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暗中手腳

幾個人從火化場出來,坐進車裏,趙曉順也擠進了田光、徐明的車中,嶽耀東說:“湊什麽熱鬧,回你的貨車上去。”

趙曉順說:“誰想兜風,我把那個位置無私奉獻,”

幾個人說笑著,開起車來,趙曉順在後麵伸著脖子問嶽耀東:“我說,那個煉人爐裏跑出來的人是怎麽回事,我可是親眼看見他的身體飄在空中。”

嶽耀東詭秘地一笑:“斯克瑞特,秘密,你不是孫悟空嗎,想辦法鑽進我的肚子裏,做了蛔蟲,你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趙曉順在後麵狠狠地捶了他一下:“鑽你肚子裏,那不就變成狗屎了嗎,”

徐明和田光大笑,趙曉順見他們笑的陰陽怪氣,這才明白自己說了什麽,又伸手去打他們。

田光邊笑邊招架:“我們什麽也沒說,是你自己說變狗屎的。”

一路歡笑,一路歡歌……,車子帶起陣陣灰塵。

一個男人從路邊樹後出來,遠望著已經變成一個點的車子,嘴裏問道:“白雪,你確信你都調查好了,”

白花花的空氣中有聲音傳來:“調查好了,主人。”

男子說道:“我們回去說話。”

男子站在馬路上,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這裏。

到了酒店客房,男子把門緊緊關上,然後說道:“出來吧,白雪”

隻見一個白毛大狗,像一個影子一樣,若有若無,出現在屋子裏麵,他喘著粗氣,吐著舌頭。

男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一把椅子上,對著那隻蹲在地上的白毛大狗問道:“那個煉人爐裏出來的跳舞焦屍是怎麽回事,”

隻聽那隻狗說道:“有一家農戶放在外麵的柴堆失火,後來發現一個人也燒死在裏麵,於是,報了警,警察局就把他拉過去,登上尋人啟事查找,可是,很長時間也無人認領,今天,他們就把他拉過來了火化。”

“這麽說,那個木炭焦屍,是一具無人認領的死屍了,那麽,哭的死去活來的男子又是怎麽回事,該不是他們請來的演員吧”男子繼續問道。

那隻狗接著說:“那個男子長期出門在外,拋下自己的老父一人在家,這次,他的老父親突然得了腦溢血,猝死家中,他感覺非常對不起自己的父親,他的父親剛剛推下煉人爐,他垂頭跪在那裏,那個焦屍是下一個,站了起來,他就誤以為是自己的父親從裏麵又出來了,純粹是做賊心虛,”

男子沉默了一下:“按你這麽說:“那個焦屍應該是十三號。”

“應該是吧,”

“焦屍為什麽會跳起舞來,”

“我聞了一下,他的身體裏放上了一個鬼魂。”

“鬼魂,”男子站起來,顯然他沒有想到:“你確定不是這個焦屍的魂魄”

“我確定,因為,此人的肉身和這個魂魄不合一體,魂魄在裏麵似乎也很不舒服,所以他才做出了當場跳舞的怪異動作。”

“可是,他畢竟回到了煉人爐,又重新跳了下去。”

“他跳下去,這是他最好的歸宿,你看到煉人爐的煙筒沒有,那縷縷黑煙,都是往西天走的鬼魂,這樣子離開人間,他不孤獨。”

男子重新坐了下來,把手裏的茶杯放下:“你對大鬼被偷梁換柱又是怎麽看待,”

狗說:“我猜測他們絕不會毀掉它,他們是要研究它。”

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男子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撫摸著那隻白色大狗,輕輕說道:“我這次去,雖然沒有拿回驚魂劍,但是,有了你,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白色的大狗站起來,搖了搖尾巴:“主人,你這樣說就見外了。”

男子站起來,目光深邃的看向窗外:“白雪,我們的事情還很多,抓緊休息,我們有時間還要去鬼城看看,總要去會會老友不是,”

可是,他不知道,他嘴裏的老友,,鬼城裏的那些鬼魂,早已經消失,不用說他,就連能夠監視他們的陸判正在陰界,因為捕捉不到他們的信息而一籌莫展。

“畏罪潛逃,絕對是畏罪潛逃,”白無常看著在那裏背著手一直踱來踱去的陸判說道。

陸判站下來,對他說道:“你說他們怎麽畏罪潛逃,”

白無常說:“這還不簡單,他們知道了咱倆去人間看若雪的行蹤,你一直監視他們,他們早已經對你懷恨在心,趁此機會,招來那些遊魂野鬼,最初,變成馬匹,想用亂馬將我們踩於腳下,結果,一計不成,又生二計,他們讓鬼魂催動風力,借助樹木,兩麵夾擊,如果不是我們隱形,恐怕我們兩個非死即傷。”

陸判見他說的振振有詞,說道:“你覺得那個小丫頭子真有那麽大的威力,”

白無常詫異道:“這話說得奇怪,我原來說她不行的時候,你總是說她聰明機靈又能幹,這回我誇她了,你又說我高估她。”

陸判說:“她聰明是有的,智慧也很高,但是,我卻覺得這件事不是他們做的。”

白無常緊跟著問:“為什麽呀,”

陸判說:“我認為這個小丫頭片子雖然淘氣,但是絕不陰險,”

白無常說道:“陸判,陸大人,你可千萬不要感情用事,你現在護著她,早晚會害了自己,還是提防的好。”

陸判搖了搖頭,他的目光似乎表示:我看人,還是很準的。

白無常見他態度堅決,氣呼呼的從座位上下來:“你呀,你,你就不相信我的話吧,不定哪一天,這個小丫頭成了事,我們兩個,哼,她在我們陰界還鬧得不夠嗎,如果換作是我,我早就把她抓起來了,還給她們任務,你就走著瞧吧,”一甩袖子,大踏步走了。

陸盤在後麵喊道:“不送了,無常,”

陸判也是納悶:自己的判官筆怎麽就突然失去信號了呢,越想越不對勁,莫非小丫頭子遇難了,心念一到,他對著外麵喊了一聲:“給我備馬,”

他大步流星走出來,一匹白馬良駒被牽了過來,他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用手一拍馬屁股:“得,駕,”

一道白光如閃電般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