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鍾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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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昱正是貪玩的年紀,給蕭靖寒說了這事兒,便想從地道裏出來,卻被蕭靖寒給按住了,“你要去哪兒?”

劉昱對著蕭靖寒吐吐舌頭,“不是吧,蕭叔叔,我都到了京城了,你還不讓我出去玩玩。

蕭靖寒皺了皺眉,對劉昱的性子也有幾分了解“現在還不行,你這麽貿貿然然的來了京城,被上頭知道了說不定會牽連你父親!且讓我封書信給大哥!”

“啊?還要寫書信呀!那我怎麽辦?”

“你這段時間就先呆在隧道裏吧!吃食什麽的我都會讓人給你送來的。”蕭靖寒道。

“什麽?”劉昱一蹦三高,卻在蕭靖寒的注視下蔫兒了下來,見他聽話蕭靖寒才舒了一口氣,寫了信交給了福壽,囑咐他務必親自送到。

……

陳國公府內,世子爺據理力爭,但是族中長輩們卻沒有一個同意陳含之當家的,反倒是將陳含之給監禁起來了,不論拂香說的是不是真的,陳含之和蕭靖寒有這樣的苗頭,他們陳家就得越發的夾緊尾巴。

陳拂香的惡劣事跡也就被放到了一側。

許氏更是在府中一家獨大,說一不二,就連世子爺也得讓著她三分,陳拂香這個出嫁女便憑著這一條在府中住了下來。

陳拂香正好趁機將自己的產業巡查了一遍兒,陳瑞與挽春陪著她,先是去了步行街的靈玉齋。

這靈玉齋的布局倒是精巧別致,每一處都是古樸大方,可見主人之用心,陳拂香與陳瑞和挽春進去的時候正有一個夥計懶洋洋的托著下巴坐在櫃台上,見到陳拂香三人連眼皮子都未動一下。

“店家,我們想買塊玉飾,可否幫我們挑選一下?”挽春看了看陳拂香與陳瑞一眼,柔聲上前。

那夥計抬著眼皮看了二人一眼,“要買玉去對麵的鍾玉閣,那裏的玉最好,而且款式新穎,最適合你們小姑娘帶了。”

“是嗎?你不是靈玉齋的夥計嗎?怎麽還替鍾玉閣做生意?”

“關你什麽事兒?”那人不耐煩地揮揮手,“快走,快走不要打擾小爺睡覺。”

“你這是什麽態度,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倒是要和他理論理論!”

那夥計一聽,噗嗤樂了,“找我師父?現在在鍾玉閣呢!”嘴角帶出一絲嘲諷,“要不是礙於情麵,我們師徒早就不在這兒幹了呢。”

“哦?這是為何?”陳瑞出聲道。

“不說這每日沒有進項,就是人家主子設計的圖紙,也是我們這輩子都趕不上的。”

“哦?”陳拂香冷笑著瞥了一眼對麵的鍾玉閣,莊含煙倒是不傻,這時候竟然開始經營自己的門店了,想要將靈玉齋給她的鍾玉閣鋪路。

聽見陳拂香出聲,那夥計這才看向陳拂香,這一抬眸見對方一襲淡青色的長裙,裙擺處勾勒著大朵的壓枝花兒,在細瞅竟都是金線織成的。

便是鍾玉閣的老板也沒有這麽奢侈,心中暗道不好,眉眼一轉,“若是客官真要在這兒買,我這就去喊我師父來!”

陳拂香環視了下這靈玉齋,這處原本是祖父挖掘的一個玉師張淮,這師傅就是個玉癡,做生意一般,但是他做出來的玉卻是精妙絕倫,所以脾氣不好,這兒也都是絡繹不絕。

那鍾玉閣就算是有再好的圖紙沒有這張師傅,那好玉也是白白糟蹋了。

那夥計咯噔咯噔跑的很快,正說著話這靈玉齋裏又走出一個美人來,看樣子有三十多歲,可保養的很好,這一顰一笑倒是帶著不少的風情。

那人不屑的看了陳拂香主仆三人一眼,視線就落在了陳瑞身上,陳瑞穿著白色長袍,模樣也清秀,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雋永。

“喲,這位公子是來給女伴買首飾的吧,我們鍾玉閣……”

那人話音未斷就被挽春打斷了,“又是鍾玉閣,你是鍾玉閣的什麽人?既是鍾玉閣的跑到靈玉齋做什麽?”

那女子聞言一愣,半掩著唇角道,“區區在下正是鍾玉閣的老板娘,你們要買會給你們優惠一些,這靈玉齋早就不行了!”說著借機就往陳瑞身上摸去。

陳瑞唇角一扯,卻是握住摸向他胸前的手,一反手一用力就將這女人直接從靈玉齋裏丟了出去,簡單的吐了一個字,“髒!”

那女子沒想到裏麵的男子竟然會如此不憐香惜玉,她本就是萬春樓過時的頭牌豔芝,自從被那位主子賞識成了鍾玉閣的老板娘還沒人敢在自己地盤上撒過潑呢。

“哎喲,你這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在老娘頭上動手腳,你知道老娘是誰嗎?”

陳拂香對挽春使了個眼色,挽春活動了下兩個手,她雖然武藝不強,但是對付這麽一個口無遮攔的還算是綽綽有餘的。

那邊兒陳瑞見陳拂香有意教訓這個女人,便對著不遠處人群中一人點了點頭,那人去的很快,陳拂香雖有察覺卻也沒有吱聲,她們這些人從小出來的時候總會有混在人群中的暗衛保護著,否則不知道被那些憤世嫉俗的人殺了多少次了。

挽春看著瘦弱,可畢竟是練過的,上去就將那要爬起來的豔芝給按在了地上,左右開弓,直打了個狗血噴頭。

旁邊的人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靈玉齋的老板娘從鍾玉閣出來了,而且還罵罵咧咧的,這怎麽看怎麽古怪,在看這打人的小丫鬟看起來雜亂無章,可是每一下都是十分有手法的。

就算是看不懂這武藝的,就人家那丫鬟身上穿的就是一般老百姓一年的收成了。

所有的人都圍著不敢言,那張淮一臉不高興的出了鍾玉閣就看見自家門口地上有人挨揍,這挨揍的還是鍾玉閣的老板娘,這老板娘雖然和他說不上多麽熟悉吧,但是二人也算是有一腿。

“哎,哎……這是做什麽?”

那張淮剛要靠近,人群中就又冒出一人來,將他按住了,“兄台,女人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

張淮動了動肩膀根本動不得,這動靜鬧得鍾玉閣裏的幾位夫人也都跟了出來,很顯然她們是結伴而來,這其中不乏一些有品階的貴人。為首的一位就是光祿寺卿的夫人二品夫人周氏。

張淮顯然和他們都很熟,便拚命的向那周夫人求救,周夫人往地上一看,不由得蹙了蹙眉,挨打的那位正是每次將她伺候的很舒心的鍾玉閣的老板娘,再看挽春雖然穿著不凡,不像是一般的丫鬟,可這京城就這麽片地方,自己這二品夫人,還有誰不給薄麵兒呢,更何況她家老爺在京城可是任實職呢。

“好大的膽子,竟然當街行凶!來人……”周夫人的聲音剛剛響起,陳拂香的手邊兒就被遞上了一封信,陳拂香將那信快速掃了一遍,才和陳瑞出了門,見有人想要上來拉扯挽春,怒道,“大膽,我看誰敢!”

陳拂香的聲音不威自怒,更是平白的帶著一股子氣勢,單單腰間掛的一塊玉飾就是周夫人一年的花銷,周夫人也是個精明人視線在陳拂香身上一掃,見對方還帶著麵紗,這會兒也有些拿不準,可見陳拂香也是梳得發髻便道,“這位夫人,不管您什麽身份當街侮辱良家婦女都是不對的!”

“良家婦女?”陳拂香向前走了幾步,挽春已經站了起來,繞過那拽自己的男子跑到了陳拂香身邊,豔芝故意趴在地上裝死,反正是有人替她撐腰。

旁邊的老百姓聽周氏的話也都開始指指點點。

陳拂香卻是上前一步踢了踢豔芝,清泠泠的聲音讓所有的人一愣,“萬春樓的前任頭牌豔芝!”說著又從袖子裏拿出那封信,“你偷了我靈玉齋多少塊翠玉,又睡了……”淡淡的一掃周氏眾位夫人繼續道,“又睡了這些夫人家的那幾位,用不用我給你一一替你說給在做的諸位聽聽?這鍾玉閣本就是個披著假皮藏汙納垢地方……這……誰知道你們是做的玉器生意還是做的人肉買賣呢?”

陳拂香掩唇一笑,這話音剛落地,周遭的老百姓都向著周氏幾位瞟了去,周氏臉刷的紅了,手指顫抖著指著陳拂香,“你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不要緊,可老百姓的眼光都是雪亮的……這豔芝是不是萬春樓的頭牌,想必諸位家裏肯定有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正說著遠處來了一隊士兵,齊整整的跪倒在陳拂香麵前,“參見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差遣!”

陳拂香下巴一揚,“我要狀告鍾玉閣豔芝與我靈玉齋的夥計張淮,勾結成奸,私吞我靈玉齋價值二十萬兩的翠玉,另告鍾玉閣結黨營私藏汙納垢!”

“啊……”

那小的一愣,就聽陳瑞上前道,“我自會將狀紙遞上去,你且先押解了這兩位犯人去牢裏吧!”

周遭的老百姓更是一片寂靜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價值二十萬量的玉器……我的娘呀。

周夫人好懸沒暈了過去,她也是隱隱約約多少知道這靈玉齋是誰的鋪子,正是當初的京城一霸蕭侯夫人的,隻這結黨營私,藏汙納垢,不查倒是不要緊,這一查誰家又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