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嗎?,鬼醫傻後,五度言情
皇上病了,連著兩日未上早朝了,朝中的大臣全都心知肚明,皇上是被氣病了,刑部受了這麽大的重創,聽說連朝廷欽犯都被人救走了,至於欽犯是何人,除了幾個涉案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那人是雲墨。
景福宮。
寢宮內,上官曜的臉色有些蒼白,穿著明黃柔滑的褻衣,安靜的躺在寬大的**。
安靜睡著的他,倒是少了睜眼的暴戾,殘狠。
床榻邊,太後定定的望著**的人,雖然他傷她,對付她,可是她做母後的心怎麽恨得起來。
太後的眼裏湧出霧氣,那種疼痛的感覺漫延到全身。
是她毀了真正的曜兒,也毀了景奕。
景奕,你根本不適合當一個皇帝,母後知道,你比任何人活得都要累,表麵的榮華不能讓你內心有一絲一毫的滿足,相反的很空洞吧,你不是曜兒,他是生來的帝皇命。
是的,躺在**的孩子,是她和葉傾天的孩子,葉景奕。
因為愧疚,再加上心中的權欲,才會有了血洗東宮的那一幕。
她知道,隻有景奕才會聽自已的話,那麽大權永遠在自已的手裏,真正的曜兒,是一個聰慧絕頂的人,睿智精明,那樣一個人不是她可以掌握的,雖然他從很小的時候,便聽她的話,但他有他的堅持。
一切都是為了自已的私欲,毀了兩個孩子,如果從一開始,從很多年前,她便斷絕了景奕的想法,他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孩子。
曜兒也會活得好好的。
這一切都是自已的孽啊,太後的眼淚流了下來,伸出手去拉皇上。
睡夢中的人陡的一驚,睜開漆黑的眸子,狠厲陰沉。
這孩子竟然連睡夢都如此警戒,她真的怕他心中的那根弦繃斷了,到時候她還剩下什麽?
太後終於淚如雨下,傷心的望著皇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她要說的話,躺在**的人都懂,伸出手反握著她。
“母後,這是我選擇的,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從我手中搶走東西。”
這東西是他從別人手中搶回來的,他要牢牢的守住,不讓任何人再搶走。
太後點頭,現在還有誰來和他搶這個東西呢?
“曜兒,別想多了,沒人搶你的皇位。”
現在上官家隻有他一個存在了,霖王也被殺了,還有何人來搶他的皇位呢,所以他是白擔心了。
**的人微瞼上目,臉色舒展了一些,可是隻一會兒,他便再次睜開了眼睛,緊盯著太後的臉,滿臉的驚駭:“母後,你知道慕容衝嗎?他是來搶兒臣的皇位的。”
他說著陷入沉思,神思恍惚,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做對呢?
本來他抓了雲墨,隻想把他的兒子雲禎抓回來,雖然知道雲禎肯定有些本事,可是麵對一百多個官兵,還有他的一批死士,抓他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誰知道會把神龍宮的人牽扯進來,而且聽拉姆說還有一個人叫雲墨爹爹,那個人又是誰?那個傻子嗎?這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團迷霧。
第二次刑部布局,他本以為會一舉把他們全數拿下。
神龍宮再厲害,也隻不過是一個江湖的匪幫,能有多少人,他布下天羅地網,又是死士,又是重兵布防,還整出了一個假的雲墨,難道還抓不了那些人嗎?
誰知道竟然再次被他們逃脫了,這些人真的太厲害了。
傳聞神龍宮宮主慕容衝,誰也沒見過他的真容,他究竟是誰?
上官曜陡的打了一個寒顫,伸手緊緊的抓住太後的手。
“難道是他回來了,他沒有死,母後,一定是他,他沒有死。”
“曜兒?”
太後的眉擰了起來,皇上是不是受了刺激,腦子怎麽糊塗起來,竟然說渾話,幸好寢宮內的人都讓她遣散了出去,太後眯了眯眼瞳,輕輕的拍著上官曜的手,給他安撫。
“皇上,沒有的事,那樣的情況下,沒人會活得了的。”
是的,有誰會活得了呢,她給太子下的是毒情花,又名白色的曼陀羅,此毒可比鶴頂紅的毒強得多,當時他還受了那麽重的傷,怎麽會活過來呢?
想到以前的一幕,太後捂住胸口,身子忍不住的輕顫,她不知道那時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就忍心對自個的兒子下那麽重的手,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鬼迷心竅了。
“不,母後,我們誰也沒看到他的屍首,不是嗎?他逃了出去,如果有人救了他呢?那麽他一定會回來對付朕的,你說那慕容衝,會不會就是他,一定是的,要不然為什麽蒙著臉呢?”
上官曜陡的從**翻身而起,整張臉都有些扭曲猙獰,眼瞳更是渙散著嗜血的殺機,大手緊握成拳,瘋狂的左右搖擺著身子。
太後臉色大變,真怕皇上瘋了,站起了身子,陡的怒喝。
“皇上,你醒醒吧,在說什麽呢?現在你可是皇上。”
一聲喝,使得上官曜清醒了過來,整張臉都是汗水,眼神木木的望著自個的母後,重複了一遍:“母後說他死了嗎?”
太後用力的點頭,這世上沒有人解得了毒情花的毒,至少她從來沒聽說過。
“那麽慕容衝又是誰?他究竟是什麽人?”
上官曜眼瞳閃過狠厲,垂首望著自已的大掌,兀自陷入沉思,太後伸出手摸著皇上的頭發,心很累很累,這就是當初她所做的事嗎?讓所有的人都不開心。
“曜兒,他隻是一個江湖匪幫,以前從來沒有和朝廷做過對,雖然厲害,倒也相安無事,現在出麵救雲墨,至少說明一件事,他是雲家至親的人,所以你要做的是盡快查出這個人來,然後消滅了神龍宮,別在這裏疑神疑鬼的了。”
太後的話給上官曜打了一針強心劑,他凝眉神思,最後抬眸,臉上罩著一層鬱青的寒芒。
“是,朕不會放過神龍宮所有的人。”
太後見上官曜不再糾纏在之前的事上,總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曜兒鑽進牛角尖裏,那對他隻有害沒有益。
想著目前的狀況,太後憂心忡忡,她總覺得那藍清倫不可信,她曾派人查了這個人的出處,發現他身上太過幹淨了,這似乎不是一個為官的人可以做到的,究竟是真的幹幹淨淨,還是另有隱情?
四年間從小小的郎中令,竟然爬到了尚書的位置,而且後麵根本沒有幫襯的人,光是想便讓人心驚膽顫。
再加上他和朝臣的關係,既沒有加入任何的派係,又能和所有的派係相處和諧,這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太後越想越不安,忍不住開口:“皇上,你準備怎麽處置夜家?”
上官曜一聽母後提到這件事,臉色便有些冷,不過卻隱忍著什麽都沒說,因為他知道母後是關心他的。
“母後?”
太後認真的望著他,語重心長的開口……
“曜兒啊,你別忘了他是你舅舅,打斷骨頭連著筋,舅舅才是可信任的人哪,他即便千般不好,萬般不好,可他是保曜兒皇位的人,曜兒難道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已舅舅嗎?”
這兩日上官曜也有想過這問題,夜思源再不好,也是自已的舅舅,宮中還有一個貴妃娘娘掌握在自已的手中。
確實比別人可信得多,可是他現在身犯數罪,已押在刑部的大牢,他即便是皇上,總不至於堂而皇之的放了他吧。
“母後放心吧,朕會好好思慮的!”
太後一聽皇上的話,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看來曜兒是想通了,這就好,隻要他想通了,那麽她就有辦法,讓夜家逐步的爬起來,雖然沒有兵權,但卻可以控製別的局麵。
寢宮之中,兩母子因為解除了前隙,一殿的溫馨。
正說著話,宮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奴才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吧,皇上的身體好了嗎?”
“回娘娘的話,已無大礙了。”
小太監的聲音響起,原來是貴妃夜素雪過來,太後望了一眼上官曜,見他臉色溫和,並沒有排斥之態,便朝外麵喚了一聲:“讓貴妃娘娘進來吧。”
“是,太後娘娘。”
小太監飛快的應聲。
一道曼妙的身子,逶迤拖地的粉色泡泡長裙,腰間係著煙霞羅,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輕紗垂掛,整個人清麗嫵媚,少了以前的囂張張揚,竟難得的多了一抹馨香沉穩,太後眼瞳升起讚許,看來這次夜家的事使得素雪徹底的脫胎換骨了,她周身散發著詳和的光芒,很有母儀天下的雍擁華貴。
“臣妾見過母後。”
夜素雪恭敬的給姑母見禮,見皇上和太後娘娘相處得很溫馨,心下鬆了一口氣。
“素雪起來吧。”
夜素雪起身,又給皇上行了禮,直到上官曜吩咐她起身,她才溫婉的站直了身子,太後早已招手示意她近前,拉著她在自已的身側坐了下來。
“素雪看來真是懂事多了。”
太後感歎,夜素雪嫵媚的容顏上,微染了紅暈,翦水瞳仁閃爍著淺淺的光華,輕盈的開口:“是素雪以前太胡鬧了,給皇上和母後添了不少的麻煩,以後素雪會做好份內之事的。”
夜素雪的聲音柔柔的,就像一片鵝絨,輕飄飄的掃過,使得聽到的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上官曜仔細的打量夜素雪,這女人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周身的安詳,嫵媚的麵容因為詳和的光澤,而多了燦爛的明豔,好似幽蘭初綻,嬌柔婉約。
看來夜家被下入大牢,這位貴妃娘娘倒是醒悟了,上官曜唇角擒著冷笑,並沒有說話。
寢宮之內,太後和貴妃娘娘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兒,輕風從打開的窗戶吹拂進來,錦絲紗帳被金鉤吊起,晃晃悠悠的,**的人已安靜的閉目休息。
太後娘娘朝夜素雪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我們出去吧,讓皇上安心休養,你隨母後去長信宮說說話。”
“好。”
夜素雪的聲音既柔又恭敬,使得太後很滿意,握著她的手,兩個人悄然的退出了寢宮。
等到她們兩個人一走,**的人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瞳底是一閃而過的利芒,隨之又覆上眼睫,靜靜的休息。
天氣高朗,雲卷雲舒。
煙波浩渺的碧湖,藍得像華麗的綢緞,陽光下,瀲瀲光芒耀眼。
湖岸邊,倒垂的揚柳,輝映著湖水,四周是詫紫千紅的花朵。
翠閣朱闌,奇花爛漫。
好一處獨特別致的莊園,背倚大山,麵臨清湖,清新的空氣中,有海水的味道,夾雜著點點的暗香。
莊園內,畫梁雕棟的房屋,排列有序,一座座精致婉約的院落,分布在整個莊園內。
鵝卵石鋪成的路徑,通向每一個院子,路徑兩邊,有放滿錦鯉的清池,有盛開得嬌豔的小橋花院,五步一亭,七步一閣,琉璃碧瓦散發出栩栩光輝,將這座莊園點綴得如玉宇瓊樓,美不勝收。
這裏正是神龍宮的秘密所在地,雲水山莊,遠離煙京近千裏,隱在大山之中。
這山四壁陡峭,而且山上猛獸眾多,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這裏還另有洞天,竟然隱藏著一個華麗的莊園。
雲水山莊的一切仍是老莊主所建,窮其一生建了這麽一座精致美麗的莊園,這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耗費了他相當大的精力和財力,所以才會如此的漂亮。
那一晚,慕容衝和雲笑等人劫了人,領著一隊人,殺出了煙京城,直奔雲水山莊而來。
至於夜無昀和燕昱兩個人,依舊回先前的莊園去休息了,他們兩個人傷勢較嚴重,不宜長途奔波,所以便由掠花公子護送他們過去休養。
其他人全部分散了,隻剩下慕容衝和雲笑,還有雲禎和上官王爺,帶著幾名手下,一路護送雲王爺回雲水山莊。
路上,雲笑仔細的檢查了爹爹腿上的傷勢,幸好斷腿的時間不長,所以她給爹爹做了手術,把骨頭接了起來,隻是短時間內,恢複不了。
沒想到雲水山莊如此美麗,正好適宜他休養。
雲笑讓人做了一個簡單的輪椅,讓雲禎沒事的時候,推爹爹出來曬曬太陽,有利於腿部肌肉的複原。
午後的陽光很溫馨,照在人的臉上暖洋洋的,雲笑張開手臂閉上眼睛,往身後的草地一倒,靜靜的享受著日光浴。
連日的奔波勞累,在休息了兩三天後,終於恢複了過來。
遠處有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近處是波光瀲灩的清湖,這一動一靜,真是美不勝收。
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麽好的地方,忙裏偷閑還真是不錯。
今日慕容下山去了,所以她難得有了一些獨處的空間。
雲笑正閉眼曬太陽,忽然頭頂上方有黑影遮住了光線,她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隻見站在身側的人竟是雲禎,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忙碌,兩個人說話做事很自然,似乎忘了之前發生的不愉快,但現在單獨的相處,不由又想起了那件事,雲笑感覺有些尷尬,不自然的坐起身。
“你來了。”
“嗯……”雲禎並沒有說什麽,在雲笑對麵的地方坐下來,望著她,現在他的眼神很澄明,和他初見的時候一樣,他又是那個溫文懦雅,如玉般的雲禎,他輕雅的摘了一片草葉,在手裏繞著圈,顯示他心底的不安,空氣靜謐,誰也沒說話。
雲笑瞄了他一眼,打破沉寂:“哥哥是不是有事和我說。”
雲禎終於抬起頭,直望進雲笑的瞳底,認真的開口。
“笑兒,過去的事我們都忘了吧。”
“嗯……”雲笑點頭,看著雲禎走出來,她很開心,說實在的,她不想讓爹爹知道他們之間的事,這會影響一家人的感情,所以雲禎放開了,真是好,將來他會遇到一個好的女人,就會明白,現在的心情也許不是愛,而是一種兄長對妹妹的疼寵。
“那個人,他是適合笑兒的。”
雲禎又說了一句,心裏很痛,要走出來不是那麽容易的,但是他會努力的,而且那個人確實讓他敬佩,把笑兒交給一個讓人敬佩的人,他心裏至少舒坦一些。
“謝謝,哥哥。”
雲笑知道他說的是誰?他承認了慕容,這些日子以來,慕容所表現的,他都看在了眼裏,對她的愛,還有他所做的事,是那樣的睿智沉穩,每一樣都顯得恰到好處。
“謝什麽?你是我妹妹。”
雲禎的嘴裏有點苦澀,但笑容卻是燦爛的,其實有時候,放開也是一種幸福,現在他就有這種感覺。
至少,爹爹,他和笑兒都活得好好的,有什麽比活著更讓人開心呢。
雲笑也笑了起來,是的,她一點不怪雲禎,他還是她的好哥哥。
兩個人正笑如春風,遠處,婉婉奔跑過來,一路大呼小叫,似乎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
雲禎站了起來,優雅的輕撣了撣身上的青草葉,揚了揚手,灑脫的開口:“哥哥還有事呢?”
他慢慢的回轉身踱步離去,那明袂的衣衫,劃過草地上,就像一抹淡藍色的流雲,優雅,從容,高貴。
雲笑正看得入神,婉婉已跑到了她的身邊,一邊喘氣一邊叫著。
“主子,主子,我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事?”
一聽是不好的事,雲笑立刻緊張起來,不知道是什麽不好的事,不會是爹爹或者司馬丞相出什麽事了吧。
沒錯,丞相司馬青雲也在這座莊園內,現在和爹爹相逢,兩個人沒事下下棋,對對奕的,日子倒也快樂,除了他們兩個,她一時想不起來,有什麽不好的事,雲笑揚眉望了過去,隻見婉婉好不容易理順了氣。
“你知道嗎?我聽這莊園的下人說,這莊園裏有個大小姐,很是厲害,還有人說,說?”
婉婉到最後聲音低了下去,幾乎跟蚊子似的,根本聽不真切說的什麽,雲笑挑了眉,好笑的開口:“有大小姐怎麽了?難不成她還吃人不成?”
“不是啊,主子,她們那些人竟然說,這大小姐是要嫁給慕容公子的。”
“嗯。”
嫁給慕容,什麽意思?她沒聽慕容提過啊,雲笑勾唇淺笑,身子往後一仰,懶得理會。
婉婉目瞪口呆的望著躺在草地上的女人,她不是很喜歡慕容衝嗎?為什麽一點不惱,也不怒呢?難道不該找那個慕容大小姐挑明了,或者決鬥嗎?
“主子,你不擔心?”
雲笑搖了搖頭,擔心什麽,她知道慕容喜歡她,隻喜歡她一個人,至於這慕容大小姐,她不感興趣。
“主子,你一點防患意識沒有,聽說那女人長得很漂亮。”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婉婉雙手叉腰,恨不得敲開主子的腦袋,看看是什麽做的,人家想搶她喜歡的人,她竟然一點不急。
“那又怎麽樣?”
雲笑幹脆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覆蓋著靈動的大眼睛,那俏麗的小臉蛋好似罩了一層輕紗,微薰的緋紅,櫻花一樣誘人的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清豔驕傲。
看得婉婉一呆,誰說主子不如別人了,她看著,怎麽看怎麽驚人的美。
婉婉腹緋,雲笑陡的睜開眼,拍了拍身側的草地,示意她睡下來。
“你看,天藍,雲白,真是好天氣,在這裏聽海潮拍岸,曬曬太陽,真是舒服啊,至於那些不該擔心的,你就別操心了。”
雲笑說完,婉婉依言躺下,真的好舒服啊,輕風就像一隻柔柔的手,輕撫著臉頰,空氣中有海水的味道,恬靜,清雅。
可是她還是不放心那個什麽大小姐,婉婉陡的翻身歪過來,單手支著腦袋,一臉認真的開口。
“可是主子,那個女人現在不在莊園裏,若是回來,一定會讓主子煩心的。”
雲笑掉頭望著婉婉,發現這丫頭還真是操心的命,如若今日自已不給她一個話,隻怕她要糾結很久,雲笑眼瞳氤氳,淺淺的開口:“婉婉,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就是愛,最無奈的也是愛,是你的永遠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了來的,最終還是會失去的,你要明白這個道理,將來你也會遇到的,一定要牢記著這句話,愛是兩情相悅,不是一廂情願,如若慕容真的喜歡那個什麽大小姐,就沒有我的存在了,懂嗎?”
婉婉有些懂了,可有些依然沒懂,不過雲笑已不看她了,有些事,說了也沒用,等她真正的遭遇了感情就會明白了。
兩個人一起躺在草地上,雲笑是一臉的清幽,而婉婉則是一臉的迷茫,直到遠處有腳步聲響起,兩個人掉頭望了過去,那衣袂飄逸,優雅走來的不是慕容,又是何人?
婉婉一骨溜爬了起來,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說:“主子,我去看看有沒有我可以幫忙的事。”
雲笑坐直身子,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可真會使小心眼兒。
慕容衝從光芒之中走來,淡若清風,儒雅飄逸。
明明是淡定恬然的,偏就讓人看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沉穩,內斂,神秘,深邃。
身上白色的錦衣,隨著他的走動,優雅中透著高貴。
臉上的麵具並沒有拿下來,隻露出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瞳,讓人不敢隨意猜測。
雲笑笑望著他,嘴裏咬著一根草尖兒,她沒事的時候,會做這些小動作,可愛中透著靈動,眨巴著的眼睛,狡詰得就像一隻小狐狸。
也許前生,她就是一隻狐狸,慕容衝心中湧起淺淺的情潮,一撩袍擺,輕盈的坐在她的身側。
“笑兒想什麽呢?”
“我在想,什麽時候可以見見雲水山莊的大小姐?”
她唇角擒著笑,既不生氣也不惱,似乎很好奇,相反的慕容衝卻有一瞬間的緊張,不過看她的神情,他倒是放了一顆心。
“她出莊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隻是一個被寵壞了的丫頭,笑兒不理她就是了。”
說起慕容盈雪,慕容衝的眼瞳有些冷,對於那個丫頭,他有點煩,總是長不大,若不是看在義父的麵子上,他根本懶得理她,這幾天又打傷了看著她的人,跑了出去,不知道她倒底想幹什麽?
雲笑好笑的回身躺好,淡淡的開口:“隻要她不惹我,我是不會理她的,她若惹我,你是知道的。”
她輕聲的說,就像談論天氣一般柔和,但這其中隱含的嗜冷,慕容即會不知,別看這小丫頭大部分時間溫和,笑得一臉無害,但若是惹到她,隻怕沒什麽好果子吃,還記得劫牢那一晚,有人假冒她爹爹,惹到了她,她當場掐斷了那人的脖子,可見她心一硬,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她若真的去招惹你,也是她自找的。”
提起慕容盈雪,上官曜的心情便沒來由的變差,一伸手拉了雲笑睡到他的臂彎上,兩個人同時躺在地上,看天上流雲飄動。
雲笑側首望了他一眼。
“慕容真狠心啊。”
“我的心從來都是狠的,隻除了你。”
慕容衝毫不避諱自已的殘忍,他是怎樣活下來的,吃了那麽多的苦,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怎麽會不狠呢?
她是一個例外,唯一一個例外。
從此後再沒有人能夠讓他有些溫柔對待。
“你喔。”
雲笑伸手摸他臉上的麵具,輕輕的歎息,怎麽就能把狠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呢,讓人一點都反駁不了,不過能成為他心中的那個意外,她是何其的永幸啊,她感謝冥冥中注定了的這一切。
“看,笑兒,你說那雲像不像你的臉。”
慕容衝忽然指著半空中變幻的一朵雲,隱約看出是個人像,不過說像她,可真牽強啊,雲笑搖頭抗議:“不像,我哪有那麽醜。”
“不醜啊,你看,遠眉如黛,瑤鼻櫻唇,和笑兒真的很像。”
雲笑扯了扯唇,給他一個動作,心裏沒有半點讚同的,他怎麽就看出雲裏的遠眉如黛,瑤鼻櫻唇呢。
“聽說,那個什麽大小姐要嫁你?”
雲笑不緊不慢的開口,她真的不想看那朵什麽都看不出的雲,討論像不像自個兒,相比那片雲,她更有興趣,聽聽有關於這個山莊大小姐的事。
原來女人都喜歡八卦啊,連自已也不例外。
慕容衝一聽,臉色陡冷,寒氣便漫了出來,連他的呼吸都是涼薄薄的。
“這是誰說的?”
那狠戾的態度,絲毫不讓人懷疑,如若知道是誰傳出來的,那人就別想活了。
“我隻是好奇這大小姐,你問誰說的幹什麽?”
雲笑陡的坐直身子凶巴巴的瞪著躺在草地上的男人,一頭如墨烏絲披散在青草地上,那張臉即使戴著麵具,也能從他精致的下巴,個性好看的唇輕易的看出來,這人該死的俊。
“難道笑兒在吃醋?”
某人一臉的笑意,心情立刻由前一刻的冰寒轉換過來,雲笑真有些轉換不過來,好久才記起他的話,皮笑肉不笑的開口:“你確定我在吃醋嗎?我是好奇,好奇懂嗎?”
“懂,懂,怎麽不懂呢?”
可是臉上的神情擺明了不相信,認定了她就是吃醋的,因為想到她為了自已吃醋,心情沒來由的好起來,唇角一勾,便是瀲灩的笑意。
“這輩子我隻會娶一個人,就是你,笑兒,再沒有別人了,你忘了你戴了我們上官家的鳳玨,早就是我認定的女人了。”
雲笑聽了他的話,瞪著眼睛,氣也不是,怒也不是,這家夥還真是的。
陡的一隻手伸了過來,拽了她壓在草地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結果是雲笑依然沒聽到慕容衝說起這位沒露過麵的慕大小姐,倒是讓慕容把她的嘴吻得又紅又腫,在吃晚飯的時候,眾人全都心中了然,不過誰都聰明的不說。
對於慕容衝喜歡雲笑的事,最高興的莫過於雲墨了,沒想到女兒總算找到人來疼她了,他怎能不高興,以前的她受了很多的苦,老天總算睜開眼了。
廳裏,各人心思不一,個個都埋頭吃飯,雲笑自然不例外,望著身後婉婉一臉竅笑的鬼動作,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她邊吃邊想,忽然啪的一聲把碗放在桌子上,嚇了大家一跳,全都齊刷刷的望著她。
“怎麽了?”
慕容衝更是關切的望著她,伸出手來握著她的手:“怎麽了?”
“我想起那慕大小姐是誰了?”
原來是她想起了慕大小姐,桌子上的人一臉的犯暈,不會吧,就為了這個,嚇了他們一大跳。
隻有婉婉一臉興奮的衝了過來,拽著主子的手,激動的開口:“誰?誰?”
“就是上次到醫館裏來鬧事的那個家夥,後來被西門鑰帶走了那位,她就是慕容盈雪,是不是?”
這次雲笑斜睨著慕容衝,她就說嘛,這家夥為什麽就不告訴她,原來那女人早就去找過她麻煩了,原來這家夥不告訴她是有原因的,太可惡了,真想一拳打掉他兩個門牙。
“笑兒真是好記性啊。”
慕容衝幾乎聽到某女人的磨牙了,趕緊開口,用最快的速度開口:“吃完飯後,書房一敘。”
人已翩然的閃出去了,身後雲笑陰森森的開口:“如果那女人再來惹我,看我怎麽教訓她?”
廳內的所有人都假裝沒聽見,動作俐落的吃飯。
書房內。
待到眾人全部落定,上首的坐著的男人緩緩的轉身,臉上的麵具被摘掉了,露出一張本來的麵貌,驚豔奪目,狹長的眉霜剪月裁,冷冽異常,深幽的冷瞳,比子夜的寒星還要懾人心魂,一眼望不見底,深不可測,涼薄性唇的唇勾勒出嗜血的殺氣,於燈光之下,好似一朵帶毒的白色曼陀羅,瞬間奪人性命。
上書房內立著的人有丞相司馬青雲,攝政王雲墨,還有上官霖,雲禎和雲笑,另有神龍宮的兩個護法,掠花公子伊玉軒和西門鑰兩個人。
眾人不管是看過他麵貌的,還是沒看過他麵貌的,皆都被他的風姿所迷惑,這個人真的光芒四射,風華絕代,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人。
雖然美得驚心動魄,美得懾人心魂。
但真正震懾別的人是他通身的氣派,他隻消往那裏一坐,便讓人感受到帝皇的霸氣和威儀,是與生俱來的。
反而讓人忽略了他本身的美,隻注意到他的睥睨天下,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光華。
書房一瞬間的死寂過後,隻聽到雲禎驚駭的聲音響起。
“你究竟是誰?”
這張臉和當朝的太後娘娘如出一撤,怎能不讓人心驚,本來他以為這人隻不過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江湖頭目,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隱約明白他為何總是戴著一張麵具了,因為這張臉真的會驚到很多人。
相較於雲禎的驚駭,坐在他身側的雲墨,眼瞳閃過激動,霧氣氤氳。
他果然是太子,和小的時候一樣出色。
原來一切都沒有變,變的隻不過是偷天換日,以前他總是會想到,太子那麽出色的一個人,長大了不但風姿遜色,連帶的心胸也狹隘無比,原來真正的太子依然那般出色。
司馬青雲和知道真相的上官霖,兩個人同時站了起來,走到書房中間的空地,紛紛跪下,沉聲而語。
“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
書房內,雲禎還有點不明所以,直到爹爹示意,他的心中才有些了然,回過神來順勢跪在爹爹的輪椅邊,心中驚駭無比,誰會想到神龍宮的宮主,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那麽宮中的那個人是?假的,好厲害啊,一個假的皇帝竟然害得雲王府受了這麽大的罪。
“謝太子殿下。”
司馬青雲和上官霖還有雲禎剛起來,眾人便聽到門外有聲音響起:“見過大小姐。”
雲笑不禁抬目望去,這位傳聞中的大小姐終於出現了,想起初次見麵,這女人便刁蠻任性,想必以後有得煩,書房的門被推開,一團火紅的影子飛速的飆進來,眨眼站到慕容衝的身邊,嬌滴滴的開口:“慕容哥哥,你回來了,怎麽不告訴人家一聲,害人家白跑一趟。”
膩到骨子裏的聲音,使得書房內的人全都抖了幾下,唇角抽搐起來,這慕大小姐就不能正常點說話嗎?聽她說話,有種讓人簌簌發抖的寒冷……
雲笑的眼光,卻沒有落在這位慕大小姐的身上,反而是緊隨慕大小姐身後進來的女子身上。
這人是殘紅陌如煙,很顯然,她是護送慕大小姐回來的。
不過這女人似乎是第一次見過慕容,眼裏是毫不掩飾的震憾,貪婪的緊盯著書房內的人,那張嫵媚的臉上,因為激動而泛出微暈來,雲笑看著這個女人的神情,心底不喜,總感覺自已的東西被別人惦記著了似的。
雲笑正想著,慕容衝冷冷的聲音響起來:“來人,送大小姐回房間休息。”
“是。”
陌如煙應聲走了過來,一雙嫵媚溫柔的眸子緊盯著上首的男子,真是世間絕色的人,沒想到主子竟然如此的俊美,讓人看一眼便失魂落魄的,她就知道,他是不一樣的。
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這女人長得可真不錯啊,不過那含情脈脈的神情,一看便讓人知道她的心思,心底忍不住輕歎,尤其是雲墨和雲禎,同時望向自個的女兒,這男人如此出色,笑兒以後可有麻煩了。
慕容衝沒想到陌如煙竟然出現在雲水山莊,不由得冷怒:“你在這裏做什麽?”
“稟宮主,屬下是護送大小姐回來的。”
其實是她得到消息,知道宮主在雲水山莊,所以設了一個局陷害了大小姐,她就命令她護送她回來了,沒想到不但如願見到了宮主,還看到了宮主的真容,真的是世間少見的男子啊,自已很早以前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
“送她回去吧。”
慕容衝微眯起眼睛,危險的暗芒閃過,冷冷如蛇瞳,陌如煙嚇得一個氣也不敢說,走到慕容盈雪的麵前。
“大小姐,回去吧。”
“嗯……”慕容盈雪見慕容哥哥生氣,也不敢多說什麽,跟陌如煙的身後往外走,經過雲笑身側的時候,兩個女人同時抬頭,眼瞳中閃過難以置信,這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雲水山莊?
陌如煙冷冷的瞪了雲笑一眼,那慕容盈雪直接指著她的鼻子問。
“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雲笑,為什麽我不能在這裏……”雲笑一臉的輕雅,不卑不亢的開口。
慕容盈雪一聽她的話,憤怒的跳起來:“這是我的家,我討厭你,馬上給我滾出雲水山莊去。”
雲笑臉色一怔,冷冷的迎視著這女人,正待開口說話,一直坐在書桌後麵的男人臉色遽變,狹長的眉一挑,漆黑的眼瞳深幽如萬年不化的寒潭,陡的閃身而過,隻聽到書房內響起啪的一聲,眾人還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慕容盈雪已挨了一巴掌,臉頰上浮起五個鮮紅的指印,可見慕容衝是下了狠手的。
慕容盈雪被打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哇的一聲大哭,然後頭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慕容哥哥,你欺負我,我去告訴爹爹,你答應他保護我一生一世的,竟然打我。”
慕容盈雪奔了出去,她身後的陌如煙眼裏一閃而過的冷光,緊隨其後的追了出去。
房間內安靜下來,雲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她從沒想過會遇到這種況,看來還是要盡快的離開雲水山莊為好,否則和這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相處,她累死不可。
“笑兒。”
慕容衝低沉的聲音裏,有壓抑的緊張,雲笑知道他在想什麽,揮了揮手。
“好了,還是說正事要緊,快點辦好所有的事離開吧,這裏我可受不了。”
大家都有這種感受,以後和這慕大小姐待在一起,真的很讓人受不了,還不如辦好事早點離開。
慕容衝沒說什麽,深看了雲笑一眼,便示意眾人坐下來,然後命令追風關好了門,不準讓任何人靠近這邊。
“我想盡快拿回皇位,現在虎符在我的手中。”
慕容衝一出口,雲墨和司門青雲便讚同的點頭,想到一個假皇帝坐在上位上,人模狗樣的,他們就憋得慌,恨不得明天就讓那人下馬。
“不過還有一件事,太子殿下沒辦好。”
雲墨提醒慕容衝,一側的司馬青雲也點頭,而且此事很重要。
“太子,你雖然有了虎符,還未拿到龍符,那龍符可調動京城的守備軍,還有保護京城的禁軍,約有十萬人,如果不拿到龍符,隻怕到時候有人煽動,會有後患。”
司馬青雲沉聲開口。
如果上官曜帶著龍符逃出去,到時候利用龍符的力量,調動十萬禁軍,反過來對付他們,就算他有虎符,那麽隻不過互相殘殺罷了,所以一定要拿到龍符。
“龍符?”
慕容衝蹙眉,他是想過拿那個男人的龍符,可是多方查證後,知道這龍符被上官曜隨身所帶,當作玉佩掛在腰間,一般人根本拿不到,所以才會放棄了,本來以為擁有了虎符,有了幾十萬的兵力,足可以對抗上官曜了,他就算有龍符也沒用,反而忘了一個最實際的原因,那上官曜若是失了皇位,必然和一隻喪家犬一樣,到時候喪心病狂的,把利刃對準煙京所有的百姓,那麽他們的罪孽就重了。
“可是那龍符上官曜隨身帶著,他的武功不弱,而且生性多疑,一般人根本靠不了他的身,那龍符根本不可能拿到,難道要一直等?”
等更不是辦法,為免夜家夢多,他們應盡快奪回皇位。
書房內一片寂靜,眾人陷入沉默,不知道眼下如何解這個僵局,就是慕容衝睿智精明,也一時想不出主意,能把那個龍符弄過來。
“我去。”
陡的一聲輕語,雲笑冷聲開口,既然她說過幫助慕容,就義不容辭的幫助他。
上官曜的身邊,隻有她是接近得了的,所以要拿到龍符並不是沒可能的事,隻是還要做另外一頂工作,才可以瞞天過海。
可是大家一聽雲笑的話,全都一口回絕了。
“不行,這太危險了。”
尤其是慕容,更是陰沉著一張臉,周身的寒意,眼瞳幽深得好似一汪海,深不要測。
“笑兒,這事不準你出麵,我們自會想辦法。”
慕容衝的話音一落,雲墨和雲禎便點了頭,就是上官霖也不讚同她去冒險。
那皇帝是什麽人,他會不知道嗎?根本就是一個豺狼,怎麽能把雲笑送去冒險,若是讓那個男人覺察,隻怕她死無葬身之地。
“這事我決定了,隻有我去才有辦法,你們忘了我另外一個身份,我是冷月,上官曜對冷月的戒心小,所以你們不必擔心。”
其實她說的話沒錯,上官曜對冷月的防備心確實小,她來做這件事也合適,可是一想到讓她一個女子去以身涉險,慕容衝根本就無法接受,沉聲的開口:“要不然我去盜龍符。”
“不行。”
雲笑和雲墨,還有司馬青雲同時反對,這太危險了,如若失敗,隻會露出馬腳,而且上官曜不是常人,怎麽會把龍符讓他盜來呢。
“好了,你別爭了,聽我說個建議。”
雲笑慧光流轉,眼神堅定清徹,唇角勾出淺笑。
大家一起望著她,隻見她的麵容聖潔,帶著一股不容人小覷的威嚴,眼瞳淩寒,誰也不敢懷疑她的方針。
“爹爹對龍符很熟悉,我們派人打一個一模一樣的龍符,我進宮去,把皇上的那麵龍符換出來。”
“換龍符?”
幾個人同時叫了一聲,連後眼瞳閃過亮光,這辦法不錯,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那皇帝不會在意的,笑兒就要安全得多。
“好,笑兒,爹爹同意你這麽做。”
雲墨是第一個同意的,因為他對自已的女兒有信心,現在的笑兒可是聰慧絕頂的人,如果沒有把握,她不會如此自信,隻能這樣試一試了。
“好,那就這麽辦吧。”
司馬青雲也讚同了,剩下雲禎和上官霖等人,最後都同意了,隻有慕容衝仍然周身的冷寒,精致的五官上,罩了一層青白的寒芒,唇角緊抿著,一言不發,大手緊握著,顯示他是不願意雲笑做這種事的。
雲笑走了過去,伸手握起他的手。
書房內的人悄然往外退,雲禎推著爹爹,其他人魚貫而退。
房門被掩上,他們知道雲笑一定說服得了慕容衝。
“慕容,怎麽了?”
“難道是我太沒用,竟然要笑兒去涉險。”
慕容衝抬起目,那漆黑如寶石的眼瞳,亮得耀眼,瞳底是難掩的不安,肌膚在燈光下,白得像雪一樣柔滑,玉簪束發,高雅逼人,炫人眼目,雲笑想到先前的兩個女人,唇角勾出冷笑。
這男人是我的,誰都別想搶。
雲笑柔柔的開口:“那不如你保護我,隱在暗處,若是我有危險,你第一個現身,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可以保護我不受傷。”
如果不找點事讓他做,這男人是不會同意她進宮的,隻有讓他參與進去,他才會放心。
“好,那就這麽辦,我會保護你的。”
一瞬間,他的臉光輝逼人,和先前的冷寒不同,是暖流一般的氣息,一伸手攬了雲笑坐在他的腿上,兩個人低低說著話。
夜色清涼,彎月如鉤,高掛在枝梢之上。
青栩光輝灑在整座雲水山莊。
山莊內,某一個房間,陡的響起劈咧嘩啦的響聲,隨之還有憤怒的吼叫聲……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慕家大小姐,慕容盈雪正在大發雷霆之火,此時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一隻咆哮著準備吃人的獅子,一想到自已挨了慕容哥哥一巴掌,她就恨不得立刻去殺了那女人。
慕容哥哥從來沒有打過她,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打了她。
慕容盈雪砸累了,蹲下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很是傷心,委屈得就像個小孩子。
一直站在門邊不動,任她發泄的陌如煙,隨後走了進來,扶起她的身子,淡淡的開口:“大小姐哭有什麽用?這裏可是雲水山莊,要想對付一個外人,辦法多的是,何必哭呢?”
陌如煙的話有些陰暗,慕容盈雪抬起頭望著她,好半天沒動,那陌如煙有些不自在的垂下頭。
慕容盈雪冷冷的開口:“別以為我是傻子,你也喜歡慕容哥哥,以為我不知道嗎?”
陌如煙低垂的臉一沉,冷瞳寒光,凝眉想了一下,抬首:“大小姐怎麽忘了,如煙雖然喜歡主子,可是主子不喜歡如煙,但主子喜歡的是那個女人,如果她在,你還有機會嗎?”
“那倒是,現在我們是一條戰線了。”
慕容盈雪不是呆子,即會不知道陌如煙話裏的意思,眼下還是團結一心對付那個女人的好,雲水山莊是她的家,這山莊裏有很多的機關,還有很多爹爹培育的毒花毒草,隨便哪一樣,都可以讓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再來句,誤觸機關之類的,慕容哥哥能奈她何?
慕容盈雪想到得意處笑了起來,眼瞳狠戾,紅赤。
她身後的陌如煙忍不住也笑了,笑得陰險而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