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賞梅
香怡輕聲地說:“公子,能否指教一二呢?”看著我,還是一臉地期待著,這期待讓我還真難有點不想拂她的意。就在這時,阿楚琿還真不怕越來越亂,來給我添麻煩:“說說看嘛!莫非是不想給可愛美麗的小姐一個麵子?”
麵對這樣的情況,沒辦法了!我隻好如他們所願的直訴:“春風暖陽,草長鶯飛,梅花爭奇鬥妍,繁花似綿,姹紫嫣紅正是賞梅的最好時節。賞梅一般著眼於色、香、形、韻、時等方麵。梅花之色,就是指其有紫紅、粉紅、淡黃、淡墨、純白等,梅花之色以紅白居多,而以綠和墨最為名貴。當成片成片上千成萬株梅花疏枝綴玉繽紛怒放,有的豔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有的綠如碧玉,形成梅海凝雲,雲蒸霞蔚的壯觀景象。”
香怡聽著不由連連地點頭,極有興趣地想聽下去,而且看著我的目光是充滿了讚賞之色。於是我便娓娓而談賞梅的形、韻、時,而香怡也在專心致誌地聽著,原本目光中是讚賞現在又轉化成了敬佩。
我講到賞梅之時,不由指了指傾盆大雨,說:“若論賞梅之時的話,現在可不是什麽賞梅的好時候,畢竟大雨下個不停。我倒希望現在是下著細雨,細雨朦朧,再加上微風吹拂的話,令得梅花輕擺,於朦朧之中似是而非,似非卻是。有如佳人輕理如瀑秀發,甘美流暢,高山流水歡流而下,拂了人的眼,卷了人的心,忍不住遐想連連。又如一位翩翩起舞的少女舞動著優美的舞蹈,讓人陶醉於其中。”香怡和她的表姐聽後,雙雙臉紅。
我望著那一枝斜斜的紅梅,它在迎風招展著,仿佛一下子閃亮了我晦澀的心。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自語:“忽有種想在梅邊吹笛的欲望,在月色的搖曳成暮帆零亂,固執地癡迷凝望著眼前的佳人!”不知為何,我卻不小心地看了香怡一眼,雖然我心中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女人是敏感的,香怡察覺了,不由把頭緊低,心中鹿兒亂撞。香怡的表姐看在眼中,不由竊笑不斷。
“雨停了!”有人伸手往外感覺一下,沒有雨降下,出聲而言。香怡不由抬頭望望天,輕聲細語:“雨停了嗎?”我望著天空:“雨停了!”香怡表姐出聲:“表妹,時間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去吧!不能讓爹爹和娘親擔憂啊!”香怡雖然不情願隻能是點了點頭,忽然扭頭向我問:“我想知道公子的名字,冒昧了……”聲音是越來越小,小到最後如同蚊子響,而且還低下了頭,忸忸怩怩地把弄著衣角。
我隨口而出:“莫走!”“莫走?”女子睜大著眼睛帶著羞意地看了我一眼。剛才是隨口而出,現在我卻是有意想要捉弄她:“是的!就是莫走!”香怡不由發出了銅鈴般的笑聲,笑得很燦爛,眼角笑成了月牙兒,很好看。我裝著一本正色地說:“有什麽好笑的?莫走就是莫走!”
香怡表姐笑得腰都彎了,說:“看來我還真成了惡人了!真的莫走,一輩子都不用走了!”香怡反應極快,嗔怪:“表姐!”可是止不了香怡表姐,她還在笑話香怡。我笑容可掬地說:“小姐,若有急事請自便!但有緣相會!”香怡不出聲,香怡表姐問她:“表妹,走不走啊?”香怡違心地微點了下頭,隨著表姐離去了。
在目送著她離去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她的手帕我沒有還給她,卻待出聲,佳人已遠去。阿楚琿在旁取笑我說:“秋成啊,看來又一女子要橫遭不幸了!她遇上你悲慘命運便注定了!唉!可憐的女子啊!好碰不碰偏偏碰上一個花心大蘿卜!”
“唉!”我一聲太息,悲觀地說:“是啊!我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浪子,更是一個多情不專的自我墮落頹廢的人,又怎能害對方呢?”“啊……秋成……”阿楚琿為剛才自己的失言而後悔,他不想看到我誌氣消沉。“走吧!阿楚琿!我沒事的!反正我都是死過不知多少次的人了!”我說罷邁著步子離去了。“好!走!秋成!”阿楚琿很快地追上我,一起回去了。
數日後,“秋成啊!走看看,聽說前麵有間新的風月場所就要開張了,好像名字叫做倚翠閣!我們去看看啊!希望那裏的姑娘漂亮!如果姑娘真漂亮,晚上再去尋花問柳!好久沒有去喝花酒了!哈哈!”阿楚琿非常興奮地說。越墮落越快樂的我同意了。
“小風車!有小風車賣!”吆喝聲鑽進我的耳朵裏。“哥哥,用力地吹啊!吹小風車轉起來!來!看哥哥怎麽吹,你再吹吹看!”“哦!哥哥好棒啊!好棒!”不知為何我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小時候和妹妹一起玩耍的情形。“風車……”我不由回頭朝賣風車的小販望去,不自覺地向小販走去。
風車轉啊轉的,我定定地注視著風車,走啊走,一聲清脆的女聲響起:“表妹,你要去哪裏啊?”“我想去買個風車!”就在這時,萬萬沒有想到的事發生了!我竟然和一個女子相撞在一起,失去了平衡倒於地上。
被我撞倒的女子定定地注視著我,“卟卟!”聲急促快速,彼此都能聽到心跳的聲音了。我的目光停留在被我撞倒的女子身上時,脫口而出:“香怡!”她的臉就像是傳電一般騰地發熱起來,兩片紅雲漂浮在秀臉上。
街道上有人看見我和香怡撞到一起後不由起哄了,不過也有些孔孟之道的則說有傷風化,有失聖人教誨。我這才想起先把她給扶起,我神速地站了起來。此時的香怡由於一陣暈眩的感覺襲來,什麽也不懂隻知傻傻地呆呆地凝視著我,待見到我站起之時,她雖然也想站起,可是卻不知為何頓感無力,隻能是以明月般的亮眸無助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