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爺的絕世毒妃 025、疼妹妹
聽風和弓桑成了親,加之弓桑又有了身孕,始終不便一直住在暗夜他們的院中,隻是,聽風卻不知能在哪兒給弓桑一個家,盡管弓桑不在乎他一無所有。
百裏雲鷲看著弓桑日益增大的肚子,再看聽風似乎總不知不覺擰起的眉心,在蟬鳴陣陣某日的晚飯桌上,百裏雲鷲對聽風道:“留下吧,柳城挺好。”
聽風震驚,暗月則是開心得恨不得立刻就拉著暗夜出去為聽風找宅子,白琉璃則是淺笑道:“這條街上是沒有租賣的宅子了,臨街倒是有一處,還是半新的宅子,我瞧過,挺不錯。”
弓桑亦是震驚不已,聽風正要開口說什麽,百裏雲鷲正張口,“銀子問題我先借了給你,記得還就是,行了,吃飯。”
聽風又愣了,弓桑則是在桌下抓住了他的手,低眉笑了。
夜間,弓桑拿出自己從鳳城帶出來的包袱,放到聽風懷裏,聽風沒有打開,將包袱重新交回弓桑手上,弓桑不解,聽風將她輕輕摟進懷裏,將臉埋在她發間,輕聲卻堅定道:“小弓矢,給你一個家,養你一輩子是身為你的相公應該做的,這些,你自己留著。”
“可是……”弓桑張張嘴,卻被聽風以嘴堵住,隻見他笑得溫柔,“怎麽,不相信我嗎?”
“不是。”弓桑連忙搖頭,“隻是心疼你而已,怕你累著。”
“沒事,為了你,多累我都覺得開心。”聽風將耳朵貼到弓桑已經高高凸起的小腹上,雙臂環在她的腰上,柔笑道,“為了你和孩子,我願意累。”
今年的冬天來得比較晚,初冬時節,弓桑產下一個男娃娃,聽風高興得不了,道是這個男娃娃的名字一定要百裏雲鷲取,那日,冬日的天空難得湛藍,加之暗月在一旁叫喳喳地說取一個和晴天能當兄弟的名字,於是百裏雲鷲在一臉期待的聽風和暗月麵前提筆寫了兩個字——青空。
聽風十分喜歡這個名字,用手指逗著弓桑懷裏的小男嬰笑得開心,“青空,兒子,以後你就叫青空了。”
弓桑也溫柔地笑著,聽風摟住她,問:“可還喜歡這個名字?”
“喜歡。”弓桑點頭,笑得幸福。
對於弓桑生產這件事,白琉璃本是要親自幫她接生的,然百裏雲鷲卻不準,原因很簡單,因為對於他來說,接生是一種血淋淋的事情,他還沒能從去年秋末冬初白琉璃生小鳥兒的血色陰影中完全走出來,他不想讓他的琉璃去承受這些。
百裏雲鷲很執拗,白琉璃隻好作罷,隻能幫弓桑找好穩婆。
弓桑羊水破時正值巳時,聽風已隨百裏雲鷲以及暗夜出去了,弓桑正在自家院子裏給肚子裏的娃娃縫小衣,因為得過白琉璃的交代,是以她感覺肚子陣痛時忙喚了鬆青去找白琉璃,鬆青剛急急忙忙跑出門時便遇到正好來訪的白琉璃和暗月,白琉璃看了弓桑的情況後讓鬆青立刻去找穩婆,讓暗月去把聽風找回來,兩人應了聲忙跑開了。
因為白琉璃與暗月來時帶了阿淵、小鳥兒以及晴天過來,又因為暗月的離開和白琉璃要照顧弓桑,是以稍微年長一點點的阿淵在這時候就表現得很小哥哥,白琉璃此刻也沒心思管這三個小娃娃,隻摸著阿淵的腦袋叮囑了幾句,便扶著弓桑到屋裏去了。
此時的小鳥兒和小晴天一歲零一個月了,已經會邁著胖乎乎的小腿搖搖晃晃地邁步子走路了,小晴天是九個月大的時候會走的,此時走得雖然還是搖搖晃晃但是已經穩當許多,若是慢慢走不跑起來的話很少會摔倒了,小鳥兒則不然,小鳥兒是一歲生日那天才會走的,小小胖胖的腿晃啊晃,連帶著小小的身子也搖搖擺擺像隨時都會摔倒一般,隻見她臉蛋粉粉,煞是可愛。
白琉璃扶弓桑進屋後,小晴天在石凳邊扒著石凳站著,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看白琉璃再看看暗月離開的方向,而後圍著石桌轉圈兒,自己玩自己咯咯笑,自娛自樂得不亦樂乎。
小鳥兒則是看著白琉璃走往屋裏想要跟著去,搖著小腳步就往白琉璃的方向跑去,小家夥還沒學會走就想跑,當下摔了個狗啃泥,粉粉的小臉上登時沾了泥灰還蹭破了皮,哇哇哭聲立刻響起。
小鳥兒摔倒時,阿淵伸出短短的小手臂想要扶住她,奈何他也還隻是個小娃娃,就算想要快些,奈何身體動作卻是緩慢的,待他伸出手時,小鳥兒已經撲倒在地上了。
“妹妹!”阿淵看到小鳥兒跌倒,連忙蹲下身去扶她,他才將小鳥兒扶起來,小鳥兒立刻哇哇大哭。
小鳥兒蹭破了皮的髒髒小臉讓阿淵慌了,連忙抱住她,一邊學著爹娘輕拍他背的動作輕輕拍著小鳥兒哭得抽抽的背,聲音稚嫩卻小大人似的哄道:“妹妹乖,妹妹不哭不哭啊,阿淵哥哥在這兒呢啊,乖啊乖。”
從阿淵住進百裏雲鷲與白琉璃宅子後,他就特喜歡他這個總會抓著他的指頭衝他笑的妹妹,他覺得妹妹粉粉嫩嫩的可愛極了,他喜歡摸摸妹妹的小臉,喜歡抓妹妹軟嫩嫩的小手,他喜歡妹妹衝他笑,是以他不喜歡妹妹哭,妹妹哭起來的時候臉紅紅的,都不漂亮了,最主要的是每當妹妹哭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好難受,好怕妹妹哭著哭著就再也不理他不對他笑了。
還有啊,妹妹現在哭得臉好紅好紅哪,小臉還破了,還流血了,肯定很疼,他好想幫妹妹疼,這樣妹妹就不會哭了。
“嗚嗚嗚……”小鳥兒坐在地上哭得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小晴天停止轉圈,來到小鳥兒身邊,眨巴著眼睛看著哭個不停的小鳥兒,隨後伸出肥肥短短的手指在小鳥兒滿是淚水的眼角抹了一下,然後將手指放進嘴裏吮了吮,繼而皺眉。
小鳥兒哭得更厲害了。
“妹妹乖啊,妹妹不哭了好不好?”阿淵又覺得自己的身體悶悶的了,妹妹哭得他覺著自己好難受啊,可是,怎麽樣才能讓妹妹不哭呢?阿淵拍著小鳥兒的背沒有用,他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後,用小手捧住了小鳥兒的臉,用自己小小的手替小鳥兒抹掉臉上的淚水。
阿淵的小手有些冰涼,碰到小鳥兒滾燙的臉頰,冰涼的感覺讓小鳥兒停了哭聲,眨了眨與百裏雲鷲有九分像的墨黑大眼睛看著正認真幫她擦淚水的阿淵,阿淵替小鳥兒擦完淚水後,看到她臉頰上破皮的地方還沁著點點血漬,問道:“妹妹的臉疼不疼?”
也不知小鳥兒聽懂了還是沒聽懂,隻見她眨巴眨巴著眼睛,阿淵的臉忽然往她的臉湊近,而後將小小薄薄的唇貼上小鳥兒臉頰上破皮的地方,貼了貼又離開,離開片刻又貼上去,如此反複幾次後,看著小鳥兒眼睛裏再沒有水流出來,才笑道:“這樣就不會疼了,妹妹不疼了對不對?”
有一次他聽到爹爹說眼睛疼,他看見娘就是這樣幫爹爹的眼睛不疼的,以後妹妹要是哪兒疼了,他也這樣幫妹妹不疼,好像,挺有用的,妹妹不哭了呢!
隻會咿咿呀呀的小鳥兒自然不會回答阿淵的問題,隻呀呀兩聲,然後撲到了阿淵懷裏,阿淵被小小的她這突然一撞撞得往後跌坐在地,又怕她從他身上滾下去連忙伸出雙手抱住她,小鳥兒趴在阿淵身上或許覺得新奇,咿呀直叫,她不哭了,阿淵就笑:“妹妹讓阿淵哥哥起來好不好?地上好冷的呢。”
小鳥兒當然不知道阿淵在說什麽,隻眨巴著眼睛盯著他薄薄的唇瓣看,然後往上爬了爬,一下子就張嘴咬住了阿淵的唇瓣,用僅有的兩顆牙又啃又吮,八成是把阿淵的唇瓣當成好吃的了。
“妹,妹妹……”阿淵被小鳥兒咬得疼,想要將小鳥兒從身上推開又怕把她弄哭了,他不想妹妹哭,如果推開妹妹會讓妹妹哭的話,他寧願讓妹妹咬著自己,雖然好疼哪。
小鳥兒啃得正要勁頭時,忽然腦袋上的頭發被人揪住,這成功地讓小鳥兒放過了阿淵。
小鳥兒抬頭,看到小晴天正在揪著她的頭發專心致誌地玩著,好像她的頭發是什麽好玩的東西一般,小晴天玩得不亦樂乎。
小鳥兒惱了,一巴掌拍掉了小晴天的手,小晴天吃痛,對上了小鳥兒的目光。
然後,兩個小家夥撲到了一起,打起了架來!
小鳥兒咬小晴天的手背,小晴天則揪她的頭發,阿淵在一旁連忙打掉小晴天正扯著小鳥兒頭發的手,而後將小晴天用力推開,小晴天畢竟剛會走不久,自然經不住阿淵這一推,跌到了地上。
小晴天愣了愣之後,爆發出哇哇的大哭聲。
阿淵沒搭理他,隻轉身連忙去看被他護在身後的小鳥兒的頭發,伸手一下一下摸著她的腦袋,一邊摸一邊哄道:“妹妹乖,妹妹不疼不疼,阿淵哥哥會保護你的。”
奇怪的,小鳥兒明明被小晴天揪得很用力,卻竟是沒有哭,隻是定定看著摸著她腦袋的阿淵。
白琉璃在此時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哇哇大哭的小晴天,再看一眼阿淵,上前扶起小晴天哄他不哭了之後,沉臉看向阿淵,神情嚴肅道:“阿淵,你跟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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