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男和惡女相鬥,鬼醫傻後,五度言情
遠遠近近的天際黑沉沉的,沒有半顆的星辰,光線昏暗,半空籠罩著一層淺薄的霧氣,枝影婆娑,斑駁迷離,一陣輕風吹過,鬼魅異常。
上官霖和慕容衝在經曆過心靈的洗禮之後,兩個人總算安定了下來,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下來。
此時,慕容衝已摘掉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自已本來的真容,那一張精美的五官,在黑夜之中,依然奪目璀璨,眉眼光輝逼人,和上官霖記憶中的人重疊在一起,果然是風華絕代。
“曜,當年倒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個人是葉傾天那個奸賊的兒子嗎?”
慕容衝無聲點頭,他絕色的臉龐上罩著嗜血冷戾的青芒,一身寒氣,連四周流暢的空氣都涼薄起來。
想到那個人,必然要想到生他養他的人,心便再一次被撕裂了,一滴滴的血流淌下來,他無法和別人說到這件事,包括笑兒,他該怎麽告訴別人,他的母後親手毒殺他的事。
恨如蝕骨之湯,漫延全身,令人無力。
這四年來,他沒有一個晚上能忘了這不堪的事。
他寧願死在別人的刀下劍下,死在朦憧無知裏,而不是親眼看著笑靨如花的母親,親手給兒子端來了一喝毒藥,親眼看著兒子痛苦的掙紮,然後在他的耳邊喃語。
你不是我所要的,你是那個男人強暴我生下的,我討厭你,一看到你就恨不得殺了你。
慕容衝微微仰頭,眼瞳中是血紅的隱寒,他沒有淚,淚在最初已流了,有的隻是恨,可是再恨,他做得到親手弑母嗎?他不是沒有這個機會,隻是每一次都放棄了,現在他隻想親手推了那個人下位,然後殺了他,讓她看看自已一手促成的悲劇。
上官霖感受到皇兄心中的痛楚,知道他一定經曆了非人的對待,皇兄的武功如此厲害,一般人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能傷他的,隻有太後娘娘。
“皇兄,難道我們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人一直霸占著上官家的皇位。”
“這不可能。”
聲音響亮,擊破蒼穹,大氣磅礴。漆黑的瞳仁中注滿了暴風雨將來的凜然。
“那麽我們接下來如何做。”
上官霖沉著的開口,知道皇兄還活著,他周身充滿了力量,他一定要和皇兄聯手拿回上官家的皇位,這天下不會讓亂臣賊子霸占著。
“眼下還是解決嶺南洪災的事,千萬不能毀了這一郡二縣,老百姓是無辜的。”
慕容衝磁性暗沉的聲音響起來,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開口:“今天晚上我送過去的是一張圖紙,嶺南郡三麵高處,唯有向下遊泄洪,但若是這樣,必然使得災情嚴重,所以隻有用另外一個辦法,這山其實是四麵合圍,中間有一處窪穀,你們組織所有的人力,開挖通道,把郡內的洪水瀉到這窪穀中去。”
“這倒真是個辦法。”
上官霖激動的一拍腦袋,他想了一整晚上,就是沒想到辦法,沒想到皇兄一出馬便解決了。
“好,我明日立刻去辦這件事。”
“嗯……”慕容衝點頭,站起了身,上官霖一急,趕緊拉著他的手:“曜,你去哪?”
“我不會走的,你放心吧,等洪災過去,你就轉到暗處來吧,因為上官曜不會放過你的。”
“好。”
上官霖立刻點頭,對於曜所說的話,他是絕對支持的,接下來,他們要做的是如何拿回東秦的皇位。
“回去吧……”慕容衝一言落,白色的身姿翩然而去,上官霖愣愣的望著眨眼消失在暗夜之中的人影,遠處的一直候著木離和喬楚,趕緊走了過來,緊張的追問:“王爺,剛才那個人是?”
他們遠遠的瞄了一眼,知道是神龍宮的宮主,隻是沒想到自家的王爺竟然抱著人家痛哭一場,後來他們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走吧,別待著了。”
上官霖領先往山下走去,身後的人麵麵相覷,最後一起下山。
那張圖紙上,顯示出嶺南郡往山穀裏泄洪的位置圖,哪條是捷徑,最容易又最快速,為了加快泄洪的速度,可以同時開通幾條山道。
上官霖把圖紙交到嶺南太守的手上,這五十歲的官員,一臉的敬佩,連他這個本地的官員,都還不太清楚這大山的地理位置圖,沒想到王爺一夜竟然熟悉了,而且畫的圖紙如此周詳,因此立刻命一郡二縣,所有的青壯力全部集中在這大山四周,開始挖山道,老弱婦幼的人每日負責燒飯洗衣,男女老少全部上陣,就連上官霖也不例外,親自參與到青壯勞力中開山道。
嶺南的百姓,對於這個王爺愛戴有加,認為他是東秦國最正直有為的皇親國戚了……
煙京。
自從慕容衝離京,雲笑便悄然的回了王府,見了哥哥雲禎,對於那天晚上的事,兩個人都沒有提,雲禎依然溫文懦雅,和之前的差不多,雲笑便理解為哥哥隻是一時太激動了,他現在是坦然接受了,所以兩個人相處和沐。
不過雲禎偷偷離了峰牙關的事,雲笑不讚同,讓他趕快回邊關去,因為若是被人查出來,爹爹一定會受到拖累的。
但是雲禎並不急著走,反而是每日留在王府內,安靜的習武,隻是比之前更勤備了,其他的看不出來任何的狀況,雲笑也不好直接攆了他去峰牙關,雲笑有時間就去陪他聊天,聽他彈琴。
三日後,宮中來了輦車,是接雲笑進宮的。
不管她願不願意,這宮中是肯定要去的,否則她就別想在煙京待下去了,而且一個醫館建起來不容易,至少幫助了很多無能為力的人。
雖然討厭進宮,但是現在的她和之前的雲笑已不可同日而語,她不再是傻子,而是名醫冷月,最重要的,她不認為自已有怕上官曜的必要。
雲笑揩了婉婉前往宮裏,醫館的事交待了雁眉,如果有什麽事,就去夜府找無昀公子,讓他進宮找她。
吩咐完店內的事,她比較擔心的是雲禎,因為事先沒告訴他自已要進宮的事,還真怕他一個衝動,跑進宮去看望她,要知道宮中高手如雲,雲禎對於宮中不熟悉,如若露出馬腳,不但害了自個兒,還害了爹爹,所以雲笑留了一封信,派了一個小夥計悄悄送進雲王府去,她在信中講明進宮的事,另外讓雲禎,趕緊回峰牙關去。
其實現在的煙京,很亂,待在峰牙關倒是最安全的。
輦車一路進宮,這一次既沒有拜見太後,也沒有見皇上,而是由太監直接把她安排進了靠近景福宮的清風閣,這裏原是西門鑰住的地方,也是慕容之前住的地方。
從車上下來,清風閣門外站了一溜兒的太監和宮女,看到雲笑從馬車上下來,全都看直了眼,然後在大太監的冷瞪眼下,總算回過神來,恭敬的開口:“見過冷月公子。”
“起來吧。”
雲笑笑得如沐春風,溫文爾雅,雙手輕拈紗扇,說不出的風流倜儻,別人拿紗扇是因為扇風,而她拿紗扇是為了擋住麵前的破綻,雖說候結處被她做了假,可倒底不是那麽逼真,為怕露出破綻,她習慣出外帶著一柄絹扇,自有一股灑脫,更兼有掩蓋破綻的功能。
可惜別人不知,一看這風流翩彩的公子,玉樹立風,紗扇輕搖,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清風閣,臨湖靠岸,這裏的風光,雲笑是見識過的,很是喜歡,要說有什麽不滿意的,那就是離景福宮太近了。
臨門進去,隻見靠牆的一邊翠竹掩沿,另一邊是假山堆疊,上麵有綠色的滕蘿,滕蔓之上點綴著白色的小花,在輕風中肆意搖晃,閑意盎然,往前麵走去,隻見一些奇怪的石頭擺出各種的造型,芭蕉幾株,牡丹幾株,畫龍點晴的作用,令人驚豔,雲笑身側的婉婉忍不住發出驚歎。
“真漂亮啊。”
她的話音一起,身後跟著的幾個宮女臉色黑黑的,想到這漂亮的女人是冷月公子的貼身侍婢,心就不由浮起嫉妒,要是她們是冷月公子的貼身侍婢該多好啊,這麽俊的公子,就是一輩子做奴做婢的也甘心了。
“嗯,確實不錯。”
一行人往前走,越過這一段的路程,便看到紅牆黃瓦,琉璃屋簷,翻翹如雲,在陽光的照射下栩栩如輝。
雕梁畫棟的房屋前,是一個七彩玲瓏的花園,花園四周是白玉石欄圍攏,姹紫千紅的花朵,爭奇鬥豔,夏末很多花朵都凋謝了,但是皇宮內都是珍品,一年四季常開不敗。
小巧的花園外,竟是一汪碧湖,湖水清徹瀲灩,閃著魚鱗片一樣亮閃閃的波紋,刺激人的眼目,湖四周全是柱子,柱子上吊著各式各樣的宮燈,夜晚來臨的時候,這裏美不勝收,比白日更加的美麗。
清風閣,有廳有房,一整排的殿閣內,分布細致,雲笑被安置好後,小太監和宮女退了下去,隻留下四個人侍候她。
兩個宮女兩個太監。
“見過冷月公子。”
太監雖然驚異於冷月公子驚人的風姿,但相對要鎮定得多,兩個小宮女看到自已侍候冷公子,一雙俏目含著春水**漾,滿臉的紅暈。
雲笑有些無語了,這些女人太能思春了吧,大概是在宮中待久了,好久沒看到男人的原因。
她在清風閣住了下裏,一直到晚上,皇帝才在景福宮召見了她。
景福宮大殿,琉璃燈亮灼耀眼,把大殿照得如同白晝,上官曜並沒有坐在高座上,而是換下了身上的龍袍,隨意的穿了一襲織錦明黃的長衫,此時歪靠在大殿一側的軟榻上,一看到雲笑出現,便淡然的開口。
“冷月過來了,過來幫朕看看吧。”
他說話的語氣隨便自然,似乎和冷月是個朋友一樣,也沒有殺氣和戾氣。
雲笑冷笑,大概是收起了鋒利的爪牙,等著她來醫好他呢,這算不算做夢呢,也不對,重點是這種人是沒心的。
雲笑雖然心裏腹緋,但臉上掛著的是清冷,她可沒有傻到讓這位多疑的皇帝看出來,領著婉婉緩緩的走過去。
皇帝的貼身太監小亭子早搬了個矮凳過來,擺放在皇上的榻邊,雲笑抱拳開口。
“冷月遵旨……”然後不卑不亢的坐了下來,躺在軟榻上的男子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唇角勾著隱暗難明的笑意,眼瞳晦冷。
婉婉站在雲笑的身後,鎮定淡然。
上官曜伸出了手,雲笑示意婉婉拿了手墊,開始號脈。
大殿寂靜無聲,太監和宮女都離得遠。
雲笑狀似全神貫注的把脈,其實眼瞳之下的隱光,注意著皇帝的動靜,知道上官曜一直在看她,好半天才懶懶的開口。
“冷月,你是哪裏人啊?”
雲笑一怔,很快開口:“回皇上,江南蘇城人,祖上行醫,因為家道敗落,所以便到煙京來混口飯吃。”
身後的婉婉先聽到皇上的問話,嚇出一頭汗,此刻聽了主子自然的回話,總算放下了一顆心。
“家中還有什麽人呢?”
皇帝繼續問,好像談家長一樣隨便,但是雲笑即會不知道這男人打的什麽如意算盤,他生性多疑,是個很難相信別人的人,所以才會一再的試探她。
“隻有我一個,父母雙亡,留下幾間薄產,所以冷月賣了。”
說到這裏,雲笑煞有其事的抬首,望著上官曜,眼裏蒙著一層淺薄的輕煙,俊秀的五官添上一層愁苦,看上去分外的傷心。
上官曜心頭一跳,這一雙淒迷愁苦的眼睛,還真的讓人心生憐憫,仔細的打量冷月,發現他真的長得很出色,就是身為男子的自已,多看兩眼,也忍不住被迷惑了,這人還真是惑人心神啊。
雲笑號了脈,趕緊鬆開手,站了起來讓開,心底有些厭惡,這男人竟然用憐憫的眼神看她,她有那麽慘嗎?
“皇上,冷月已診過了。”
“怎麽樣?有辦法嗎?”
雲笑假假的凝眉,然後搖頭,一臉的無奈:“稟皇上,最主要是不知道究竟下的什麽藥,如果能查清,必然能試試,現在恐怕沒有辦法可施。”
“試試吧。”
上官曜的臉色很難看,陰沉沉的,一掃先前的溫和,周身罩著寒氣,殿內,籠罩著一層冷冰的氣流,站在遠處的太監和宮女看皇上神色不好,頭都垂到胸前了,大氣都不敢喘。
雲笑好氣又好笑,看這男人真有夠好笑的,都說了沒法醫,還讓自已試試,看來是死馬當活馬醫了,他是絕望了吧。
“皇上,其實要想試,還要靠皇上自已啊。”
“什麽意思?”
上官曜動了一下姿勢,眼瞳有神起來,緊盯著雲笑。
“大抵男性功能失調的事,是因為自已心中有魔障,若是皇上真的很喜歡哪個女人的話,也許會衝破那藥力的作用也說不準。”
“你是說?”
“對,後宮美人很多,冷月相信,皇上一定會特別喜歡哪一個人,所以何不從美人身上找找感覺,說不定對自已的病有好處,皇上越是心中忌撣它,越是難以痊愈啊。”
雲笑說的話真真假假,其中確實有些道理的,上官曜眼瞳陰暗,深不可測,思量過後讚同的點頭。
“好,朕決定試試。”
說完揮了揮手,示意小亭子過來把冷月送出去。
雲笑福了身子,恭身告退走了出去,藍天上月兒很圓,真是臨風聽琴的好時機啊,掉頭望向婉婉。
“走,去給公子彈一首曲子。”
清風閣中有琴,那琴還是一把相當不錯的古琴,相信婉婉彈出來會更好,臨湖聽琴,別提多逸意了。
“是,公子……”兩個人往外走去,領著四個太監宮女的往清風閣而行,繞過幾道彎便到了,想到待會兒上官曜會召後宮的美人,尋找刺激點,她的臉上不由得盈盈笑意,那笑濃厚至極。
踏著月色,輕霧往回走,隻不過清風閣門前有人擋住了去路,一個不認識的宮女,眼中露出驚豔的光芒,然後恭敬開口。
“小婢參見冷月公子。”
這婢女一說話便帶著濃重的北地之音,雲笑馬上猜測出這丫頭是北朝公主燕靈手下的人,不知道她來做什麽,雲笑淡淡的開口:“起來吧,不知道這位姐姐有何事?”
那婢女噌的一下,臉更紅了,沒想到俊美的冷月公子竟然叫她姐姐,心底說不出的高興,激動的開口。
“我們主子病了,請公子移駕千嵐宮。”
雲笑挑眉,對於北朝公主燕靈,她一點好感都沒有,那個女人上次看自已的眼神赤果果的,很是讓人頭皮發麻,這麽晚了,她可不想和一個後宮妃子糾纏不清,惹來皇上的殺機,即便北公主不得寵,那皇帝也沒用,可是他是皇帝,即便自已不用的女人,怕也不準別人染指。
“請貴妃娘娘宣禦醫診治,本公子隻是一個客人。”
雲笑說完一甩手準備進去,那小婢嚇了一跳,沒想到溫文儒雅的冷月公子會發怒,不過也不敢阻攔,這冷月公子說得沒錯,他可是皇上救命恩人,進宮是做客來了,怎麽可能給娘娘治病?
那小婢正胡思亂想,不想身後響起腳步聲,一行人提著燈籠很快走了過來。
為首的正是皇上的貼身太監小亭子,小亭子恭敬的開口:“冷月公子。”
雲笑停住步子,掉轉身詫異的望著他:“何事?”
“貴妃娘娘病了,太醫一時查不出什麽病症,皇上讓冷月公子去給娘娘瞧,看可有辦法?”
雲笑唇角一挑,冷笑睇著小亭子,眼神陰驁淩厲,小亭子唬了一跳,這冷月公子生性古怪,自已千萬別惹到他啊,越發的小心,顫抖抖的開口:“冷月公子請移駕千嵐宮,為貴妃娘娘檢查一下吧,小的這就給冷月公子跪下了。”
亭公公一跪,那身後的太監和宮女誰敢不跪,竟跪了一地。
雲笑掃了一圈,心裏好笑,對北公主燕靈更是不屑至極,這女人可真是陰險啊,估計自已不去,緊隨其後的去找了皇上,她就不信她真的有病,倒要看看她搞什麽花招。
看著跪了一地太監宮女的麵子上,雲笑又踱步回來,站在高階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小亭子。
“既然亭公公都下跪了,本公子總不好不給薄麵,好吧,去千嵐宮走一趟吧。”
雲笑話音一落,那小亭子感激的鬆了一口氣,緩緩的起身,用藍色的衣袖抹了一下頭上的汗,今兒個若是請不動這位冷月公子,隻怕那貴妃娘娘會把所有的帳算到自已的頭上,以後他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謝冷公子了。”
天上冷月皎皎,青紗白芒,籠罩著雕梁畫棟的皇宮,雕龍繪鳳的廊柱之外,花枝搖曳,樹木鬱蔥,香氣彌漫。
一行人快速的穿過長廊,往千嵐宮而去。
千嵐宮位於後宮偏西的位置,所以這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走了約有一柱香的時辰,方到了千嵐宮外。
諾大的宮殿內,鴉雀無聲,連一絲兒的聲響都沒有。
守門的宮婢一看來人,忙福了身子,等到他們一行過去,才敢站起了身子。
穿過廊廳玉柱,幽蘭曲徑,方到了千嵐宮的正殿,大殿內燈火大作,到處一片通明。
一溜兒的太監和宮女立在門外候著。
先前去請雲笑的婢女此刻恭敬而小心的開口:“冷月公子請。”
雲笑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看來這北朝公主燕靈還真打算明目張膽的勾引她,竟然把宮女和太監都調了出來,這殿內不知道是怎生的景像,可憐的皇帝啊,因為你的無能,你的妃子正打算出牆呢,雲笑想著想著,驀然心驚,燕靈病了的事,皇帝是知道的,他既不過來探望,也不吩咐人守著,卻坦然由著燕靈糊鬧,他不會不知道燕靈這麽做是故意的,而北公主燕靈,分明是拿自已來吊皇上,想把皇上引過來?
可惡,這女人竟利用到自已的頭上,好啊,還真是**婦一個,今晚上就讓你**個夠。
雲笑麵色一正,已冷然的點首,掉頭吩咐婉婉留在殿外,自已接了藥箱進殿。
婉婉不放心的喚了一聲:“公子,我陪你進去吧。”
雲笑還未出聲,先前請她過來的婢女,立刻出聲阻止。
“娘娘吩咐了,隻讓夜公子一人進去。”
婉婉立刻覺察了不正常的氣息,掉頭怒瞪著那婢女,唬得她一跳,這時候,雲笑開口。
“好了,你留在殿外吧。”
轉身一人迎著華白的光芒踏進了千嵐宮的大殿。
千嵐宮,一片錦繡輝煌,流光溢彩,大殿四周,垂吊著很多美麗精致的琉璃珠簾,地上鋪著豹紋地毯,黑白分明,帶著一股野性,大殿上首,鳳椅之上,搭著一張精致的狐皮氈,斜斜的放著,映襯著鳳椅之上華麗的錦鍛,說不出的狂野,此時那鳳椅上,正側臥著一個如玉似的美人,美人麵朝裏,看不清臉靨,隻見那如雲的青絲如瀑布一樣垂瀉下來,姣好的曲線一覽無遺,聽到殿門外走進來的腳步聲,微微的動了一下,慢慢的轉過身,那一張千嬌百媚的臉,泛起微微的紅暈,眼瞳溫柔多情,欲語還休,當真是黛眉瓊鼻,美不勝收。
雲笑抱拳作揖,恭敬的開口:“冷月見過貴妃娘娘,聽說娘娘身子不好。”
上首的女人微蹙了一下黛眉,當真是西子捧心,我見欲憐,修長玲瓏的身軀慢慢的坐直了,三千青絲傾瀉如水,身上著一件柔滑微有些透明的紗衣,內裏鴛鴦交頸的豔紅肚兜清晰可見,配著下身的白色褻褲,身材豐滿,曲線玲瓏,整個的展露出來,可真是天生的性感尤物啊,是男人隻怕都躲不過這樣的噴血場麵,可惜雲笑是女子,對此自然毫無感覺,如果硬說有感覺,便是覺得不屑,這女人當真是可恥,難道離了男人便不能活了,不惜利用她來勾引皇帝過來。
“冷月公子,幫本宮瞧瞧吧,本宮覺得心悶,胸慌,連說話兒都沒力氣。”燕靈慵懶的靠著鳳椅,單手去揉額頭,似乎當真病了一般。
“好,娘娘請。”
燕靈一聽雲笑的話,俏麗的雙瞳浮著興奮的紅光,滿目含情的望著下首的冷月,長得可真是俊啊,如果上官曜真的不過來,那麽自已找個小青倌又怎麽樣,在北朝,有權貴的女人養小青倌是慣見的現像。
燕靈興奮的等待著,可惜雲笑的身子動也不動一下,慢長斯理的打開藥箱,取出一段紅絲,手一揚,紅絲拋起,輕輕的繞上燕靈的玉臂,而雲笑已微瞼上眼目,靜心而聽。
北朝公主燕靈呆住了,沒想到竟然懸絲診脈。
她原以為這懸絲診脈是個傳說,沒想到今晚竟然真的有緣見識了,可是竟是在這種時候,在她盛裝打扮,想勾引這俊色少年的時候,他給她來了個懸絲診脈,公主燕靈,臉色漲紅,胸口上下氣伏,喘氣聲特別的重,一雙冷瞳陰森森的怒視著雲笑,這個不識抬舉的東西,自已一個如玉的美人呈現在他的麵前,他不但不為所動,竟然給她來了個懸絲診脈。
好,很好,這口氣無論如何她咽不下,她就不信了,自已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還勾引不了他。
雲笑冷眼旁觀,眼看著公主燕靈要發飆,早搶先一步開口:“娘娘,肝火太大了,請娘娘調整一下氣息。”
燕靈冷眼睇著她,慢慢的平順氣息,安靜的等著雲笑診脈,直到她手一揚,收起紅線,方不緊不慢的開口:“不知道本宮生的是什麽病,竟然如此無力?”
“相思病。”
雲笑淡淡的開口,把紅絲放在地上的藥箱裏。
燕靈一怔,沒想到竟然得了這種病,難道自已日思夜想,渴盼上官曜來千嵐宮,是因為得了相思病,所以才會整日的盼著他進後宮來。
“此病可有法醫。”
“解鈴還需係鈴人,娘娘既然得的是相思病,皇上正在景福宮,何不與皇上一解相思之苦。”
雲笑已提起了藥箱,準備離去,高首的燕靈,一看到他的動作,早心急了,哪裏有半分的病態,動作俐索的下來,擋住了雲笑的去路,眨巴著一雙水潤的眼眸,輕霧撩擾,滿臉愁雲,那相思淚珠,慢慢溢出眼眶,輕點粉頰,平添幾分膩媚,如雲的墨發披散在若隱若現的紗衣外,那玲瓏嬌軀,曲線完美,波濤暗湧的胸部,好似要呼之欲出了,好一個性感尤物啊,這樣圓潤盈滿的身子,隻怕是經過男人浸漫而成的,看來這個燕靈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難怪吵著鬧著,要上官曜進她的宮門,原來這是她的需要啊。
雲笑心內冷笑,北朝真的好有意思,竟然送了一個**一婦**過來。
不知道上官曜若是知道,會做何感想?雲笑瞳仁一閃,便是陰寒,笑意盈盈的抬首望著那梨花帶雨的佳人,隻見她含怨帶嗔的開口。
“冷公子,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本宮的一片心嗎?本宮的相思之人,正是公子啊。”
雲笑冷睨著她,絲毫不懷疑燕靈的話,現在隻要站在她麵前是稍有姿色的男子,隻怕她都說得出來這樣的話,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個安份的女人,不適宜待在後宮之中。
“娘娘言重了,這不是害冷月嗎?若是皇上知道這事,冷月就是有千張嘴也說不清楚啊,娘娘還是自重些吧。”
雲笑臉色一冷,清瞳幽淡冷洌,霜雪一般寒,神情高雅,似蘭似梅,高貴典雅。
燕靈愣住了,沒想到她堂堂一朝的公主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大夫嫌戾,不由得惱怒,臉色鐵青,陰驁的瞪著雲笑,咧嘴陰森森的笑。
“今日你若是從了我,從此後就是我的人,若是不從?今兒個你就別想從千嵐宮走出去。”
“不走出去嗎?好啊,那麽冷月要試試娘娘的本事了,娘娘是想和冷月玉竹俱焚嗎?我想貴妃**,這條罪足以讓貴妃娘娘一輩子待到冷宮去思過,就是北朝的皇帝也無權幹涉吧,相反的隻感覺到羞恥吧。”
雲笑臉色更冷,感覺真是太好笑了,她一個女子,竟然被另外一個女人威脅,讓她從了她,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即便自已真的和燕靈**,想必上官曜也不會治自已罪吧,相反的隻會要求她治好他,而燕靈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她恐怕要在冷宮裏思過了。
不過對於此刻燕靈威脅她的事,和上官曜的詭計多端,她同樣生氣,既然他們讓她不開心,有什麽理由讓他們開心呢。
雲笑冷望著燕靈,嘴角勾出不屑的鄙視。
“聽說貴妃娘娘連皇上的心都攏不住,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燕靈一怔,飛快的回過神來,瞪著雲笑,警戒的開口:“為什麽?”
“因為娘娘有狐臭,這狐臭味太重了,所以皇上不敢靠。”
雲笑皮笑肉不笑的開口,燕靈難以置信的睜大眼,倒退一步,臉色慘白,堅決的搖頭:“不可能,我以往?”
她說到這裏,便警覺的住了口,可是冷月仍是一個大夫,難道他敢欺騙自已不成,自已真的有狐臭嗎?燕靈滿目疑雲,驚懼的望著大殿正中,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男子。
“娘娘如此風姿國色,為何皇上不動心,冷月不動心,正是因為娘娘的狐臭味。”
雲笑看著像被霜打了的美人,似毫沒有半點的同情心,對付**一婦**,用不著心慈手軟。
她說完,看也不看大殿上,焉了的女人,徑直往外走,快走到殿門外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好心的開口:“對了,忘了告你,皇上正在景福宮內寵幸其她妃嬪呢,娘娘若是不信,何不親探?”
雲笑笑得陰暗,就讓這位燕貴妃大鬧景福宮去吧,這感覺不錯,上官曜,你竟然敢利用我,這可是你自找的。
殿門外,婉婉一看到雲笑出現,總算鬆了一口氣,倒是千嵐宮,燕靈的貼身婢女,感覺詫異,目送著氣質皎皎的冷月公子離去,直到大殿內傳來巨響,才恍然回神,娘娘怎麽了。
千嵐宮的宮女衝了進去,一地的狼籍,貴妃娘娘砸了名貴的青瓷玉花瓶。
一抬首見到有人衝進來,燕靈陡的抬首命令:“鳳嬌,立刻去景福宮。”
如果上官曜真的在景宮寵幸其她的妃子,今晚她一定要大鬧景福宮,讓他敢如此對待她,她已經一忍再忍了,沒想到欺人太甚了。
“娘娘,要不換下身上的衣服吧。”
鳳嬌頭皮發麻,對於自個的主子心知肚明,主子生性潑辣,看中的男子向來不輕易放手,在北朝暗下裏有兩個交好的男子,現在到東秦,皇帝對她不屑一顧,本就使得她難堪,沒想到今兒個宣了這冷月公子,依舊沒順了她的意,似乎連皇上都惹到她了。
“換什麽換,我這樣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難道他不是我男人嗎?”
燕靈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那張精描細繪的容顏,此時有些陰森森的猙獰,上官曜,今兒個如果冷月所說的是真的,你帶給我的恥辱,我絕不會咽下去的,你這後宮,我必要鬧個地翻地覆。
燕靈一甩手,領先往外走去,門外,當值的太監一看娘娘身上的衣服,不由得眼光發直,這樣性感妖嬈的身段,他們何時看見過啊,鳳嬌冷瞪過去,命令小太監奮了軟轎,侍候著主子坐進轎內,一起往景福宮而去。
景福宮的寢宮之內,皇帝上官曜正端坐在軟榻上,緊盯著床榻上柔媚的女子,試圖找出冷月所說的心動的感覺,可是那女人撓首弄姿的擺了半天,把自已搞得滿臉的紅暈,嬌喘吟吟,可是上官曜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相反的很是厭惡,可是一想到自已的病,還有後宮的這麽多佳人,隻能極力的忍住,繼續找感覺。
可憐**的佳人,感覺找得太多了,有些把持不住,望著如此俊美偉岸的皇上,恨不得一頭撲上去,可是皇上愣是一本正經的端坐著,連眉頭都沒動一下,這使得佳人感覺不對勁兒,究竟哪裏不對勁兒,也說不上來。
景福宮的殿門外。
小亭子領著一班太監守著,看皇帝召了後妃,好久沒出來,不由得高興至極,看來皇上終於又重振雄風了,要不然不可能這麽長時間沒出來。
正在這時,一頂軟轎停在了景福宮的門口。
從軟轎內下來一個如玉似的美人,那美人身著一縷透明的紗衣,連裏麵豔紅的肚兜都清晰可見,胸前的那對渾圓似乎要彈跳出來了,顫顫的,看得人心口小鹿似的亂跳。
小亭子和殿門前的太監趕緊跪伏下來,看也不敢看:“見過貴妃娘娘。”
燕靈直走過來,徑直停在小亭子的麵前,沉聲問:“今晚皇上是不是寵幸了後妃。”
“這?”
小亭子微微抬首,望著麵前的一雙紅鍛金線麵的軟鞋,那香味兒撲鼻而來,令人忍不住心猿意馬,可是他知道眼前的主是個狠角色,一時左右為難,不知道如何說。
“皇上?”
“你說話最好長長腦子。”
燕貴妃沉聲而語,小亭子苦了一張臉,原本還想編個什麽話,沒想到竟然被這貴妃娘娘看穿了,娘娘是怎麽知道皇上寵幸後妃的,難道是冷月公子,這家夥真是害人不淺,小亭子抱怨,最後隻得小心翼翼的開口。
“皇上是召了藍美人進去。”
他話音一落,眼前的腳已抬起往裏走去,小亭子趕緊跟上前麵的身影,一邊走一邊叫:“娘娘,你別進去了,沒有皇上的召見,娘娘私闖景福宮,可是有罪的?”
可惜那貴妃娘娘理也沒理,如玉容顏之上,眼裏是凝霜冷雪,周身的寒氣。
小亭子也不敢伸手去擋她,隻能在後麵叫著,借以提醒寢宮內的皇上,貴妃娘娘過來了。
寢宮,上官曜果然聽到了,身形一閃,快如旋風,**的藍美人還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隻見一道高大明黃的身影已壓了下來,大手對著她的身子揉摸起來,手下的力道大得驚人,藍美人疼得輕呼出聲,可是皇上的唇對著她吻了過來,頓時間,藍美人的輕呼化為承受雨露的曖昧之吟,就在兩個人纏綿恩愛的時候,屏風後麵走出來一眾人,為首的正是燕貴妃,一臉清寒,周身蕭殺,雙瞳怒睜瞪視著**兩個人。
小亭子領著兩個小太監進來,一看**纏綿在一起的人影,不由得臉色大變,也來不及去想,皇上和藍美人這麽長時間,怎麽才經行到這階段,而且皇上連衣服都穿得整齊。
“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小亭子連連磕頭,地上的求饒聲,總算使得大**的人,慵懶的收回動作,優雅的回首,一隻手扔然在床榻上,蘭貴人的渾圓的胸上,隻是皇上上官曜的眼瞳黑沉沉的,好似深不見底的深淵,陰森森的掃過燕靈的臉,冷冷的聲間響起。
“去領二十板子。”
“是,是”小亭子一臉的苦不堪言,做奴才的永遠是這麽倒黴,不過惹到誰,被打的永遠是他們,想想自從這燕貴妃進宮,自已就沒挨打,皇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罷了,今兒個竟然還被他打了,小亭子的心就像苦酒,一個反抗的字也不敢,領命往外奔去,自動去領板子。
寢宮裏,上官曜怒視一眼,沉聲:“都退下去。”
所有宮女魚貫而退,隻留下氣勢洶洶的燕貴妃和床榻上,還沒有從情潮中退出來的藍美人,藍美人看到燕貴妃如狼似虎的眼瞳,不由得害怕,身形一翻,垂下頭擺弄錦衾,皇上沒讓她走,她是不會走的。
“藍美人先下去吧。”
“啊?”
藍美人沒想到皇上竟然讓她下去,一肚子的鬱悶,為什麽,他們還什麽都沒做呢,憂怨的抬首望了一眼皇上,皇上並沒有看她,但是周身罩著寒氣,寢宮內,涼颼颼的,藍美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進退,趕緊抓了衣服便穿,動作俐索的退下去,心底不免愁悵,本來今兒個晚上會成全自已好事的,沒想到竟然遇到這刁蠻的貴妃娘娘。
藍美人退了出去,寢宮之內,隻有兩個人,皇上和一身透明紗衣的燕靈。
上官曜瑩瑩冷瞳瞪視著燕靈,這女人穿得如此妖嬈性感,身段倒是姣好,隻是個性太刁蠻任性了,仗著自已是北朝公主的身份,難道以為自已不敢動她,上官曜越想越怒,俊逸的五官上,遍布著殺氣,似乎燕靈再惹他一點,他便會大開殺戒。
北公主燕靈,一看到寢宮之內,隻有皇上一人,再看皇上的五官上雖然有殺氣,可是仍難掩其俊美,那經過激烈動作的白晰肌膚竟然緋紅一片,更添性感,燕貴妃吞咽了一下口水,輕緩步子,神色柔和,慢慢的走到床榻邊,蹲下身子,一雙如玉的手便撫上上官曜的身子,整個人順勢的偎進皇上的懷裏,膩媚如美女蛇的聲音響起。
“皇上,你別怪人家,人家隻是太想皇上了。”
上官曜一動不動的看著,說實在的,貴妃燕靈確實是個天生尤物,望著她曲線玲瓏,豐滿如玉的身子,是男人都會有所動作的,既然自已想治那病,何不讓她試試看。
燕靈見自已的動作,皇上並沒有惱恨,不由得大了膽子,如蛇般的小手直接的攀上了皇帝的衣襟,慢慢的一邊輕解皇上的衣服,一邊吐氣如蘭,曖昧之極的開口。
“皇上,妾身一直在等皇上,皇上不知道嗎?皇上如此偉岸不凡,如青山一樣俊秀的身姿早就銘刻在妾身的心中了。”
燕靈看上官曜微瞼上雙眸,似乎一臉享受的樣子,動作更快了,那明黃的外套褪了,裏麵是純白的褻衣,那微敞開的胸肌,光滑如玉,看得燕靈心裏一窒,呼吸都困難了,臉頰灼熱緋紅,再看上官曜依然一動不動的仰靠在**,任憑她的擺布,可是他的臉越來魅惑,容顏俊美,似乎極力的隱忍著什麽?
燕靈的手再次的移到皇上的身上,此時心底已隱隱有些怒氣,皇上還是不是男人,自已這樣柔媚的人兒,在他的麵前,竟然一無所動,而且自已如此極盡所能的挑逗他,竟然不給一點反應,可是事情已進行到這地步了,今晚上,她一定要和皇上成全好事,看明兒個後宮還有誰敢說她。
那手陡的一用力去拉皇上的褻衣,誰知道上官曜一甩手,竟然擋開了燕靈的手,從床榻上站了起來。
一臉陰驁的踱步走到床前,一雙細長的桃花眸,比窗外的星空還要幽深漆黑,唇角是一抹無奈的絕望,難道他真的沒救了,連這麽漂亮的尤物在自已的麵前,竟然產生不了作用,上官曜大手上握,陡的捶向窗欄。
**的燕靈臉色難看,冷盯著上官曜的後背,慢慢的一點一點有了些頭緒,然後陰暗的冷笑起來,譏諷的開口。
“原來東秦國的皇帝竟然是這樣的,我說怎麽不進千嵐宮呢?”
燕靈在北朝本就有兩個相好的男子,對於**的秘術是精通的,男子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全身而退,要嘛忍力驚人,要嘛是無能,而這位皇帝看上去不是能忍的人,那麽就是無能,沒想到東秦的皇上竟然是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徒有虛表,自已倒底挑選了一個什麽樣的人啊,燕靈笑了起來,狠狠的瞪著上官曜的背影。
直到他陰驁狠戾的轉過身,那一雙眼瞳泛著綠瑩瑩的寒光。
上官曜後宮佳麗數十人,對女子也是了如指掌的,此時一見燕靈的指責,很快便發現一件事。
這個北朝的公主根本不是一個完壁之身,之所以一直糾纏著他,竟然是為了自已的需求,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啊,上官曜身形一縱,快如閃電,那五指金鋼已掐上了燕靈的脖子,陰寒的開口。
“你竟然是一個黃花敗柳,還膽敢如此張狂,就算我殺了你,你父皇有臉說什麽?”
燕靈大驚,臉色蒼白得像紙,她是忘了掩飾自已的真性情,一個處子之身,怎麽會懂這些呢,上官曜再無能,也不會希望自已的女人非完壁之身,燕靈感覺到自已的呼吸困難,雙手用力的去扳上官曜的手,困難的開口。
“別忘了我是北朝的公主。”
上官曜眼瞳赤紅,唇角勾出冷狠的笑容,一身的蒼山野獸之芒,寢宮,好似冬日霜降,凝了一層薄冰。
眼看著燕靈隻有進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料想今日必死無疑了,誰知最後的關頭,上官曜竟然一鬆手,放過了她,冷冷的把她扔到地上,隻見北公主燕靈,就像一隻垂死掙紮的病貓,哪裏還有一點狂傲囂張,拚命大口的喘氣,然後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如雨一般。
上官曜麵無表情的走到一側的軟榻上,陰冷冰寒的聲音響起來。
“從今日開始,你待在千嵐宮,不準出來一步,如若讓朕知道你出來,你就等著讓你父皇給你收屍吧。”
“你?你?”燕靈眼瞳陰暗,駭怕的盯著上官曜,同樣的眸底是不甘心。
難道她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就這樣守一輩子活寡,不,這男人還有臉如此對待她,很好,她不會讓他好過的,她要讓他們東秦斷子絕孫,還要讓自已的皇兄過來接自已回國,再也不要呆在這個地方了。
“你應該知道,你既然不是完壁之身,必然有男人,朕隻要派人去北燕取證,到時候就算把你殺了,你們北朝的皇帝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上官曜繼續開口,而燕靈知道他所說的話沒錯,如若真的父皇知道這樣的事,隻會以她為恥,誰還會為她伸張正義,但是她有皇兄,太子昱可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
寢宮很靜,上官曜歪靠在軟榻上,輕瞼上睫毛,輕輕的閉上眼睛,好似睡著了,燕靈等到身子好了一些,掙紮著起來,朝外麵走去,她還不想丟那麽大的臉,不過上官曜,你給本公主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寢宮之中,燕靈離去後,軟榻上的人陡的睜開眼睛,那漆黑無邊的眼瞳寒光四射,瑩瑩嗜血,冷月,今晚的事是你搞出來的嗎?真是太好了,看來是朕小瞧你了,你究竟是無心,還是有心此為呢?
清風閣,碧湖之堤,雲笑正悠然自得的輕靠在椅子上,閉目凝神的聽著婉婉彈琴,那琴聲靈動,在碧湖之上盤旋,飄出去很遠,湖上有睡蓮,蓮的清香飄浮在空中,令人神情氣爽。
夜風如水,輕逸的飄過,涼習習的舒服。
身邊浮起清晰的氣息,她知道是流星和追月回來了,慢騰騰的睜開眼睛。
“那邊怎麽樣?”
她剛才派了流星和追月去景福宮打探消息。
流星趨步上前,沉著的稟報:“主子,那燕貴妃似乎受傷了,剛剛離去。”
雲笑捧著茶,笑得清雅逼人,氤氳的霧氣輕撩,看得人心驚膽顫,不知道她要做什麽,想做什麽?
“主子?”
“沒事,很有意思不是嗎?惡男和惡女相鬥,鬥鬥更健康。”
“主子,我是怕?”流星沉著的開口,他真的很怕皇上把這個帳算到主子的頭上,到時候主子即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怕什麽,我可不知道燕貴妃想做什麽事,隻不過讓皇上找找感覺,難道進宮不是為了給皇上治病嗎?”
雲笑說得一臉的無辜,不明所以的人還真的會被她迷惑了,可是身為她的手下,流星和追月,嘴角抽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