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喜酒之情

沈雲溪對他淺淺一笑,提了藥盒向他走去。

“專程在這裏等我的?”待走進了,沈雲溪打趣的問道。

“嗯。”蕭逸寒輕點點頭,唇角含了幾許笑意。他是知道今日她要進宮的,昨日偶然耳聞她這幾日出了些事,所以便一早便在這裏等著她。

沈雲溪微微一怔,她本是說笑的,可不想還真被她說中了。

“你先去皇太後那,我在清安殿後的花園等你。”蕭逸寒看了眼她手中的藥盒子,抬眼說道。

沈雲溪想了想,便應下了。

進了宮門,兩人上了轎攆,一路到了臨華殿外方才分了道,下了驕攆,沈雲溪對蕭逸寒笑了笑方才進了臨華殿。

正殿門口,陳公公早就等候在那了。見沈雲溪進來,立即笑著迎了上去,“王妃主子,你可來了,皇太後在裏麵早就盼著你來了。”

沈雲溪歉意的說道:“出門時有事耽擱了。”心下卻是懊惱著在看見鳳輕塵送來藥時的那突起的衝動,果真衝動是要不得的。

雖說她沒有晚到多少,但到底讓皇太後惦記著了,不是她錯這會子也成了她的錯了。

“不礙事,不礙事,我們快進去吧。”陳公公一甩佛塵,領著沈雲溪走進去。

步入正殿的時候,皇太後正躺在太妃塌上,閉目休憩,宮女蹲在一旁輕輕的敲打著她的小腿,陳公公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邊,彎身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太後,瑞王妃來了。”

皇太後睜開眼,陳公公利己伸手扶起她,一旁的宮女也停止了敲打,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皇太後坐起身,看向那塌前不遠處的沈雲溪,和藹的笑著:“雲溪來了?”

沈雲溪聽見她的招呼,立即上前行禮道:“雲溪見過皇太後,皇太後吉祥。”

“這裏沒有外人,就不要多禮了,快起來吧。”皇太後說道。

“是,皇太後。”沈雲溪剛站起身,候在一旁的秦世華秦禦醫上前行禮道:“下官見過瑞王妃。”

“秦禦醫不必多禮。”

秦世華起身後,一旁的宮女就搬了座椅過來,沈雲溪坐下,也不多耽擱,取了號枕,為皇太後號脈。

從皇太後的脈象上看,倒是可以看出她這幾日的心情不錯,毒性沒有擴散,反倒因之前秦禦醫開的藥有些緩解,這倒是出乎沈雲溪的意料了。

沈雲溪取去了脈枕,抬頭對皇太後說道:“皇太後這幾日表現得不錯,病情有所控製,待服了我準備的藥這般下去相信不日便可好的。”

“是嗎?”皇太後眉開眼笑的道:“這可多虧了丫頭你了。”

沈雲溪起身,從宮女手中提了藥交給秦禦醫,對他一番叮囑後,秦禦醫便提了藥去後殿煎熬了。

而趁著熬藥的空檔,沈雲溪便又詢問了皇太後近日來的一些情況,不過皇太後不知怎麽的話鋒一轉,竟是說到了長相思的問題上,她說:“雲溪丫頭,現在我受了這情況,那‘長相思’可是還能飲?”如此直接的話,倒真正的說明她這嗜酒的性子,或者說是喜那長相思了。

自然,問這問題時,她神情含了幾許緊張。

沈雲溪見此看在眼裏,淺笑著說:“皇太後不必憂心,這長相思不會少了您的,我早就準備著呢。待這毒一除呀,我就給你提進宮來。”

“可是真的?!”皇太後似不敢相信這酒竟真的找著了,還不可知心的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陳公公。

是以,聽見她這話,陳公公亦是一臉期盼的看著沈雲溪。

“皇太後跟前,雲係又怎會胡亂編造呢,所以這事自是不假了。”沈雲溪回著說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皇太後興奮著道。陳公公同是一臉的喜色。

沈雲溪看著皇太後,在她身上隱約的能看見一種江湖氣息,連這次中毒她也沒有如那些女子一般驚慌失措,多了一抹豁達。

正向著時,秦禦醫便端了熬好的藥進來,從碗裏倒出一些讓試吃的太監喝下了,待無異常後方才讓皇太後喝下了。

之前,因著都是沈雲溪一手處理也就少了這道過程,現在以免事情再度重演,便重啟這道程序了。

沈雲溪亦是明白這事兒,也表讚同,什麽事總是謹慎得好。

況且,若真是出了事,到時候也可好再追查。

皇太後喝了藥,沈雲溪又坐了會兒方才離開了。

臨華殿外,沈雲溪對與她一同出來的秦禦醫說道:“秦禦醫家中近來可好??”沈雲溪本是想問蘇憐蓉近日找了他的嗎飯,但,轉念一想,如此直接的話還是不要問的好。更何況,他與那陵水瑤還有那一出戲呢,這定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畢竟不是什麽好事。

想來,也定是恐慌他人知道這事,捅到皇上跟前可就完了。雖說沒發聲實質的事,但到底也**相見了,如此模樣又與那情況又何區別呢。而那日夜探鍾安宮時,她是有聽聞蘇憐蓉抓了他家人威脅他與她狼狽為奸的。

所以,沈雲溪這話便問得隱晦了。

這話聽來若是無事也就當她是隨口一問了,也不會太記在心上,但若是有事定會言辭閃爍了。

秦世華一聽,猛地一怔,倒是沒想到沈雲溪會問出這番話來,他雖有往那件事上想,但又想她應怎麽會知道那件事了,不過是自己心中有鬼了。

然後他說:“多些王妃關心,家中一切安好。”

沈雲溪點點頭,道:“如此便好。”

雖不能百分百確定他這話的真偽,但從他神情上看,卻並無異樣,且在說這話時嘴角含了笑,並不虛偽的笑。

想來,也真是一切安好了。

如此,她也從側麵斷定那蘇憐蓉沒有找他麻煩了。

現在聽他說來,想必已經放了他的家人。

也正是如此,沈雲溪方才問起他家人一事。

不過,他與陵水瑤蘇憐蓉三人的事,到底是他心底的一道傷口,雖說沒人會捅出但也隻是暫時,難保蘇憐蓉甚麽時候發了瘋,將事情說出那便成了他一家的致命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