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撞邪

“小剛,你把他小宇背回去吧。”趙亮有意針對他說道。

“這小子跟個死豬一樣,我可背不動他。”劉偉剛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湊了過去,由李晨與趙亮幫忙將張新宇背了起來。等回到趙亮的大姑家,劉偉剛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打透了。雖說這哥幾個平時老是鬥嘴,但有事的時候都不會袖手旁觀。

幾個人這時也沒有了先前那股興奮勁,不在說一句話,一個個倒頭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才逐個醒了過來。不過三人發現張新宇卻是沒有醒。

趙亮過去叫他,卻發現他的臉紅的好像個猴屁股一樣,一摸額頭滾燙滾燙的,這才知道他是發了高燒。

“不好,小宇他發高燒了!”趙亮大叫道。

李晨與劉偉剛也湊過來,看到張新宇果然是發起了高燒,時不時的還冒出幾句胡話來。

“你倆先弄點井水,用手巾投濕了給他先降降溫。我去找我大姑和大姑父。”趙亮囑咐完就跑了出去。李晨與劉偉剛手忙腳亂的開始幫張新宇物理降溫。

趙亮的大姑與大姑父正在地裏幹活,聽到消息立刻就趕了回來。得知情況後,趙亮的大姑父立刻就罵道:“我說你們幾個小兔崽子真是不知道死活,那亂葬崗是隨便就能去的嗎?搞不好就會出人命的。前幾年隔壁村的張二蛋就是因為去了那個亂葬崗采蘑菇,也不知招了什麽回來,沒幾天就死了!”

趙亮懊悔的說道:“大姑父,你可別在說了,我的腸子都悔青了,還是看看俺村裏有沒有大夫啥地,快點叫來給小宇看看吧。”

“這小子是中邪了,叫大夫來有個P用。”趙亮的大姑父沒好氣兒的說道。

一聽說張新宇是中邪了,三人立刻就覺的自已的頭都大了。你要說他磕傷碰傷這還好辦,這中邪可就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了。

“那怎麽辦啊大姑父?你到是想想辦法啊。”趙亮苦苦哀求道。

趙亮大姑父鬱悶的吸了一口煙說道:“看樣也隻能去找老張頭了。”

趙亮大姑父口中所說的這個老張頭可是有一定的來曆,他本名叫張福生,是村裏的五保戶。這張福生從下生就是孤兒,小的時候在戲班子裏打雜混飯吃,後來那個戲班子得罪了一個軍閥頭子,戲班子的人全部慘遭殺害,當時也是張福生機靈,躲到了裝道具的箱子中,這才逃過一劫。

張福生雖說躲過了一劫,但是卻丟了飯碗,所以隻能四處流浪,靠給人打小工混一口飯吃。後來他偶然間遇到了一個搖鈴遊方的道士。那道士見他生的機靈,便主動要收他為徒,讓他跟隨自已浪跡天涯。

雖說這跑江湖的日子很苦,但跟著那老道三餐一宿總算是有著落了。不要小瞧這個,在當時那個年代的人,能吃上頓飽飯就已經是最大的奢侈了。

就這樣張福生一直跟隨著那老道跑江湖,過了大約四五年左右的時間。一次在路經河北地區時,那老道突然染上風寒,不治身亡。

張福生在跟隨那老道跑江湖的這幾年裏,也真學到了不少本事。比如說給小孩壓驚,給人看一些邪病,虛病。或是幫人看看風水找陰宅,相相麵什麽的都難不住他,不說百算百靈也是**不離十,反正自已混一口飯吃已經不是什麽問題了。

等到解放以後,張福生便到了東北,最後在樹林村住了下來,在此安度晚年。

趙亮的大姑站起身對趙亮大姑父說道:“你在這看著這孩子吧,我去找老張頭。”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先別急著走,去櫃裏把我那兩瓶放了四年的玉泉大曲帶上,那糟老頭子早就惦記我那兩瓶酒了。”趙亮的大姑父囑咐道。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趙亮心裏明白他大姑父是個愛酒如命的人,就那兩瓶酒過年他都沒舍的拿出來喝。此時他心裏是十分的慚愧,悔不該和劉偉剛瞎胡鬧,惹出這麽一檔子事。

過了一會趙亮的大姑便帶回來一個老頭。這老頭長的幹瘦幹瘦的,身上沒有二兩肉,穿著一身寬大老式的中山裝,頭發已經全部花白,雖說看起來好像是弱不經風的樣子,但是如果你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的一雙眼晴十分的明亮,就好似一汪水一樣。

他進屋沒有說話,直接就奔張新宇走了過去。先是拿起張新宇的手腕,用自已左手的中指搭上去放了一會,然後又翻了翻他的眼皮,轉身對眾人說道:“這小子沒啥大事,就是中邪了,一會給他灌點童子尿就能醒過來。”

一聽到這個,劉偉剛顯現出他的本性,回頭問趙亮:“我肯定不是童子了,你是不是?”趙亮被問的老臉一紅說道:“去你娘的吧,小宇都鬧成這樣了,你還還有閑心在這扯犢子呢?”

老張頭聽到他倆的對話嘿嘿一樂說道:“我所說的這個童子,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隻要不碰女人就算是童子了。這個真正的童子,必須要那種還沒有斷奶的小嬰孩才能算是。像你們這麽大了,尿液中早就已經有了騷氣,就算是你們沒碰過女人,你們的尿也是沒有用的了,根本就不能用來當做童子尿。”

說完他轉頭對趙亮的大姑父說道:“根子,你現在就去二小子家,去接點他兒子的尿來,記住一定要用玻璃瓶子接。”趙亮的大姑父全名叫李樹根,小名叫根子。

應了一聲,趙亮大姑父馬上就跑去二小子家,不大一會的功夫便用罐頭瓶子接來了一瓶黃澄澄的童子尿。

一看張新宇要被灌尿,李晨、劉偉剛、趙亮三人就全都憋不住想要笑,但是還不敢笑出來,一時間幾人的表情都弄的十分怪異。

不過說來也真是神奇,當趙亮大姑父把那一罐頭瓶子童子尿給張新宇灌下去之後,這小子果然就醒了過來,而且剛才還在發高燒,現在竟然全都奇跡般的好了,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小子此時還不知道自已被灌了尿,隻是不停的匝著嘴,好像是感覺出了味道有些不對。搞的三人更是憋不住想要笑了,最後三人各自跑出去大笑特笑了一番這才穩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