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事情變的更遭

“有沒有派人去查查陸華的家裏?”我問出這句話就感到自己很好笑,發生了這種情況,劉正怎麽會沒有派人去查,別說陸華家,恐怕現在已經是滿城查找,隻不過沒有結果罷了!

劉正看了看我,苦笑著搖搖頭,道:“情況不容樂觀,我們警局全員出動,可是至今什麽線索都沒有,陸華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異先生,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

事情發展的結果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我一時間也難以有什麽別的辦法,於是說:“其他人有沒有特別的變化?”

“李院長和蔡醫生都很正常!”

我心裏電轉,知道在不受自己控製的陸華手裏,白楓麵臨著生命危險,現在首先應該想辦法找到陸華,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找到他!既然是僵屍的膿包控製了陸華的‘精’神,現在隻有一種辦法可以使陸華恢複理智。想到這裏我有點後悔,如果昨天我們就將它毀掉,事情可能不會變得這樣糟糕。想到這裏,我急忙說:“蔡峰在哪?我想趕快見到他!”

“就在隔壁,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也對他進行了麻醉,我馬上去叫!”

我等不及他去叫,自己掙紮著下了‘床’,向隔壁一個房間走去,一進‘門’就看到蔡峰坐在病‘床’上,眉頭深鎖,白小娟正在端著碗喂他吃飯。可是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對舉到嘴邊的湯勺置若罔聞!

我一進‘門’就大聲叫道:“蔡峰,我們必須馬上將膿包毀掉!”

實驗室裏,我和蔡峰看著那被放在玻璃器皿中的膿包,就這兩天沒見,它的體積好像大了許多!

“它還在生長?”我問。

“細胞分裂的很快,我不知道是什麽給它提供了充足的養料!”蔡峰一邊說著話,一邊從一邊拿起一瓶‘藥’劑:“真要毀掉嗎?”

我堅定的說:“我已經很後悔昨天沒有將它毀了!但是不要用‘藥’劑,我們用火!”

對付邪惡的東西,火遠比其他任何化學‘藥’劑來的更加簡單和徹底,這是自古流傳下來方法,火不但使人類脫離了茹‘毛’飲血的野蠻時代,而且還能驅散野獸毒蟲,消滅細菌,毀滅僵屍惡鬼!它是人類最值得信賴“朋友”!

我們很快的架起火盆,倒上酒‘精’,將這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膿包丟了進去,火焰帶著一股焦臭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看著膿包在火焰中滋滋的冒著陣陣青煙,慢慢的變的焦黃,變成灰燼,我心裏覺得一顆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無論你來至哪裏?無論你將要幹什麽?統統去見鬼罷,我心裏暗暗的咒罵著!

“現在我們怎麽辦?”蔡峰說。

我道:“等吧,除了耐心的等待,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

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我和蔡峰都默然不語,劉正站在走廊的頭上一臉焦急的等待!看著我們走過來,問道:“毀掉了嗎?”

我點點頭,和兩人一塊下了樓!

前麵已經說過,實驗室在‘門’診樓上,一樓就是‘門’診室,今天大廳的人非常多,座椅上已經坐滿了等待就診的市民,大廳裏還有許多排不上號的市民在來回走動。中心醫院是整個S市的頂級醫院,自然是病人的首選!

走出了急診大樓,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我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劉正問道:“異先生,我們就這麽等著嗎?”

“等等看吧,陸華受控製後的變異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就算找到他也控製不住!何況,我們也不可能找到他!也許他恢複正常以後,會自己回來的!”

劉正‘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道:“我不知道有句話該怎麽說才好!”

我帶著半開玩笑的口‘吻’道:“劉局,您有什麽話就直說,藏著掖著可不是人民警察的優良傳統啊!”

我本來像是壓抑的氣氛得到一點緩和,可是並沒有達到目的,劉正笑了笑,可笑容明顯十分牽強,畢竟昨晚的慘案依然橫亙在他心裏,不是一兩句玩笑話就能夠釋懷的。他想了一下,好像在梳理自己紊‘亂’的思緒,然後才說:“我覺得你們的推斷不一定成立!”

“為什麽?”我問。

“我也沒有什麽確鑿的證據,隻是覺得那個膿包不應該具有這麽大的魔力!而且既然是控製,為什麽每個人的表現又完全不一樣呢?如果白楓和陸華的表現可以勉強的算作一類的話,那李院長卻表現出驚人的自殘行為。這不是很怪異麽?對了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從錄像上看,陸華絕對不是無意識的……這個詞不對……應該說感覺,陸華是有感覺的,而且他能夠迅速的找到攝像機的位置,並且將他毀掉,而且還能非常敏捷的躲避麻醉彈,這都說明他是有感覺的,而李教授的行為明顯是沒有感覺的,同樣是受控製,為什麽差別會如此的天差地遠!”

我聽著他的話,心裏隱隱覺得他分析的是有道理的,而且關鍵一點是白楓,自從聽到白楓被捉的消息之後,不管我承不承認,我確實是慌了,至少比聽到兩名警員的犧牲要痛心的多,我的第一反應是解救她,不惜一切代家解救她,已經失去了平靜看待的心態。聽劉正這一提醒,我突然想起來,道:“劉局,你沒有說錯,陸華不僅僅是有感覺,他應該是有意識的,不然他為什麽單單會將白楓帶走!僵屍不會對一個美麗少‘女’感興趣!”

劉正臉‘色’變得煞白,道:“你是說陸華的這種行為是出於主觀意識!”

我也知道這個推論對陸華是多麽的不利,因為主動殺人和被動防衛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陸華的行為是自己有意識的,這足以使他鋃鐺入獄,甚至於會判處死刑!

而我更關心的是白楓的安全,如果事情果真如此,可能她所麵對的就不僅僅是生命安全了!

正在我們‘激’烈討論的時候,從後麵兩名護士推著一台擔架車從後麵走了過來,車上蓋著一塊白‘色’的布,將車上的人整個都‘蒙’了起來,隻有兩隻光光的大腳板‘露’了出來,左腳踝已經折到了一邊,‘露’出白森森的骨頭!兩隻腳僵硬的向後‘挺’著,一動不動!

護士推著車往後麵小樓裏走,那裏是太平間,看來這個人已經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對這隻死屍居然產生了興趣,這完全是一種巧合,如果沒有這種巧合,也許我還在自己設定的圓圈裏團團‘亂’轉,永遠也無法接近事情的真相!也許曾經有為智者說的更接近: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巧合!

在他們走過我身邊的時候,我伸手攔住了他們:“這人怎麽了?”

雖然我在醫院裏沒有兩天,可是恐怕自己的名字已經傳的盡人皆知!是啊,一個將僵屍帶到醫院解剖的人,一個給李院長帶來災難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默默無聞!

一名護士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車禍!”

聽到車禍兩個字,我心裏微微一動,手指已經不由自主的揭開了蓋在那死者臉上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