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誤會

陳拂香的手一僵,沒有人比她更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還好並沒有鑄成大錯,隻是源哥竟然會被人下毒,她是怎麽也不願意相信的。

這件事是前世就發生過,還是今世因為自己才發生的,陳拂香不想再去多想,“源哥呢?誰看著呢!”

陳拂香想了想又躺回到**,她必須表現出一個因為孩子無辜受累的傷心母親的樣子,讓蕭靖寒有愧於自己,才能夠更有機會接近真正的秘密。

“是侯爺!”蘭香的聲音壓得很低,咬了咬唇又道,“不過國公府上並沒有動靜!”

陳拂香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我知道了!”

她從小就是被國公爺和父母寵大的孩子,但是如今陳家的做法,讓她感到莫名的詭異和不安。

蘭香見發呆,歎了一口氣道,“夫人要吃些什麽嗎?”

陳拂香側了側臉,蘭香知道她這會兒是沒有胃口,也不強求,卻是不離陳拂香半步,心中猜來猜去總是覺得莊含煙嫌疑最大,但是夫人明擺著不想聽那個女人的消息,自己也不好在這個檔口,讓夫人生氣。

隻是莊氏素來聰慧,絕不會讓自己沾染半分,再者她也有的是手段將一個懵懂的孩子養廢。

陳拂香半眯著眼睛,心裏對蕭靖寒照顧蕭清源還真是不放心,又聽今日清波來過,自己卻也沒有來得及一見,滿腹心事又如何睡得安穩。

陳拂香披衣坐起,蘭香一驚,“夫人可是要去看看小公子?”這深更半夜,院裏的仆從一片寂靜。陳拂香在蘭香的陪同下站在了主屋的窗戶下,依稀能夠蕭靖寒哄孩子的聲音,唇角淡淡地勾起了起來。

雖然蕭靖寒對自己早已經是可有可無,可對孩子們來說父愛卻是彌足珍貴的。

蘭香正想開口,就見陳拂香對自己做一個噓的動作,主仆二人又退回了房間內,見蕭靖寒盡心盡力的受罪。陳拂香媚眼一笑。這一夜睡得格外的踏實,是了,三個孩子雖然都是她陳拂香的。可憑什麽蕭靖寒就能夠置身事外。

這一日起,陳夫人就一病不起,幾個丫鬟也都被陳拂香調到了自己院子裏,蕭靖寒有心去探一探莊含煙。可惜使喚不了陳氏院子裏的丫頭,所有的丫頭見了她宛如老鼠見了貓。

就連蕭靖寒也不禁懷疑自己究竟做了什麽。竟然讓所有的丫鬟對自己避如蛇蠍。

陳拂香病重,自己從外院請了奶嬤嬤,可還沒進素水齋就京東了“重病’的陳夫人,陳夫人一臉蒼白的被丫鬟們抬了出來。死活不讓外院的人進自己的院子,尤其是聽說這些人是福寶安排的人更是不罷休了。

言外之意格外明顯,這下毒的矛頭直指莊含煙。而福寶素來對莊含煙頗為照顧。

蕭靖寒無奈,宮中的皇上也湊熱鬧。更是給了蕭侯爺一個月的休沐。

蕭靖寒倍感頭疼,可惜蕭清源自從醒來之後就十分的黏糊蕭靖寒,蕭靖寒到哪裏,蕭清源隻要醒著就得跟上,不然就哭鬧不休。

蕭靖寒不去看莊含煙,莊含煙也開始跟著蕭靖寒賭氣冷戰。

尚書大人莊重和急得直冒火,”哎喲妹妹哦,你自己就算在不開心也得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啊!“

”孩子?他都不在乎,我憑什麽在乎,如今他全身心的照顧他那小兒子,哪裏有把我半點放在心上!”莊含煙美眸含淚,果然還是皇帝陛下對自己好呀,還給蕭靖寒一個月的休沐,這都大半個月了,他就不能來看自己一眼嗎?如今院裏傳話的人都說了那陳氏竟是生的貌美如花,與蕭靖寒同吃同住……莊含煙想想就覺得心痛。

那陳氏有什麽好的,一慣裝模作樣的寵壞了的大小姐的樣子,不過是有個好身世,有個好皮囊罷了!

“要不,我在去侯府上看看,許是妹夫有什麽難言之隱!”莊重和不確定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心中暗恨蕭靖寒有眼無珠,他們莊家能夠如此快的崛起就多虧了自己的妹妹。

偏偏蕭靖寒守著這塊寶不知道珍惜,而妹妹又認死理,不喜歡皇上三宮六院,這世上那個男人會隻有一個女人。

那陳拂香先前獨自霸占著蕭侯爺,如今還不是和妹妹你共事一夫嗎?

莊含煙素來高傲,穿越之後她遇到了蕭靖寒便傾了心,便是她嘴上說不在乎,心底卻是十分歡喜的,否則她憑什麽放著一個帝王對自己癡情一片去跟著他一個小小的侯爺!

“很好,很好……”莊含煙打斷了莊重和的話,她不是不知道莊重和已經去過蕭侯府了卻連蕭靖寒的人影都沒有見到,“你就不必去了,我倒是看看他要何事才會想起我來!”

莊重和張了張嘴,他家妹妹素來倔強,看這模樣,再想她素來神通廣大,大約是知道自己去蕭侯府被被擋在門口的事情了,“蕭侯爺,蕭侯爺……哎!”

蕭靖寒自然不知道這事兒,因為這事兒是陳拂香吩咐人做的,這件事拆穿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不痛快,憑什麽蕭靖寒就能夠與莊含煙之間你情我濃給自己添晦氣呢。

更何況自己這些天冷眼看著,蕭靖寒伺候源哥伺候的也挺不錯的,就是惜兒也敢和他大山幾句話了。

那蕭純,這幾日也不敢跑到這邊兒來示威了,被蕭靖寒撞見一次,連帶著蕭白都被罰了一頓。

孩子的眼睛最是純淨無辜,柔弱的能夠牽扯到人心腸的,陳拂香就是要用這種純淨來突破蕭靖寒的層層新防。

前世的經曆,讓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信任這個男人,但是卻知道一個人越是在一件事或者一個人身上花費的精力越大,就越是會珍惜。

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這件事拆穿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影響,而且最近林嬤嬤每日帶著惜兒給蕭老祖宗請安,不論是出於什麽目的,時間久了,蕭老祖宗竟然對蕭於惜好了不少。

順帶著對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媳婦也多了幾分寬容,而且那想太醫院那幫子太醫能保密,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更何況杜太醫竟然狀告到了大理寺,種種矛頭指向了她蕭侯府,蕭老祖這個時候就是再不願意,也不敢對陳拂香這個媳婦甩臉子。

更何況前邊兒莊氏的二哥還在牢獄裏蹲著,這一出接著一出兒的,已經把蕭家推上了風頭浪尖,再者這幾日她竟從伺候莊氏的丫鬟那裏聽說莊氏經常直言皇帝名諱,樣子異常的親切。

若是真有這樣的事情,陳家丟不起這個人,便是那個人是皇帝也不行!

這會兒蕭老祖宗是真心覺得莊家這個喪門星要比陳氏更可惡!甭管陳氏家族如何,就算出了事情,這出嫁的女兒也是牽連不到的。

送走了關心她的大哥,莊含煙就著大丫鬟司琴的手坐在屋裏一隻手覆在肚子上,一隻手用力的抓著司琴。

司琴被她抓得生疼,這會兒卻是半句話不敢說。

“琴兒,你說這男人都是這麽喜新厭舊嗎?”

“這……”司琴咬咬牙,心中知道這位夫人與別人不同,“爺待夫人總是不同的,或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吧!”

“哼!”莊含煙冷哼了一聲,她才不是那些呆蠢的大家小姐呢,“你給陳含之送個信兒,就說我想見他!”

“啊?”司琴一驚,“這,這若是被侯爺知道了。”

莊含煙挺了挺脊背,“被他知道了也好,我莊含煙有的是男人喜歡!總是要他增加些危機感。”

司琴被莊含煙的理直氣壯驚得雙臉通紅,就算是她跟著陳拂香做了許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這件事確實有些逆天了,背著丈夫和別的男人。

更何況這人還是陳家的人,以前小姐雖然和那陳含之交往,可從未沒有越雷池過一步,這若是被人逮著,這一輩子可真是完了,司琴有些哭腔,“小姐!”

莊含煙看也不看她,“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若是侯爺知道你把他的奶嬤嬤給送到了土匪窩子,你說他會怎麽做?”

司琴撲通一下跪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她自詡做的細致,沒想到中途出了岔子,也沒敢告訴莊氏,後來一直風平浪靜就忘了這件事,沒想到莊氏竟然都知道。

司琴早就知道莊氏培養了自己的力量,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神通廣大。

莊含煙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前傾,一隻手捏住了司琴的下巴,“瞧這梨花帶雨的,若不是我,你怎麽能夠瞞這麽久,有些事兒,我不是不知道,隻是不屑於說罷了!知錯了嗎?”

“知……知錯了,奴婢知錯了!”被莊含煙那冰冷的手指挑著下巴,司琴嚇得顫顫發抖。

莊含煙很滿意她這副樣子,“你去把這件事辦好了,我就會一直替你把這件事隱瞞下去!”

“是!”司琴苦著臉,明明這件事是夫人讓自己去做的,到後來反倒是替自己隱瞞下去,可偏生身為奴才司琴又不能說半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