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蘇槿做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承擔的性格,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她是不會把玉清長老的名頭抬出來的。

而她之所以不想要玉清長老出手,原因有兩個。

第一是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她自己就能夠解決的事情,沒有必要讓自家師傅出手,畢竟自家師傅雖然平時看起來總是無所事事的樣子,但是誰知道他有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呢?

第二是因為她認為,她想救柳言是她個人的事情,她救柳言是因為之前柳言送她來一星宗門,算是幫助過她,她欠柳言人情,但是玉清長老卻沒有欠過柳言人情,所以她不想讓玉清長老幫自己還人情。

所以,在知道閆海生和柳言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竟然是師徒關係之前,蘇槿都沒有想過要為了救柳言這麽一點小事就把玉清長老抬出來。

不過當她見識到了閆海生是怎麽對待柳言了之後,看到閆海生竟然為了一把極品飛劍,竟然連自己的徒弟都想殺,她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她突然想讓玉清長老出手了。

因為她實在想不通柳言怎麽會認了閆海生這麽個人渣做師傅,她想要讓柳言知道一個真正有擔當的師父,是怎麽對待自己的徒弟的。

而要找做人師傅的模範,還有誰比自家師傅更合適嗎?

這樣想著,蘇槿就一邊召喚出了饕餮,跟閆海生拖著時間,一邊用靈魂之力接通了自己隨身戴在身上的玉清長老的靈魂傳音玉佩,將自己的位置和身處的情況傳了過去。

“小丫頭片子,你是不是找死?”到了這一步,閆海生要是還看不出來剛剛蘇槿說要把饕餮送給他的事情是故意整他的話,那他就真的是傻的有點過分了。

“我哪裏有找死?”雖然她通過靈魂傳音玉佩給玉清長老傳音之後,玉清長老什麽信息都沒有回複過來。

但是蘇槿卻非常篤定,自家師傅已經在趕來救自己的路上了,所以她現在挑釁起閆海生來,簡直比之前她準備自己解決這件事的時候還要坦**,也還要有恃無恐。

“我這把飛劍的確是我師兄送給我的禮物啊!我要把我師兄送給我的東西交給你,你總得等我問過我師傅或者我師兄吧?如果他們兩個不同意我為了保命,把極品飛劍獻給你,那我也沒有辦法啊!畢竟就像你可以搶柳言飛劍,把他的飛劍看成是你自己的東西一樣,我師傅和我師兄應該也可以把我的東西看成是他們的東西啊?”

有哪個師傅會為了保護一個沒有修煉天賦的徒弟的性命,拿一把已經有了靈智,而且那靈智已經成長到可以開口說話的地步了的極品飛劍做交換啊?

閆海生聽了蘇槿的話,又在他的腦袋裏麵按照他的邏輯思考了一邊她的師父願意拿極品飛劍給她保命的可能性,頓時氣的整個臉都猙獰了。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片子,你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

戲耍我,今天我不殺了你,我就跟你姓!”這樣說著,他也不想再跟蘇槿廢話了,直接大步流星的向她走了過去,看他那樣子,竟然像是想要掐死她的模樣。

“小槿,你不要鬧了,快走,我掩護你!”

柳言剛被蘇槿扶著,把氣喘勻,一抬眼就看到閆海生一臉殺氣的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趕緊一邊拉著蘇槿往後退,一邊交代她道:“既然你有極品飛劍,而且已經跟那把有了靈智的飛劍完成契約了,那麽就算你沒有靈力也可以命令它帶著你逃命的,等一會兒我暫時攔住我師傅和周圍這些人,你抓住機會趕緊離開這裏。”

“而且離開了之後,也不要到一星宗門內待了,趕緊走知道嗎,天涯海角你去哪裏都好。總之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一星宗門了,我師傅知道你有極品飛劍是不會放過你的。”

“柳言,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出聲救你,還有不斷的挑釁你師父的行為都很傻?”同樣是看到閆海生在向他們逼近,不同於柳言的緊張,蘇槿倒是悠閑的很,這會兒還有心情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柳言聊天。

柳言見她這幅淡定的模樣,不由一愣,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我是覺得你今天挺傻的,有一度我還認為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不過看到你不過自己的性命安危,始終留下來想要救我,我還是很感動的。”

“嗬嗬……”

聽了柳言的回答,蘇槿不禁搖著頭輕笑出聲,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柳言,你覺得我傻!我同樣也覺得你傻,哦,對了,你的那個師傅也沒有聰明到哪裏去!你們兩個是不是都沒有注意到,其實我並不是沒有修煉天賦這件事啊?我都已經結丹期三階了,比你那個才結丹期六階的師父實力也低不到哪裏去好嗎?”

“我可以說,就算是憑借我一個人的實力,今天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當然,誤以為我是個沒有修煉天賦的人,還不是你和閆海生最傻的地方。你們最傻的地方是,我都已經說了我的飛劍是我師傅師兄送給我的了,你們竟然還是隻注意到了我手裏的極品飛劍的價值,而忽略掉了我師傅師兄的實力和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這樣說著,蘇槿想到自家在外人麵前和在自己麵前完全是兩個樣子的師父和師兄,忍不住輕笑出聲,停頓了一會兒才又繼續對柳言說道:“柳言,難道我顯示我的極品飛劍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像極品飛劍這樣的寶物,這樣連你師父都可以不顧師徒情分,寧願把你往死處比也要得到的寶物,為什麽我師傅和我師兄可以隨手送給我嗎?能送我極品飛劍做禮物,我師傅和我師兄得強悍成什麽樣子?”

這些問題他好像還真是沒有想到,聽到蘇槿說了這麽多之後,柳言總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之前他一直在擔心在擔心自己和她的生命安全,而閆海生的注意力則一直在極品飛劍上麵,他們兩個

人好像的確都忽略了她身上的種種不正常。

像蘇槿說的關於她自身實力的問題,她的師父和師兄得實力問題,還有她師傅和她師兄對她有多看重的問題,他和閆海生好像都忽略了。

“你在一星宗門這一兩年的時間中,究竟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啊?”雖然明知道現在問這個不合適,但是終於被蘇槿點醒過來的柳言還是忍不住好奇了。

“現在說這些是時候嗎?”看著在他們兩個低聲交流的時候,已經大步走到距離他們隻有三四步距離的位置了的閆海生,蘇槿無奈的瞪了柳言一眼。

“死到臨頭你們還有心情嘀嘀咕咕,來看你們兩個真是不怕死啊?”

由於蘇槿和柳言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聲音特別的小,基本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所以閆海生並沒有聽到蘇槿具體跟柳言說了什麽,隻看到他們兩個人一直在私下交流,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一邊緩緩的抬起了手掌,一邊說道:“既然你們兩個人感情這麽好,那麽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兩個人在黃泉路上做個伴,一招把你們兩個人都解決了吧!”

這樣說著,已經聚集滿靈力的手往蘇槿和柳言方向拍去,不過沒等他的手落下,就被人憑空攔住了,而且那個攔住他的人還在擋住他攻勢的一瞬間擰斷了他的胳膊。

“你剛剛說說你要一招把誰給解決了?要送誰去黃泉路?閆海生,本座沒有聽清楚你剛剛說的話,你幫忙給本座再重複一遍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可以嗎?”

在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蘇槿和柳言麵前,幫他們擋住了閆海生的攻擊之後,玉清長老先是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後又一件麵無表情的看著閆海生問道:“閆海生,你在一星宗門內院待了這麽多年,難道你到今天都不知道本座的性子嗎?竟然在本座麵前口出狂言說要殺了本座徒弟,你是不是活膩了?”

“玉清長老您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對於玉清長老會突然冒出來這件事,閆海生是一千個一萬個想不通,不過就算他再怎麽想不通,他現在也不敢放肆了,哪怕他的胳膊被玉清長老隨手擰斷了,他現在疼了直冒冷汗,卻還是不得不跟他陪著笑臉說道:“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殺您的徒弟啊!您是不是哪裏弄錯了?小的要殺的是自己的徒弟。”

玉清長老為人看著冷淡,但是實際上卻極其護短,這件事情整個一星宗門不管是內院還是外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閆海生一聽到玉清長老說他要殺的人有他的徒弟,趕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看見我師傅是怎麽當師傅的了嗎?再看看你師父?你就不能長長眼睛好好選擇一個稱職的師父嗎?”

見玉清長老已經出現了,蘇槿的嘴角忍不住揚了揚,低聲對柳言抱怨了一句之後就笑眯眯的往玉清長老方向跑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