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誰是誰的誰?
“好了,你開始解釋吧。”萬思齊輕撫著霍改的背脊,含情脈脈道。
瞬間,霍改石化成渣,感情您這是溫情歸溫情,拷問依舊繼續是吧?!
霍改一想到要向筆下的龍套解釋何謂神筆馬良型的苦逼作者,就一陣蛋疼菊緊。鴕鳥精神爆發,霍改含糊道:“其實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你清楚。”萬思齊手上溫柔依舊,嘴上卻毫不客氣,當場將霍改的敷衍批得體無完膚:
“首先,此處擺設布置如此詭異,你卻從未表現出半分驚奇,可見你對此處必是極為了解的。其次,現下這皮囊與我的模樣差異甚大,衣著也甚為不雅,可你在尚未認出是我前卻毫無防備之意,可見你對這皮囊也必是極為熟悉的。物與人你都心中有數,要說你對整件事並不清楚,未免太過牽強。”
隨著罪證被萬思齊一件件擺上明麵,霍改那蛋蛋的憂傷已然逆流成洪:先生您可是住在英國倫敦貝克街221B號,家裏還有個好基友叫華生?
抵賴明顯是沒有前途的,霍改明智地選擇實話實說。他磨磨蹭蹭地從萬思齊懷中移出,然後非常嚴肅地看著萬思齊那張此刻顯得格外玄幻的臉,鄭重道:“也許我接下來告訴你的事聽起來會很匪夷所思,但希望你能保持冷靜,聽我說完。”
“好。”萬思齊一臉淡定地看著他家的小東西焦慮地扯著衣袖,無措得可愛到爆。暗暗決定無論這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都與他共同背負這一切。
“事實上……我不是你親弟弟。”霍改緊張地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瞅著萬思齊的反應,像一隻偷吃被主人抓到的小貓。
“哦。”萬思齊沒什麽反應,反正他要的是小東西作他的伴侶而非親戚,血緣關係這種外物,有沒有他都不介意。
霍改鼓足勇氣,一臉正色,坦白直言:“我的真名叫霍改,我其實是你爹。”
“……”如果你非要給自己按上爹的名頭,麻煩你先編個姓萬的名字成麽?萬思齊由衷地為自己之前的天真而懺悔,其實他還是有點介意父子這種重口味配對的。
萬思齊暫且壓下逮住這小子收拾一頓的衝動,他準備等某人說完了再一起算賬,八風不動地問道:“然後?”
霍改驚訝地發現萬思齊這心理素質已然鍛煉到出神入化,本打算借著對方不冷靜聽解釋的理由拖時間的主意自動破產。他隻得哭喪著臉,打不遠處拖來個小板凳,乖乖坐好,開始了節奏感極其強烈的詳細解釋——
“稟大哥,小人本住在廉價小套間, 白日辛勞掙飯錢,生活苦無邊。上司那萬仞侖,他蠻橫不留情麵,欺壓下屬目無天,找我麻煩扣我錢。我哪敢跟他來翻臉,便私下寫文來抱怨,創了個主角萬仞侖,安排他遭遇各種劫,被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啊~最後他掉下懸崖,遺恨人間……
他竟將我記恨,跳出了書麵,索命到身邊。我遭此鬼咒怨,隻得附身主角曆事艱。誰知那鬼主角,他實在太陰險,定下此規則,報仇消咒怨,逼我重歸情節曆艱險!小人實可憐,殘命懸一線,竭慮日日恐,魂歸天!為求早歸家,唯有周旋於人,自作踐。一麵腆笑臉,一麵甩暗箭,發誓把咒印滅,手刃仇人意誌堅!從此愛恨情仇駐心間,我與那角色不共戴天!”
霍改唱完一段,小心翼翼去看效果,隻見那萬思齊神色冷冽,一張臉黑得能滴下墨汁來:“你和我周旋是因為我是他的仇人?那麽……你的真名到底是什麽呢,無辜的創世者。”
霍改心底“咯噔”一下,暗道一聲“糟糕”。明明這招星爺用著那叫一個所向披靡,為啥擱自己這兒就起反作用了?
霍改當下也不敢再玩什麽玄虛,忙一五一十地把內情都給交代了:“別誤會,你在那文裏連一百個字都不到,報仇的對象是貪狼不是你。哎,我還是從頭說起吧,話說當我醒來……就這樣,曆經諸般苦難折磨,我總算自那厲鬼萬仞侖手中逃出生天,回歸現代,雖然,現在的我已不再是我。不過舍了原本的身份皮囊,能換得你安然無恙,於我而言,也是值得。”
霍改用一個微笑,一句“值得”做了最後的總結陳詞,雖然有故意說好話求減刑之嫌,但語言這門藝術雖然高於生活,但畢竟還是源於生活的不是麽?如果遇到一個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那你就乖乖獻上身體吧。咦?好像有什麽奇怪的意思混進去了。
萬思齊聽完了,瞪著霍改,半晌沒說話。霍改被萬思齊那複雜到詭異的眼神看得寒毛乍起,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忍不住嘴賤道:“你不會是真想叫我爹吧?”
瞬間,管他什麽感動,什麽慶幸,什麽糾結,都統統化為浮雲了,隻剩下一股揍人的衝動堅定地矗立在心靈之原上。萬思齊毫不猶豫響應著心靈的號召,兩爪子就捏上了霍改的小臉蛋兒,狠狠一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嗚嗚嗚,偶錯了……”霍改繃著兩個被從三維扯成二維的腮幫子,淚眼汪汪地討饒。
“你真知道你錯在哪兒了麽?”萬思齊掐著霍改那軟乎乎的臉頰,滿腦子都是他當初在櫃子裏窺到的,霍改拿簪子自殺的畫麵。他可以不在乎霍改的身份如何神奇,也可以不在乎霍改的心思如何詭異,但他卻無法不在乎霍改的安危,這樣一個他舍了命也要護在手心的人,卻兒戲一般拿著自己的命去搏那一線穿越的可能,叫他如何不怒。
“你,你怎麽敢拿著那玩意兒往心口戳,要是,要是有什麽差池……”這小子最後居然還是捅了心口一簪子,萬思齊一想到這其中的凶險,幾乎肝膽俱裂。
霍改被捏得嗷嗷叫,隻得扒拉住萬思齊的手連連告饒,認罪懺悔。
在聽到霍改連連保證了十次再也不拿自己的小命當賭博籌碼後,萬思齊終於麵色稍霽:“現下,我倆都屬身魂不合之人,興許還有什麽隱患也未可知。而且那插入你心口的簪子現在雖然消失無蹤,卻也未必是真的消散,你要是感到有什麽不妥,一定要告訴我。”
霍改往自己光潔溜溜的心口瞅了瞅,開口:“你也沒必要這般擔憂,我琢磨著,那奪舍簪子應是有兩種作用,一是助那魂魄奪舍,將原身裏的魂魄抽出;二是打開兩個世界的通道,送人穿越時空。
你那時以簪自戮,先引動了簪子的換魂之能,我隨之將簪子拔出,將其引入體內。換魂已完成,接下來要發動的自然是穿越功能。穿越通道打開,簪子又在我體內,所以我帶著這具身體一起穿也屬正常。而送被抽出身體的魂回歸現代卻是簪子原先設定好的規則,且你那時離我也是極近的,所以你被一並送回了這裏,成了如今這種雙穿的狀況。
那簪子撐死也就算個臨場超常發揮,功成簪毀身退。要說這玩意兒還能整出什麽幺蛾子,可能性不大。對了,你那時為什麽會想到用簪子自殺啊,不管怎麽看,還是用刀自刎會比較爺們兒比較拉風吧?”
萬思齊扭頭看牆,他才不會告訴霍改他用簪子自殺隻是因為“想用和某人一樣的手法赴死”這種矯情的理由呢!
“這就是你那篇文?”萬思齊指著電腦屏幕,目光炯炯地盯著霍改。自己於文裏究竟是仇家是龍套,還是要親眼確認下才好。
霍改眼神漂移……萬思齊該不會想要看吧?
“這物事要如何閱覽?”萬思齊那實現死死地鎖定著霍改,半點逃避的餘地都不給。
霍改那城牆厚的臉登時就紅了:人家那是肉文誒;人家那是調.教係肉文誒;人家那是1P、2P、3P……NP層出不窮的調.教係肉文誒。怎麽辦,好羞澀~
“不行?”萬思齊看霍改那心神不安的模樣,對於自己在文中的真實身份不由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若自己於霍改與那東方未明之徒並無區別……罷了,大不了重新來過,至少這回沒有性命之患。
“行,當然行。”霍改不敢不給,一切忽悠在無所不知的度娘麵前都弱爆了,與其等著萬思齊學會用電腦親手檢索出《賤受萬仞侖》,還不如就在這裏交代個清楚,起碼還能夠上個自首態度良好。
霍改老老實實地將小說拉到了開頭,狗腿諂笑:“寫得不好,還請多多海涵。”
“這文裏的字我認不全,要不你念給我聽吧。”萬思齊瞅了兩眼那密密麻麻的字,理所當然地對霍改道。
霍改的表情當場就裂了,哥,你看小黃書不說,還非讓主角給您配上現場廣播,這口味是不是略重了點兒?
“不行麽?”萬思齊滿臉訝色,一種欺負古代人不識字的內疚感瞬間擊中了霍改的玻璃心。
“那……你遇到不會的我再念給你聽罷,畢竟這二十來萬字呢。”霍改訕訕地答應道。
於是之後……房間裏不時響起霍改一本正經的念誦聲——
“萬仞侖觸碰了一下那猙獰的肉根,又急忙將手縮了回來,仿若那炙熱的欲.望灼傷了他嬌嫩的肌膚。但那幾個色.欲熏心的公子哥兒哪裏容得他退縮,掐住身下人那精致的下顎,就將那滾燙的孽物狠狠捅入了那粉嫩的唇舌中……”霍改羞澀地對著手指,小臉紅紅。
“萬仞侖放.**地擺動著腰身,被藥誘出的本能毀滅了所有的理智,隻有身下那被人粗暴蹂.躪的快感才是此時真正需要的。想要被撫摸,每一寸肌膚都不要放過,他會乖乖地扭動著身子讓人搓揉個盡興;想要被舔弄,讓滑膩的津.液覆蓋全身,他那兩個小紅果正焦躁地等著被啃噬;想要被插.入,再重一點再多一點再狠一點,他的?現在好空好癢好難受……”霍改尷尬地掐著手心,小臉發黑。
“‘哥哥,好哥哥,別再塞了,小侖受不住。’萬仞侖哭著跪在地上,攀住對方的腿,討好地用臉頰蹭著對方那鼓脹的火熱,原本無比厭惡的背倫交.合現在卻是求之不得:‘求你,求你進來吧……’”霍改……
“我嘞個去!”霍改他爆發了。
霍改一把撂了挑子,拍桌咆哮:“萬思齊,你不認識的地方敢不敢不要這麽內容統一?你TM玩兒我呢是吧?”
每一個寫高H 虐文,還被人逼著念工口的情節的作者你們都傷不起!
“這可是你一筆一劃寫出來的不是麽?怎麽連讀讀都不樂意?”萬思齊無辜又純良地反問,怒氣像是湖底的巨石,沉沉地壓在眼眸的深潭中。
每一個看著主角頂著自家心上人的身份名字和別人滾床單到想吐,結果自己連個碰麵的戲份都木有的悶騷攻你們都傷不起!
“讓你讀,你樂意啊!”霍改暴躁得幾乎掀桌。
萬思齊藐視地瞟了滿臉飆血的霍改一眼,淡定地朗聲念誦道:“他的手指在萬仞侖的甬道中不住刮撓,拇指搓揉著粉嫩的菊褶,似乎想把那**一瓣瓣揉開揉碎,揉搓成指尖的一抹豔色,淌出芬芳的汁兒來。‘你的□正一張一合地咬著我呐,想要哥哥麽?想要就撅起你那**.**的小屁股搖給哥哥看,哥哥一直很想看看那**迎風招展是何等風情呢……’”
霍改麵皮滾燙,兩隻耳朵紅彤彤地支愣著,無遮無掩地被迫接收著那露骨的台詞,幾乎顯得有幾分可憐。霍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聲音聽到耳朵裏,和別人聽到的版本是不同的,之前被萬思齊那冰山的氣場壓著,隻覺得大哥換了皮囊,這音色雖變了幾分,卻依舊冷冽渾厚。沒想到這會兒聽起來卻是禁欲得近乎色.情。聽得人都快硬了……
“你贏了,你贏了還不成麽……”霍改撲上去捂了萬思齊的嘴,再聽下去沒準兒就泄了。
萬思齊濡濕的舌尖偷偷自唇間探出,觸上那軟嫩的手心。霍改那臉“轟”的一下徹底燃了,忙不迭地縮回手,一雙桃花眼瞪得圓圓的,火星直冒:“你……你幹嘛?!”
萬思齊直接將“嘛”曲解為“嗎”,幹脆利落道:“幹。”
朝思暮想的情人此刻終於毫無阻礙的留在了自己身邊,怎會不想?
活色鮮香的情節混淆著真實和虛幻的邊界一幕一幕在眼前展開,怎能不想?
被那又黃又暴力的台詞念硬了的,可不止霍改一人。
氣氛太過合適,欲.望水到渠成,霍改一瞬間被這曖昧的光景給迷惑了,竟是忘了反抗。
萬思齊咬吮著霍改的耳垂,唇間的觸感出乎意料的好,滑滑潤潤的一小團,軟得像是吸得再重一些便會淌到喉嚨裏去。貪婪的唇齒循著耳朵的輪廓細密地啃舔著,唇下的身體因為難耐,而在微微悸顫,逗引著唇舌更為賣力的吞噬。薄薄的耳朵被納入了齒間,輕輕地咬合撕扯,牙齒扣著那軟嫩的耳朵,磨動間帶出危險的意味,誘人沉迷。
霍改被那不斷竄入耳洞的吐息勾得整個身子都癢了起來,耳垂被舌尖舔卷成了一顆滑軟異常的軟糖,於是唇間的囈語也隨之變為了粘膩甘甜的糖漿。
定律,當小受動了情,那必然是兩眼迷蒙,嬌喘籲籲,全身酥軟,躺平了隻等小攻撲上來。當小攻動了情,那必然是兩眼放光,呼吸急促,渾身滾燙,將小受按到了隻想撲上去。事實上,現實往往比這還要凶殘,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當興致上來了,最普遍的結果是——對撲。
事實證明,霍改那禽獸之心是強大的,即使披著史上最賤弱受的皮子也阻擋不了他撲倒對方的步伐。萬思齊才啃了霍改一口,霍改就迅猛無比地順著四角褲的褲腳,把魔爪伸進了萬思齊的褲.襠,捏住了和自己朝夕相伴了整整二十多年的黃瓜。
有誰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體呢?霍改摸著那黃瓜熟得就跟左手摸右手似的,條件反射就擼上了。左三圈,右三圈,上邊扭扭,下邊揉揉。
萬思齊對場戰役的發展估計明顯不足,突如其來的的快.感像洶湧的洪流一般瞬間吞沒了所有感官。熟悉,太熟悉,每一次揉捏都分毫不差,每一下刮搔都恰到好處,每一回刺激都趨於極限,被他人挑弄本就比自己動手來得敏感,更何況眼下動手的人正是自己心中所屬的那位。
整個身體像是被某種妖術所控製,理智尚未回籠,欲.望已經沒頂。霍改的手熟門熟路地逗弄著最舒爽的所在,當那圓潤的指甲再一次微妙地刮撓過頂端的小孔,萬思齊悶哼一聲,聲音已是再壓抑不住。火星爆裂,烈焰轟然竄起,瞬間自尾椎焚上背脊,血液都一齊蒸發成了體表細密的汗珠。
霍改半闔的眼睛彎成兩道狡猾的弦月,他已從初始的衝動中醒來,但他卻沒有停手,因為他已陷入另外一種強大的衝動中——搜集素材的衝動。自己摸自己,感官的刺激會被削弱到極致,那文中寫的種種招數就算試了也沒什麽感覺,所以雖然身為男性,但寫肉肉的時候那具體感官十有都是瞎編的。可是眼下這具身體,熟識得摸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木有,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反正都有爽到,想來萬思齊也不會在意的。
霍改心中有的盤算,當即將另一隻手順著小背心那寬鬆得不像話的領口,摸上了萬思齊的胸膛,不懷好意的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乳珠。指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小小的凸起在一點點變硬,一雙桃花眼眨也不眨地觀察著眼前人的反應,順便沒羞沒臊地開始了采訪:“現在你感覺怎麽樣?”
萬思齊迷離著眼盯著霍改那滿載求知欲的小臉,鬱悶得幾乎吐血,理智告訴他應該立馬將這小子按到,上下其手,占據主動。但是沉溺在極致快.感中的身體卻一點兒配合的意思都沒有。萬思齊拚湊起殘存的所有理智,努力掙紮了一下,身體那出工不出力的微弱扭動糗得他都不好意思管這叫反抗。
“別不說話啊,好歹看在俺精心伺候的份兒上匯報下感想嘛。”霍改感受到了掌中炙熱那決堤的衝動,迅速地停了下邊兒手上了動作,他還沒試驗完畢呢,怎麽能讓萬思齊就這麽釋放。
就差臨門一腳,卻被生生停在了門口,萬思齊惡狠狠地瞪著霍改,恨不能咬他一口:這算是威脅?不匯報感想就不給伺候?小東西,你給我等著!
霍改太明白男人欲求不滿會有多麽憤怒了,所以他不痛不癢地頂著萬思齊那殺人的眼神,埋下頭,隔著那薄薄的背心,叼住了萬思齊的另一邊乳珠。身體的味道是再熟悉不過的,於是霍改繼確認了摸起來毫無心理負擔之後,舔起來也毫無心理負擔。衣料被汗水的津液浸了個透,霍改將那小小的一顆含進嘴裏,嘴唇包裹著牙齒不輕不重地咬扯。
萬思齊閉著眼默念心經,等一下,再等一下,他就能徹底從這減弱了很多的刺激中掙紮出來了。到時候……
霍改渾然不知末日即將到來,舌頭煽情地繞著那珠兒,細致地,耐心地反複舔吸著口中微硬的小點。細膩而漫長的折磨,固執地想要喚醒來自於男性本源的反應。
另一隻手舍棄了刺激最強的那一處,粘著零星滑膩汁液的手心捏上了萬思齊的大腿內側,將手心的熱度毫無保留地烙進了對方的肌體之中。指掌重重地摩挲著那鮮少被觸及的細嫩肌膚,滾圓的曲線在掌控下起伏,顫抖。霍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刻意被意誌強逼著僵硬起來的腿肌正一點點地趨近極限,正如那正被強壓在喉間的呻.吟。
霍改忽而停了手,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詢問道:“你覺得胸口和腿側哪邊的感覺更爽?”
萬思齊閉緊了眼,假裝什麽都沒聽到。很快,很快就能壓下之前那恐怖的餘韻了。
“難道沒感覺?”霍改蹙了眉,喃喃自語:“明明身體抖得很厲害啊,應該很爽才是。”
萬思齊豁然睜開眼,一張臉臉紅得發黑,他決定先自殺,再殺了這小子!
每一個被自家小受當成素材收集器的小攻你都傷不起……
萬思齊一把掐住了霍改那兩隻細嫩的手腕,牙齒磨得哢哢響:“我還當那文中一切不過是紙上談兵,現在看來,你這實際經驗也很是豐富啊。”
“你是說剛剛我那些動作你都有感覺?”霍改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這小子大難臨頭還傻樂呢。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萬思齊從牙縫裏擠出一聲,拖著霍改就甩上了不遠處的沙發。
霍改跌入沙發,仰頭眼看著萬思齊一步一步跟個複仇煞神似的像自己逼近,強大的危機感瞬間降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多麽找死,忙不迭道:“等等……大哥。”
萬思齊置若罔聞,俯□,屈指精準地扣住了霍改不住扭動的小蠻腰,滾燙的手掌隔著喜服清晰地陷入肌膚。
霍改那受身終於盡忠職守了一回,自動地自發地摩挲著萬思齊的手掌,求撫摸~
萬思齊眸色瞬深,沒有理會在掌中顫動的軀體,笑問道:“說吧,你想我先替你試驗那個地方,上邊兒,還是下邊兒?”
霍改淚流滿麵,吾命休矣:“咱能先去**再說麽?”
“好。”萬思齊橫臂,將霍改一把抱起,笑意吟吟。“你的臥房是哪間?”
霍改小腦袋乖覺無比地在萬思齊頸側蹭了蹭,指了一扇門。
萬思齊抱著霍改蹬開了那扇本就半開的門,一張亂得跟狗窩一樣的床就出現在了眼前。萬思齊忍不住將霍改往懷中靠了靠,憐惜地歎道:“沒想到你的生活這般困苦,房屋逼仄不說,竟連個丫鬟也買不起。”
霍改被萬思齊那憐惜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我們這裏禁止買賣人口,謝謝。而且我這年紀能有自己的一套房,已是很不錯的了。”
於是,萬思齊看霍改的眼神更憐惜了:“沒事,以後我養你。”
霍改看著眼前那張陪伴了自己二十餘載的帥臉,再想到自己現在這黑戶的無業遊民之身,悲戚承認:“現在,我的房,我的身,我的工作都是你的了,是得靠你養我。”
萬思齊難得聽到霍改如此直白地表達“求包養”之意,滿心歡喜之下,動作不由得也柔了幾分。彎下腰,將霍改輕輕地放到了**。
霍改毫不耽擱,翻身而起,站在了床邊。他才不要乖乖躺好被撲倒。
“怎麽?”萬思齊很有憂患意識地擋在了霍改通向大門的道路間。
“沒有潤滑劑你想讓我蹭你一棒子的血麽?”霍改橫了他一眼。
一棒子的血……萬思齊被霍改這凶殘的形容給震撼一下:“你臥房裏沒有?”
霍改走上前,給了萬思齊一肘子:“我沒事兒往臥房裏擱潤滑劑幹啥?”
萬思齊滿意了,看來這小子也不是那麽亂來。
“我去廚房取點食用油,你先把床鋪理一下。”霍改勾住萬思齊的頸項,將話語輕輕吹入對方耳朵。
萬思齊心頭一陣激**。
霍改不等萬思齊反應,已是迅速跑出了臥房,還……順手反鎖了門。
萬思齊再遲鈍也知道又被這小子給涮了,奔到門邊,便是一陣猛捶:“萬、仞、侖,有膽子你一輩子別開門。”
“萬仞侖是誰啊?這名字好耳熟誒~”霍改靠著門框賤賤地笑著道。
“霍!改!不想讓你的下場和你的名字一樣悲慘最好立刻開門。”萬思齊冷著臉下了通牒。
“那你得保證不對我亂來,不準對我親親摸摸什麽的。”霍改聽出萬思齊動了真火,也不敢太造次。
萬思齊哭笑不得:“你若是不喜,那你之前對我親親摸摸又算什麽?”
霍改明智地把搜集素材四個字咽回了肚子裏,他這門板可經不起摧殘。
“霍改,你究竟當我是什麽呢?”當所有情緒的語調被抽離了口齒,餘下的純粹平靜會直指本心。
霍改的身子突兀地僵在了門板的另一邊——我究竟當萬思齊是什麽呢?
若當初被關入牢獄的不是萬思齊,自己會布下那麽慘烈的局麽?
若那時倒下的不是萬思齊,自己會毫不猶豫地將簪子插入心口麽?
若現下穿入自己身體的不是萬思齊,自己會理所當然地上下其手搜集素材麽?
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眉宇舒展,春暖花開:“萬思齊,我當你是我的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