,將百裏雲鷲的脖子摟得更緊,聲音軟軟道:“不想吵醒你,讓你好好睡一覺。”
“傻琉璃。”百裏雲鷲無奈一笑,“那我這樣,琉璃舒服些了麽?”
白琉璃……雙頰潮紅地點了點頭,……
百裏雲鷲……磨著白琉璃的鬢發聲音愈加沙啞地問道:“可以了麽琉璃?我可以要你了麽?小鳥兒滿月了,今天可以了麽……?”
聽得出是壓製了許久許久的欲望。
“嗯……”白琉璃輕輕點頭,……。
百裏雲鷲立刻……興奮道:“琉璃日後……若是難受,我來幫琉璃。”
“嗯……”白琉璃抓著他垂散的墨發,即便意亂情迷,仍不忘提醒道,“……給你女兒留著點……”
精蟲上頭的百裏雲鷲似乎已經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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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個章節感覺叔自己異常猥瑣,暈倒,叔在辦公室每天都能受到這種女人問題的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