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以退為進

翠芙跪在地上滿眼的恐懼,伺候劉將軍,她不是沒想過,那般英俊帥氣的男人誰不喜歡,可惜據她所知想要伺候將軍的那些女人不是被將軍處理了,就是被常姨娘處理了。

如今正牌的劉夫人回歸,常夫人變成了常姨娘,而且這性子也怪異了許多。

“怎麽?還委屈你了?”常繡冷聲道,若不是她現在因為陳拂香不能夠侍奉劉將軍,她哪裏會讓別的女人碰她的男人。

翠芙搖了搖頭,她哪裏敢,心中更是後怕。

……

劉子熙送大皇子回了別院就獨自一人在院子轉悠開了,常氏屋裏的燈還亮著,讓他有那麽一瞬的心軟,可想到今日劉老太太的話還有劉曜,他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往邱氏的院子走一趟。

可又不知道如何麵對邱氏。

等劉子熙到了邱氏的院子跟前,伸手一推卻發現早已經落了鎖,劉子熙的臉頓時一黑。

伸手叩了叩,竟然沒有人來開門,可這麽灰溜溜的走,又不是他的個性,劉子熙身子一躍就上了邱瓷小院的房頂,這些日子,他多少對邱氏這邊兒的情況也知道些。

家裏的事情都是常氏管著,而且邱氏這性子也不適合管理宅院,所以劉子熙並未在這上麵有所變動,但是邱氏不吵不鬧,卻也不吃大宅院裏送過來的東西還是讓他意外了不少。

不過他也是個聰明人,女人之間總會在吃食和用具上耍一些小手段。

邱氏將自己的小院守護的像是一個小鐵桶,除了劉曜能夠偶爾的牽動她的情緒,別人根本不能入了她的眼。

可劉曜那畢竟是大皇子。

劉子熙想說,又怕邱氏知道了反倒是顯得不真實了。如此也隻得作罷。

劉子熙有心事,常氏自從邱氏回來,每日都要鬧上一鬧,連帶著兒子劉昱亦是如此,讓他煩不勝煩,正出神,身子就已經落到了邱氏的小院裏。兩個婆子都休息了。這會兒連院裏進了個人都沒有發現。

劉子熙有心中有些複雜,這小院根本就擋不住常氏的攻擊,不得不說。他對常繡十分了解,若是她下毒手,邱氏完全沒有抵抗力,而長平侯遠水救不了近火。

可邱氏如今畢竟是偽裝成了大皇子的生母的身份。就算是看在大皇子的份上也得照顧她幾分,不若回頭去暗衛裏挑幾個不錯的。放在她身邊。

劉子熙坐在藤蔓下的小桌前,銀白的月光灑落,整個人都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

那淡淡的花香,竟是讓他十分的舒暢。竟漸漸地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

桃花鎮深夜,裴燁攬著陳拂香的身子,在空中一躍。身子輕盈地穿梭在鳳家曾經存在過的廢墟上,兩個人仔細的在這一片地方上搜查著。希望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可惜,什麽都沒有發現。

陳拂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或許我可能見過鳳家的人!”

裴燁不解的看向她,陳拂香這才將自己曾經遇到的一個神秘的老婆婆說了出來,至於‘溯回’這東西,陳拂香還是沒敢拿給裴燁看,不是她不相信裴燁,而是這個東西太過匪夷所思,萬一被人認作了怪物怎麽辦!

“誰在那裏!”

突然有人舉著火把結群而來,裴燁這個時候若是帶著陳拂香走掉,肯定會被人認為是做賊心虛,兩個人反倒是鎮定了下來,想要看看來者究竟想要做什麽。

浩浩****的人群走進。

有人挑起了燈籠。

裴燁負手而立,把陳拂香遮掩在了身後。

那人突然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良王殿下!”溫柔的女聲傳來,竟是絲毫沒有要行禮的意思,陳拂香心頭一跳,她總是覺得禦家的這位族長夫人有些詭異。

如今這下更加的確定了她的想法,隻是這老女人如何知道她與良王會到訪的?除非一直就守在了附近。

裴燁皺了皺眉,“禦老夫人又為何到此?”

那女人咯咯一笑,“老夫人?嗬嗬!我們不過是接到了密報,有人在我們隱世家族的地盤鬼鬼祟祟,自然是要看查一番了,怎麽?良王會在此呢?”說著做出一臉驚奇的樣子,完全不在乎今日禦香被抓的事情。

“既然禦夫人已經看過了,就請回吧!”裴燁揮揮手不想多和這老女人說話,對方看他的眼神**裸的讓他十分不舒服。

“哎~”禦夫人輕笑一聲,突然走上前來,一隻手就要往裴燁伸手摸,結果被繞到裴燁身前的陳拂香給握了個正著,“禦老夫人這麽,禦老爺知道嗎?恐怕那糟老頭子無法滿足你吧,這麽欲求不滿,不若我賞賜你幾個小寵?”

陳拂香的聲音裏帶著隱隱地威脅,那禦夫人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一個兩個的說她老,她真的有這麽老嗎?在一看陳拂香那張臉蛋,心中更是憋了一口氣恨不得上前抓花了。

可偏生這個女人力道大的很,握著自己的手腕似乎可以捏碎。

禦夫人吃痛的呲了一聲,陳拂香隨意的丟開他的手。

裴燁不悅的拽過陳拂香的手,用袖子裏掏了一塊手帕輕輕地給陳拂香擦拭著,似乎剛剛是沾惹上了什麽髒東西一般,讓禦夫人臉色微變。

“哼!我看長平侯和良王關係匪淺吧,這深更半夜的真是有情調,竟跑到我們家的地盤來……”

禦夫人一直在強調此處屬於禦家,可明明就是禦家上書的要找那個東西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麽禦家還要大的過天子?”陳拂香反駁道,“倒是禦夫人似乎知道些什麽?怎麽鳳家的東西果然藏在禦家?”既然她意圖不軌,自己自然是可以倒打一耙,誰讓惹出這等事兒來的是他們禦家,現在不幫忙還要扯後腿。甚至倒打一耙,天下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

“哼!”禦夫人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等寶物,恐怕你們也想私吞了吧,如今朝堂上隻剩下一個孤寡的太後和一個還是嬰孩的皇帝,二位可真是強強聯合呀!”

嘲諷之意十分的明顯。

陳拂香的臉色微變。裴燁就已經上前攬住了陳拂香的細腰。“借夫人吉言了,我和香香正有此意。”說著摟著陳拂香在空中一躍就消失了。

禦夫人臉色陰沉,手裏提著的燈籠一下子就甩了出去。“混賬!連個人都看不住!”

鳳家的事情,肯定是禦香那個死丫頭給老頭子出的主意,京城有什麽好的,他們禦家離開了自己的老巢。成了皇家的奴隸,還不自知。

鳳家。什麽時候才能夠找到那寶貝,她才能夠回到西域呢。

“給我仔細的搜,尤其是那兩個人翻看過的地方。”

鳳家的祖宅又是一片狼藉,這鳳家也是夠倒黴。一家人神秘失蹤不說,據說後麵更是幾代單傳,一代不如一代。而如今這祖屋更是被別的家族踐踏至此。

別院,陳拂香與裴燁相對無聲。好一會兒裴燁才直起身子站到了窗邊兒,手一伸,在回來的時候手裏就多了一個卷軸。

裴燁將卷軸打開緩緩地鋪開在桌麵上,“我的人已經查到了,這就是太後讓找的東西,至於那個禦夫人,聽說禦夫人是意外進入隱世家族的,當初身上還受了重傷,而她似乎也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

陳拂香站起身來,往地圖邊兒一看,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水滴的形狀。

這東西就是她帶著的“溯回”!

而且不僅自己知道,當年的太後也知道,最要命的是當初爺爺將這個東西給她的時候,她明知道不能外傳還告訴了一個人——張君蘭!

她就不信張君蘭見到這個圖紙會想不起來。

這會兒讓她來找這個東西,陳拂香冷笑,這卸磨殺驢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呀。

眸底的陰寒讓裴燁一愣,“怎麽,你見過這個東西?”

“豈止是見過,這本就是陳家的傳家寶,傳女不傳子,如今就在我身上。”說著陳拂香將那“溯回”拿了出來,氤氳的水滴,似乎帶著無盡的靈氣,裴燁一愣,就將那東西遞還給了她,“太後讓你出來尋找此物,是不是就知道在你身上?”

陳拂香點點頭。

而且這個東西她已經用了,而且溯回帶著的強大秘密,她如何也不能夠讓別人知道的。

“這個東西,我給她看過!不過,這是我陳家的傳家寶,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夠給她的!”陳拂香斬釘截鐵,若是她不知道這溯回的作用,可能就隨便將這東西丟了出去,但是現在她這一身的本事多少有溯回的影子,而自己又是因為溯回重生的,她怎麽會怎麽可能就這麽將溯回交出去呢。

況且就算自己肯,祖父那裏也不好交代。

“豈有此理!看來這次除了禦家那老東西,還有太後的一份功勞了,不過事不宜遲,明日我們就趕回京都,先告這禦夫人一狀。”

“對!”陳拂香雙眸亮晶晶的望著裴燁,“這次多虧了有你,否則我還想不到她竟會如此對我,好在她羽翼還未豐。”

“那香香要如何獎勵人家?”裴燁一臉笑意的看向陳拂香。

“親自下廚如何?”陳拂香笑道,說完,她就愣住了,她如今怎麽會與裴燁相處的這麽親密自然,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可再抬頭,裴燁已經湊近了她,四片唇瓣相接,郎有情妾有意,這一吻來勢洶洶,又是柔情蜜意,天雷勾地火,險些越了界。

也不知道怎麽上的床,陳拂香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發現裴燁這廝竟然又一次睡到了自己身側,不由得撫了撫額。

陳拂香打定心思要堅守立場,也沒有等著裴燁就先行一步回了京都。

禦家是好算盤,大概也沒有想到陳拂香會這麽早回來吧,陳拂香上書一封,將禦家私自霸占鳳家祖宅,寶物已經淪落禦家說得有鼻子有眼睛。

甚至還指出此寶物如今的所有者很可能是西域人。而禦夫人就是西域人,這麽一個人潛伏在禦家這麽久,而前任家主如此的寵愛此夫人,說不得禦大人知道什麽。

禦晟軒很詫異陳拂香對禦家的出手,可也知道這次禦家老爺子突然被太後召入宮中肯定是沒有好事,但是今日這件事落在了陳拂香這太後寵臣身上,禦晟軒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要形成。

禦家禦老爺子一聽說愛妻被人如此的誹謗。而自己的官途甚至可能受到影響頓時氣得不輕。不過反應也快,很快就羅列了一係列的證據,指正陳拂香就是此物的擁有者。而她的貼身丫鬟書香也可以作證。

書香的出現,讓禦家的一切顯得十分確鑿。

陳拂香卻是越發的心寒,她一次次的縱容她,她卻是如此的傷害自己。

朝堂之上。張太後一臉陰沉地看著陳拂香,“長平候。你怎麽說?”

“臣無話可說,可臣這吊墜從小就帶著,並非什麽寶物,而且當初太後娘娘也是見過的。”陳拂香一句話。讓所有的人浮想聯翩,就連蕭靖寒也多看了她一眼,如今蕭靖寒十分的低調。而那墜子,恐怕也沒有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

每次恩愛的時候。陳氏都不會將那個墜子摘下,太後的意思顯而易見。

“大膽!你竟敢汙蔑太後,就算是太後喜歡你這個墜子,你區區一個臣下,還不趕緊給太後奉上嗎?”

禦老爺子的聰明才智在這一刻爆發。

上首的張太後微微頷首,“既然就是一個吊墜,香香讓我又如何?”

陳拂香嗤笑一聲,“太後千金之軀,鄙薄的家族之物,其能夠侮了太後的法眼。”

張太後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這麽說你是誓死不肯奉獻出寶物來了?”

“太後,這並非太後讓臣下尋找之物,難不成太後早有算計?”陳拂香抬起頭直起身盯著高位上的女人,張太後這些日子過的順風順水了一些,萬萬沒有想到陳拂香竟然敢當堂頂撞自己。

“哼!本宮既然能夠給你這個官職,自然也能夠給你摘了!”張太後怒道,寬大的袖袍一掃桌子上的硯台,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西泠緊跟其後,太後的心思,他多少能夠明白一點,一個深宮寂寞女人,對一個多情的小郎君起了心思,而那禦家又說那物可以讓人長生不老,起死回生,最主要的是青春永駐,是不向往。

可天下真的有這麽好的事情嗎?

他西泠反正是不信,否則天下的皇帝哪裏還用得著如此更朝換代。

但是太後如此傷心,卻是給了她機會。

西泠默不作聲的跟在太後的身側,張太後一路衝回了中宮,連著折梅站在她麵前請安都未看一眼,折梅剛想要往前,就被西泠攔住了。

折梅後退了一步,如今太後的寢宮也隻有西泠這太監總管能夠入的。

幽若在一旁低垂這頭,見這情形不由得冷笑一聲,為太後拚上命又如何,太後信任的還不是那個小白臉。

層層地帷幔後,西泠關切的拍了拍張太後的肩膀,“好了,這件事本就是你心急了,如今又被人家拆穿了,本該徐徐而圖之的。”

張太後雖然自認理虧,但是心底也是渴望有個人關心自己的,見西泠向著自己,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在一抬頭就見西泠正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這樣的情況多久了,她的心忽然一跳,像是吃了蜜一般,嬌羞的模樣落在西泠的眼裏,就成了無聲的邀請。

這樣的機會不好找,而且自己想睡這個女人已經很久了。

西泠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別動!”沙啞好聽的聲音,讓張太後也有些迷茫,直到那人將她按在**,褪掉了外衣,輕吻上了她的唇,她才反應過來。

張太後惱怒地推了推西泠,可西泠紋絲不動,反倒是吻得越發猛烈了,而他經過特殊的培訓,這吻十分的有魅力。

耳邊傳來濕濡的感覺,張太後的嘴不由得嚶嚀了一聲,西泠已經將身子的男性氣息貼近了她。然後在情迷意亂之中,一招攻陷,高超的技巧,將張太後整整困在房間內一日未出。

歡愛的氣息,讓張太後的臉色帶了些許的喜色。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是如此的舒服,當初昭宣帝也寵幸過她幾次,第一次隻是生猛的疼。第二次。第三次,卻是因著昭宣帝身子不太好,並不是很盡力。

而西泠身子很結實。完全不需要擔心此事。

最主要的是技巧豐富,張太後這一覺,竟是忘記了陳拂香,反倒是快活極了。這枯燥的空中好像有了別樣的添加劑。

這一日,陳拂香也做好了準備。當日朝堂的觸碰,並非她所想,如今她已經寫好了奏折,隻待給皇帝和太後上書一封!

她要歸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張太後如今正是對自己疑心。反不如以退為進,省的自己在牽連了身邊親近的人,那個張太後雖說羽翼未豐。但是勝在名正言順。

長平侯請辭歸隱?

西泠跪作在案前看著這道奏折,微微思忖。如今他眼下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個可以將朝堂聯合起來的長平侯了。

若是能夠將長平侯踢出局,然後就算她再回歸,自己到時候已經掌握了朝政,又有何懼。

西泠眼睛微眯,舌頭微微掃過唇角,真是想嚐嚐那樣的女人的味道,當真是個尤物呀。

朱紅的禦筆批下,西泠回眸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張太後,眸色微暗,這才站起身來,緩緩地覆蓋在了她的身上,嬌弱的模樣,可惜年歲畢竟大了一些,肌膚不若年輕人緊致。

不知道怎麽的,西泠竟然想到了陳拂香那身如玉般的肌膚,呼吸一窒,溫熱的感覺撲來,竟是有了反應。

**的張太後剛剛睜開眼睛,就見身上的男人恨不得將自己的吞入腹中,原本對安小郎的那點愧疚也變得飄然了,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等她在醒來,昨日送來的奏折都已經被送了出去。

宮中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太後寵愛西總管,討好了這位,就等於討好了宮中最有權威的主子。

安陵溪一臉陰沉的站在宮中,身前跪著的就是那個小得子,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師父竟然會和太後有一腿,而且太後似乎更是明顯的對安小郎動了情,在一想自己那便宜師父似乎真的與眼前這位有些相似。

難怪這位如此的暴怒了。

如今的西泠一臉冷然的坐在太後的床榻邊兒,腦海中不斷盤旋著自己的計劃,當初老主子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西泠未必就沒有問鼎這寶座的機會,隻是張太後……他還是不喜歡這個女人生下自己的子嗣。

若是有些秘藥更好,不僅能夠增加情趣,還能夠防患未然,隻是陳拂香……陳拂香!

西泠覺得這女人就像是妖精一樣,勾著他忍不住犯罪,腦海中幻想著那女人,他……終於忍不住衝進了盥洗室。

安陵溪自詡瀟灑,卻沒有想到如今竟有人頂著一張和他類同的臉做著這等齷齪的事情。

站在帷幔後的身影,在西泠的桌子上一翻,安陵溪就看見了一副畫像,這畫像的主人與陳拂香有幾分相似,安陵溪眼睛一眯,心中頓時怒火衝天,她竟然拋下自己與裴燁一起去了桃花鎮,而且聽密探說二人感情似乎十分親昵。

哼!

安陵溪捏著那張畫,一躍而出,就憑一個假太監,他也配?

這一路行來,安陵溪竟是進了陳拂香京郊的別院,院子裏一片寧靜,隻有陳拂香的屋子裏還亮著燈,安陵溪眉頭一皺,這麽晚了,這個臭女人還不睡覺,再看看出窗戶上倒影般的兩個人,那麽親密,安陵溪一顆心都像是火燒一般。

可惡!

安陵溪身子一躍就從外麵踢開了窗戶跳了進來,他進來的太過突然將屋裏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小心!”

陳拂香身子一晃,就倒栽到了後麵,“啊……”後麵的男人痛呼一聲,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慘白,陳拂香一愣神,身子已經被安陵溪給拽進了懷裏,“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兩個男人齊齊發聲,看向陳拂香的眸子裏皆是一副捉.奸的表情。(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