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印記

隱沒在大片竹林之中的青色宅子掛滿了隨風飄動的紅色帷幔,微風吹過,颯颯風聲,帷幔飄飄。

點點燭光被大紅燈籠的映稱得格外的喜慶,宅子內外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一隻喜鵲飛上了房簷,嘰嘰喳喳了一番後躍過牆頭飛往了別處。

如此喜慶,倒也安靜祥和。

隻有兩個丫頭,在院子間前前後後的忙碌著。

滄神輕輕掀起南溪的蓋頭,眼前之然竟是美到令他窒息。

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如此的可愛,每一寸都讓他無法自拔。

兩隻手相互交疊,酒香開始在空氣中醞釀,滄神低垂著眼眸,看著南溪飲下這杯交杯酒。

她就像是他的一個夢,即便擁有了,也覺得那麽的不真實。

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讓她掉一滴淚。

鑲著寶石的銀杯被緩緩放下,滄神深情的望著南溪,一字一句道:“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南溪抬起頭,目光瑩瑩:“一生一世一雙人,君若許之,定當不負!”

他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間,淡淡一吻:“我若負你,天誅地滅。”

南溪淡淡的笑了,卻不知為何,這樣的笑,竟然夾著淚。

他輕輕為她抹去眼角的淚痕,擁她入懷,如此的心動,如此的難忘......

他低下頭柔軟的唇覆蓋上她嬌豔的紅唇,溫柔而熾熱的想要啃食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身體的每一寸傳入心間,再從心間湧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從未有過的幸福感將她團團包裹,他的唇輕盈的宛如不存在一般,每一次觸及卻令她深陷到無法自拔,這種幸福感是這麽的真實,這麽的令人沉醉,眩暈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的唇掠過她的脖子,在她潔白的頸脖間留下一記淺淺的吻痕:“這是我的印記,你是我的!”

南溪心中一顫,早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因他的話而慌亂不已。

南溪在他懷裏俏皮一笑:“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以後你想甩都甩不掉了!”

滄神用指尖點了點她小巧的鼻頭,輕輕笑道:“隻要娘子不甩掉為夫,為夫願日日為娘子描眉。”

南溪的頭有些眩暈,他酥酥的聲音從耳朵一直飄進心裏,將她的心裝得滿滿的。

他溫柔的為她卸下頭上繁重的金釵,解開她腰間束縛的腰帶,錦緞瞬間滑落至她的腳踝,潔白的香肩在燭光中顯得愈發的動人。

她的臉羞紅的像支熟透的蘋果,他輕笑,將她放入床榻之上,溫熱的唇在她額間久久不肯離去:“南溪,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南溪自然不會懂得他說的多久究竟是多久,淡淡道:“第一次見到你,我便在想自己未來夫君的樣子,想來想去,心裏卻隻剩下了你。”

滄神用一個熱烈的吻回應了南溪的神情告白,空氣仿佛在一瞬間變得燥熱起來,喘息聲將寂靜的夜渲染得不再安分,兩顆劇烈碰撞的心髒在互相述說著濃濃愛意......

一直在想自己會因何事而停留,卻未曾想,讓自己奮不顧身的會是愛情......

我參與不了你的過去,但我希望,以後的朝朝暮暮都會有我的陪伴。

清晨的第一縷光照耀在窗前,南溪輕輕的翻了個身,她睜開朦朧的雙眼,見北淮正熟睡在她身側。

他纖長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見投下一道陰影,看上去很是溫柔,想到昨夜與他經曆的種種,心再次變得不安分起來。

她想起身去穿衣服,身體剛剛離開床頭半分,卻突然被人拉了退去。

滄神一隻手勾住她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緊緊將她摟入懷中:“乖乖躺好,哪裏都不許去。”

他的鼻尖貼近她香軟的發絲,留戀她身上的味道:“讓我好好抱你!”

南溪在他懷裏打了個轉,對上了他微閉的眼眸:“以後天天讓你抱,直到你都不想抱為止。”

滄神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現在不好好抱抱你,日後有了孩子便要同我爭寵了。”

南溪的臉上瞬間笑開了花:“想不到你也有小心眼的時候。”

“認識你之前,我的心可以容納萬千世界,認識你之後,我們之間我連一顆沙子也容不下。”

滄神此話卻是如此的嚴肅,南溪不知他在想何事,隻是將自己的頭埋在了他的胸膛間:“我們之間,不會有沙子,你就是我的一切!”

他的鼻息掃在她的額頭間,南溪覺得異常的安心,很快便在此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日頭已經高了,南溪走下床,屋裏卻是空無一人。

她控製不住的想要找他,就好像一刻見不到他她的心便會空****的。

“北淮?”南溪站在院子裏喊著他的名字。

一個丫頭連忙跑上來道:“先生一早便出門釣魚了,說是要為夫人捉條烏魚補身體,還特意交代了,夫人醒來後須得將這碗燕窩粥喝了。”

隻見另一個丫頭端著一碗燕窩粥便走了上來,南溪看著倒真有幾分渴了,於是在院子間的石桌上坐定,美美的喝了一口:“這是他親手熬的?”

“看來夫人已經嚐得出先生的手藝了呢!”叫碧蓮的丫頭笑得很甜,兩隻眼睛笑時似彎月,不笑時又似笑非笑,總之就是讓人喜歡。

“此前先生很少住在這裏,自從夫人來了之後,這裏總算像個家了。”另一個丫頭叫晴子,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古靈精怪,說話也比較直。

“先生此前除了住在此處,還會去哪裏?”南溪忽然意識到,她對他的過往一無所知。

“這個就不清楚了,先生從不與我們說。”晴子道。

碧蓮見南溪對先生的過往很是好奇,便道:“先生自然不會與我們說,我隻聽先生說日後哪都不去了,要在這裏陪著夫人,夫人若是想知道先生的過去,親自問問先生便知曉了。”

南溪點點頭,這才安心了些,不知不覺間,燕窩粥竟也被她喝了個精光。

碧蓮將碗收起,晴子伺候南溪梳洗更衣。

可這期間,南溪滿腦子惦記的都是北淮,心想著,下一次一定要同他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