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乃棋差一招
“之前不過是玩笑話,你居然跟我較真。”東方未明笑罵。
“藥給我,我自己擦,不管你是不是玩笑,我都不打算勞您大駕。”
東方未明身邊從來不缺漂亮的少年,這次如此執著不過是求而不得的怨念,真看到了反而會對自己的興趣降低。如果從了東方未明,實在是弊大於利。剝了糖紙的糖果,和裝在罐子裏的糖果,完全不在一個價位,霍改可沒有自貶身價的愛好。
況且,霍改也不覺得自己被砸得跟個胡蘿卜似的的腿有何吸引力可言,東方未明的業餘愛好是玩兔子不是當兔子。
東方未明眼神微挑:“這可由不得你,藥在我手裏。”
霍改看著笑得像個打定主意要做壞事的囂張小鬼的東方未明,一時間無言以對:小明,你的無恥程度又創新高了……
“來,脫衣服吧~”東方未明笑眯眯地打量著砧板上的霍改魚。
霍改開始思索自己抵死不從的可行性。
“你再不脫我就強來了。”東方未明衝著霍改魚磨刀霍霍。
霍改瞪著東方未明低聲咆哮:“你敢,你敢,你真敢?”
東方未明看著霍改嬉皮笑臉:“我敢,我敢,我就敢!”
小明,你已然無恥得登峰造極……
看東方未明那勢在必得的樣子,霍改無奈捂臉,小明,就算你本性屬於肉食動物,就算你被迫跟著爺啃了一肚子草,就算爺剛剛的一席話勾起了你對肉肉的美好向往。也不至於一聞到油腥味,就大睜著綠幽幽的眼,衝爺呲出倆獠牙吧?
每一個弱受在遇上欲求不滿到非要和你發生點什麽的鬼畜的時候,他手上的選擇往往隻剩下了一會兒是喊“啊、啊、啊~不要!”還是“不要!啊、啊、啊~”
這時候夕陽已是融了半邊在雲裏,深深淺淺的朱色在風裏一層一層暈染。恰如霍改此時的臉色,桃紅的胭脂從粉白的麵頰裏點點沁出,將兩隻小耳朵都熏成了剔透的紅玉。
霍改坐在**,直愣愣地瞪著東方未明,一付被欺負了的委屈模樣,形狀姣好的下唇被他自己咬出了一個小小的凹陷,像朵被偷舀了一勺的櫻桃布丁。
在**世界裏,諸如不情不願和楚楚可憐之類的詞匯早已和求**畫上了等號。深諳**之道的霍改故作這般情態,求的自然不是東方未明良心發現,放過到嘴的豆腐。而是要最大化地挑起東方未明的**,那麽即使東方未明吃到了豆腐,也隻會得隴望蜀,更加饑餓難耐。隻有半饑的野獸才是會上趕著往前撲的乖野獸。
如果給脫給摸,已是注定的結局,那麽霍改能做的,不過是手段盡出,讓自己這次被吃的豆腐賣出高價。
似乎是貪看眼前人羞澀的情態,東方未明俯□,將兩人的距離拉近,然後故意露出一個壞笑,衝著霍改慢慢伸出手來:“看來你很樂意讓我幫忙脫衣服啊。”
尚帶著輕微擦傷的小手忙不迭地將伸到眼前的狼爪拍開,霍改深吸一口氣,一副英勇就義的悲壯表情,將錦被推至腿根,抖索著手指將絲綢內衫慢慢地拉開條縫,然後拎著兩邊小心翼翼地掀起個角,將腹部的淤傷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地呈現於人前。
很明顯,霍改在用肢體語言告訴東方未明,除了擦藥,你別的什麽都不準幹。於是叛逆兒童東方未明,更想幹點別的什麽了。
東方未明不是那種一上來便恨不能將一切布料撕成渣渣的色中惡鬼,事實上,他很喜歡看帳中人除衣,那是一個主人將藏於重重衣後的珍寶展於人前的美好過程,恰如一場表示屈服的獻祭。但眼前這小家夥,那樣子根本就像是要將珍寶再挖個坑埋起來。吝嗇的主人,有趣的挑釁。
東方未明凝視著霍改那被踢成青玉色的小蠻腰低笑:隻露出這麽巴掌大一塊地方也無所謂,要知道,腰腹可是個很敏感的地方呢~
東方未明掀開陶罐的蓋子,伸出兩指,沾取些許藥膏,伸到眼前。然後……東方未明和霍改一時間都愣住了。這倆不CJ的家夥非常有默契地在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問題——這粉紅的膏脂狀藥物,看著怎麽那麽像小受必備**用品,玫瑰膏呢?
於是東方未明上下打量著霍改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得瑟微笑。而致力於裝純的霍改隻能看著對方DY的表情,洞徹著對方YD的腦內劇場,蛋疼地表示爺啥都不知道,請尼桑你自由地……給俺塗上那大夫的祖傳秘方吧。
東方未明兩指蘸著藥,開始以一種深富寓意的方式給霍改塗藥。
圓潤的指尖在藥膏的浸潤下呈現出一種曖昧的色澤,修長的手指一種仿佛描摹繪本似的細致在肚臍周圍緩緩畫圈,卻不進入中間的那個小凹陷,隻在入口輕輕地反複摩擦著,手指時不時淺淺地往裏戳一下,又滑回,繼續廝磨在隙縫的邊緣。
霍改太清楚東方未明這手法的出處了,根本就是小**進入曲前奏按摩操,他真怕東方未明下一刻就真把自己這肚臍眼兒當X眼兒給通了。但他什麽都不能說,什麽都不能做。畢竟東方未明僅僅是在擦、藥、而、已。
世界上最憋屈的事兒是什麽,不是別人意**著調戲了你,你還傻不拉嘰地啥都不懂,而是別人意**著調戲了你,你充分領悟了對方的所思所想,連對方一個小聯想都沒錯過,卻還是隻能裝做傻不拉嘰地啥都不懂,就跟拍**強X戲的女主似的。
“塗快點兒,我不怕疼,但怕著涼。”在打算裏本應是一本正經的聲音,卻帶著哀鳴般的顫音。
“好。”東方未明斜睨了霍改一眼,微笑。
手指在滑膩的皮膚上逡巡,就像個巡視領地的國王,漫不經心地劃,輕描淡寫地抹,悄悄挑引出藏在身體深處的叛徒。每個男人的身體都是一隻獸,逗一逗,便理智全無,張牙舞爪地一心想要撕裂理智的束縛,追逐**。東方未明是最好的馴獸師,指尖嫻熟的撫弄,讓身體因為欲念的浸泡而一點點癱軟。
手指過處,酥麻癢軟,藥膏過處,溫暖濕熱。霍改半躺在**,身體不知不覺中已經沉溺於感官。理智告訴霍改要趕緊尋個辦法阻止對方的動作,但是情感卻固執地不肯離開這種舒適,因為極致的快樂似乎已在前方,觸手可得。敏感至極的受身對上技藝精湛的鬼畜,霍改沒有勝算。
東方未明的手再次沾滿了膏藥,掌心輕輕地揉搓著霍改的腹部,指甲微妙地在腰側刮撓。霍改顫抖了一下,電流般的顫栗從尾椎一路躥過背脊。東方未明不停撫弄,血液蒸發了,全換上了酒,於是霍改醺然而醉,目染春雨,身似花泥。每一次刮擦都會帶起火星,火焰在血管裏輕撲著蔓延,燒得霍改口幹舌燥,精血沸騰。
“哈~”霍改想要阻止,卻在聲音出口的瞬間出師未捷,呼吸間發出黏膩的鼻音。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僅存的理智讓霍改發出了最後哀鳴:“痛死了,放手!”
東方未明乖乖撤下雙手,霍改差點忍不住扭著腰追隨而上。那**蝕骨的餘韻幾乎讓霍改後悔之前的打斷。
“痛麽,我給你吹吹。”
不等大腦亂如漿糊的霍改反應過來,東方未明已經半跪於床邊,將臉對著霍改的小腹埋了過去。尚帶著濕潤觸感的指節輕巧地扣住霍改腰際,纖弱而滑潤的腰線被禁錮在了掌心,手掌的溫度,陷入肌體,幾乎讓人灼傷。
肌膚顫抖著迎上了對方的呼吸,一呼一吸,一呼一吸,不過是平凡的吹氣而已,卻引得整個身軀都震**著湮滅。火焰在風中劈裏啪啦地燎原而興,鏡湖在風中漣漪四起地震顫不寧,土地在風中生機勃勃地複蘇萬靈。
溫熱的吐息撞上肌膚,然後四散著滑開,帶來瞬間的濕熱。氣息纏綿地攀行,舒緩地纏繞,細致到不遺分毫。被光顧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舔舐著,被溫暖,被愛撫,被渴求,於是熱度躥升,幾近化灰。這樣甜膩的溫柔撫慰仿佛要鑽入靈魂,喚醒起原始的本能,那肮髒到純粹的獸性。
咽喉深處藏匿著深重的喘息,霍改的身體早已覆上了一層薄汗,身體中心的野獸叫囂著想要更多,識髓知味的身體饑渴難耐。氤氳的潮氣漫過清明的瞳孔,理智在折磨中筋疲力盡。
霍改在迷糊中覺得有些憤怒,本來是要釣對方胃口的,結果自己被反釣了。東方未明尋到了一個正大光明的引誘契機,於是,死皮賴臉,攻城略地。自己頂著萬仞侖這個隻能幫倒忙的敏感殼子一不小心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不過是貪圖享樂,反映慢了一拍,結果步步失機,讓事情發展到這樣一步,如果再不阻止的話,事態會越來越糟糕吧。要怎麽辦才好?
半闔的朦朧雙眼努力睜大,映入眼簾的是東方未明埋首在自己腹前的畫麵。
霍改有些焦躁,東方未明這動作的暗示太過明顯,明顯到他無法遏製自己腦中的種種圖影,他忍不住幻想著眼前這個男人若是親口服侍自己會是何等的酣暢淋漓。他的口腔一定很溫熱緊致,舌頭也一定很柔軟靈活。側麵會被腔壁包裹,舌葉會在圓潤的前端擦刮不休,然後……會是極致的快樂。光是想想,霍改便忍不住連腳趾都緊繃著蜷縮起來。
霍改甚至想起了第一次見東方未明時的情景,如妖似魅。你臣服也好,不臣服也好,他就那麽躺在貴妃榻上,眯著眼,漫不經心地徜徉於欲海的最深處,貫徹著深海堅冰般的冷酷無情。讓人忍不住想要跪倒在他的腳下,領略那極致的快活與瘋狂,哪怕代價是成為他的一條隨時可棄的狗。
瘋了,徹底瘋了。霍改真想破罐子破摔隨著東方未明淹死算了。
就算意誌再抗拒,理智再清楚,身體卻是無比誠實地想要服從追逐歡愉的本能,手軟得幾乎提不起來。提不起那便不提了,霍改將手挪了個位置,輕輕一壓,劇烈的痛感鋪天蓋地而來,壓住一切囂張的念想。
“好了吧?”霍改收回放在腿上傷處的手,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毫無波瀾。然而,那帶著絲絲顫音腔調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情。
東方未明停住動作,鬆開挾持著腰線的手,指尖在霍改那半硬的重點上輕輕一點,抬起頭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內容可全是清水,大家的留言可千萬別讓人誤會!免得不明真相的管理者們找我算賬,O(∩_∩)O謝謝。
記得撒花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