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雨亭的身份
門開了!一個倩影出現在我的眼前,這不是雨亭嗎?是的!就是她!“咕嚕”的一聲,我不覺是吞了一大口的口水,我太怕了!雨亭來找我,是不是來索命的呢?
我連想都怕得要命,就連誦讀佛經都讀得聲音是一聲不接一聲的,斷斷續續的。雨亭來到了我的跟前,“啊”的一聲,雨亭不由連退了數大步,然後雙眼睜得大大地問我:“雲川,為什麽你的書桌上有佛像啊?為什麽你誦讀佛經啊?”
我不回答,還在念著:“阿彌陀佛!”雨亭說:“雲川,回答我啊!你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啊?”我鼓起勇氣,說:“你不要再來誆騙我了!我已知曉你是女鬼!正所謂人鬼殊途,你就不要再糾纏我吧!”
雨亭笑了,嫣然一笑百花開,很是美麗,我的心不由一動,想起了道士對我所說的話,美麗的女人大多是妖魔鬼怪所化就是要來害人的!是啊!越是美麗的就越是妖怪和鬼化身的,看來美麗真不可恃啊!正是如此地心態之下,雨亭的美麗也不能動我的心分毫了。
雨亭看著我,說:“雲川,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一起的快樂和幸福嗎?那一段時光我們多幸福啊!不是嗎?”
我還是不予理會,雨亭又說:“雲川你怎麽可以忘記呢?怎麽可以忘記我們曾經是這麽地恩愛,這麽地好呢?你怎麽能忘記?你不能忘記啊!不能啊!”
我長歎了口氣,與雨亭抵死纏綿的一幕幕都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是啊!又讓我怎麽能忘記呢?可是相對於『性』命來說,我還是認為『性』命重要!畢竟雨亭是鬼啊!是女鬼啊!我繼續念我的佛經。
雨亭就算是在這裏再呆下去也沒有法子,她知道我是不會看她的。我最後說:“雨亭,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告訴你吧,我得到了一個道長給我的三道符,你是怎麽也靠近不了我的!你知道嗎?道長說了,要是你再害人的話,他會收了你的!我不想你被收,所以你還是走吧!然後投胎去吧!”
雨亭一聽,說:“什麽?”她連連地後退沒有想到我會與道士一起算計她,我不由一咬牙,我知道我必須下去,可不能心軟啊,我在不斷地念經,額頭上的汗在不斷地出來,我向她說明,也是想她不再糾纏也是想讓她能早點地離去。
就在這個時候,姚媽和春桃都一起進來了,春桃說:“小姐,他這麽絕情!何必呢?你不用再眷戀了!”姚媽也說:“雲川,你看看,我家小姐是怎麽對你的!難道你還不明白?還不清楚嗎?對你這麽好,可是你是怎麽回報我家小姐的!”
我不理,我充耳不聞,我在念著經,而姚媽和春桃都陪著雨亭在這裏站著,我必須裝做什麽也不理會,雖然我心在跳,劇烈地跳動著,我自己也覺得難受極了。
終於雨亭是失望地離開了,她那幽怨的一眼直看著我,讓我覺得難受極了,我非常非常地痛苦和悲哀,可是沒辦法啊
!
第二天,道士和徐子邈都來找我了,我就向他們如實地回答,女鬼已經是來過了,我已經讓她不要再來了,想必她不會再來了。而道士卻和徐子邈互視,最後道士隻一聲:“但願吧!”
我笑了,說:“會的!雨亭一定不會再來的!哈哈!”我倒是挺輕鬆的,我必須要為雨亭說話,我真的不想雨亭因此會受到傷害,畢竟我真的不願雨亭受傷啊。
而道士就是不一般,他已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公子真是宅心仁厚啊!很顧念舊情啊!哈哈!好!我沒有看錯人!”我奇了:“沒有看錯人?”道士滿臉堆笑地說:“是的!我沒有看錯人,我幫的人絕對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要是大『奸』大惡之徒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去幫助他的!不是嗎?”
我一聽明白了,點頭,而徐子邈在旁也出聲了:“是啊!道長所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的這位生死之交雲川兄,可真是一個好人來著的!心腸是絕對的好!幫他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道士也說了:“這是當然了!就連要害自己的鬼,雲川都不忍傷害,可想而知,雲川是一個多好的人啊!好!太好了!”徐子邈接口:“就不要再好來好去了,我的雲川兄台是好人,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道長啊,不是說要帶雲川兄台去看一下嗎?”
我奇了:“看一下?看什麽一下啊?”徐子邈回答:“看一看,你的情人雨亭啊!看看她是什麽樣的啊?”“啊?”我愣住了,說:“看她是什麽樣的?怎麽回事啊?”我當然不明白。
道士說:“你跟我來,你就懂了!”我一聽當然得跟道士一起去了。廢話少說,我們一行人跟著道士來到了一間破廢的屋落裏。
我不由問道:“這裏是哪裏啊?為什麽道長,你要帶我到這裏來啊?”道士看著我,這才出聲了:“你知道嗎?這裏是義莊,不過已經是廢棄了,也沒有人打理了,因為這裏鬧鬼!而且也新建了一個義莊,這裏廢棄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一聽再一想,終於明白了,說:“莫非這間廢棄的義莊裏所存放著的就是雨亭的屍體嗎?”道士看了看我,說:“是的!我們進去吧!現在白天,不用擔心!”
我便跟著他們一起進去了,一進到裏麵,但見一個棺材獨占一室,在棺材的旁邊擺放著兩個紙人。而且還有一間很大的屋宅就放在棺材前,我一看這屋宅不覺一愣,為什麽?這屋宅不正像我去雨亭家的一樣嗎?莫非真的被鬼給施了法術進到了裏麵嗎?
道士見到我驚訝的樣子,便又說:“你再看!好好地看看!”我再一看棺材旁邊的紙人也驚訝了,為什麽啊?因為棺材邊的紙人紮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還有一個年老的老嫗,紙紮的年輕女子寫著春桃二字,而年老的則寫著姚媽二字。
我一看到,倒吸一口冷氣!直往後退。而徐子邈大叫著,說:“快看啊!”一指靈牌,靈牌上赫然就寫著雨亭的名字!這麽說,棺材裏的就是雨亭了?
徐子邈看著所寫的,說:“愛女雨亭死於光緒二十年,此時中日開戰在即,我正趕往威海衛,威海衛是我北洋水師的基地,而我是北海水師的官員,丁汝昌是我們的總管。而朝鮮形勢吃緊,我在趕去途中,女兒從小就體弱多病再也忍受不住病倒了,就在途中病故了。故暫時將愛女的遺體寄放在這裏,等戰事過後我再奉愛女遺體回鄉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