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筆錄

有一個護士推開‘門’叫他,樊天站起來,道:“有什麽事情就叫我!”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出去。

其實查清楚這件事又談何容易,我現在已經失望到了極點,以羅克所擁有的巨大能量,就我的能力來看,這根本就不可能,與其說是我在追查羅克,倒不如說是被羅克玩‘弄’於股掌之上,之前我還有兩個同盟,可現在他們都不知去向,我又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丹尼也許了解一些內幕,但已經永遠不會告訴我了。實際上就算他知道一些什麽,也無關大局,要不然以他能調動的幕後力量來看,根本就不用找我幫忙,更不會跟我一塊稀裏糊塗的去犯險。

是不是應該退卻,麵對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也許退卻是最明智的,雖然退卻在我的字典裏找不到,我想應該將它加進來。

接下來的三天裏,我一直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身體也在慢慢的恢複當中,到第三天的時候,已經基本上可以下地活動了。樊天每天都會過來幾趟,一方麵查看我的病情,以便調整治療方案,一方麵也是對我的好奇心,一來到就坐在我身邊聽我講那些本來已經知道的神秘事件,還會積極地參與到其中,講一些自己的判斷,這也為我重新看待曾經的經曆提供了一些啟發,對一些事情的看法發生了轉變。當然在‘交’談中我也了解了自己被從尼羅河裏撈上來的那一天經曆的小小‘插’曲。這個‘插’曲差一點改變我的命運,因為在送到開羅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被醫生判定為死亡,要不是樊天的一再堅持,我現在恐怕已經被化為灰燼深埋地下了。當然這不是因為我是異度俠,而是我是一個中國人,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是生在一個人骨子裏的。這些事是在樊天不經意間講出來的,他並不想以此來讓我心存感‘激’。

到了第四天中午的時候,按照慣例,樊天總會帶著兩份午餐到我的病房裏邊吃邊聊,但這次卻等了好久也沒有到,正在我打算呼叫護士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大力的推開了,樊天神‘色’慌張的衝了進來,手裏沒有提著盒飯。一進‘門’他就催促我:“快跑,快跑!”

我見他這種神‘色’,知道可能有什麽緊急的事情發生,於是安慰道:“樊天,你別著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外麵來了一架直升飛機,幾個端著機槍的人正在和院長‘交’涉,我偷聽道他們要將你帶走,你快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什麽人?”我問道。

“幾個埃及人!”樊天低聲嚷道,一邊說就一邊過來拉我。

或許這些埃及人和曾經在大西洋中見到的阿拉伯人一樣,想通過我找到羅克隱藏的秘密,但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走不了。而且,走廊上已經傳來了皮靴敲擊地麵的篤篤聲。

樊天的臉‘色’變的一片死灰,驚恐的望著‘門’口,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別緊張,他們是來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